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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齐这时候也走到了蔡苞身前,微微弯腰,手上捧着的正是那块丐帮令:“蔡帮主,现将这令牌完璧归赵,这丐帮令具体在贵帮中的作用,相信杨、曾二位长老会详细告知,在下就不多嘴了。”
蔡苞收回高举竹杖的手,不伦不类地施了个礼,将令牌双手接过,对着孟齐笑了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孟齐愣了一下,也笑了,和蔼地说道:“在下仅代表武林,希望蔡帮主能统率好丐帮,发挥江湖第一大帮的优良传统。”
蔡苞看武林上最大的红人——孟盟主对她这般和蔼尊敬,一时间,心里一酸,眼睛一涩,差点泪流满面,心中有些飘飘然了,她郑重地点了点头,俨然她已经担起了一个大帮的兴衰成败的重任,为了让大家相信,她能托起丐帮明日的太阳,她怀着壮志**,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打犬棒与令牌,可下面的帮众却不太买账了,这女人,还真拿了鸡毛当令箭,拿了帮主信物就真以为自己是帮主了?
有人在曾长老的眼神示意下,故意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抱怨地说道:“蔡帮主啊,可否早点散会啊?都在坛里呆了好几天了,既然帮主都选出来了,你也当上了,也接受我们的祝贺了,你可否体谅民情,尽早安排我们返回的事啊?我夫人还在家里呢,万一等久了给我戴顶绿帽子怎么办?”
丐帮帮众都是来自市井之人,这话,台上的武林高手们听了都觉得面上讪讪的,可台下的丐帮帮众们却笑成了一片,投到台上的目光,毫不掩饰他们想看好戏的欲望。
蔡苞本能地想骂还口去,丫丫个呸的,看你这副尊荣,你夫人到现在为止没有给你戴帽子证明你夫人隐忍坚强,关我什么事?自己没有魅力还想着怪别人了!可刚刚准备叉腰破口大骂的她突然发现手中的两个代表着光荣的信物,她又忍住了。包子啊,你是帮主了,形象啊形象!磨了磨牙,她终于生生地把怒气给逼了回去。
哼,用丑男的话说,大人不计小人过!
她挥挥手,大气豪爽地说:“散了吧散了吧,各找各妈,自回自家,免得你们夫人都不纳鞋底,改行织帽子了。”
这句话,她说的万分真诚,一点儿也不像讽刺,好比就是融入了他们的戏谑和玩笑中一样。想欺负她蔡苞?想得美呢!这是警告,告诉你们,她蔡苞可是怎样的都能应付,尤其擅长针锋相对。
台下的人微微愣了一下,都讪讪地作鸟兽散。
蔡苞回身恭送孟盟主和武林人士,待到全部送完后,她回过头,看着空空的会场,四周墙上的火把中的火焰跳动着光影,在地上闪烁着,一时心里就有些堵了。仿佛刚刚还是飘在空中,现在就踩在了地上,有了时间去仔细想想今天发生的一切,微微摇了摇头,一波三折,奇变迭生,她蔡苞从最底层的无职称之人一下子就成了帮派最高首领。
可是,能当多久呢?蔡苞是理智的,知道自己或许还真的不会是这块料。可是正如丑男所说都走到了这一步,自己不走下去,也是回不到最初的平静日子了。
想到这,丑男呢?
蔡苞四下里寻找了一下,居然,不在了?
那个阴魂不散,终日不休的丑男,居然就这样,撤出她的视力范围了?
他也太过分了吧,将自己弄成这个地步就甩手走人了?
那她找谁算账去?不管她现在是不是暂时安全了,长期的安全可是得不到保障,而他则是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可是,见不到他也是好事,毕竟眼不见心不烦嘛。
矛盾的思考是被杨长老给打断的:“蔡姑娘,你跟我来下,我找你谈谈浏 览 器上输入w…α…р.①~⑥~κ.с'Ν看最新内容-”。”说完就转身走了,蔡苞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他居然喊自己蔡姑娘,就觉得一阵不妙,他要找自己说什么?
总不至于是跟他儿子的婚事吧?
那她现在是帮主,能不能假公济私地告诉全帮上下不准再提这件事?
