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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闻言,脸色一白,一时之间竟无话可说。
庆元帝冷哼一声,对着身后的太监说:“把人给朕带过来。”
小太监听了吩咐赶紧就去抓人了,可过了没一会就又回来了,在庆元帝犀利的眼神下开口,“皇上,这……人已经自尽了。”
我猜这些人一定都是云闻杀的,若是让她们活着,然后再来指证是皇后指使的,那么栽赃陷害的痕迹就太重了,可人要是死就不一样,死人可以给活人留下遐想的空间。
她们的死在庆元帝眼中就会变成畏罪自杀或者是被杀人灭口。
皇后啊皇后,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从今天的僵局里毫发无伤的退出。
庆元帝查都不愿意再深查,筋疲力尽之下直接说:“把林威给朕抓起来,他试图谋反,杀无赦!”顿了顿,然后说:“至于皇后,掌管后宫不力,禁足一年,不得踏出宁寿宫一步,也不允许任何人探望!”
庆元帝倒也没有糊涂,知道皇后这个位置轻易动不得。
据我对皇后的了解,她根本不会甘心是这样的结果,果不其然,她还在做垂死挣扎。
皇后的声音响亮,天下主母的气势一点都不弱,她缓缓的说:“皇上登基第一年,逢秦王叛乱,父亲率领家中所有男儿,凭五万兵力,以少胜多,将秦王斩杀在封地。”
“七年,林家奉皇上旨令,挥兵南下,大获全胜,收服边境蛮夷,宣扬我国国威。”
“十五年,云国公府叛乱,勾结外敌企图谋反,也是林家率兵与云国公对战,此战历时三天,林家为皇上诛杀全部的贼子,我的大哥和二哥也因此丧生。”
“十七年,皇上封我父亲为大将军,整个将军府都愿意为皇上赴汤蹈火,我父亲年近六十,依旧请命镇守边疆,为皇上保家卫国!”
“二十一年,也就是如今,只因一句话,一场预谋好的陷害,皇上竟然怀疑我甚至于整个将军府?皇上,三思啊。”皇后聪明的搬出将军府,是为了提醒皇上,他就算不顾忌她的颜面,也要顾忌将军府的势力。
庆元帝沉思半晌,叹了口气,脸上略有动容,却还是没有松口。
皇后趁机而上,“臣妾愿以死换一个查明真相的机会!只求皇上将此事彻查!”她很好的给了皇上的一个台阶下。
庆元帝摆摆手,“也罢,先将林威带下去,移交大理寺查办,至于皇后,改为禁足三月。”
皇后磕头致谢,“谢皇上。”人只要活着就有翻身的希望,她不怕,因为大理寺卿站队在将军府这边,而不是刘贵妃一族的丞相一派。
庆元帝最后也没忘了“救”了他的云闻,随意的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卑职云闻。”
“好,今日你救驾有功,朕特擢升你为禁军副统领。”
“谢皇上。”
庆元帝没有对云闻的名字起疑,这倒也是,毕竟在他眼里,云家早在八年前就灭子绝孙了。
我看见燕晋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他就只是凶狠的盯着刘贵妃,看来他也以为今天的事是刘贵妃一人主导。
我看了看燕晋,又看了看刘贵妃,我竟然觉得他们的眉眼有些相似,这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第十四章 与虎谋皮
中秋晚宴的事没有伤到皇后一族的根基,云闻晋升为禁军副统领,可即便如此他的目标林威还是没有除去。
刘贵妃也是其中的受益者,她顺水推舟的替庆元帝挡了一剑,庆元帝再硬的心肠也会被她感动,她不仅能夺得庆元帝的宠爱,还能够为将来燕离夺太子位增加赢面。
当天晚上,我忙完皇后宫里的事就回院子了。
皇后一点形象都没顾忌,一回去就大发雷霆,上好的花瓶和精致的首饰被她砸的干干净净,一边砸一边骂着,“刘婉婷你这个贱人!居然敢算计本宫!”看来皇后也认为始作俑者只有刘贵妃一人,这对我和云闻是再好不过了,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自然就没有人来对付我们。
我的脚刚踏进房间里,就看见云闻慵懒的靠着我的床,他的手边有一只猫温顺的趴着,他睁开眼望着我,“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我等了你久。”
我关好门,一动不动的回视他,“你什么时候和刘贵妃勾结在一起的?”我知道我用的“勾结”两个字很不好听。
云闻笑着对我摇摇头,“我没有。”
我冷笑,“对,你没有!你是让皇后宫里的掌事去找刘贵妃的吧?”我早就想通了,云闻不可能亲自露面去找刘贵妃,一是刘贵妃不会信他,二是他现在还不能在后宫暴露自己,但是他可以做一个幕后操纵者,通过掌事的手来伙同刘贵妃中伤皇后和林威。
云闻起身,他手边的猫也连带着睁开眼,然后“喵喵”两声,云闻拍拍它的头,温声道:“你乖一点,待会陪你玩。”又抬眸看着我,唇角的笑慢慢扩大,“小七,你真聪明。”
我没好气道:“那你就不怕刘贵妃也会拒绝掌事吗?”
