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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而过听了个断断续续,夏之心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可以大致的了解到巨兽上面的那个主儿肯定是地位显赫,兴师动众排场不小。
然笙一路拉着她跑到了噬归殿不远外,殿外数名魔界强兵把守无法靠近,二人悄悄的躲在一棵树下。
巨兽已缓慢落下,收起双翼趴在殿门前等着背上之人下去,由于羽翼巨大挡住了大半个人,只能看到半个英姿挺拔的背影,那人也不与门前颔首的魔君寒暄,径直的往里走去。
巨兽似在不满他的傲慢之态,在后面一下子站起身,周身凝聚黑色雾气,用力的向他吼了一声,巨大的吼声震耳欲聋,一直传出很远。夏之心难忍耳畔的刺痛,下意识的轻声叫了一下,紧皱双眉捂起了耳朵。。
那人似被巨兽惊扰,猛的回转身向后环视了一周,双眸深沉似水,无尽的墨色深不见底,之后便毫不犹豫的向里面走去。
夏之心大口喘着气抬起头,却只望见了他一闪而过转回去的侧脸,她整个人犹如被抽空般怔在原地,那熟悉的轮廓,永世不能忘的侧脸,那,那个人是沁卿?“沁。。。”她刚刚张口喊了一个字,然笙一把捂住她的嘴巴,连拖再拽的把她带到一边。她用力的挣脱,指着魔殿的方向颤抖的说道:“沁卿,然笙,那个人是沁卿,我要去找他。”
说罢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失魂落魄的拼命挣脱开然笙向前跑去,然笙冷着脸不发一言,上前一掌便将她击昏在怀里,目光带着几分担忧的向魔殿的方向望了一眼,转身抱起夏之心快步离开。
夏之心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夜时分,空旷潮湿的山洞里生着一团火,然笙无精打采的坐在火堆旁不是的往里面添加柴火,看到她醒来,他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醒了?”
“这是哪?”她坐起身,颈部传来的疼痛让她忽然想起了白日里的事情,她看到了沁卿正要去找他,却被人打晕了,那么。。。她茫然的看了看然笙,打昏她的人必是他无疑。
“为何要打晕我?我看到沁卿了,我要去找他。”夏之心一刻也等不下去,慌忙的跳起来,提着裙子就要往外跑。“小心脚下。”然笙也不拦她,只是低低说了一句,便将下巴枕在膝盖上,看着她跑出去。
外面甚为凉爽,甚至有几分寒气,一心想向前跑的夏之心径直的停下了脚步,徒然间发现自己正站在俯视大地的高度,前方脚下便是万丈悬崖,远处光影晃动的巨大城池显得格外的渺小,灯火通明的噬归殿在城池中间一眼可辨。”
“别去了,你说的沁卿是仙君,怎会出现在魔界,一定是你看花眼了,想男人想的眼前都出现幻觉了。”然笙的声音自后方幽幽的传来,话语依旧如平时般没有正经,可是从语调中却能听出几分故作轻松之意。
夏之心望着噬归殿的方向久久不发一言,任由寒风肆虐,瘴气环绕。自从出了沼泽地,遍布魔界的瘴气令她感到疲倦不堪,仿佛伤风着凉般浑身无力,骨头酸疼,在山顶吹了冷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周身的疲倦不适袭来,她忍不住蹲在了地上。
“然笙,我能肯定那个人是他,错不了。你让我下去找他好不好?我从虚境出来的目的就是要找他的啊”她无力的说着,目光依旧盯着眼前那片光亮不肯挪开。
然笙轻叹了一声,走到她背后,脱下自己的外袍替她披在身上,“就算找到又如何?问他为何不辞而别吗?他总是有他的道理,你若可以肯定他不会抛弃你,那么他必是有苦衷无法对你说。”
夏之心望着远处无奈的笑道:“然笙,你说的这些都是猜测而已,我不想纠缠不休,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只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知道他好或不好,仅此而已”她顿了顿,抬手轻轻的将额头凌乱的发丝顺到了一边,继续说道:“说这些,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我想知道他为何要骗我,不告而别一走了之。他若活着,他若对我说一句够了,我走的远远的便是,他若不在人世,心愿未了,我便去替他了结残念,他若。。。。。。然笙,这么做是不是很可笑?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他到底是谁?我只想见到他,是不是很荒唐?这就是一个让人耻笑的故事,对不对?”
