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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以骨血喂食它,将它激活,又以极阳极寒之物萃之,使它彻底恢复,我因而觉醒。所以,你不是我的救命恩人吗?”
我此时此刻,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他口中的极阳之物该是冥光昙无疑,但极寒之物是什么?我想了许久才想出来,应该是巫真的血。她们的族人在极北苦寒之地生活六万年,他们的寒气是渗透到骨子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人在看这个小说吗?作者君表示很迷茫
☆、蓝寂2
我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虽然巫真的血滴到佘幽珠上是我始料未及的,也是我没有办法控制的,但冥光昙确实是我自己连哄带骗得来的,所以归根结底,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有一半的责任。
可是,我对佘幽珠根本就完全不了解,甚至还曾经以为这就是我的真身,更不知道它与魔君有这般联系,所以,将佘幽珠放到我身上的人,才是真正的罪人。我这么想,并不是要推卸责任,而是觉得十分疑惑,他将佘幽珠放在我身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很想找到真相,要是就这么死去,一定十分遗憾。
我知道魔族都是不讲道理的,杀人都不问缘由,更何况他们这次还占了理,我再油嘴滑舌,也逃不掉了。我试图问魔君,他抓住我又不杀我,到底是要做什么,“你要是想拿回佘幽珠就拿去,抓住我做什么?”
他一脸邪魅的笑,眼中充满不屑,气得我牙痒痒,真是没有教养,一点都不晓得尊重人。我见他硬的不吃,于是改软的,笑眯眯地说,“这位大英雄,您看您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一看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还和我这种伤残人士一般见识啊,这不是放低了自己的身份吗?”我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脸和烧焦的手臂,示意自己没有说谎。
魔君懒得理我,自顾自往前飞。我深深叹了口气,果然自己拍马屁的功夫太差,入不了人家的眼。
他是我见过的,飞的最快的人,比师父和骨雕飞的还快,我的耳朵被疾速的风刮得生疼。
最让我奇怪的是,不管是妖还是仙,身上总能散发出某些气息,让人分辨出来,可魔君不一样,我连他的呼吸都感觉不到,他就像是一具死尸,除了能动之外,一点活着的痕迹也没有。
虽然感受不到他气息,仍旧能看出来,他的法力出神入化,应该是到了无法预估的地步。
也许因为佘幽珠是他身上炼出来的,与他有感应,所以我竟能感受到与他之间有某种联系,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就好像老朋友一样。我不喜欢现在的这种感觉,因为理智告诉我,对方是敌人。
无望城离虚轮辋境十万八千里,我没想到他竟然眨眼就到。
刚到魔界的上空,他就一把将我扔在了地上,然后自己慢悠悠飘下来。
守卫的小妖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愣,半天才回神,以为是哪里冒出的不知死活的人,忙举起武器要捉我们。守卫的小妖修为浅,自然不晓得他的真实身份,骂骂咧咧的可难听了。
魔君一挥袖,将两个小妖定住,我忍不住想,果然是偏心,对自己人出手还真温柔,只将他们定住,对师兄的时候就那么狠。
一个魔族的长老闻声赶了过来,一看到魔君,立刻惊的瘫软,哆哆嗦嗦的跪下来叩拜。两个被定住的小妖知道真相的时候,差点被吓死,眼泪都掉了下来,真没出息。
魔君到来,使整个魔界沸腾了起来,铺天盖地的咆哮声传来,大家沉浸在喜悦里,手舞足蹈。
很快,所有的大妖小妖聚集了过来,大家齐齐跪下,迎接魔君的回归。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宏伟的场面,被震惊的目瞪口呆。小妖整整齐齐的排列着,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尽头,就好像黑色的深海中,翻腾而起的海浪。
月耕出现在人群中,大家立刻停止了咆哮,世界顿时安静下来。小妖们自觉的列出一条道,她慢慢的向魔君走来,眼中充满着开心和不可置信,泪水中满含道不完的欣喜。我似乎看到了他们之间的沧海桑田,即便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对彼此的亲情丝毫不减。
她来到魔君面前,魔君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关切的问,“你这么年,过得好吗?”
月耕抬手覆住他的手,盯着他看了半天,眼神流露出万千复杂的情绪,就好像根本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时间过去了很久,她才扑进魔君的怀里,痛哭流涕道,“哥。。。。。。”
看着他们亲人重逢的样子,真感人,我的鼻子一酸,忍不住快要跟着哭起来。
他们在一起叙情的时候,一旁的我显得极为尴尬,正常情况下,应该是逮到敌人,先关起来暴打一顿,或者威逼利诱问些问题。如今我就这样被晾在一边,实在不合常理,难免有些手足无措。
我只能像看戏的观众一般,默默的坐在地上不说话,总不能自己举手说,“喂,这还有个奴隶,快来杀我吧,快来折磨我吧。”能多活一会就是一会,做个不明真相的群众,也是蛮好的。
我遇到过很多次危险,每次都能逢凶化吉,不晓得这次会有什么下场,师父昏迷,师兄重伤,还能有谁来救我。
他们叙旧续了许久,月耕说一直在想办法找回他的身体和佘幽珠,希望激活佘幽珠复活他。他们忙了六万年的事情,被我一不小心做到了,真不知道我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
许多年不见得亲人相聚在一起,废话多的不得了,直到我狠狠打了个喷嚏,他们才终结这漫长的苦情戏,将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
月耕眼泪还没擦干,便一脸古怪的望向我,想了半天恍然大悟道,“哥哥,难道是她释放了佘幽珠的力量,解开了你的封印?”
