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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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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帮丹禾上药啊!”他想要替丹禾的膝盖上药,可她一直闪避,他已经哄得有点火大,偏偏二哥还要在这当头捣蛋!
  “上什么药非得要你一直掀丹禾的裙摆?!”尹少竹终于忍不住,一脚硬是横踢了出去。
  “笨蛋二哥,不掀裙子要怎么处理膝盖上的伤口?!”尹于棠动作飞快地往旁一闪,反手制住他。
  “姑娘家的裙摆是可以随便掀的?”他阴森森地问,趁弟弟一愣,随即扣住他的喉头,将他拽近,却差点被他身上的酒味给熏昏,然而仔细看他的眼,清朗分明,压根不像喝了那么多酒,再仔细一闻,才发现酒味是从他的衣袍传出来的。
  “……丹禾,抱歉,我忘了。”尹于棠垂下脸,忘记他没有权利掀开她的裙摆上药。
  她瞅他一眼,玉面轻泛红晕,却努力冷静自持。“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三爷一出门就会忘了回家,一上工就忘了工作,还有什么是你忘不了的?”
  听出她话中的揶揄,他只能摸摸鼻子不答腔。
  “丹禾说得好!”尹少们豪气地称赞,随即将弟弟再拽近一点,嗅着他口中的味道,想要证实自己的疑问。
  “……二哥,你在干么?”看着二哥不断靠近自己的嘴,他不由得别扭的往后退。
  尹少竹眯起眼,突问:“说,这些时日,你跑去哪?为何我要你看着漕运,你却搞出这么大的事?”
  “我……”
  “我再三告诉你,必须要注意水门开的时间,一定要详细秤过所有船只载重,为何你没有做到?这些问题连生手都不会忘记,为什么你会犯下这些错?!”
  “我……”尹于棠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东飘西转。
  “你到底是上哪去了?身上的酒味为何这么重?你倒是……”尹少竹逼问到一半,瞥见丹禾欲往门外走,不禁疑问:“丹禾,你要去哪?”
  “奴婢想,三爷这次犯的错,奴婢得到祠堂跪上三天三夜,才能求得老爷的原谅。”
  “等等,你膝上有伤!”尹于棠想要阻止,偏偏被二哥抓得极紧。
  真是的,她这老毛病怎么还是不改?
  “有什么法子?”她叹口气,面色黯淡。
  “别去、别去,我有法子可以处理!”他急喊。“我可以调到所有的粮货,损失我扛,祠堂我跪!”
  丹禾压根不信,又往外走了一步。“三爷能有什么法子?”
  “我有!我有个朋友叫严风,他是淮南的粮商,可以帮我调足所有的货,而且他有马队,可以直接从淮南把货运往京城。”尹于棠急声阻止,感觉二哥松开了箝制,他随即挣脱,冲到门口将她拉了回来。
  “……严风?”她抬眼看他。
  尹于棠微拧起浓眉。“你认识他?”
  “不……我听过这个名字,他是安徽一带最大的粮商,手中握有不少御贡的粮作,更插手盐和茶叶等数种买卖,又有自家马队通往西域,想接上他这条线,并非易事。”
  “会吗?”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尹少竹则走向他,将两人拉回椅子上坐下,才问道:“听说严风那个人性情古怪,做事向来不按牌理出牌,待人处世全看心情……你怎么会认识他?”
  “我跟他是在一场品酒赏认识的,他是个真性情的人,哪里古怪了?”
  闻言,尹少竹和丹禾对看一眼,她再问:“你认识的严风,真是我们说的那个严风?”
  “我不确定,反正我知道他一定帮得了我,待会我马上差人帮我联络他。”尹于棠一顿,又说:“他近来刚从西域回来,现在人应该在淮南。”
  “好,就算你真认识严风,真能补足粮货,可问题是,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一次翻船的粮货有多少?”尹少竹双手环胸看着他。
  “我知道,不就是包谷、大小麦和稻米共一百三十万石?”那是他经手的,怎可能不知道?