“夏之心,不要说了,明早天一亮,我就带你去噬归殿一探,这样可以了吧?你这幅样子吓到我了。”然笙站在夏之心的身后,他清楚的感受到那无尽的绝望之意不断的从夏之心的话语间传递而至,他生怕她一时想不开扑下山顶。
夏之心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的答道:“好啊。”在然笙看不到的另一面,她那清澈的眼底倒映出灯火辉煌的城池,墨色的眸子盈盈泪光闪动,深藏在后的却是不悔和笃定。
只是第二天快要到了晌午,夏之心还未醒来,然笙以为她连日疲惫贪睡,没有忍心叫醒她,可是逐渐的他察觉到几许不对劲,她一直将脸埋在衣袍中,一动也不动。然笙深感不对劲,终于上前去唤她。
此刻的夏之心迷迷糊糊的醒来,却已经虚弱的不像样子,双眼深陷,嘴唇发紫,脸色惨白的吓人,然笙不知所以慌乱的想去为她采些草药,却被她所阻,直觉告诉她无处不在的紫色瘴气害了她,前夜的时候她只是觉得些许不适,到后来行动已有几分困难,虚弱到了极点,就连站直身子要耗费许多力气,每走一步都要努力的抬腿才可以迈出一小步,她有几分担忧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会不明不白的死在魔界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更新ing,春节不断更
☆、可是旧识
然笙看着她在一天时间内迅速的虚弱下去,着实慌了手脚,不顾自己深受重伤灵力低微,强行的为她渡灵力疗伤,没想到无论怎样尝试都无济于事,他的灵力完完全全的被她抵触在外,然笙素手无策。
接下来的日子里,魔界皆出现诡异天象,五行异象频繁交替而出,夏之心愈加的难以支撑,病的十分严重。第五日奇异天象继续再现,整个魔界笼罩在炙热的气焰之中,空气中弥漫着的瘴气变的沉闷无比,一阵阵热浪袭来,夏之心只觉得呼吸困难,快要喘不过气来,周身皮肤滚烫无比似要融化般。
尽管这样,她依旧坚持着要到噬归殿外守着,希望可以见到那个他认为是沁卿的人。然笙拗不过她,只得一路搀扶着陪她到了殿外,依旧藏在树后。
此时整个魔界变的更加炙热,随处可见一团团火焰在角落中燃烧,夏之心眉头紧皱大口喘着气,眼睛却依旧死死盯着殿门。“然笙,我恐怕逃不过此劫了,你赶快想办法离开吧,在此久留实在太危险了,若是因为我赔上性命实在是不值。”
然笙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刚想安慰她,在碰触到她的一瞬间豁然愣住,除了指尖令他惊讶的灼热感外,他竟然感受不到一丝灵力的存在,“夏,夏之心,你竟然是凡人?”
夏之心艰难的回过身来向他点了点头,双眸暗淡,斗大的汗珠自额头流下,“凡人无法久居竹青虚境,沁卿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我伪装成仙君,就算在苍世上仙面前也不曾被识破,很厉害吧,咳咳咳。”没说几句话,她便咳个不停,“想是这邪魔之力太强盛,灵力散去我又变回凡人之体了。”
“难怪你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们得赶快离开魔。。。”然笙话未说完,眼中露出恐惧之色,他指着夏之心张大了嘴巴。
夏之心苦笑着摇摇头,之间她的一只手臂已经燃烧起来,扶靠着的大树腾的燃起了大火,她低头看着燃起的火焰,瞬间整个人已经笼罩在火海中,红色的火光在空气中舞动着,她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想来已是麻木了,她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透过冉冉烈火,她看见慌了神的然笙,努力的想靠近自己,却怎么也靠近不得,绝望而涨红的脸上青筋暴跳,使劲的喊着什么,自己却听不清楚,除了劈里啪啦的火焰声,四周一片寂静。
她觉得很累,无力支撑一下子跪倒在地,火焰中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依旧完好无损,没有被烈火焚烧的痕迹,她不禁轻叹自己到底是什么怪物,这又是什么火?恍惚间,她看到魔殿前的数十强兵指着她。提着兵器向她二人飞奔过来。完了,被发现了。
她努力的喘息着,热浪中呼吸不到一丝空气,她双眼逐渐模糊,好想睡去,只是然笙怎么办?
