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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年-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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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凌府用人并非用人不疑,而是值得信任的人才堪入府,事前挑得仔细,以后才管得随意。
如今的暗部四阵二十八番,两阵设一督,左督掌天地,右督掌玄黄,督使上头就是当主和总管了。当主姓凌,总管姓冉,一直都是这样。
乌于秋记得夫君讲过:“冉家祖训,世代都要做凌氏一族的影守。所以我与小海不止是兄弟,我们是一体两面,光影相依。没有光就没有影子,然而失去了影子,光也就变得不真实了。我失去过一次影子,绝对不会再让小海以替身的方式死去。任何想活在阳光下的人,我都不能让他们死在阴影里。”
这是冉五爷遗下的理想!他生前一遍遍尝试然后修正,曾面临困顿以致损兵折将,但始终没有放弃。让人归于黑暗很难,让惯与蹑足夜行的人重新沐浴阳光更难。它不仅涉及到忠诚与信任,许多人心中埋藏太多秘密,那必然是沉重的,压得人失去了正常的思维,无法在日常的生活中得到平静。草木皆兵,用来形容甫踏入市井的暗部队士们实在贴切。
最初的解禁,首批被归还身份的暗部除了一人自尽,其余后来悉数重返组织。他们无一例外显露出疲态,在奔溃的边缘徘徊挣扎,苦苦恳求冉五爷让他们戴上面具,或者给他们另一个身份伪装在人群中。生活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演技,而不应该是全身心投入的真实。
真实两个字,在他们听来都是虚假的!
因此才更要结束这样一代代地牺牲,让忠诚可以体现得更具象,而非知情人沉默的纪念。
“每个人都应该得到选择的机会。”
这是冉五爷对每一名初到娃娃营的孤儿所用的开场白。
“所以小弟选择了入北苑做侍僮,而我只想习武,凭我的手去偿还活命之恩。即便要我变成刽子手。”
这是拾欢对乌于秋的剖白。
而乌于秋看府中那些来来回回忙忙碌碌的人只觉得亲切,仿佛幼年时同师父住在胡同大杂院里,左右住的都是外人,有事说话胜过亲人。师父说那就叫缘分。人这辈子遇见谁都是缘分,缘分短的留也留不住,缘分久的赶都赶不走。要惜缘,也要识缘,别结孽缘。
乌于秋很庆幸,此生至今留下来的都是善缘,是亲是爱,是同生共死一家和睦,她无所求了。
今日倒要替别人来求。求缘散,求看淡,求她的海阔,他的心宽!
传言里好好坏坏,都不如自己去亲眼看见亲耳听过。乌于秋终于见到了对沈嵁一往情深的洛府孙小姐,有部分的印象确如预料中的一般,譬如说娇俏,譬如说温婉,乍一见确实讨人喜欢。
“洛姑娘好!”
“夫人好!”
“若不拘,姐妹相称可使得?”
“葭茵高攀了!”
“是姐姐有幸!”
客套过后,乌于秋一双生媚的凤眼将满厅的人淡淡一扫,老家主洛熙自是会意,摆摆手把人都屏退了,只留下次子洛耘并几房儿媳妇。便是如此,乌于秋尚不肯开门见山,勾勾手问随从要来封书信搁在桌上,眼角余光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洛葭茵的神色,语带深意:“洛老可否容晚辈与妹妹单独拉拉家常?”
收纳了洛葭茵骤然流露的不安,洛熙父子都对那封信充满了好奇。二人交换一眼,洛熙道:“凌夫人与茵儿颇为投缘呐!”
乌于秋莞尔:“嗳,一见如故!”
“老夫还以为,你此番过府是想谈一谈两家联姻之事。”
“怎么晚辈的信洛老没有收到么?”
“收了的。”
“那便好了。越之与妹妹的事只待义父到来后再议罢!”
“果然只是道家常?”
“只是家常?”
“我们却听不得?”
“听得!”乌于秋指尖自然地落在信封上,慢慢将信挪向自己,“既然大家都想听,那便热热闹闹地聊一会儿。我说昨日午后——”
“等等!”洛葭茵失态地站了起来,抓过信一拖乌于秋的胳膊,“孙女与姐姐说咱女儿家的事,就不叫祖父、婶娘们听见。我们回绣楼去!”