他笃定的开腔,“她不会,这件事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庆元帝根本不会发现是她搞的鬼,况且她还能凭这次挡剑的功劳,夺得庆元帝的愧疚和信任,最重要的是,这是打击皇后的一次大好时机,若是对付别人她可能不会答应,但是对付皇后,她就一定会答应!”
他真是将我教给他的“投其所好”用的活灵活现,即便是我在中秋晚宴开始之前也不知道刘贵妃的参与,更不用说别人了。
“可你今天也看见了,皇后的势力比我们想象中要坚固多了。”我想了想继续说:“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过是一个移交大理寺查办,你不会不知道大理寺是掌握在谁的手中。”
当今的朝堂分为三派,一是以将军府为首的皇后一派,二是以丞相为首的刘贵妃一派,这第三,就是以东直门为首的赵无极一派。
而大理寺是属于皇后那一派的。
云闻眸光一冷,满眼的蠢蠢欲动,“只有林威进了大理寺,他才能出来。”
我皱眉,“你什么意思?林威出来是迟早的事,这应该是你担心的,而不是期盼的。”
“不,我要的就是他出来,他被无罪释放了,那么大理寺就会留下把柄,如此一来,拔掉大理寺就变的轻巧许多。”
我发现云闻成长了很多,他的心思越来越缜密,手段越来越狠辣。
我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今夜林威是你引来的?”
他点头,“是。”
“他如果从大理寺出来了,他没死,你就先死了!”林威虽是一介武夫,但是云闻将他引入大殿,加之云闻又晋升的事,他不会想不到是云闻要害他。
那只趴在床上的猫不知怎么就开始动来动去,云闻眼角的笑意退的一干二净,掌风一扫,那只猫立马就到了他骨节分明的手中,他微微用力,掐住那只猫的脖子,那只猫便一动不动,他轻微的笑笑,“叫你不听话。”
我不知道那只猫是不是死了,我看着越来越阴沉的云闻,“你先回答我。”
云闻将猫扔回床上,“我能应付。”
“你拿什么应付?你骂不能还口,打不能还手,我知道你能忍,可是你不能一直忍下去,你必须先发制人,既然撕破了脸皮,那就要撕的彻底一些。”
云闻突然靠近我的身体,眼神像狼一样盯着我,带着鼻音轻轻的笑了一声,“小七,你这么聪明真是让人有点挫败呢。”说着,便伸手拥着我的腰,手上用力,使我整个人都往前倾,他张嘴咬上我的唇角,我在力气方面从来不是他的对手,撼动不了他半分,只能任他咬着,我的脸冷如霜,他还是很野蛮,我的唇都被他咬出血,我听见他说:“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我了,我不会也没有必要一直忍下去,我会亲手杀了林威。”
我向后退了几步,“你打的过他吗?”
我又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对你说过什么吗?”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没错,自古以来,帝王最重的就是疑心,庆元帝如今已对林威起疑,那么我们可以利用庆元帝的多疑,除掉林威,凭我们两个人做到这件事很难,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帮手。”
“还是刘贵妃?”
“不,刘贵妃会冒险第一次,但她不会冒险第二次,而且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她就不会再参与这件事。”
云闻的目光锁着我,他白皙的脸对着我,无疑,他长得可真好看,他说:“所以你是想让我去找……。”他顿了顿然后吐出我们都知道的那三个字:“赵无极。”
“赵无极是水,皇后就是火,据我所知,从赵无极十二岁在庆元帝身边伺候以来,一直就对皇后恨之入骨,曾经有个宫女无意中弄伤了皇后的手,赵无极直接给她升到了四品女官,如今赵无极已经三十了,十八年过去,看起来赵无极对皇后的恨半分都没有少。”我语速微慢的说。
“赵无极恨皇后的原因呢?我们只有知道原因才能对症下药。”云闻问我,我摇头,“查不到,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知道。”
我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又说:“过程不重要,方式也不重要,最重要是结果,我们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可以了。”
他的眸光深不可测,“好。”
我看了一眼床上那只猫,“这只猫是你的?”
他挑眉,“送你的。”
“送我猫做什么?你就不怕将来你想要回去,我会舍不得。”我看着满脸戏谑的他问道。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它就更得死了。”
我没有再多说,事实上,我已经很累了,“我要洗漱了,你先出去。”
他走向床榻,躺了下来,凉薄的眸子里满是笑意,“你去吧,我等你。”
我冷冷的对着他,有些话是非说不可了,“你以后不要来这里过夜了。”
他的眼神没了温度,眼底的寒芒迸发,似笑非笑,“不要?”
我点头,“对,无事你就不要再来了。”
他丝毫没有要答应的样子,“我不。”
我就知道和他说不通,与他交往的越深,就会发现他是一个霸道之极的人,他不仅霸道,就连用的手段都是阴损的招数,当然,这并没什么不好。
等我洗漱好,躺回床上时,他突然抱着我,将头埋在我的脖子里,“不要…。不要放弃我。”
我目光放空,声音略微沙哑,“我不会,只是你要明白,我们是盟友的关系,得到各自想要的之后,我和你也可能反目成仇。”
他沉默了半晌,嘶哑着喉咙问我,“你想要什么?”