恍惚间,她觉得周身一下子变得冰凉,炙热之息消失不见,瞬间变得舒适无比,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发现周身依旧被火焰围绕着,只不过火焰的颜色变成了幽静的蓝色,整个人仿似浸在冰水中一般,惬意沁凉。
她又闭上了眼睛,然笙,然笙,对不起。
半梦半醒间,有人抱起了自己,冰冷熟悉的胸膛,让她找到了数日来不曾有过的安全感,她贪婪的将头深深的窝在那人的胸前,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襟,便再无任何知觉。
睁眼。她讨厌这样的感觉,无数次的睁眼,迎接她的都是猝不及防的坏事。只是这次,证明她还活着。
夏之心勉强的坐起身来,环视一周,颇为眼熟的屋内布置,徒然间就知道了自己身处何处,沐琴轩!自己竟然在神宫中。
她掀开被子,踉踉跄跄的向外跑去,焦急担忧惶恐,这所有的情绪在推开门的一瞬间全部消失不见,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上,然笙正啷当着腿,啃着鸡腿吃,满嘴油光吃得很是欢乐。
然笙看到夏之心的一瞬间,嗖的扔掉鸡腿,咧开塞满既然的大嘴嚎哭开来,“苍天啊,我的姑奶奶啊,你终于醒了啊,七七四十九日了啊,我以为你醒不来了啊,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啊。”他甩着脑瓜子,口水喷了一地。
“别哭了啊,然笙,你快下来让我看看。”夏之心柔声道,如果说沁卿之前是她此生唯一惦记牵挂的人,那么现在恐怕又多了一人,就是这个半路相识,对她不离不弃,活泼直爽像弟弟般的小仙君然笙。
然笙一片腿从树上跳了下来,关切的上下打量着夏之心:“不错不错,白胖了不少,气色也很好,这神官大人果然高明。”他一脸赞扬之意,赞不绝口。
夏之心听到神官的名字,一脸的讶异茫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神官大人救我们回来的?”
于是乎然笙就唾沫星满天飞的将整个过程描述了一变,大致就是说神官大人威武无比,突然出现在魔界救了他们俩,未待魔殿前的魔界强兵赶到近前,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抱着她,护着然笙直奔麾寒门。神官大人周身漂亮的蓝色焰火在炙热的魔界尤为显眼,魔君分分惧之躲避远远的,无人敢上前阻拦,就这样紧赶慢赶御风飞了一天的路程,才从魔界出来,然后回到了泽世神山。
夏之心静静的听完,对于然笙的说法有些半信半疑,事实大致的过程应该如他所说,可是其中肯定有他添油加醋的地方,神官就算再威武,魔尊怎会任之随意闯入魔界,大摇大摆的在一干魔众眼皮底下带走两个人?
不过既然自己是被神官大人救了,不管先前怎样,这次还是要谢谢他的。“神官大人可在神山中?我想去当面道谢,谢谢他救了我们。”夏之问道。
然笙头摇的像拨浪鼓似得,瘪瘪嘴道:“听毕方说,自打从魔界回来之后神官大人就变得行踪诡秘,几乎见不到他人,但是他每晚都会准时在三更天到你房里待上一个时辰,每次都会疲惫不堪苍白着脸走出来,因此惹了不少仙婢的议论。”
“啊?”问下夏之心变了脸色,下意识的抓紧了领口,“他来我房里做,做什么?你,你怎么不帮我拦着他?”