  只是他明明把所有事都交由二掌柜去处理,吩咐必须要分成十三艘船的,怎知这样分重,却还是教船给翻了?该不会是二掌柜为了节省船只数量,以应付下一批货,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尹少竹看见弟弟的脸色不对劲,不禁微扬起浓眉看向丹禾,只见她眼波流转,像是明白了什么。
  “你既知共有一百三十万石,又怎会只派出十艘漕舫?”他试探地问。
  尹于棠微愣。
  “发什么呆?说啊。”
  他垂睫想了下。“二哥,对不起,都是我思虑不周。”不管事情如何,他没在场监工,就是他的错。
  尹少竹和丹禾又一对视,双双叹了口气。
  “算了,反正你知道该怎么处置,赶紧着手处理,我要先去钱庄了。”
  话落,尹少竹随即离开,打算将负责漕运的两个掌柜都抓出来问清楚。
  于棠向来仁厚心软,但他可不,只要是会危及尹府声誉的害虫,全都该去除。
  “二爷慢走。”丹禾福了福身,垂眼忖度一会,回首道:“敢问三爷从昨儿个到今儿个一早,到底是上哪去了?”
  她的语调轻柔,口吻婉转,但眸色却万分犀利。
  尹于棠尴尬地别开眼,看向窗外阴霾的天空,不擅长说谎的个性,让他一时之间找不到藉口。
  只听见她又说:“看来,我还是到祠堂陪着老爷好了。”
  “别!你膝上的伤都还没上药!”他忙拉住她,好怕她要长跪不起。
  “那么,三爷到底是上哪去了?已经连着好几天让我找不到人,不知道该找谁充当新郎官到千丝庐丈量身形,这事要是再拖延下去,只怕成亲那晚新郎倌会没有喜服可穿。”
  “我……”
  “依我看,三爷的喜服可以缓着,反观我可能得要先到福万斋做套新衣。”
  “你疯了?万福斋专卖寿衣!”
  “可不是?有这种主子,奴婢也只能先替自己安排后事了。”
  “……”尹于棠气得咬牙切齿。“我说、我说总可以了吧!何必把那么晦气的事摆在嘴边?”
  丹禾看他恼着却又努力不在自己面前动气的模样,不由得笑了,心却更疼。
  ***
  马车在纷纷细雨中来到位于城郊外的宁静村落,停在一户庄园门口。
  “到了。”尹于棠率先下马车,打开了伞,再探手牵过丹禾。
  “就是这里?”看着简陋的穿堂口,她想要接过伞,但他却十分坚持要自个儿撑,且将伞面大部份都遮掩在她身上。
  庄园外头已有不少人恭敬地迎接着他,他笑笑摆手,要他们自个儿忙去,不需要招呼他。
  “三爷将酒厂盖在城郊外,但为何三爷这三年来未曾回府一趟?”丹禾一双狭长美眸直睇着他。
  尹于棠搔了搔脸,轻咳了两声,“我想要等到酒厂更有成就时再跟爹说,本来这次回家我就要跟爹说的,可惜爹没给我机会。”他没能告诉爹,这些年在外头,他并不只是单纯想要逃离家,也找到了自己真正有兴趣的事。
  除此之外,他也想告诉爹,他发现自己对丹禾的感情、想要迎娶她为妻,可是……偏偏就连老天爷也跟他作对,教他事事不如意。
  如今,他满腔的爱恋,更不知道要搁到哪去。
  “是吗?奴婢还以为三爷特地挑在这儿,是为了能有藉口不回家。”三年来,她日夜期盼他回府,可如今人回来,反更教她心烦。
  “也可以这么说。”他不讳言地道。“不过,最主要是因为这里刚好有山泉注入河底,依酿酒而言,这里是个好地方。”
  “不只这原因吧?三爷倒是一点都没变,善心得很。”她叹口气,不知道该为他的不变感到开心还是忧心。
  城郊外几乎是贫瘠土壤,种不出什么值钱货,再加上偶尔河水泛滥,田作更难收成,附近村民想要养活一家大小不是件易事,所以她几乎可以笃定这人,根本只是想要帮助这儿的村民,才会将酒厂设在这里。