等等,她现在是帮主了,应该没有人敢抢了她的房子了吧?也就是说,她可以明着拒绝杨长老了?
“蔡姑娘……”
蔡苞走神,不防杨长老已经带她走到台后的一个房间里,在邀请她坐在桌边。她回过神来后,笑了笑:“杨长老叫我蔡苞或者包子就可以了,叫蔡姑娘太生分了。”
“蔡姑娘。”杨长老也坐在了桌边,仍是不改口,面无表情地叫着,看向蔡苞颇有些欲言又止的味道。
“呵呵,杨长老,你有话不妨直说。”蔡苞脸都僵了,他这个表现,真的让她无法不担心,他究竟要给自己说什么那么难以启口?如果他开门见山地就提出要自己嫁给她儿子怎么办?甚至还用他在丐帮大会上帮自己说话做威胁?
“这丐帮令你可知道由来?”杨长老看着蔡苞,长叹一声,终究是说出了口,发现蔡苞一如他想象中嘴巴张得可以放下一个鸡蛋,一样的表情迷茫困惑,甚至是浑身僵硬。
他哪里知道蔡苞僵硬的缘由是满肚子挥洒她帮主威风的正义凛然的拒绝之词被这一个丐帮令给生生掐在了喉咙里。
“哎,你年纪轻,以前也不在管理层混,就不知道这些事。这丐帮令啊,本是丐帮帮主历代相传的信物,在紧急关头,可以传用来调动丐帮上下的,也只有有了这丐帮令,帮主才能赋予帮众处理八袋以上长老的权利。这样说,你明白么?”杨长老唯恐仍然张着嘴发愣的蔡苞听不懂,便停下来,脸现担忧地看了蔡苞一眼。
蔡苞回过神来,回味了一下杨长老刚刚说的话,点了点头,很简单啊,意思是没有丐帮令,帮主办什么事都得单干,紧急关头,调动不了帮众,便得自己奔赴前线,想踢飞八袋以上长老怎么办?帮众支持没有用,只能自己用脚踹。还是很浅显易懂的。
见蔡苞点了头,杨长老又长叹一口气,继续道:“现任圣上的爷爷,也就是太祖皇帝对丐帮上上任帮主洪八洪前帮主有救命之恩,洪前帮主无以为报,便将丐帮令放在了太祖皇帝那里,承诺太祖皇帝并对丐帮上下宣布,何时重见丐帮令,只要是不违法江湖道义的要求,丐帮上下,须倾力相助。当日洪前帮主许下这个承诺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听我爹说了后,我当时还觉得洪八帮主怎么会许下这样一个承诺?皇家之人,向来善于利用别人,他这个承诺相当于把丐帮交到了皇室的手中,不违反江湖道义的定义多么广,皇室的人又最是巧言令色,善于蒙蔽百姓视线,颠倒是非黑白,外加上将丐帮令交到别人手中后,丐帮中行事也是多有不便,由此丐帮的前途堪忧。”
蔡苞心颤颤,这位杨长老对于皇室的仇恨和偏见还真是……不轻呢!可她还没有感叹完,杨长老就讲到了一句让她满脑黑线的话:
“果然,昨日这丐帮令重现,便引来了这样一场轩然大波。”
蔡苞愁眉苦脸,悲凉从心中冉冉升起,她也不想当的啊!轩然大波?丐帮前途堪忧?全部怪在她头上,她岂不是太无辜了?
