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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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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朔微怔,全身绷紧,气愤时仍旧冷静的语气,“卑鄙。”
  我此前还是有些同情秦漠的,毕竟被害的家破人亡,即便是报仇也无可厚非。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无辜的人,这让我觉得很难理解。
  牵扯到卫倾,夜朔便毫不犹豫的随他而去了。
  两人离开后,周围陷入死寂,身旁漆黑的建筑物愈发阴暗。我有些担心,生怕秦漠自知不是我们的对手,设了什么陷阱。深夜露重,我们的身上潮湿起来,远处鸡鸣,诡异的夜晚,不禁让人胡思乱想。我问师兄,“昨夜秦漠伤的那样重,今天这般神清气爽,莫不是婉娘治好了他。”
  师兄沉思半晌,点头道,“也许婉娘出现在卫府,不是巧合,想必她与秦漠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这一切都只是猜想,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此时在我们心里,担忧比疑惑来得多,生怕夜朔有危险。好在夜朔很快平安回来,黑衣人动作娴熟的退回屋顶,消失在夜色。
  夜朔显得心事重重,我担忧的问,“秦漠说了什么,是不是卫倾有什么危险,他胁迫卫倾是要你做什么?”
  夜朔脸色惨淡,没有说话,只身上了楼。我还要开口,师兄制止。
  一夜无眠,无数的事情从我的脑海中奔腾而过,真让人莫可奈何。
  日出东方,我却稍稍有了困意,但躺了一夜,身上十分难受,遂还是决意起床。我换了件清爽的衣服下楼,师兄和夜朔正坐在桌前吃早点。第一次见师兄穿墨色的衣服,衬得他十分清爽干练。
  很明显,他们都没有睡好,这自然不是巧合,只是人性使然。
  我落座后,端起面前的白粥,刚要开吃,却发现师兄和夜朔的神情十分古怪。他们的注意力全在邻桌的三个人身上。
  甲说,“三日后便是秦将军和卫家小姐的成婚之日,他们二人在一起,那就是金童玉女,真是羡煞旁人。”
  乙说,“这卫老将军刚刚入土,卫家便大办喜事,于理不合吧。要是我,肯定死不瞑目,最起码得过了丧期啊。”
  丙说,“这还不是怪夜朔,卫老将军对他,既有救命之恩,又有养育之恩,再加上提拔他为副将的再造之恩。真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真是不忠不义不孝之徒。”
  我被他们的话气得血气上涌,小声的对师兄说,“看他们说的这么绘声绘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上过战场,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谣言止于蠢货。”
  师兄疑惑的问,“什么意思。”
  我说,“你看,他们不就是爱散布谣言的蠢货吗,说不定哪天就因为胡说八道被人打死了,可不就止住谣言了吗。”
  这真的是个冷漠的世界,一个常常将生死置之度外保家卫国的将军,被谣言攻击时,没有人考虑过谣言的真实性和可信度,也没有人想得起来他曾经的贡献。不知是夜朔的悲哀,还是愚昧群众的悲哀。

☆、夜朔13

  好好的早晨,却被三个口无遮拦的男子说的话弄的不欢而散。
  此前,我曾经亲口答应师兄返回无望城,然而师兄问什么时候启程时,我却开始犹豫了。夜朔如今麻烦缠身,我们这样一走了之,显得忒不厚道了些。
  我讪讪的敲开夜朔的门,他看到我,淡淡道,“你是来道别的?”
  我看着他憔悴扭曲的面容,想到他曾经的磨难,心里十分同情,真心希望他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在我心里,夜朔就是个不苟言笑,秘密多于经历的人,他愿意同我们讲那么多过去的经历,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所以我并不祈求他能事事相告,但还是想要套出些内容,于是切切的问,“昨夜秦漠到底同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拿卫倾要挟你做什么,你是不是决定只身去救卫倾?”