  就好比漕运出事,经手人肯定并非是他,但他还是担了一切般。
  他就是这点好,也是这点坏,教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尹于棠俊颜微微泛红,又咳了两声。“反正我刚好缺人手,就把酒厂设在这里了。”牵着她踏进屋内,便见里头有石磨、大缸,屋檐上则悬挂了一块块用楮叶紮起的东西。“不提那些,你瞧,里头就是制麹厂。”
  “……有股霉味。”
  “没有这股霉味就做不了酒。”他笑道,简单解释,“挂在屋檐底下的就是酿酒最重要的麹,上头有麦麴和麺麹,我现在正想办法要弄出米麹,不过近来天候转凉,八成是成不了。”
  丹禾跟着他的脚步,意外他竟说得条理分明,仿佛早经营这事业许久。
  “这儿底下埋了好几缸酒,而对面那酒房里搁的则全都是已酿好,正要开封的酒,要不要看看?”过了制麹厂是片泥地,而在对面有间阴暗的房。
  “嗯。”
  跟着他的脚步,丹禾觉得像是又回到童年,他喜欢带着她在府里东奔西跑,带她到假山石洞里藏起来,只为了贪懒躲夫子,或是带她到湖泊边捞鱼玩乐、爬树看风景,甚至拉着她上厨房偷东西吃。
  那个时候的他,是她的一切,是她的世界,在他的带领之下,让她得以自由翱翔,无忧无虑……想想,那时真好。
  说到底,如果不是他待她太好,她也不会痴心妄想地对他种下了情种……
  “老板。”
  走进酒房里,里头工人的轻唤声让她猛地回过神来,暗恼自己怎么老是胡思乱想。
  “忙你们的,不用理我没关系。”他毫无架子地拍了拍工人的肩。
  “好标致的姑娘。”
  “呿,不准看!”尹于棠闻言,一把挡在丹禾面前,不准其他人觊觎她的美。
  他的动作太大,语气太野蛮,和刚才的随和差了十万八千里,不由得让丹禾微扬起眉。
  “这么小气。”工人笑呵呵地闹着。
  “就这么小气。”他毫不退让,摆摆手。“去去去,干活去,别扰我们。”
                  第4章(2)
  接着他不由分说地拉着丹禾走进暗房里头,掀开一坛大酒瓮。
  “你瞧,这泛绿的酒液,是上等的醽醁,一斤可是要五两银的。”他献宝似地催促她看。
  “这么难闻的东西竟然要五两银?”她忍不住拿起手巾掩鼻,一阵恶心感逼上喉头。
  “难闻?识货的人都知道这是上等美酒,一年酿造量绝不出百斤,有钱出不见得喝得到。”
  “是吗?”送她,她还不要呢。
  “再瞧瞧这儿,红色的是醍,白色的是醝,还有这个是……”
  看他如数家珍地献着宝,丹禾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叹气。
  他在多年前染上饮酒的习性,想不到竟然能在多年之后因兴趣成就一门事业。
  但,只要有心经营,经营什么倒也无所谓,何况能经营酒厂,对尹家生意是有利而无弊。
  她忖度着,余光瞥见一旁密封的木桶,不禁好奇一指——“那个呢?”
  尹于棠抬眼探去。“那就是西域的葡萄酒,那三桶是我去年试着醱醅的,今年还未开封,不知道味道如何。”
  “葡萄酒?”她对酒压根没研究,但这名字——“这是用西域水果酿造的?”
  “可不是!放眼天下,有梨酒、李子酒、甜莓酿、桃酿,各种水果酿造的酒,而西域则有葡萄加上各式西域莓酿造的葡萄酒,暗红色的酒液相当漂亮。”他仔细解说,一提起那年喝过的葡萄酒,就觉得心荡神驰。
  “是吗?”
