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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绿萼见两人说了没几句话就谈崩了,急忙来到公孙止的身边,说道:“爹爹,马先生只是是有失礼之处,可也不用动这么大阵仗吧?再说,让马先生在这里住些时日又能如何?爹爹您何必这么不通情理?”
公孙止见公孙绿萼竟然为张云风说话,更是大怒,立即甩手就是一巴掌,骂道:“小贱人,我就知道你靠不住!和人家昨天才见面,今天就向着他说话了!”
公孙绿萼被这一巴掌打的倒在地上,自然是伤心不已,而张云风也是勃然大怒,心中暗骂:“这个公孙止果然无耻,对亲生女儿说打就打也就罢了,可骂的那几句话,竟然隐隐有怀疑她和我有私情。若我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也还好说,可我明明都能当这姑娘的父亲了,怎么会有那样的事?这是要毁了自己女儿的清白啊!”
怒火升腾的张云风也不打算和公孙止好言商量了,反正早晚是要翻脸的,不如就是现在吧!所以他哈哈大笑道:“公孙止,早就听说你是个小人,今日一见,果然不错!我不妨告诉你,我既然敢一个人来你绝情谷,自然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你所倚仗的,不就是谷中的情花,还有这渔网阵,再就是你的《阴阳双刃》功夫吗?我告诉你,这些都对我没有用!如果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今天就不必再说大话了。”
张云风这么一说,可把公孙止吓坏了,他万万想不到,张云风竟然把他的底细摸的这么清楚。如今对方对他了解甚深,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这真是知己不知彼了,若是真打起来,还有胜算么?
还坐在地上的公孙绿萼也是大惊失色,她怎么也想不到,张云风心机竟然如此深沉,让她一直以为张云风就如他自己所说那样,是个喜欢寻幽览胜的博学之士。哪知道,他竟然是心怀鬼胎的!这让公孙绿萼很是伤心,颤声问道:“马先生,你是特意来对付我们的吗?我们公孙一族和你有什么仇?”
张云风摇头叹息一声,他对公孙绿萼还是很有好感的,所以对她说话时也温柔了许多,说道:“公孙姑娘,我来此地的目的,不是针对你们公孙家,而是在你们家里做客的人。那人是江湖大害,我找了他十几年了,好不容易才知道他在这里现身,这才匆匆赶来。他在你家里做客,你们家的情况我自然也要打听清楚。在下句句实言,绝无半点假话,还请公孙姑娘不要误会。”
张云风这么一说,公孙绿萼的心情马上就好了起来,站起身来说道:“原来马先生是为他们来的,这我就放心了。”
公孙绿萼的心情好了起来,可公孙止的心情依然恶劣,怒斥公孙绿萼道:“混帐东西!杨先生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而且他们现在在我们家里做客,有人要找他们麻烦,你不帮你未来的夫婿,反倒偏帮外人!你不要在这里现眼了,回你的房间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被公孙止这么一说,张云风不禁愣了一下。杨先生看上了公孙绿萼?不会吧?难道手下人弄错人了?
己要找的那个杨开山的话,他最少也得有四十岁了。I才十六、七岁,应该不太可能。
公孙绿萼被公孙止责罚,脸色先是一变,可她在公孙止的淫威下日子久了,竟然不知道反抗,只是乖乖地答应了一声,回自己房间去了。张云风虽然见公孙绿萼的脸色不太对,可一想只是让她回房间,罚的也不算重,所以就没说什么,任她离去了。
等公孙绿萼离开之后,公孙止才又阴沉沉地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跟杨先生又有什么仇恨?”
张云风悠然地翘起了二郎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说道:“你想要知道很简单,把你口中的那个杨先生请出来,一见便知。”
公孙止恶狠狠地看了张云风半天,想要动武又被他先前那几句话吓住了,考虑了半天才对旁边的绿衣弟子说道:“去把杨先生请到这里来。”
过不多时,门外就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张云风抬头望去,只见先进来的是四个彪形大汉,不但长的魁梧,而且看其步伐稳重,却又落地无声,可见内功已经到了相当的火候。其后才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清瘦俊雅,风度翩翩。虽然时隔十多年不见,可张云风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不是杨康是谁?
张云风一见是他,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张云风手下的苍澜山庄和四海货栈的主人争斗了多年,张云风自然也曾猜测过杨开山和杨康是否有关系,是不是根本就是一个人。今天终于证实了这一点之后,张云风还是感觉心里沉甸甸的。杨康的父亲和儿子都在襄阳,并且和张云风的关系都不错,可杨康却成了他不除不快之人,正是造化弄人啊!
杨康进门之后,却不象张云风那么惊讶,似乎早就知道是他在这里了,所以微笑着拱手道:“马兄,又或是张兄,十几年没见,一向可好?”
张云风也站了起来,说道:“杨兄,你可让我找的好苦。令尊和令郎如今都在襄阳,你不想去看看吗?对了,我还要通知你一声,令郎已经寻得如花美眷,就要在襄阳成亲了,你这个做父亲的,不想去看看吗?”