杨长老今晚不知第几次叹气了:“蔡姑娘,我不是针对你,谁当帮主,或许现在都一样,关键是皇室将丐帮令用在选帮主上是何寓意?应该断不是导致丐帮眼前这个表面不和的情况如此简单。这如果是武林上其他门派的阴谋倒是可能的,但是丐帮对于皇室并无威胁,皇家没有必要这么做。”
蔡苞看着他,觉得他这般为丐帮忧心劳累,真心地担心丐帮的前途,与曾长老的只知争斗帮主之位不知要好上多少。
“蔡姑娘,既然你现在是帮主了,就该多在这方面做防范,皇室的用意尚未明确,但是我有猜想过,皇族选出一个像你这样没有经验的帮主,有什么好处,无非就是更善于控制我们丐帮,因此,我有个要求,无论蔡帮主你怎样感谢皇族于阴差阳错中将你扶上帮主之位,到关键时刻,请你以丐帮的利益为首位,断不能出卖丐帮。”
“感谢?怎么可能……”蔡苞僵硬地答道,她没有找到元凶将他碎尸万段,就算她对这个皇族的小小敬意了。
“蔡姑娘可以答应在下么,如果你能答应,我便能放心将丐帮交到你手中。”杨长老的眼眸幽深不见底,虽然藏着看尽世事的沧桑,却更有仿佛能洞穿人灵魂的锋利。
蔡苞惊异,他这般眼厉的人,会相信自己?那自己是不是应该算真的是个单纯善良,品质高洁的人呢?
沾沾自喜之下,她仍是冷静地问了一声:“你真的愿意相信我?就凭着我一句‘答应’?”
杨长老看着她,微微笑了:“因为吉利相信你,我相信他的眼光。”
蔡苞愕然,原来不是看穿了她邪恶而玩世不恭的外表下那颗纯善的心而是由于他相信杨吉利的目光?虽然这样说有自贬的嫌疑,但杨吉利的眼光怕就不大好,而相信杨吉利眼光的人,怕是这个眼神更是有问题了,眼前这杨长老,怕也不是那般精明的人吧?
带着这样的怀疑,她瘪了瘪嘴,点头。
可杨长老却似看穿了她的心意:“不要怀疑吉利,他看起来傻,但是谁对他来说是好人,谁是坏人,他却有比一般人更敏锐的感觉。”
蔡苞直觉,杨吉利该不会是有被虐倾向吧,自己对他这般恶劣,也能觉得自己对他好,但这些话是说不出口的,她思考了一下,还是弱弱地问出口:“如果我不答应呢?”
杨长老轻轻哼了一声:“如果你不答应,就准备命毙当场吧,虽然对不起吉利,但是你也不能留了。”
那么霸道?蔡苞带着几分委屈,点了点头:“杨长老,我答应,一定会好好对丐帮的……不是,我的意思是会郑重考虑丐帮的未来的,不是,我的意思是,一定好好顾及丐帮的利益,争取凭我的力量让它有更好的未来。”她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了,为什么说出来的话总是怪怪的,一定是被生命威胁给左右了冷静的思维。
“这些我倒不希望了,”杨长老冷哼一声,瞥了她一眼,“你首先要做的是接受丐帮中人的认可,我这边的支持者你倒不用担心,但是曾长老那边你不能不防。”
蔡苞点了点头,她有眼睛看,自然知道。
“我会帮你给定王爷世子上拜帖,看他是否愿意见你。”尴尬的沉默中,杨长老口中突然又飘出了这样一句话。
“定王爷世子?谁啊?”为什么要让她去见这样一个人?皇族的?莫非?
“你猜对了,丐帮令一直便放在他那里,如果定王爷世子这个名字你不熟悉,羽城鼎鼎大名的小王爷,这你该知道吧?”
蔡苞仍然无辜地摇了摇头,她的生活,两点一线,清早认认真真讨钱,晚上经过小径回家,认认真真睡觉,最多偶尔对付下杨吉利和让她嫁给杨吉利的蔡大娘,哪里知道什么小王爷?
杨长老倒是有些吃惊,居然羽城有女子不知道小王爷?他对于这个蔡苞倒真是“刮目相看”,轻咳一声:“回去打听下吧,对了,蔡姑娘,有句话我想问你,你对于我儿子?”
蔡苞立即连连摆手,可又意识到了不太礼貌,便讪讪地放下了手。
“就算我告诉你说,你嫁给我儿子,帮主地位将会稳当许多?”杨长老眼中的光芒,让蔡苞想到了一个词——贼亮。
她这次不冲动了,低下头思索了一下后才道:“我还是想凭自己站稳。”相当于婉拒了吧。还是这般正直正派的理由,多么自尊自爱,独立自强!
