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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办好,今天跟你说了。”
“刚好小七儿在,你跟她说说你做了什么。”
小矮子把脸对着我,“我刚刚一把火把七王爷头发给烧光了。”
我生怕自己听错了。惊呼道:“你说什么!?”
小矮子两手一摊,“我把七王爷的头发给烧光了。”然后又指着赵无极说:“小七姑娘,你别怪我,是师父逼我这么做的。”
我咽了咽口水,“你怎么打的过他?”
“师父给我的毒药,可好用了。”
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我刚才和燕离见面时他头发还是好好的,我说:“你什么时候干的?”
小矮子想了想。“就在你给师父把脉这会。”小矮子说完就又按照原来的姿势滚了出去。
解气,我心里只冒出这么两个字。
太解气了!燕离今天踹我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不是他会武功,否则我一定起来跟他拼命。
赵无极很嘚瑟。斜着眼看着我,“怎么样?本座对你好吧?”
很多云闻不能做的事情,赵无极都帮我做了,我不懂他图什么。只贪图自己痛快?赵无极做事还是毫无章法。
不过,只是烧了燕离的头发,真是远远不够的。
“你就干了这么一件人事。”
“你放心,等狗皇帝一死,本座就拖着燕离去东直门,让燕离把那些大刑通通都给过一遍。”
他说的,也是我想做的,我问他,“你和他又没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帮我?”
赵无极一愣,“本座就是一个行侠仗义的好汉,看不惯别人欺负你,以前欺负的也不成,灭国的仇,啧啧,本座不帮你,你一个人可报不了仇。”
他打断我想说的话,“别说云闻能帮你,或许他以后可以,但现在你们处处受制于人,一时的痛快还是得又本座帮你完成。”
我过了很久,才问他,“赵无极,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除了喜欢这个理由,我真的想不到还有其他的原因能使他对我这么好,他一直都说我是靠着这张脸,可我也没见他有多痴迷这张脸。
我以为赵无极会和之前一样的否认,但是,他承认了。
他用手描绘着我这张脸的轮廓,自问:“对啊,怎么就突然喜欢上了呢?”
我问:“浅浅呢?你不是一直都忘不了她吗?”
“本座对浅浅是执念。”是对曾经那个年轻时的自己的一种执念,是无数次想着回到过去的执念,“你明明不是一个好人,本座怎么就这么没眼光的看上你了呢?”
他的感情来的猝不及防,我说什么都是不好的。
最后,他轻轻的叹了一句,“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第五十九章 背后插刀
赵无极说完那些话,就把我赶出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难为情了。
诚然如同小矮子说的,他把燕离的头发烧光了,这件事除了我们几个人,当然没有别人知道了。
燕离这几天都没有上朝,给庆元帝的理由时突然染疾病,身体不适,无法上朝。
庆元帝还专门派了太医去看他,嘱咐他好好修养不用为国事挂心。
日子总是一天天过去,距离云闻去往边疆已经一个月了,前线连连传来捷报,龙颜大悦,举国同欢,我为云闻感到高兴的同时。也还有着深深的担忧,战场上变数太多了,我怕他回不来。
他不是神,也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他也只是血肉之躯。在边疆稍有意外就活不成了。
云闻因为接连的胜利在庆元帝心中的地位极升,庆元帝有意无意的开始抬高云闻的势力,这个时候燕离坐不住了。
燕离被烧光了头发自然不能出来见人,但是他还有丞相府这个靠山,丞相混迹官场几十年。见到云闻这样的势头,自然坐不住了。
丞相无论对谁都是笑脸相迎,小矮子代替他师父在庆元帝身边伺候着,丞相在殿外客气的对小矮子说:“劳烦公公通报一声,臣有事启奏皇上。”
小矮子很快就通报好了,从殿内走出来,“丞相大人请进吧。”
丞相作揖道谢,“多谢公公了。”
小矮子这个人想法简单,但他有一个特别的癖好,就是爱听墙角,尤其他发现丞相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就更好奇了。
庆元帝难得伏在案桌上批改奏章,听见丞相的脚步声,眼皮都未抬起,“爱卿有何事禀报?”
丞相弯着腰,姿态恭敬不已,他缓缓道:“臣特来给皇上道喜,六殿下前方连连捷报,这种盛况真是前所未有。”
庆元帝“恩”了一声,心里想道,丞相什么时候这般无趣?尽说些无关紧要的事。
在门外听墙角的小矮子也以为丞相是拍马屁的,可是丞相毕竟是丞相,最懂的就是杀人于无形。
丞相抬起头,一张温和的脸在朝堂上是最好的伪装,他说道:“臣不知这六殿下师出何门?竟有如此高的本事。”
庆元帝只觉得这话怪怪的,抬起头看着丞相,“落儿师出无量山,本事高些倒也正常。丞相到底有何话要说?不妨直言。”
丞相故作迟疑状,然后说:“四库全书上有个词叫里勾外连,意思就是内外勾结。串通一气。”
庆元帝放下毛笔,踱步到丞相身边,“落儿不过为朕打了胜战,你就看不下去了?”