杨康不在意地一笑,说道:“张兄这是取笑小弟,如今的襄阳城,我哪里还敢进?只怕是我若是去了,连我那儿子都要喊打喊杀的。小弟胆子小,张兄就不必为难我了吧!”
张云风见杨康直承自己胆子小,这可让他有些意外。江湖人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子,佩服的就是那种钢刀架在脖子上也不眨眼的好汉。可杨康如今却反其道行之,先把姿态放的极低,却让张云风没话说了。
这时,跟在杨康身后的人也陆续进了屋子,后面除了又是八个长相奇异的汉子之外,最后还进来一个脏兮兮,傻乎乎的老头。这个老头一进门,就自顾自地跑到了墙角,也不管地上肮脏,躺下伸了个懒腰,就要睡一觉。
张云风眼角的余光扫过那人,顿时又是一惊。那个看上去疯疯癫癫的老头,不是欧阳锋又是何人?这让张云风开始忐忑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欧阳锋消失了这么多年,竟然是被杨康收服了。现在有欧阳锋,公孙止,杨康三大高手在,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只怕自己还真就讨不着好去!杨康本就出身自全真派,这些年来又有欧阳锋在身旁教导,武功也肯定不会差了。
杨康虽然嘴上说的谦逊无比,可他看到张云风微露惊容之后,还是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说道:“马兄,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些都是小弟的朋友,这四位号称四狼,老大血狼,老二战狼,老三中山狼,老四色狼。在川陕一带横行无忌,全无敌手。这八位,号称八虎,是北疆最著名的马帮头领。至于最后那一位嘛,是小弟的师傅,马兄也是认识的,小弟就不多说。”
张云风见杨康那得意的样子,不由哑然失笑,说道:“杨兄果然好手段,竟然连夕日大名鼎鼎的西毒欧阳锋都被你收服了,当真让人佩服的紧。对了,我记得当年杨兄的双腿大筋都被全真派的丘处机真人挑断了,如今却行走自如,想必是已经治疗好了,小弟先在这里恭喜了。只是不知道丘真人知道之后,会做何感想?哦,你看我都糊涂了,杨兄如今有这么多的手下帮衬,自然不在乎以前的师门了。丘真人现在就是想清理门户,只怕都做不到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威凌群丑
过被提起他最丢人的一段往事,即使他的城府再深,脸上变色,刚才还笑眯眯的表情不见了,变的阴沉叵测,杀机外露。
张云风他这个样子,也微微地心惊了一下。这个杨康做了多年秘密组织的头目,果然培养出了不小的威势。可惜对张云风来说,只能让他更重视杨康而已,想吓住他,那是妄想。
杨康阴着脸盯着张云风看了半天,见他依然是神色自若,心中也是暗暗佩服,又重新换上一副笑脸说道:“张兄果然好胆识,孤身一人在我们这么多高手的围困下,竟然还能神色不变,当真了得。不过,张兄既然来了,就请委屈多住几天。小弟和张兄多年不见,正想和兄长秉烛夜谈,叙叙旧情。四狼,将张兄带到我的卧房去,好生服侍,知道吗?”
四条大汉答应一声,立即擎出兵器,将张云风包围了起来。老大血狼舔了舔嘴唇,说道:“张大侠,我家主人有请,你一定会不给面子的,是吧?我在这里可是好久都没见过荤腥了,如果张大侠给我一个见荤腥的机会,那我可要多谢了!”
血狼如此赤裸裸地挑衅,让张云风不禁哑然失笑。这四匹狼的武功虽然不错,可要挑战张云风还差的远。虽然看上去他们四个人似乎练就了一种合击之法,可那也得张云风让他们施展出来才算数。
张云风施施然地站了起来,说道:“你叫血狼,是吗?顾名思义,你这个人残忍好杀,视人命如草芥,对不对?”
血狼傲然道:“不错,那又怎么样?你想替天行道吗?”
张云风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大侠,也不会替天行道。可是我讨厌你这种人,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你有什么资格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
血狼哈哈大笑道:“我有什么资格?就凭我武功比他们强,手段比他们狠,计谋比他们高……”
他的话还没等说完,突然就觉得脖子被一只大手抓住了,张云风的一双眼睛也来到了他的面前,眼神中有戏谑,有蔑视,有杀机。这让血狼大感骇然,急忙想要反击回去。可他的手刚一动,就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连手中的兵器都握不住了,“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血狼本人不知道是怎么被抓住的,其他三条狼也都没看清楚。只觉得张云风忽然从原来的位置上消失了,接着就在血狼的面前出现,并且已经抓住了他的脖子。这期间,除了开始,就是结束,没有一点过程,他们就是想支援血狼都来不及。
他们几个没看清楚,可杨康却看清楚了。但正因为他看清楚了,却更加感到骇异难安。张云风出手这一招,不但快的难以想象,而且出手的角度,方位,力道,以及那只手笼罩的范围,无不恰倒好处。即使他的速度不那么慢,血狼也是绝对躲不过去的。杨康虽然这些年来武功大进,可自忖如果处在血狼的位置上,只怕也只有先行退避,然后在谋取反击一途。这也让杨康知道了,虽然自己已经不错了,可和张云风相比,还差得远呢!