“哈哈哈……”
蔡苞愕然惊恐看向大笑着的杨长老,传说江湖上有一人,杀人前必大笑三声,莫非,这人就是……眼前的杨长老?自己就是不嫁他儿子而已……总不会正如曾长老所说,杨长老其实也想控制自己?于是控制不成浏 览 器上输入w…α…р.①~⑥~κ.с'Ν看最新内容-”,便生出了杀人灭口之心?
蔡苞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吞了口口水:哎哟,娘喂,这颗头还能顶多久啊。明日江湖上就会有传:丐帮新帮主蔡苞,二八佳人,聪明绝顶,可惜天妒英才,于当选之夜,死于非命。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有人带着惋惜的表情,摇头晃脑地总结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命案常常就发生于人没有准备的情况下……”
谁来救救她蔡苞喂?
正文 包子的真实内外
更新时间:2009…12…16 11:05:47 本章字数:5722
苟思辰给自己的手上药,痛的龇牙咧嘴,这丫头,下口太狠了。
“你还是找个人来帮你吧。”孟越之放下手中的紫砂小杯,杯中的大红袍,清香扑鼻,色泽清亮,回味甘甜,江湖上谁也不知道,外表冰冷的孟越之茶中独爱这兼具绿茶和红茶特点的大红袍,或许也如他人一般,性格复杂,但融合的好,便独有味道。
“你不是人?就坐在旁边看好戏,也不帮我一下?”苟思辰抬起头,看了在旁边漠然旁观的他一眼,就算是洁癖,也不是帮好朋友上个药都不行吧。他这个伤被下人看到不知道会传些什么出去呢!
孟越之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先拿盐水泡泡你的手,我就帮你。”
苟思辰无语,盐水泡?死洁癖,算你心狠!用纱布将伤口包上,因为伤的是右手,左手包起来尤为不便,他只好手口并用,才勉强将手裹上。
“你总不能包一辈子吧,以后拆了纱布,人家照样能见到印子。”孟越之似是犹豫了一下,才看着正抬起手欣赏自己包扎技术的苟思辰开口说道。
“那倒不至于,这金创药可是宫中来的。”苟思辰自信满满地说道,要是这个伤口伴他一生,他还要不要好好地活下半辈子啊?
“金创药?那个瓶子里我记得装得是蚀骨腐肉膏啊?”孟越之俊眉微挑,疑惑地说道。
苟思辰脸上一下子渗出了大滴大滴的汗,才卸了易容的脸“花容失色”,忙拆去纱布,一把抢过桌上的紫砂壶,倒出茶水,忍着热水冲刷伤口的痛,冲了又冲。一看,果然伤口更深了,他恶狠狠地抬头看向孟越之:“药怎么会被换掉的?你为什么不说?”
“不是你要我帮你找着蚀骨腐肉膏么,我找到了,但是一时没有小瓶子分就随便清了一个出来。至于不说……我一直以为你想用这个伤口来彰显你的风流,虽然我不大欣赏这样的行为,但是你不是说过好友做什么都要支持么?”孟越之的解释很平淡,他本就是个情绪不大外露的人,声音也极少有起伏,纵是这么长段饱含讽刺的话,他说出来也是极其单调,没有任何波澜。
苟思辰气得发疯却也说不出话来,孟越之何时习惯跟别人解释了?他说那么多定是说明这分明是他陷害的,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莫非是重色轻友?他想到这个理由就不禁打了个寒颤,他轻友可能,但是色在哪里?包子?肉都没有,一个菜包,不至于把自己比下去吧?
不过不管原因如何,都真是交友不慎。
他气冲冲地转身,重新找出一瓶药来,先研究了一下,才往伤口上上,由于蚀骨腐肉膏中的腐蚀药效过了后,便有麻痹神经的作用,因此这次上药倒是不痛了:“还好我以后可以往上面弄点易容的东西给它掩掉,不然越之,我绝对陷害你,让那菜包子也给你咬一个试试。”
孟越之不理会他的威胁,将紫砂小杯中最后一口茶喝尽,就准备起身离开。
“孟盟主要回汜城了,你回去么?”苟思辰再次包好手,没有看孟越之就状似无意地说了这样一句。
“不回去。”孟越之没有任何犹豫就答道。
苟思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