端得是亲昵,仿佛当真成了闺中密友。
一家人直愣愣目送洛葭茵领着一名陌生人回去闺房,各自心中都不免纳罕。
而洛葭茵这边,上了楼合上门,脸却立即变了。她将信攥在手里,提防着问:“这物什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乌于秋睨她一眼,勾唇痞笑:“哦哟,姐姐都不叫了!”
洛葭茵一时发窘,兀自强撑:“究竟要与我说什么?”
“你先看过信再说。”
“看?”洛葭茵回味她言下之意,顿时欣喜,“他回应我了?”
遂欢欢喜喜将信笺抽出来展开,猛地浑身一颤,当场尖叫:“啊呀——”
乌于秋慢吞吞拾起飘落地上的信笺,其上的血迹已经干涸,转为难看的红褐色。
“很遗憾,越之什么都写不了!”乌于秋神色正了,眸光微凉,“昨日午后他看过信便自尽了。我们抢救了他一晚上,此刻他谁都不肯见。”
洛葭茵难以置信:“不会的!为什么是这样?他为什么呀?”
乌于秋抬头,目光直直盯视:“因为他误会我们要用他当筹码与官员结好,他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洛葭茵跌坐凳上,完全无法理解那样一种自我衍生的逻辑。
“所以你看,这并非喜欢不喜欢,对越之来说,就是接不接受生活有所改变的差别。他花了许多时间来融入这里,想后半生只将风铃镇当作归宿。身边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舍得失去,身外的人他也不想轻易接纳。这段情没有谁配不上谁的说法,仅仅是不合适。越之于你太难理解,你于越之太过陌生了。洛姑娘,我们都是江湖人,江湖和你活着的世界,真的不一样!”
乌于秋的措辞乃至语气都没有丝毫责怪的意味,她便是位有过阅历的姐姐,好言规劝,望着眼前人能听懂,看开。
可洛葭茵也舍不得。同样远离故乡与双亲,长辈再宠爱,落在身份上自己仍叫客居。到底是外人,总归会离开,女孩儿家父母膝下承欢统共能有几年?她已连这几年都没有了。与其讨人嫌任人摆布,不如自己识趣些早定去处。洛葭茵对未来的夫婿没有具体的预设,遇见沈嵁是缘分,她想握住这缘分。
“姐姐与你讲件幼年时候的事罢!”
乌于秋单手托腮,笑起来调皮搞怪。
“大约五六岁,那年随师父去保定府办事,师父白天将我留在客栈嘱咐勿要乱跑,自己一个人出去了。结果天黑了他没有回来。我等得睡着了,醒过来一看,他还是没有回来。我就想师父一定出了不好的事。可我不知道师父去哪儿做什么,无法去报官,他留给我的银子也不够我在客栈久住,就只好一个人跑出来孤魂野鬼样地在街上流浪。”
洛葭茵显得困惑,不明白这个故事想要表达的意图,但仍旧安静地听着。
“第一天,我买了两块海棠糕当干粮,想不到路上救了一条癞皮狗,同人打过一架不说还被狗子噱去了一块海棠糕。然后狗子就领着我回了它住的破屋,人也流浪狗也流浪,我就跟一条狗子相依为命了。
“我当然是要继续找师父的,去文房店买了纸笔画寻人告示四处贴。有时告示会被人撕掉,差役也会来吼我不许我贴,我就一边四处逃窜,一边贴告示找师父。后来下雨了,破屋漏风漏雨,我着了凉去医馆买药。郎中是好人,看我孤零零的就没收我药钱,还给我煎药喝。出了医馆,一个小哥哥叫住我,抱着癞皮狗问我是不是它的主人。我连自己都养不起,心里头堵着气,就说狗子不是我的。小哥哥说狗子腿跛的,好可怜,既然没人要他便捡回去养着。你看看,狗子都有人要,我却没人管,真是气死了呀!气得我直哭。”
说到这里,乌于秋停了停,变戏法般摸出个油纸包来,打开问洛葭茵要不要。
洛葭茵见是粽子糖,虽觉奇怪,却还伸手过去捏了粒放进嘴里。
“好香,好吃!”她说,嘴角弯了弯,笑起来很甜。
乌于秋嘴里含着糖,眼中笑意浓厚。
“就是啊!过去许多年了,这糖还一直这么好吃,跟小哥哥给我吃的一点没差。”