你要的,我不择手段也会给你拿来,他在心里暗暗补充道。
“我要生灵涂炭,我要世道不安,我要天下分崩离析,我还想要燕离在我面前生不如死。”当然了,我最想要的是南诏的每个人都活的好好的。
我们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就此凝固下来。
很久之后,云闻才准备开口说话,我打断了他,“睡吧。”
第二天前朝就有消息传来,林大将军拖着病体跪在宫门前,谁都劝不走,他年事已高,跪了不过半个时辰便昏倒在地,醒来又继续跪,林大将军并没有说任何求情的话。
他年轻时上过战场杀敌无数,最擅长的就是用计谋来赢得战事,这一次他用的是倚老卖老的招数,果不其然,庆元帝虽然恼怒林大将军略带威胁的招数,但还是立马吩咐大理寺尽快查清,
结果显而易见,林威在中秋节后的第三天就被放出来了。
林威被放出来之后,即刻奔向禁军军营。
云闻见了他,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他掩饰了眼底的阴沉,笑的让人挑不出错来,“恭喜统领,真相大白。”
林威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你害我?”
☆、第十五章 胯下之辱
林威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你害我?”
云闻轻轻扬起一抹笑,稍瞬即逝,眼眸深邃的望着他,“卑职冤枉。”
林威踱步到他跟前,两人的视线对上,“好,这件事我不跟你计较,你不是一直都说你愿意当我的一条狗吗?狗可不会说人话做人事呢,你先叫两声给我听听。”
军营里的视线都朝他们两人望来,也有人在周围议论着。
林威像是知道他不会回答一般,迈开步子,双腿微微张开,冷眼看着他说:“行,你不会叫也可以,那你总不能不会爬吧?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觉悟,你来,你从我胯下爬过去,我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中秋晚宴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原本按照林威的脾性,云闻不死也会脱层皮,而林威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云闻的职位刚晋升,他担心庆元帝还对云闻印象深刻,他若是动了手,再传进庆元帝的耳朵里,怕他本就元气大伤的局面,会雪上加霜。
林威向手下打了一个眼色,那人从狠狠揣上云闻的膝盖,云闻狼狈的跪在地上,眼眶里猩红一片。
林威不肯罢休,讽刺道:“这就是你对我的忠心?你还敢说自己是冤枉!你居然给我使我绊子,你也不瞧瞧你那个落魄样,像你这种趋炎附势,背后捅刀的小人,迟早我要将你活活埋了!”
他看着云闻低着头不说话,就更生气了,手下人一见这种脸色,立马就懂了,伸出手将云闻的上半身按在地上。
林威冷哼一声,心情好了那么一点,“行了,我就不跟你废话,爬!”
云闻那张白皙好看的脸被埋在土里,挣扎几回,没有挣脱,他竟然低低的笑出声来,他趴在地上,仰视着林威,“呵呵呵,将军对卑职有知遇之恩,别说让卑职爬,哪怕是将军让卑职去死,卑职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死。”
他说着便四肢并用,一点一点的从林威的胯下爬过去,他的脸上甚至带着笑,只是没有人看见那笑容里带着渗人心魂的杀意,今天他受辱的事传的越大越好,这样他就有让赵无极相信他的本钱了。
林威出了气,不屑的盯着他,淡淡开腔道:“你既然能屈能伸,我也不能言而无信,你给我解释,中秋那晚你为何要把我引到宫里去。”
云闻直起上半身,跪在地上,“将军不会看不出来,中秋夜是刘贵妃设的局,刘贵妃和赵无极设计要将您置于死地,卑职也是被利用的一员。”
林威神色未动,“好,我姑且就再信你一回。”其实他根本就不相信云闻的话,但现在云闻轻易杀不得,他在等过段时间再悄无声息的解决云闻。
云闻慢慢的爬起来,怀里却有东西掉了出来,他刚想去捡,便被人抢先一步。
林威弯腰将地上的书捡起来,看见封面上的“之久功”三个字,眸子里千帆过尽,最后一点都不客气的揽入自己怀里,“这书归我了。”
云闻装作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咬牙道:“本来就是要交给将军的。”
林威“哼”了一声,“偷带禁书,你待会去领二十板子,才准离开。”说完,林威抱着那本书就扬长而去,根本没有看见云闻眼底的血腥,和他唇角慢慢扩大的弧度。
那本书是经过他改动的,也是他方才故意掉下来的,他还真的担心林威不会据为私有,林威一旦拿了这本书,就一定会练。
会练就好,就怕他不练。
这一段事云闻晚上来找我替他疗伤才告诉我的,他竟然能受了这么大的侮辱,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他腰上的伤痕很严重,打板子的人怕是浑身的力气都用上了,他腰上的都是血,皮肉粘合,看起来很恶心。
我替他上药时,他一声都未吭,我问他,“疼的话不用忍着。”
他转过头来,“我不疼,你知道吗?林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