  他专注而呆怔的盯着我,直到我把问题问完,尔后道,“并没有那么严重,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们就安心回家吧。”
  我听他这样回答,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若真的没什么,又何必遮遮掩掩。这个世界上,除了卫倾,已经没有值得他努力的东西了。
  我问,“你不要再骗我了,秦漠怎么可能会放过你,你是唯一一个知道知道真相,亲眼目睹秦漠与敌国勾结,杀死卫将军的人,他肯定不会放过你。你千万不要上当,不管他昨夜说了什么,都一定是有阴谋的。接下来,你到底要怎么办?你一个人,打得过秦漠的千军万马吗?即便你把卫倾救出来了,她愿意离开秦漠,和你在一起吗?在她心里,你是杀父仇人啊。”
  夜朔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一如既往的阴沉,他比我有智慧,我说的话,他自然都懂。
  夜朔扬了扬嘴角,道,“我不会做傻事,你不必担心。你赶快随白泽兄离开吧,别耽误了行程。”
  他和初云一样,固执的让人生气,我快要被气死,但又无可奈何,本身我就是局外人,即便是误打误撞闯进了他们的故事,也没有资格自作主张的多管闲事。可作为朋友,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夜朔身处危险,而一走了之。
  我十分无奈,道,“曾经我认识一个和你很像的人,他也是为了一个女子,心甘情愿去死。他隐藏了很多秘密,一心想要把那个女子留在人世,直到那个女子死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活着对她来说才是最残忍的事。我当时可以救那个女子的,但她坚持说,即便用灰飞烟灭报仇,也比活着幸福的多。我说这些,只是想要告诉你,我真的能够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也理解卫倾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失去朋友了。即便你执意如此,最起码,让我们帮你。秦漠他到底,要你怎样?”
  窗外突然变天,乌云大片大片的压了过来,室内陡然变暗,风吹的窗柩嘎吱作响。
  夜朔神情微寒,不再看着我,他起身走到窗前,食指搭在窗台上,轻轻抚了抚窗柩,寒笑一声,道,“我可是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朋友的呢。”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仔细揣度了一番,以为他又是要说些救命之恩这一类的话,于是无可奈何的叹气。
  未等我回答,他继续道,“你还真是天真,朋友这种话,不要再说了。你竟真的以为我把你们当做了朋友,还真是可笑。从我执意要留在你们身边起,就是在欺骗你们。”
  此时震惊二字已经不能够形容我的心情,他这种话,这种语气,绝对不是在开玩笑。风吹的他身上的披风哗啦啦作响,我一时无语,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修长而又完美的身姿。
  他继续道,“我之前碰到过那夜袭击你的女子,她告诉我,你能够看清世间所有真相,可以洗刷我的冤屈,我才回来找你们的。我一直在试图找到那件不知何物的东西,就连告诉你我的身世,都是以防引起你们的怀疑,才会如实相告。”
  我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其实是我不愿意相信,若他说的都是真的,不仅我的感情受到了欺骗,连我的智商也受到了侮辱。
  我仍旧保持着怀疑的态度,道,“你在开什么玩笑,怎么会?如果你接近我们是有目的的,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得到的时候,便暴露自己。你不要再开玩笑了,难道说你有什么苦衷?”
  夜朔嗤笑出声,满脸戏谑的回头看着我,发丝被风撕扯着,道,“苦衷,不是什么事情都有苦衷的。我同你坦白,只是因为我发现你太好骗了,就像个傻子一样,我不相信就凭你,便能洗脱得了我的冤屈。我只是玩腻了,不想再陪你们玩下去了。我让你走,不是什么苦衷,只是厌倦了。”
  肆虐的狂风十分应景,受到了这么大的侮辱,我的愤怒也张牙舞爪的蔓延开来。活了五万年,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么生气,觉得自己的胸腔快要烧起来。我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被一个黄毛小子耍的团团转,还被说的如此不堪。我似乎感觉到,成千上万只手,同时对着我的脸掌掴,使我的脸阵阵发烫。周围的景色突然笼罩着一层红色的光线,我的眼睛炙热起来,心里出现了一个声音,杀了他,杀了他。我将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关节随之发出咔咔的声音,掌风把身旁的凳子掀翻。
  我几乎快要下手,师兄推门而入,问道,“怎么了?”