还有一个勉强看清楚的人是公孙止,他早就被张云风的大话吓的够,可一见他的出手,竟然比自己估计的还要强不少,这让他非常的庆幸,多亏没冒然和张云风为敌,不然下场绝对很惨!
张云风一手执着血狼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血狼全无反抗之力,脸色涨的紫红,可想要动一下手指都不行。其他三狼投鼠忌器,也不敢对张云风出手,惟恐张云风手上一用力,他们的老大就完了。所以,屋子里突然变的静悄悄的,没有人敢妄动一下。门外的清风拂过树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若是在平时,是没有人去注意的。可在现在,却显得如雷鸣一般,听的人惊心动魄。
张云风站在屋子中间,手中象拈着根稻草一样持着一个人,显得无比高大。他傲然地扫了这些人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杨康他们人多又怎么样?只要合理地利用形势,这些人根本不足畏惧。
可就在杨康等人都心惊胆战的时候,墙角处突然传来一阵鼾声。原本屋子里的气氛是凝重的,肃杀的,而这鼾声却是惫懒的,轻松的。这个声音的突然出现,和这时的气氛格格不入,一下就打破了张云风营造出来的凝重气势。
杨康和公孙止都觉得浑身一松,仿佛是卸了千斤重担,呼吸都顺畅了许多。而那三狼八虎和樊一翁更是偷偷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悄悄
几步。公孙止手下的那些绿衣弟子是最不济的,随I起,他们简直都站不住了,得互相扶持着才没有当场倒下。
张云风苦心营造的气氛被这一连串的鼾声破了去,他只是皱了一下眉头,眼睛看向墙角的欧阳锋,琢磨着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若是无意还好说,只能说明欧阳锋是凭着武者的直觉做出的反应。可若是故意的,那可就麻烦了,这说明欧阳锋的疯病有可能好转了!一个神智正常的欧阳锋,那可是相当可怕的!
盯着蜷缩在墙角继续酣睡的欧阳锋,张云风心中的念头转了好几圈。最后却是飒然一笑,随手把血狼扔到了一边,自己向欧阳锋走去。
血狼险些活活被张云风掐死,好不容易张云风放过他了,其他三狼急忙抢过去将他扶了起来。血狼揉着脖子,浑身都在颤抖,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张云风的眼神中,除了畏惧,还是畏惧了。他以前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听人在被杀之前,那痛苦恐惧的哀号声。如今他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彻底体验到了被杀是一种什么滋味。而对于随时能将他的性命取走的张云风,自然再也生不出反抗之心。
张云风向欧阳锋走去,就一定要经过八虎所站的位置。可张云风就象是没看到他们似的,直愣愣地撞了过去。这可让八虎为难了,是让开还是不让?让开的话,那他们八虎畏敌怯战的名声就算是坐定了,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走动?可如果不让的话,张云风的武功他们都见识过了,根本不是他们可以抗衡的,强要和他作对,岂不是拿鸡蛋碰石头?
就在这个时候,杨康突然站了出来,走到八虎中间,沉声说道:“布九宫阵!”
八虎见杨康突然站出来带领他们,正六神无主的他们立即动了起来,按照九宫阵的法门各自站好位置。九个合在一起,终于让他们的心安定了一些。张云风就是再厉害,也敌不过九个人合力吧?
张云风见他们准备一拥而上,嘴角又泛起了冷笑。这九个人当中,只有杨康还能和他勉强过上几招,其他的八个如果一对一,没有人能走上三招以上。即使他们现在合起来,张云风也不他们放在眼里。脚下的步伐停都没停,依然直撞了过去。
杨康被张云风轻蔑的态度激怒了,眼睛中锋芒一闪,陡然大喝道:“动手!”
八虎听到命令,立即左右一分,将张云风兜进了阵中,将他团团包围。八虎中的老三最是性急,他早就被张云风弄的烦躁不安,所以首先大喝一声,一刀向他劈了过去。
张云风见这几人往来穿梭,对阵势的变化非常熟悉,知道如若让这些人打顺了手,自己的麻烦就大了。全真派的《天罡北斗阵》就是一个代表,如果找到阵法的弱点,即使你有再高的武功也要大费周章。而张云风一旦被他们压制住一时片刻,对方的士气就会猛涨,再想以一个人对这么多人还在气势上占上风,那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张云风一出手就是绝顶武功《弹指神通》。
老三的刀劈过来,张云风身体奇异地一扭,那刀就贴着他的身体砍了下去,却连衣服没能划破。接着,张云风屈指一弹,正弹在了老三的刀尖上。只听“当”的一声脆响,老三那柄百炼钢刀的刀尖就被弹掉了三寸来长的一截。而这截刀尖脱离了刀身之后,如同一道闪电,直射阵法中央的杨康。
杨康看到张云风屈指欲弹的时候,就知道不好,脚下立即移形换位,恰好躲过了几乎无法躲避的这一击。那截刀尖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虽然没碰到他,可带起凛冽的锐风还是在他那俊俏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这可把杨康吓的不轻,急忙大叫道:“杀!给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