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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年-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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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从经文上分点心思出来,搭理他一下。
“药吃多了?”
晴阳不明所以:“我吃什么药?”
“我看你苦得不行。”
晴阳尴尬地摸了把脸,挤眉弄眼:“哥,西西突然不黏我了!”
“……”
“真的!就昨晚上,我去接俩宝贝,心说小丫头哭得伤心当爹的得哄啊!结果看到我西西就不哭了,还跟我保证,说以后都不叫我多操心,她会自立。好么,大早上床都不赖了,起得比东东还早,自个儿洗漱完上学堂去了。嗳,你说,女生外向,西西是不是不崇拜我了?我的地位是不是岌岌可危了?”
沈嵁提笔的手顿了顿,闲闲挑他一眼,说得十分平静:“你还有弟妹。”
此言一出,晴阳顿时呆若木鸡。而同是闲来打发时间的冉云,则将刚含进嘴里的半口茶悉数喷了出来,另一位闲人凌煦曈立即跳起来去捂住了正练笔的女儿的耳朵。
凌鸢仰着头望住亲爹,显得淡定极了,胳膊缓缓抬起来一指门口。男人们齐刷刷看过去,只见槐真拎着食盒满脸通红站在门边,进也不是走也不好。
“噗——”冉云把嘴里剩的一点儿茶沫子也吐干净,干咳两声,随即捂脸闷笑。他一笑,凌煦曈也没绷住,扭头捧腹。两人一起越笑越厉害,终于转成了爆笑,恨不能倒在地上打几个滚。
晴阳真是臊得没脸见人,直冲到门边接了槐真手里的食盒拿回来搁到桌上,转身又奔回去揽着槐真逃也似的跑走了。
趁着大人们调笑的空档,凌鸢走去沈嵁身边坐下,抬起脸笑得明媚。
“多好呀!”
沈嵁难得没有沉默以对,轻轻地,唔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好了,超纲部分都写完了。
预计还有三章【确定?】
抓紧完结,要去填别的坑!!!【下卷呢?】
另,关于沈晴阳失忆的事,详情参见此系列云卷《醒时初阳》【不要脸的广告】
以上





第79章 十四章、戮魈【一】
流年转瞬机上一梭,垂暮者见世情今昔还如昨,青春恣意少年人则一岁一嵯峨,身与心都仿佛在与这世上一切的变迁竞速,不欲随波,誓要立在潮头将风向掌握。
看着日渐拔萃的凌鸢,不仅父母欣慰自喜,身后追赶的弟妹们也将那一道身影树立成楷模。少年人的崇拜总还附带着强烈的角逐之心,他们渴望超越,同时也不惧失败。彼此认可是江湖人的最畅快,它带来的愉悦感远远不是胜负可以肤浅地作结。是对手亦知己,高山流水,你与我应和,痛矣快哉!
三道剑气交织成细密的网,上中下三路封锁对手的进攻。凌鸢撤一步,负剑侧身,星瞳含辉,笑自慨然。
“来得好!”一声喝一叫绝,凌鸢反手横剑,指错刀铭,竟分双刃。
——刀诀剑意,双刀流,圣华三千!
旋转的双刀宛如盛开的韦陀,那随着刀光剑影缓缓打开的花瓣中心,是指端剑气凝聚起的蕊。剑瓣一旋,剑气鼎盛,凌鸢的攻势被笼罩在凌厉的屏障下,直射眼前三人剑阵的阵眼。那是最下方基石的沈旷稳固的腰力,她要破下盘,动根本。
沈旷回剑不及,为避锋芒猝然扭身。按他肩头借力腾身的中路冉清晏顾人不顾己,横锋抬剑,让背上的沈涵踏剑先纵,随后扭腕硬旋身,扫腿向前,直入剑芒。
但听得铮然几声,他双腿居然未见削痕,反而凌鸢的双剑被打飞出去。
凌鸢不去捞剑,足下急错,滑步曳身恰如春风摆柳,又似白鹭掠水,轻盈袅娜地闪在冉清晏身前。他尚自悬在半空,身亦横着,剑虽在手却失先机。抛却了剑势飘逸,凌鸢的招式反显得粗鲁霸道,探手为爪一把揪住冉清晏前襟,拖下来前还要勾指在他颚下撩一记。趁着少年郎错愕之际使力捉他挡在身前,自后将他箍住,一声调笑吹在耳畔:“刮鼻子还是打屁股?”
冉清晏脸上的红晕一路漫延到耳根,但赢得起也输得起,垂头轻喃:“刮鼻子!”