魔君将同我说的话,又拿来向月耕解释了一遍,她听完之后,摆出盛气凌人的姿态来,指着我对魔君说,“哥哥,既然你知道佘幽珠在她身上,何不取了,把她捉来做什么?”
魔君轻笑道,“佘幽珠与她在一起的时间太久,骨血相容,再取出来,只会减弱它的力量,还是留在她身上最为妥当,只要将她永远关在魔界,佘幽珠取不取出又何妨。”月耕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小妖说,“将她锁在伏魔台上。”
我听到这里,长舒了一口气,看来他们不会杀我了,能活着总归是好事,活着就有希望逃出去。
☆、蓝寂3
我被小妖们提着关进了伏魔台,他们用锁链锁住了我的双手,我现在的境地,和当时师兄被关时的情形颇为相似。
小妖们将我锁好之后,排着队离开了。
他们一走,我的耳边彻底安静下来,周围空荡荡的,一个活物也没有,我突然觉得好生无聊,难道我堂堂无望城之主的座下二弟子,要被生生囚死在这冰冷冷的魔宫里面吗?
虚轮辋境比无望城寒冷许多,我除了怀揣着冥光昙的地方温热,身上其他的地方只能感觉到强烈的寒意。
此前我一直忙着照顾师父,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觉,现在终于有机会休息一下,我淡然的闭上了眼睛。
刚微眯了一会眼,便听到一阵“隆隆”声从伏魔台前的石壁传来。我睁开眼睛看去,一抹红色的裙脚出现在眼前,顺着裙脚看上去,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我笑了笑,同她打了声招呼,“你好啊,婉娘,别来无恙。”
婉娘面色冷然的看着我,哼了一声,道,“死到临头了,还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
我挑了挑眉,道,“人固有一死,笑着死也是死。再说了,我哭着求饶,你就会放过我吗?”
她翻了个白眼,道,“亏你有自知之明。”
我问,“你来这里,不会就是要和我叙旧吧?有什么事快说吧。”
婉娘捋了捋额前一抹秀长的垂发,逼视着我,道,“我脸上的伤你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当然记得,一辈子都忘不了。不过,要不是我师父手下留情,你怎么可能只伤这么一道小伤口,估计已经死了。”
婉娘立刻变得很生气,瞪着我,怒道,“你。。。。。。”
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将怒火收住,道,“听魔君说,你身上有个叫冥光昙的东西,能解世间所有的伤病,我想拿来用一用。”
我恍然大悟,原来她是要我怀里的东西来恢复容貌。
她径直走到我面前,伸手往我怀里掏,我心里很气,但被她这么一挠,痒得不得了,最后只能一边说,“放开我,住手。”一边忍不住哈哈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两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在闹着玩。
她三下五除二便将手伸到我的腰上,摸到了冥光昙,我顿时后悔的不得了,这么珍贵的东西,我怎么会想起来放到身上。
婉娘拿走冥光昙,一边走一边笑,“你就永远留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受尽折磨吧,哈哈哈。。。”
婉娘离开以后,我又在这里呆了很多天,再也没有人进来看过我。我觉得很奇怪,我的身份是神仙,和魔族可是天生的死敌,他们能想出上万个办法来折磨我,即便我身上有佘幽珠,也不妨碍他们向我用刑,结果只是把我关着,真不知意欲何为。
一个人真的挺无聊,我闲来无事,只能以骂魔君取乐,反正他不会杀我,就算是来揍我,也比将我一个人关在这里好。
我对着天上喊,“臭魔君,大魔头,放我出去,我把佘幽珠还你便是,你别关着我啊。你这样算什么英雄好汉,给我出来。”
就这么几个字,我一直不厌其烦的喊着,最后果然将他引了进来。
月耕走在魔君的前面,气的不得了,进来第一件事就是给了我一巴掌。我被打得发懵,但还是笑了起来,道,“你打我也没用,不把我放了,我就每天骂,时时骂,刻刻骂,反正我在这呆着也没有别的事情。”
月耕还要打我,魔君化身到我们面前,制止了她的动作。
魔君果然是个大度的人,既不气也不恼,还夸赞我,“果然是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
他突然对我的长相产生了好奇,伸手去摘我的面纱,好在师父下了禁制,他被仙法击中,瞬间缩回了手。
像这种人,也许某些动作做出的时候只是随手,但一旦遇到阻碍,便能激起他强烈的好奇心,之后,就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他铁了心要来摘我的面纱。
师父说过,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摘的下来,但魔君不一样,他的法力不必师父的低,所以他施了半天法术,竟然把我的面纱烧没了。
我的面纱一消失,两个人便惊讶错愕起来。我自知长得没有美到惊天动地的地步,但他们的表情,也太夸张了。
魔君的反应还算淡定,他看了看正在目瞪口呆的月耕,想要安慰。月耕不停的摇着头,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你不是死了吗?你不是灰飞烟灭了吗?”