  “不过,我不知道这三桶成功了没。”
  “打开闻一闻不就知道了?总得先尝尝,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有你说的那么好。”要是真能大发利市,夫人必定开心,二爷亦会对他刮目相看。
  “好吧。”他动作俐落地取下架上木桶,抬到前厅里,拿了把凿子敲开桶面,一阵带甜的水果气味随即扑鼻而来。
  “成了!”尹于棠凑近一闻,欣喜地惊呼。
  “成功了?”她也跟着凑向前,想要闻闻那甜香。
  “是啊,这味道——”他脸一侧,却正巧亲上她粉嫩的颊。
  丹禾登时定住不动,尹于棠则赶忙连退三步,还差点跌跤摔出厅外,幸好从外头走来的男子将他自后方稳住。
  “多谢。”他松口气的同时,听见熟悉约笑声,不由得回头探去。“严风,你怎么来了?我才刚捎人传讯给你呢!”
  “找我?”严风勾笑,闻见阵阵清香水果味,抬头朝里头探去。“这是葡萄酒的味道,你酿成了?”说着,却又突地顿住,只因他瞥见站在桌边的女子。“……丹禾?”
  微眯起眼,她看向素未谋面的男子,不懂他怎会知道她的名字。
  “不许叫她!”尹于棠一把拉着好友就要往外走,却被他反勾,拖住往厅内靠近。
  “你就是丹禾?”严风一双带邪的眼透亮,直打量着她。
  “严风!”他不安的喊,很想要将好友带离此处。
  丹禾微扬起眉,知晓他便是安徽一带的大粮商,福了福身道:“奴婢丹禾见过严爷。”
  勾斜了唇角,严风凑近他调侃。“你的画功太差了,丹禾远比你画的更加清艳迷人。”
  “那是三年前的她!”尹于棠没好气地压低声音,“走了走了,我有事要跟你商量,咱们到外头谈。”
  “不,要谈就在这里谈。”他很坚持。
  “你!”
  丹禾不懂他们在低声争执什么,想了想,她拿来小勺舀了一匙在茶碗里,递到尹于棠面前。
  “三爷,先尝尝吧。”
  尹于棠无奈,只得认命的端起茶碗,先是闻香,再含进口里,随即笑得桃花眼发亮。
  “真是成了!”他开心地弓起肘往好友胸口撞。
  “我喝一小口试试。”严风见状,抓着他的手,就着茶碗浅啜一口。
  汁液甫入口,便觉口中有数种果香挟甜带酸地在唇齿间爆开,最后化为淡淡烧呛入喉,但呛味一散,取而代之的是融合果香和木桶香的奇特气味。
  “真成了!你这小子真了得,全靠自己摸索也这么厉害,我果真没看走眼!”严风激动地往他胸口一拍。“好极了,我刚好把那五百斤的葡萄全都运来,你可以马上再试酿!”
  “要试酿也成,先帮我一件事。”
  “什么事?”
  “帮我调来二十万石的大麦、三十万石的小麦、二十万石的包谷和六十万石的稻米,直接走陆路送往京城。”
  丹禾瞪大眼,没想到他竟在这么随意的状态之下提出这个要求……那是重一百三十万石的谷物,共计约六百五十万两银的价值,怎会是在这种状况下提出,又怎么冀望对方会帮忙?!
  “这有什么问题,我马上差人准备,你只要把确切地点交给我就可以。”
  她顿时傻眼地看着两人。
  “谢了,欠你一个人情。”
  “欠什么?你成功酿出了葡萄酒,咱们今晚要好好庆祝。”严风笑得张狂,睇向丹禾。“不过,丹禾一定得要出席。”
  “……嗄?!”
  ***
  醉月楼灯火灿灿,笙歌放纵,才掌灯时分,已经是一片纸醉金迷的奢淫景象,乐音喧闹,却掩不过花娘偎在男人怀里的酥软耳语。
  丹禾想,不管她来过几次,恐怕都难以适应。
  “丹禾!”
  听见有人轻唤自己的名字,她疑惑地回头,随即漾出甜笑。“夏大哥,好久不见。”
  她微笑的瞬间,那巧笑倩兮的柔美神态尽落一旁尹于棠的眸底,教他默默别开了眼。
  “怎么?”严风见状,轻推他一把。
  “没事。”
  尹于棠直瞅着夏杰。夏杰待人向来淡漠,话不多,然而每回遇见丹禾时,狭长瞳眸便会发亮,就连唇角的笑意都难以掩饰,那浅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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