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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很是让众人疑惑,难道真的是病死的?沈芷芳却一声冷笑表示不信,眼珠转了转,又说“不如提审朱大。”
“嗯。”阮玲点头,提审朱大。
朱大被提审之后,一路上就开始琢磨还有什么事儿?他办过的事儿一个手掌就能数过来,想来是那件事儿了?想到这里心中一喜,也许可以和那臭娘们谈谈条件。
刚到片厅,入目看到的就是邵蕴华握着寒光森森的宝剑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当即就软了脚,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本官问你,华翁氏的孩子在哪里?”阮玲直接就诈朱大。
“草民可以戴罪立功吗?”朱大连忙顺杆爬。
其她人对视一眼,有门!
“本官不过是一地县令,通/奸在大秦朝是死刑,你的罪行要到刑部批示,因此本官无法赦免你,不过你只要表现的好,本官自然在公文说将你的功劳说出。”阮玲打一巴掌给一甜枣。
别的事儿朱大不知道,这个事儿朱大还是知道的,以前的通/奸罪没这么严,主要就是惩罚女人不守妇道,需要侵猪笼,自己这种最多打些板子,罚点儿银子,可是大秦朝迎来一位女皇,她不走寻常路,通/奸被她罚的狠而又狠,直接就是死刑,可是又偏偏鼓励寡妇改嫁,没人知道这位女皇陛下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见朱大没吭声,阮玲又道“要不要抓紧这次机会,你自己慢慢想。”说着,拿起茶盏,慢慢慢慢品起茶来。
朱大一看,说好的利诱他谈条件呢?怎么什么都没有?在看阮玲和邵蕴华她们的样子,一个比一个从容,他脑袋上冒汗了。
比拼耐力,这些闺阁出身的小娘子,哪个没练过坐姿?绝对都能一坐坐半天还不带腰弯背驼的,那份儿从容淡定终于让朱大明白,他没有谈条件的资格,只能磕头道“草民什么都说,还请上官帮忙。”
阮玲慢条斯理的押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盏,这才道“说吧。”
朱大这道“华翁氏的孩子没死,是华米氏将孩子给我,让我扔到河里的,我见那娃儿可怜,就没扔,给了蔡牙婆。”
“得了几两银子?”
朱大咽了口唾沫,艾玛,这上官真是眼里不揉沙子,只得老老实实的说“得了六两银子,至于孩子的去向,我是真的不知道了。”朱大再也不敢隐瞒。
“好,不管怎么样,你到底没有害命。”阮玲才对手下道“先带下去。”
“谢谢上官,谢谢上官。”朱大连连磕头,就希望给自己博个好印象。
等朱大一下去,这边阮玲就下令,捉拿蔡牙婆。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竟然连三岁的孩子都不放过?”阮玲很是气愤。
“不如在将华米氏提审!”沈芷芳又道。
“芳妹妹,你为何觉得这里一定有问题呢?”邵蕴华满脸不解。
沈芷芳一愣,随即长叹一声“你们问问华米氏就知道了。”
华米氏就在府衙,自然先带来,阮玲将朱大的话告诉,恨得华米氏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个废物,果然办不成事,当初就不应选她。”
阮玲就是一愣,当初在堂上,朱大就口口声声说是华米氏勾/引他的,原本她以为这不过是朱大狡辩的托词,如此真的是华米氏勾/引他的?
邵蕴华和水黛互看一眼,难道华米氏一开始就不是担心通/奸败露才陷害华翁氏,而是一开始就是打算要了三岁小儿的命?