沈旷和沈涵兄妹放下剑跑过来。沈旷很是气馁地跟冉清晏一样选了刮鼻子作为失败后的惩罚,沈涵则没羞没臊地微微撅着,不服气道:“鼻头红了没面子,肉多的给你打。”
凌鸢爆笑,抡圆了巴掌狠狠拍上,嘴里啐一句:“就是你胖成这样碍事儿!”
沈涵被打得往前窜了一跳,捂着腚回来鼓起腮帮子跟姐姐扯嘴皮:“人家已经瘦了许多了好不好?屁股大都是天生的,怪我啊?”
凌鸢遥遥指着她,哭笑不得:“嗳嗳,我说你有点儿女孩儿家的矜持没有?小年还在呐!”
沈涵瞥了冉清晏一眼,满不在乎:“一张铺上躺过,怕什么?”
冉清晏愣了下,沈旷捂眼悲呼:“沦丧啊沦丧!”
凌鸢则又乜斜冉清晏,话里有话:“怕的人怕,不怕的不怕,就看这人愿意当不怕的人还是从此怕了。”
冉清晏抬起睑来也回她满含深意的一眼,人年少,心思沉:“如今不怕,将来或怕;如今怕的,也许未敢在乎。天下之大,遇人几何,谁知眼前人是否白首人?”
凌鸢挑眉,眸光中不无赞许。沈旷就直白多了,过去拍拍冉清晏肩膀,语重心长:“虽然我很想跟你结郎舅,不过我真的不忍心害你。”
冉清晏又一愣,咯咯笑起来,望着凌鸢道:“不得了了,如今东东讲话跟沈叔叔一个腔调,一点儿不忠厚了。”
凌鸢哼笑:“近墨者黑呗!”
“那姐姐算近哪方墨?”
“自然是,嗳,不对——”凌鸢又伸胳膊把冉清晏勾到身前,撇嘴威胁,“骂谁呐?”
沈家兄妹捧腹笑:“哈哈哈,小年哥哥活该!叫你抖机灵,姐姐还能每回都上你当么?你不看她师父是哪个?大伯伯那张嘴老叶都拜服,青出于蓝懂不懂?姐姐收拾他,狠狠地!”
凌鸢赏了冉清晏一记爆栗,身法疾旋又抢到两兄妹跟前,一人一记脑瓜崩儿,谁都没饶了。
“什么师父?记住了,莫无居士是我的伙伴儿,不是师父,不是舅舅,不是二爹,就是伴儿。懂没?”
三人捂着脑袋连连点头称是,不敢违逆得罪。
这一年凌鸢十四龄,另三个也才十一,一道习武,一道成长,当真一日千里。
其时,凌鹦和茂茂也都在静思园里。姐姐哥哥们练剑,他两个却不凑热闹,与沈嵁伴坐在紫藤花架下,对面写字。
并非是不喜欢,不过小孩子越长大越攀比。凌家吃穿住行哪样都不差,兄弟姐妹自小长在一处物质上实在无甚可比,他们也不屑比这些。相较大的几个追着凌鸢赛剑法斗文墨,最小的茂茂心里头一等一惦记的就是自己的身材。年纪小已是不可逆转的现实,男孩子总较同龄的女生长得晚些,通常得过了十五、六岁才可判高低。可茂茂等不及,眼看着最亲近的凌鹦姐姐个儿头都蹭蹭往上窜,自己依旧是年少一辈里最矮的一个,横不能还同更小的凌鸥去比。
娃娃尚不满七岁,年后才跟着兄姐们一道上学堂去,每天的任务就是逗夫子开心。夫子老了,顾东不顾西,一乐就把课后作业给忘了,每每让大孩子们乘隙溜走肆无忌惮去疯玩。便是凌鸢都看不下去,琢磨着要替夫子好好整肃一下这帮小捣蛋。
此皆题外话。对于茂茂来说,凌鸥的加入只是把自己从最小的孩子提升为倒数第二小的孩子,无论武功学识,就连身高他都依旧维持末尾的状态。这实在令他感到焦急与自卑。家中规矩,凡满十周岁便可随父辈外出走江湖。茂茂已经八岁了,要不了两年他也该可以跟哥哥姐姐一样离家去看更广大的世界。可他很怕那时候的自己依然如此娇小,踮着脚也够不到父亲的肩头,更无法将凌鹦姐姐负在背上。
无意,腕上一沉,抬头看见凌鹦已搁了笔,正捉他衣袖往上翻卷。
“我自己来。”茂茂收回手来,自己将蹭了墨点的袖子往上卷了卷。
凌鹦看着他,静静地。只等他卷好衣袖复提笔,自己才也拿起笔,又专心写起字来。这孩子跟凌鸢不同,话从来很少。
写了几格,茂茂还停下来,犹豫半晌,刚想张口,却听凌鸢先道:“我会等弟弟的。”
茂茂顿住。
对面的凌鹦依旧没有抬起头,运笔亦未有停顿,说得很慢很清楚:“吃得少些,就不会变重;看得少些,就不会什么都懂;练得少些,就不能随时将你打败。每样都少努力一点点,我不在乎的。我会等你赶上来,然后带着我一起往前走。”
茂茂垂下头,双手用力攥紧。
“我不要姐姐这样牺牲。姐姐学得最好,一直都是!”