我很无解的问,“什么我死了,到底怎么了?”
月耕从失神中反应过来,又给了我一巴掌,这一掌用力极猛,几乎将我打懵,我一时眼冒金星,口中有腥咸的味道。
她眼中氤氲的滔天怒火让我震惊,什么样的仇恨,能让她以这种眼神来看我。
月耕举掌要杀我,魔君眼疾手快,挡住了掌风,劝道,“妹妹,她身上有佘幽珠,别冲动。”
月耕泪流满面的说,“哥,你竟然还为她求情,你忘了她和聂羽做的事了吗?你忘了她是怎么伤你的吗?你竟然还为她求情。”
魔君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斗争,将手放到了我的头上,取出了佘幽珠。
随着佘幽珠的余光彻底与我的身体切断联系,一幕幕画面就像波涛一样汹涌而至,我看到了自己的过去,那段让我难过,让我永远不愿意记起的过往。
☆、蓝寂4
我本是一株长在路边的狗尾巴草,太上老君的仙童不小心碰倒了药瓶,仙药从天而降,悉数撒在我身上。没有任何修为和法力的我,竟因此直接飞升为仙。
可天底下哪有这样白捡的好事,我飞升天宫后,天帝说我只能做九重天上一个普通的仙娥,没有机会提升仙级。我并没有因此而难过,因为我是一株没有野心的小草,只想开心的过每一天,懒得去想明天和未来的事情,也心甘情愿做扫地端水的宫娥。
那时的神界和魔族没有对立,三界互通有无,天上人间都很安逸祥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和璀璨阳光。
我被分到太阳神殿当值,负责神殿中所有仙女的珠宝首饰,每日擦拭清洗。这个活听起来轻松,干起来十分耗费时间,每天都要忙到深夜,偶尔才能放松一下。
闲暇时,我喜欢乘着木筏,沿银河溯流而上,到银河尽头的穷桑树下歇息。躺在穷桑树下,抬头低头全是星星,世界只剩下闪闪发光的点点余辉。
从我进天宫的第一天起,穷桑树下便是唯一让我安心和快乐的地方,我会摘下一片树叶,在树下吹曲,我会捞出银河中的贝壳,向它许下我的心愿。这样安逸静谧的日子,我一点也不觉得孤独。
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样,乘着木筏来到穷桑树下,摘下叶子躺在凸起的树根上吹奏。吹着吹着,便感觉乐声与往日的不同,竟然有重叠的感觉。直到我意识到,吹乐的不止我一个人。
我停下吹奏,乐声果然没有停止,轻柔曼妙的笛音从远处传来。
我年年月月在这里玩耍,从未见过陌生人,顿觉好奇,忍不住仔细倾听。远方的笛音悠扬缠绵,入耳不由心神一静,洗尽尘俗。
我听得入了迷,直到笛音陡然消失,才反应过来,心中蓦然失落。
我正黯然神伤时,一个英俊的男子从天上徐徐而降,我好奇的打量着他,他的身上隐隐发着光亮,眼睛像天上的星辰一般明艳,气质不凡,潇洒怡然。
我几乎看呆了,直到他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我才道,“我叫蓝寂。”
他说话的时候气场十足,透漏着卓尔不凡的英气,只一个简单的眼神,就快要将我吞噬。
他问我,“刚才的乐声,是你所奏?”
我注意到他手上莹白的笛子,红着脸道,“正是。”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夸我吹奏的好听,我觉得很开心,正犹豫着要怎么回应,他便消失了。
我以前不相信一见钟情,那是因为我没有遇到这么好看,这么有气质的仙人,我自从与他见过一面,便日日魂牵梦绕。他的眼睛和身影,常常浮现在我面前,还有那熟悉的乐声,令我夜不能寐。
自此,我更爱到银河尽头嬉戏,期望与他再见一面。可是,他再也没有露过面,只偶尔传来熟悉动听的笛声。
我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可就在太阳神殿的一次宴会上,侍茶的仙娥不够,我被临时叫去奉茶,没想到在宴会上见到了这个让我夜不能寐的人。那时我才知道,他就是仙界大名鼎鼎的涅羽上仙,令三界闻风丧胆的战神。
这让我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我终于知道了他的身份,难过的是,我们身份太过悬殊,他对于我来说,永远只能是天边触不到的那颗星。
我来到他面前,向他的杯盏中续茶时,发现他根本看也未看我一眼。我心知肚明自己身份太过低微,不可能被他放到眼里,但还是忍不住失望。
我奉完茶,刚走出大殿,太阳神殿的小公主便迎了过来,她气呼呼的问我,可是偷了她的首饰。
我一头雾水的问,“怎么了,公主,今天早上,我才收拾了那些首饰,一件东西也没少啊。”
小公主不相信,吵吵嚷嚷的要翻我的房间,我本着清者自清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