  师兄的出现,使我如梦初醒一般,理智渐渐回到我的身体,周围的红线也随之消失。
  此后,夜朔便离开了,我再也没有看见过他。
  我觉得十分受伤,把这种阴沉的人当做朋友,我怕可以原谅他有目的的接近我,但是我不能原谅他把我说成傻子。我难过的将这些事一五一十的同师兄说完后,师兄对夜朔的欺骗表现的十分冷漠,只问道,“你说你差点失去理智,杀了夜朔?怎么会这样,那你怎么控制住的。难道又是和佘幽珠有关?看来人间真的呆不下去了,收拾东西,我们即刻便走。”

☆、夜朔14

  被如此欺骗,我起初很愤怒,平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只当他是个路人的话,又何苦计较这么多。
  这个清晨很糟糕,我想这是我最倒霉的时候了。我回到房中,对着铜镜中自己的影子,不停的骂,“看你以后还管不管闲事,看你以后还管不管闲事,活该,真是活该。”师兄进来,默默的坐在我身边,待我发泄完,他说,“想想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的话,也许会好过一点。”我一瞬便想到了小耳,这个愚蠢的家伙,每次似乎都能令人开怀。我说,“那我去刷一刷小耳,把它清理干净了,咱们好骑它走。”
  于是师兄回房收拾东西,我向小二借了马刷,去到马棚为小耳洗身子。偌大的马棚,黑压压一片,很容易便看到了小耳,它独自躺在角落打盹。很明显,它被这个所不属于自己的种族孤立了。
  我开心的唤了声“小耳”,它悠悠的睁开眼睛,瞥了瞥我,眼睛又缓缓地闭上,依旧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把它牵出来时,它表现的很不情愿,叫声很奇怪。我为它擦身子,它也懒得站起来。我对着它说,“小耳,为你擦完身子,我们就要走了。我带你回无望城,你知道无望城吗,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它毫无反应。
  我这才意识到有问题,小耳肯定是生病了。于是赶紧跑回去找师兄,师兄已经把东西收拾完全,正等着我。看到我慌慌张张的样子,他皱起了眉头,道,“还是这么冒冒失失,怎么没把小耳牵来。”
  我气喘吁吁的说,“小耳,小耳它,它生病了。”
  我此前以为师兄对小耳是毫无感情的,因他从未对小耳表现出一丝的亲近或者关怀,而此刻,他如此细心的为小耳检查,实在让我刮目相看。
  师兄只同师父学过怎样为人瞧病,从未学过怎么检查畜生,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前来饲马的小二凑了过来,说,“你们的驴应该去看兽医。”
  按照小二指点的方向,我们找到了兽医,是一个白发白胡的老头,怎么看怎么道骨仙风的感觉,实在不像大夫,何况是兽医。
  白胡老头扒开小耳的嘴巴,眼睛,耳朵,上上下下看了半天,抚须道,“不碍事的,我为它开个药方,你们喂它三日,便可痊愈。只是这三日,切不可让它干重活,或者过度操劳。”
  行程又要耽搁,师兄无奈道,“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一到关键时刻就拖后腿。”
  我和师兄在郢都又逛了三日,把楚国的山山水水看了个遍。夜朔带来的不开心,很快变淡。这并不是因为我是个不记仇的人,而是因为师兄为我买的礼物很多,把我哄得很开心。
  三日很快过去,郢都突然热闹起来,十里红妆满城,唢萧吹彻画角。贵族人的婚礼,排场做的十分大,迎娶卫倾的队伍绕着全城走了一圈又一圈,满城的老百姓皆夹道观看。
  我趴在窗口,懒懒的对师兄说,“真是没有道德心,多影响出行。不就成个婚吗,秦漠真能显摆。”师兄无视我的话,拿起杯盏,抿了抿,道,“明天真的得走了,如果小耳再耽误的话,我真的会宰了它。”我吐了吐舌头,怯怯道,“知道啦。”