洛葭茵神情呆了呆。
“那时候小哥哥就是请我吃糖的,说吃过糖就不好哭了,不哭大家就做好朋友。我自然不要哭了,小哥哥就把糖全给我吃,拉着我的手回家。可我不能跟他回家去,我还得找师父。小哥哥听说我没钱买纸了,转头跑回家去抱了一沓纸给我,还给我银子。我不要,他便说是借的,等我有了再还他。那时候我想,小哥哥人这么好,这个朋友我要做一辈子,等师父回来了还要好好报答他。”
“结果第二天师父真的回来了。我抱着师父哭了好久,跟他告状被欺负了,也跟他说客栈老掌柜对我多关照总给我留饭,还有医馆的郎中很善良。师父把该谢的人都谢过了,领我出城回家。就在城门附近,又遇见了小哥哥。我跟师父讨了钱还给小哥哥,小哥哥看起来不太情愿收下来的样子,他是想我一直欠着他这份人情咧!分别的时候我们都很高兴,谁都想不到那竟是最后的一面。”
洛葭茵意外:“嗳?那小哥哥怎么了?”
“没怎样呀!”乌于秋挤挤眼:“找不到,见不着,我不知道他人在哪里际遇如何。”
“他不住在保定府了吗?”
“几年后我去打听过,那是一处专门租给外乡客商落脚的宅子。长则数月短则几天,房主并不记得哪年哪位租了那里。”
“好可惜!”
“可不是么,我不甘心的。闯荡江湖许多年,一直都在打听寻找。我知道小哥哥也爱吃粽子糖,每年都定管回保定府去找做糖的匠人探问,一年年遗憾,一年年不肯放弃。师父说我这个不叫喜欢,就是魔怔,是执着!”
话音断处,乌于秋咬碎口中的糖,目光顺着窗格落向外头,唇畔似笑非笑。
洛葭茵终于听懂了这故事,一时豁然一时又伤感,并不能立刻释怀。
“姐姐还会想他吗?我是说,那个小哥哥。”
乌于秋认真地想了想:“偶尔会。”
“想起来时,心境如何?”
“高兴啊!小哥哥多好呀!”
“可你终究嫁了他人。”
“因为我爱我的夫君,便是要与他相守一生的。”
“可——”
“美好的邂逅承载了人生中每一段不可复制的成长,那时候喜欢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如今嫁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人不同,用心却都一样。我不认为错过了小哥哥是一种遗憾,同样也不觉得在遇见爷以前喜欢过别的人对他是背叛。他们都是好人,只是如今我心给了爷。如果小哥哥出现,我大约会跟他说谢谢。也希望他此生平安康健,姻缘美满!”
洛葭茵垂着头,又沉默不语。
乌于秋也不再多说,拍拍手起身爽快道:“故事讲完了,我回去了!”
洛葭茵肩头一耸:“走了?”
“走啦!”
“你来不是为了——”
“为了请你吃糖啊!”
洛葭茵望着桌上遗下的粽子糖,眼眶倏地热了。
“拿起和放下都不是容易的事,我不可能逼你的。”乌于秋俯身古灵精怪地冲洛葭茵眨眨眼,“因为喜欢一个人没有错的。越之的福气没到,你的运气没到,你们两个都要好好活着,活到幸福的那天!”
一颔首,眼泪颗颗翻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在超纲爆章的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了。。。_(:з」∠)_





第70章 【四】
相处时间久了,两口子之间有意无意形成了自己特有的称呼方式。如今凌煦曈人前人后一口一声“媳妇儿”,年轻那会儿他仗着自己年长几岁,总爱老气横秋地喊人家是“丫头”。
年轻那会儿?
——乌于秋突然就觉得青春好远了!却庆幸眼前还是那个人,情没变过,心没变过,于是慢慢老去的日子也就不显得突兀与伤感了。
“媳妇儿不厚道啊!”凌煦曈双臂自后环住她腰,脑袋搁在她肩头猫儿似的装乖。
乌于秋抚着他下巴上一夜新出的青茬儿,有些慨然:“没差的!答应嫁你时确不知你便是小哥哥,又何必再去说后来?”