“咳,他高高在上的神官能做什么,替你疗伤呗,你看看你想歪了不是,一个姑娘家家的想歪了不是,哈哈哈。”然笙一提到神官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满脸的敬佩。
可是夏之心一想到神官之前的所作所为,不由得汗毛孔都竖了起来,“他今晚还会来吗?”
“应该会吧,之前可是一日都不曾间断过。对了,神官待你可是极好的,你发现点别的吗?”然笙挤眉弄眼的,不停的向她使着眼色。夏之心茫然不解,顺着他的目光终于落在腰间,霎时间喜出望外,暗淡双眸发出璀璨的光芒,“香囊,我的香囊。”不知何时,沁卿送的香囊已经重新挂在了腰间,一尘不染泛着冰蓝色的光,淡淡的须臾花香扑鼻,她此生第一次觉得这味道如此好闻。
“开心吧,神官大人替你找回的,你猜香囊掉到哪去了?”
“不小心被我弄丢了的。”夏之心将香囊握在手中,视若珍宝。
“才不是掉了呢,是被毕方那只臭鸟偷走藏起来了?幸好有能洞察一切的神官大人,替你拿了回来。只可惜了那只鸟了?”
“被毕方拿走了?它为何要拿我香囊,难不成它喜欢不成?如若跟我直说,我做一只送给它便是,何苦要悄悄拿走。”
“管它喜欢不喜欢的,反正它无福消受了。神官大人一怒之下把它关到牢里,日夜受蓝火燃烧,到今天它已经日夜不停的嚎叫了四十九日了,悲惨透了,听说头顶那几根毛都烧没了?”
夏之心皱了皱眉,毕方凄惨的样子它都能想象的出来,“既然香囊找回了,就这样算了,不要为难它。我去找神官替它求情。”她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顺便我还有件事要问他。”
虽然周身并无大碍,可是她依旧浑身无力,十分的虚弱,然笙寸步不离的陪着她来到大殿,刚好神官也在。只不过在看到神官左拥右抱三五个仙婢的样子之后,夏之心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见夏之心到来,仙婢们颇为识趣的纷纷退下,神官从玉石椅上大步走了下来,双眼空洞紧紧注视着她哈哈笑道:“你醒了,夏之心。”
“你们聊哈,我在一旁不说话。嘿嘿嘿。”见神官对自己视若无睹,他识趣的跳到一遍椅子上,自己斟茶倒水喝的很开心。
“谢谢神官大人搭救之恩,夏之心有礼了。”她翩然行礼,神官并无过多表情,只是颇为喜悦的上前想去扶她。她一惊慌忙退了半步,神官的手伸在半空,半响有几分不自然的收回。
神官意味深长的哼笑了一声,不气不恼。“夏之心,你的伤还没完全好,既然刚刚醒来就不要多加劳累,回去休息吧。”|
“大人,你我可是旧识?”夏之心沉吟半响望着他问道。
神官有些惊讶,很快便恢复往常般镇静:“何以如此问之?”
“神官大人可是第二次救我?当日我因寻找微芒石于天海中沉溺,危急关头有人出手相救,是你不是?”夏之心目光坚定,一脸肯定的望向神官。
☆、软禁香闺
神官被她如此一问,颇有几分吃惊之意,迟疑了一下他点点头,“没错,正是本官。当日救你于天海实属巧合小事一桩不足挂齿,你不用在意。”他顿了顿,挑眉看了夏之心一眼道:“只是,你是如何得知那是本官的,有人告诉你不成?”
夏之心垂下眼摇摇头,轻叹一声,缓缓道:“我记得你怀里的气泽。”说罢便不再言语。
神官脸上却露出难以觉察的笑容,一闪而过。
“咳咳咳,哎哟喂,真感人啊,故人重逢的大戏啊,夏之心可是有主的人啦。”然笙在一遍翻着白眼,阴阳怪气的冒出一句,神官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吓得他立马端坐在椅子上不在吭声。
“还有一件事,还请大人成全。”
神官点头示意她说下去,夏之心向前走了半步,来到神官近前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