  第二日,天气晴好,我和师兄终于踏上了回城的路。这件事他期待已久,所以显得异常兴奋,嘴角一直挂着笑意。小耳倒是很不开心,因为驮着很多礼物。不仅有我的,还有准备带给师父和墨染的。它的身体刚刚恢复,所以走的慢了些,师兄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催促。
  风尘仆仆的赶路,过了许久,回头仍能看见郢都的城门,师兄说他实在没有勇气再回头看,实在是很丢脸。我觉得不是我们走的慢,实在是郢都城门太大,我们的眼力又太好。
  残阳如血,晚风习习,林中飒飒声响。我们找了个巨大的榕树栖身,我正准备闭目时,师兄指了指前方的悬崖。移目望去,一个白影在悬崖上摇摇欲坠。
  我被夜朔伤透了心,曾发誓再也不多管闲事,于是说,“我再也不管旁人的破事了,人家想死,你把人拉回来做什么,被人当傻子。”
  师兄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含笑道,“那好,睡觉。”
  我嘴上这么说,心中自是与之相反,看着师兄无动于衷的模样,便有些着急了。
  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个白色的衣裙上,她却迟迟没有反应,丝毫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看的人直犯困。我暗暗想,她莫不是要在此处赏夜景吧。
  终于,我看到她的膝盖微微弯曲,双臂摆开,这是从高空跳落得标准准备姿势啊。我刚要救人,师兄却瞬间冲了过去,把女子拉了回来。
  救完人,思想教育是肯定免不了的,总不能一转身,她又往下跳,你再去救一次吧,累都累死了。但是看清她的模样后,我和师兄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这个白衣女子竟然是卫倾。几日不见,她显得更加美丽凄楚,目若寒秋,不施粉黛,只秀发用一根布条随意扎着。卫倾看到我们,也显得很震惊,问,“你们是夜朔的朋友?”
  师兄点了点头,然后皱眉道,“真奇怪。”
  我拍手道,“师兄,你也发现奇怪了,是吧。按道理来讲,她是个新娘,穿的该是红衣服才对。”
  师兄无语的望着我,表情像是在说,“这人是傻子吗。”
  他继续问卫倾,道,“你昨日不是刚刚成婚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发生什么事了?”
  听完这话,卫倾表情怔了怔,眼泪开始扑漱漱往下落。如果说女人是水做的,那卫倾一个人就抵得过一条河。她的眼泪真多。
  她语音瑟瑟,声音痛苦凄楚,轻轻道,“夜朔他,死了。”
  我突然听到重要的东西走远的声音,月光变得凄凉而又诡异。一只夜莺哀怨婉转的站在枝头。我本就知道,夜朔是个好人,可怎么就轻易的相信了他决绝的话。

☆、夜朔15

  佛说,若能一切随他去,便是世间自在人。情执是苦恼的原因,所以人世间的痛苦执着,来源于放不下,舍不掉,忘不了。
  彼时我才知道,那时的夜朔,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只是怕我受到伤害,他激怒我,只是不想让我随他犯险。一开始,他确实是相信了婉娘的话,才接近我和师兄,他以为我真的能替他布明真相,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我。那夜,秦漠对他说,婉娘在婚礼上的某处下了禁制,只要夜朔能引我过去,他便放卫倾自由。而秦漠之所以愿意帮婉娘做事,是因为婉娘虽然救了他,却喂了他□□。夜朔当时没有回答,但是他自己清楚的知道,绝对不会伤害我,他是真的把我当成朋友的。在他心里,我不过是个无辜的人,不该为了他的感情牺牲。
  婚礼那日,夜朔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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