凌煦曈嘟着嘴:“可你知道以后特别开心!”
“哟,有人吃自个儿的醋耶!”
“不管!说,我好还是小哥哥好?”
乌于秋扭过脸,哭笑不得地看着夫君,用力扯起他面颊拉个鬼脸,笑道:“就不告诉你!揣着,临了给你瞑目。”
凌煦曈便嘟起嘴,小孩子样把心事揣了起来,不再追问。
腻一会儿,乌于秋想起来再三确认:“祁良肯将解药给咱吗?”
凌煦曈鼻头哼一声,挑起眉:“敢不给!他这副长的位子怎么爬上去的?北相王的案子谁给他结的?兵部侍郎府被盗的阵型图谁给他追回来的?都是咱!不对,是燕哥哥!金陵城寒蝉出世,燕哥哥差点儿把命搭上,背上的老伤去不了根,老子都没跟他们算药钱呢!嘁,当年他还拘过你,这回咱新账老账一道算!倘若不给我解药,老子就一把火烧了他的狛牙卫所。”
乌于秋老大不信的样子,斜着眼睛揶揄道:“口气甚大!”
凌煦曈也乜斜:“自家人不拆台啊!”
乌于秋咯咯笑:“怂不怂呀?”
英雄气短:“唉,不比当年了!”
“得了!当年还不如现在呢!我要冲且被拦着,成天期期艾艾的,没事儿哭天抹泪,活像个——”话到嘴边住了口,故意逗一逗。
凌煦曈会接茬儿:“像啥?”
“像呀——”又卖个关子,说一字退一步,“深、闺、怨、妇!”
凌煦曈也是一步一迫近,龇牙咧嘴作副狰狞的模样:“怨气冲天化修罗啦!”嗷叫一声扑了过去。
夫妻相拥,也像抱也在闹,仿佛又去了青涩之年,趣味无穷。
“昨儿累到现在,都不得睡过片刻呢!”笑过了,停下来,乌于秋捧着凌煦曈的脸一寸一缕看得仔细,总是心疼,“不顽了,歇歇!”
凌煦曈点点头,将爱妻柔柔搂进怀里:“暂时喘口气。等燕哥哥醒!”
“嗯?”乌于秋在他胸前勉强抬起头来,“果然要问么?”
“不是问,是审。”
“可哥哥未必就——”
“他定管知道的!”凌煦曈神色间蓦地添起几分肃然,“不然晴阳去问迟谡的事,他不会刻意提起六螂儿。也亏他跟晴阳提过,否则此番他自己的性命怕是岌岌可危了。真有些讽刺!”
乌于秋明白的,仍是担心:“既有所隐瞒,想必也是越之不愿提的。挑开了岂非更叫他难堪?”
“我又何尝无所顾忌?然而牵扯六螂儿……”凌煦曈眉目含愁,声也沉了,“你是知道的,与狛牙卫扯上干系,绝无小事,更何况是小六们。我实在怕,越之手里能有那样的秘药,他们究竟是要用他,还是防他?若是防,防够了吗?此后他是否是自由的?唉——”
一喟叹,望门扉。
“进来吧!”
枢合咿呀,木门缓缓推开,外头站着沈晴阳。


凌鸢避着人独自摸进来,发现屋里果然只有沈嵁一人。
纷乱又已过去一日了,他依然不喜身边叫人围得紧。大家总是顺着他的,却还怕他情绪起伏,便只叫人撤至廊下,并将屋内一切可打破能切割的器具都收了,换做木头的。就连筷子都不与,全用了调羹。
那日睡熟后被抱在偏室,长辈们陆陆续续来过,一时竟再不得空二人独处。一些话凌鸢不好意思当人面说破,也觉得没有必要说,直拖到了这时候。临园的格栅打开着,夏日傍晚的徐风不时扫进来,并不十分热。
进屋后默然坐了会儿,凌鸢似终于鼓起勇气,挪动膝盖趋近榻边,双手克制着攥拳抵在膝上,垂头鼓了鼓嘴,斜着眼睛瞟沈嵁。
“我不来,你是不是觉得更好些?”
沈嵁望住她,眼神却木讷,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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