“有人愿意做最好,我不是,我只想做一个足够好的人。配得上你就行!”
“嗳?”
“即便将来你真的长不高了,也没关系。我坐着就好。在你身边我只需要坐着,我相信这一点。”
“姐、姐姐——”
“当然,这只是目前我对你的感情。也许以后我变了,或者你变了,那也很好。说明我们都遇到了更值得的人,那时候希望你不会怨恨姐姐。”
茂茂猛地按住凌鹦扶案的左手,咬着唇,默默地摇头。
凌鹦终于停下来,目光落在彼此交叠的手上,翻掌,与他相握。
“不过也许只是随口说说的,谁知道呢?我其实挺小心眼儿的。”
茂茂拾起笔来写自己的字,嘴角边则挂着满足的笑。
孩子们的交谈单纯,不避人。一旁的沈嵁状似念书,眼在纸上,心向哪里,却只有他自己知道。恰茂茂又习字,他便将书册放下,推案起身,行出花架去向那一边剑舞酣然的几人。路上拦下扫地的杂役,从他扫帚上拔一支秸,挥扬起剑式,冲凌鸢颔首。
心有默契,少女巧笑欣然,屏退了弟妹,双剑交抵正面迎上。
那是武,也是舞,你来我往之中皆是游刃有余的进退。一个如江河揽月大气磅礴,一个若纤云流霞悠然恣意,剑是写实的亦是抽象的,无数次推演过后生成的配合,敌焉友朋,忘争胜负。
凌鸢一个拈花羞靠上沈嵁肩头,问他:“清明伏牛山踏春,你也去?”
沈嵁唔了声,卸肩游步撤开来,手中秸秆末端在她肩头磕了下。
凌鸢吃疼,皱皱鼻子,还攻一剑,就势再近。
“半年时间,你洒脱不少啊!”
沈嵁略一沉吟:“师父去!”
凌鸢快攻:“就不能说是被我诚意打动?”
沈嵁一剑迫下,压她双刃:“不去就把卫队交给我统领,我不觉得这叫诚意。”
凌鸢抖腕游锋,灵蛇双信:“那欢老大没回来嘛!”
“你的借口可以再低级些。”
“对付你再高级的借口有用吗?不愿去,谁能逼你?”
“你已经逼成了。”
“明明是你让我啊!”
双剑倏然落地,凌鸢束手,自愿服输。
沈嵁收势,眉眼皆淡。
这一回,确是凌鸢让了,也是她赢了。
“法华经第七卷,抄!”
凌鸢瞪起眼。
得,又输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季节转换,健康值下降,停更了两日,抱歉!





第80章 【二】
此番清明去游山倒的确是几位老人家的主意。
九曜星君尚三爷自幼在五台山清修,一生有两大癖好:诵经,再有就是登山。年少时起三山五岳都走遍,有一回沿着昆仑山脉直入了吐蕃,后经喜马拉雅去到了番邦王朝,与那里的湿婆派教众有过愉快的接触。至于如何愉快,遗憾老人即便对结义兄弟们也三缄其口,总之是件轶闻奇谈。
也是那一次游历外藩,回来时走的彩云之南,便因缘际会结实了凌家三代当主凌玥琦。稀里糊涂被人家拉着同行,稀里糊涂就跟回家了,最后稀里糊涂结了个拜,用尚有安自己的话总结:“二哥认准的人和事,当真是机关算尽臭不要脸也要得到。”
言者作笑谈,听者有心,左不过邂逅是真的,结伴是充借口,老当主有意拉拢,坑蒙拐骗着跟人做了一辈子的兄弟。诚然,尚有安是无悔无憾的!人一辈子少有轰轰烈烈时,涉江湖闹江湖,最后霸御江湖,这一切若非遇见凌玥琦,若非自己是九曜星君的一员,恐怕也只当是别人的传说听一听,偶尔艳羡罢了。此生尽兴,情义不负,得其所哉!