丞相立马跪下,诚惶诚恐的说:“皇上,臣对您的忠心苍天可鉴,臣不过是有疑虑啊。”
庆元帝冷眼看着他,“你倒是给朕好好说说什么叫里勾外连!”
丞相叩首,然后道:“我朝同北元国的边疆领土之争由来已久,年年几乎都要打上一仗。说来惭愧,一直没能分出胜负,这六殿下一去,就连战连胜,倒不是臣低估了六殿下的能力。只是其中疑点重重啊。”
庆元帝沉吟,“何为疑点?”
丞相神色安然,“这其一就是六殿下立下的军令状,仿佛是他早就预料到自己必胜无疑,这其二就是攻城的速度太快,说的难听些,就是有人故意的弃城似的。”
庆元帝眯着眼,想了想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若云闻真的和北元国的人勾结,也不是说不通。
丞相火上浇油道:“六殿下如今手握重兵,正得民心,若是真的同外敌勾结,恐怕上元国就要置身于水火了,皇上,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是亲生儿子也要一视同仁,若江山覆灭,皇上你的前途也未知啊。”
丞相故意将话往严重了说,庆元帝不会在乎党争。反而他们争的越厉害越好,但一旦危及到他自己的地位,那么就,通通都得死!
丞相的话成功的引起了庆元帝对云闻的不满,庆元帝也没有傻到如此容易受挑拨。
挥了挥手。“朕知道了,你先下去。”
丞相可不会轻易放弃,最后硬着头皮道:“皇上,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庆元帝的额头上已有青筋暴起。“下去!”
小矮子在门外听着,赶紧躲起来,看着丞相回去,小矮子心里都要乐疯了,他对云闻的怨恨还要追溯到钦天监的那晚,云闻伤了他如花的脸,吓着了他弱小的心肝。
他最想的事就是云闻倒大霉,现在好了,云闻被人从背后插刀了,他想着这么好的消息一定得告诉师父。
就在小矮子屁颠屁颠的去找赵无极时,绎心公子来找我了。
可能是知道了绎心公子的身份不再单纯,我对他的好感也少了许多,我甚至有点不想见他。
绎心公子是来找我商量对策的,他一来就跟我说:“小七,六殿下受伤了,这件事六殿下还一直瞒着。”
我心里一沉,声音有些焦急,“他不是好好的吗?不是说了赢了吗?”
绎心公子安抚我,“你别太担心了,六殿下受伤的事密不外宣。伤势不重,我只是想把这件事告诉你,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反应,我就不说了。”
当时的我根本没去想,为什么绎心公子远在千里之外还能知道那么多。
绎心公子的声音像是有种魔力,能让人安心下来,我感觉到自己刚刚的失态,不好意思的别过脸。
绎心公子停滞了一会说:“我今天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想问问你。”
我调整好情绪,“公子你尽管问。”
“我打算明日启程去边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一起去?”
去,我肯定是愿意的,但是我怕被人发现我不在宫里,一旦被发现了,庆元帝肯定认为我是逃婚。那他就更有理由杀我了。
绎心公子像是知道我的顾虑一般,缓缓道:“你若想去,我自有办法,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我想到朝和郡主追随云闻的背影,我点点头。下定了决心,“我去。”
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想云闻了。
绎心公子也不惊讶,“好,那我们明日启程。你今晚收拾好行李。”
一想到朝和郡主,我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落在绎心公子身上,我问:“公子是不是担心朝和郡主?”
绎心公子没有否认,清秀的脸上有清晰可见的惆怅,他叹气,“是啊,我不放心她。”
绎心公子的视线望着远方,空灵而又深邃,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公子这般默默守护又是何苦?”
“我配不上她,等有朝一日我能与她比肩,我的心事自然会说给她听。”
绎心公子将自己的身份瞒的紧,但是他还是一个好人,他没有害过人,也怀有一颗体贴的心。
我的好奇心在看见绎心公子时就更强烈了,之前赵无极说我是知道绎心公子是谁的,但我翻来覆去的想,也没想出来。
“绎心公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家里人有哪些?”
绎心公子一愣,“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我笑着说:“我同朝和郡主也算是姐妹,就当提前替她打听打听。”
他没有怀疑我的话,“家里人是谁不重要,反正最后我的家里人总有少綄的一席之地,你们姐妹情深,将来也可以帮我把这句话转告少绾。”
我嘴角的笑容凝固住了,他还是没有说他是谁。
绎心公子只是一个名号,甚至我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
绎心公子不是来路不明,就是大有来头。
☆、第六十章 他是谁?
第二天早晨,绎心公子就派人来宫里接应我,他的人把我偷偷带出宫,他自己也早就在城楼门口等我。
我出宫的很顺利,没有人发现,为了掩人耳目我同绎心公子是乘着一辆马车。
在马车上,我问他,“此去边疆,来回少说要一个月的时间,我若一直没有露面。定会引人怀疑,不知道公子是用的什么办法?”