可老了老了,又总免不了缅怀,沧桑历遍,任是一代英豪最终还是要遵从生命的必然,生老病死悉数轮回。眼看着老兄弟们先逝的先逝,留下来这几人也都白发迟暮,日子仿佛都在倒数,过一天少一天了。就还想趁着子孙都在,能一起再留下些值得回忆的东西,哪怕都是寻常。
于是景翼便提出爬山去。不贪高不求险,最好是钟灵毓秀飞瀑跌纵,要静有苍翠绵连峻峰陡立,动有水波潋滟叮淙如歌,远的不去偏的不选,所有要求凝聚成两个字:好玩。
尚有安都没多想,垂睑斜睨,促狭道:“那只有一处堪可去得。”
景翼振臂仰躺在自己的小船上,明知故问:“哪里?”
“虎蹲峰状屈名牛。”
“鹿鸣和大龙都去过了。”
“八百里山岳,老四若愿意,三哥陪你全走一遍又如何?”
“老胳膊老腿,劳筋动骨,免了。”
“那你究竟去是不去?”
“去!方向你定。”
“喔哟哟,主意是你想的,出头又要我,倒是我想玩儿了?”
景翼掀开一只眼,犹是懒洋洋的:“你说了,越之肯去。”
尚有安顿了下,复莞尔:“五弟说的对,你个老小子眼睛最毒,心最细。”
景翼只管舒服躺着,一个字不再搭理。
事儿便这样起了头。最终凌煦曈一辈男男女女碰头一合计,热烈地决定了先到洛阳转一天,由白云山入伏牛腹地,沿着山势走,途经哪里随兴而定,最后取南麓杏花山出南阳。
到了日子,浩荡开拔。镇上的居民目送那一队人马欢欢喜喜出游去,都议论着,这一府的老老小小似乎许久未曾这般大张旗鼓地热闹了。
也有倒霉留守看家的,毕竟那么大的府宅不能一下子全走空了,还得有说话当事的人把稳一二。这一趟傅燕生自告奋勇要求放弃出游。他自然不觉得倒霉,甚而打从开始就没想过要去。理由还很充分:“累,懒!”
兄弟们尽管拿他揶揄玩笑,推上门夫妻连心,拾欢灵犀总是懂的:“老头子爱嘴硬,死要面子!”
傅燕生罗汉支颐侧卧榻上,一派闲适,眼都没打开,缓缓道:“小丫鬟过来捶背。”
拾欢挽着笑脸,果然过去捏肩捶背揉腿,末了还嗲声嗲气问一句:“奴家伺候得您还舒服不?”
傅燕生还卧着,另手勾指抬起美人下颚,忽俯身在她嘴角啄了下,撇嘴坏笑:“臭小子终于不在跟前儿了,老头子不用再装衣冠禽兽。”
拾欢双臂就势环上来,身子迎了嘴上嗔他:“老头子背不疼啦?”
傅燕生笑得比她还媚:“小丫鬟嘴忒闲!”
既然闲,堵了便是!
可叹出门在外的人不能知道他处乐趣,被爹娘甩包袱的茂茂还替亲爹遗憾,错失了此季此景此山此水此等人情心境。好花不常开,唏嘘叹的又岂是花?花不在,是因为人不在,别年再看这花便也不是当时那朵了。
洛阳牡丹最负盛名,虽未到全盛时节,一些早放的花种已是开得华美。再有山椿花红白相托,茱萸佐色,杏雪未凋,自是姹紫嫣红争奇斗艳,好不绮丽。
除凌鸢外,小孩子们全是头一次来此等繁华古都。纵然家中宅院宽阔高楼矮栋风格迥异,总以为眼睛里映不见稀奇,但见洛阳城的墙比小镇的牌楼还高,洛阳城的楼比伶仃阁还伟,洛阳城的大道能跑马能驰架通达天下,洛阳啊,真他妈大!
——凌鸢白眼不知翻了几回,羞于同那些形容词贫乏的小屁孩儿挤做一堆,任他们三三两两手牵手吵嚷着在前头雀跃奔跑。长辈们看似闲散实则留心看顾紧随在后,她便刻意拖拉步子,牵着沈嵁走在了最末。
以她如今的身量站在沈嵁侧旁,说晚辈也像,说兄妹亦可。沈嵁齐耳短发固然显眼,到底不如那张山青水绿的脸庞来的招人,凌鸢刻意与他挽着手,眼看着路两边不少美目盼兮的双桃花顷刻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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