绎心公子轻轻一笑,“我师兄在宫里还是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我讶然,没想到赵无极竟然会参与进来,不过赵无极这样做倒是在情理之中。
燕离头发被烧,他头一个怀疑的就是我,奈何我当时确实不在场,他也知道我几斤几两,在武力上绝不是他的对手,加上他没有证据,也不能对我做什么。
但燕离这人喜欢出其不意,总会找到机会来报复我,赵无极可能心里愧疚,他惹的事却要由我来背黑锅,所以才答应帮绎心公子送我去边疆。
“我还没问过公子,你和赵公公的兄弟之情怎会如此深厚?按理说你们年差十岁,不会这般熟捻。”
绎心公子坐在马车上离我最远的地方,“师兄年少成名,师父门下弟子不多,且都要住在无量山上,即便是年岁相差较大,我们几个师兄弟之间的情谊却一点都没受影响,更何况师兄又是一个极会照顾人的人,我们自然会喜欢与他亲近。”
我点头,“倒也是难得。”
我在想,有机会我一定要去无量山看看。
我同绎心公子只是点头之交,很多话我和他都不能说,一时之间,马车上寂静无比,我都能听见车轮在地面上滚动的时间。
我总觉得绎心公子这个人很熟悉,但是我就是想不出他到底是谁,几乎所有可能的身份我都套了一遍,但是不通。
根本都没办法解释,他既然拜入云闻门下,就说明他不是皇家中人,要不然他也不会不怕被人认出。
最大的难题就是,绎心公子好像没有任何目地,他就只一心一意的为云闻办事,不需要他时,他就自己安静的呆着。
想着想着在后来我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过来时已是黄昏,我喉咙痛的不得了,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马车上。
绎心公子关切的眸子落在我身上,他轻声问:“你醒了?方才见你睡着了,不好冒犯。”
我伸手将帘子拉开。原来我们已经到了客栈,我声音沙哑,“公子客气了。”
我们下了马车,连带这驾马的车夫,我们一共三个人,要了三间房。
一回房间,我就觉得自己的额头越来越烫,自己给自己把脉,原来是发烧了。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自己三天两头的就生病了。身体总是越来越虚,这可不行。
我让店小二送了一桶热水来,泡了个澡我就爬到床上睡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倒映着以前发生过的事。
我梦到我第一次见燕离毒发的样子,他面目狰狞。他挥手将手边的东西全都打落了,见了我进来,他忍着痛说:“出去,你出去!”
年少时,心上人疼上一分,你自己就会疼上十分,我怎么都不肯走,我抱着他,不让他发狂。
后来,我去阿爹面前求耐冬花,我威胁我阿爹不给耐冬花,我就自己用血救他,阿爹素来疼我,肯定舍不得让我的命同别人绑在一起。
很多以前看不懂的事,梦里面都看清楚了。
青衫白马。烟雨江南。
我好像成为一个透明的人,站在一旁看着之前发生的一幕幕。
我终于明白了,燕离拿到耐冬花时为什么笑容那么讽刺,原来阿爹连我一并骗了,耐冬花是假的。
梦里面的情景跳跃的很快,我梦见了我第一次遇见云闻时的样子,他的嘴角沾满了血,他的眸子冰冷无情。
我从没有跟他说过,那一刻他的样子像极了燕离。
慢慢的云闻的脸好像变成了燕离的脸,我从梦中惊醒。
我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已经是深夜十分,窗外一片漆黑,我的心慢慢沉静下来,很多事情我以前都忽略了。
我突然想起来,那年姐姐带我去她房间里看的假人,当时我还感叹做的很逼真,我的手在假人身上触摸着,感受着上面的温度。
现在想想那应该是蛊人,还活着却不能动弹的蛊人。
还有每次姐姐和罗刚带我出去玩的时候,罗刚总是神色阴沉的样子,从没有给过姐姐一个笑容。
罗刚死的很仓促,他带着最后五千士兵去同燕离拼命之前,红着眼眶让我赶快跑,我还没跑远,就看见他的头被挂在城楼上,罗刚再弱也不会这么快就败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罗刚是自己求死的
眼泪顺着我的眼眶仓皇而落,很多我以为我看见的真相,原来还有另一种样子,都说眼见为实,可我看到的也不完整。
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是对于燕离,即便他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但他对不起我,他欺骗了我的感情,摧毁了我的一生。
我想重新躺下睡一睡,可我闭着眼就是睡不着,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是什么都不知道,还一直是南诏无忧无虑的七公主就好了。
第二天清晨,我发现我的病越来越重,眼皮都睁不开。
绎心公子担心我的身体,特地多休息了半天,才出发。
出发之前,他来过我房间一趟,他的身上还是那种我很熟悉的药味。
绎心公子是给我送药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