“三岁小儿如何惹你?至于下如此毒手?”阮玲忍不住质问道,这得是多狠的心。
“如何惹我?哼!”华米氏干脆站起身,脸上出现癫狂的神色“还不是他那好祖母,自己身体弱不能生,装贤惠,给丈夫纳良妾,我过门儿对我好,真好,怀了孕一下都不让动,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结果我难产,彻底坏了身子,再也不能生育。”
这些小娘子面面相觑,还有这个说道?唯独邵蕴华长叹一声点点头“原来如此。”她活泼好动,经常藏到假山等等地方,有次听到一名仆妇劝慰一名大肚子的仆妇让她别补太多,免得老夫人当年那样。
就因为这一句话,邵蕴华对这件事格外留意,所以知道女子怀孕的时候补的太多,会生产苦难,严重的会难产而死。
华米氏说完,脸上落泪“我生了女儿难道就不是他的孩子?千两家业,却三十两银子打发女儿出门子,聘礼完全扣下,害得我女儿在夫家抬不起头来。偌大的家业都留给他的儿子,哼!他唯一的孙子死了,家业都是我女儿的。”华米氏原本哭泣的脸瞬间扭曲起来,她恨,非常恨,她要给女儿争,给女儿争来家业。
开始大家没听明白怎么回事,以为说的是她而非他,后来懂了,原来是华宅主人只给女儿三十两嫁妆。所有人一同沉默。
“嫁妆本就是父母心意,给多少算多少。”其实道理都是这个道理,好女不穿嫁时衣,好男不吃分家饭,但是当所有聘礼扣下,却不回等同的嫁妆时,也确实不怪夫家,当然如果华家真的穷,算是买媳妇也便罢了,好吧,清官难断家务事,谁也说不清楚,但是往往家务事更让人心寒齿冷。
“为何要扣下聘礼?娘没用,没用……”华米氏嚎啕大哭。
“你如今这个名声,你女儿又如何自处?”这时候的小娘子,看嫡母,看生母,看姐妹,一家子甚至一个族中出现一个德行有问题的,一个族的女娘都会被带累,如今生母出了这样的大事,相比出嫁的女儿不会好。
“是啊,我没用,我没用。”华米氏反反复复就这三个字。
其她人却有些物伤其类,小娘子仪仗的不过父夫的宠爱,和一个争气能生儿子的肚子,没有了父亲的宠爱,两姓之好就是一个笑话。父亲都不宠爱,夫家怎么会敬重,唯一等待的就是儿子长大,可是生男生女全凭运气不说,儿子长大是个漫长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会消磨掉你所有的热情,最后终成为一潭死水。
如果说阮玲等原本还对女皇陛下的女科这件事不完全理解,现在这完全理解这件事的必要,而邵蕴华和水黛她们原本只是认为把女子放出来,只是为了不浪费才华,现在看来,哪里是这个原因,她们出生显赫,母亲都是嫡母,有一二不足,父亲那边的宠爱也不会断了,所以根本不知道民间还有这样的出嫁小娘子,难怪女皇陛下如此大费周章。
“我一定将此地治理好。”阮玲一锤桌子,如果说她原本只是听话,给父亲争面子,现在则是要给天下小娘子争口气,为她们做主,让她们知道,除了靠男人,还能靠女人,还能靠自己。
“对,我要出将入相,我就不信了。”邵蕴华憋的脸通红。
“就是。”水黛虽然聪明,可是她们家家风严谨,那些雄心壮志她没有,这会儿她却起了雄心壮志,女皇陛下亦是女子,可不还是雄才伟略,自己祖父乃是丞相,自己的父亲也是丞相,自己、自己凭什么就不能成为丞相?
华米氏的事自然瞒不住,触动在怎么大,罪行是有的,其情可悯,可是事情确实错了,因此阮玲和邵蕴华她们连夜将案子的前后明细写出,为什么是一起呢,这里面有大学问,她们尽量将华米氏说的可怜一点儿,希望能减轻罪行。
第二天,大家刚刚将写好的公文用蜡油封闭,那边就得了消息,华米氏嫁出去的女儿,被夫家休弃!瞬间,一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到所有人的胸口!
☆、51。第五十一章
华氏被休,理由是忤逆长辈,据说是忤逆了阿家,这才被休弃,任凭华氏在门外怎么哭泣都没有用,薄薄的一页纸,简直是要了这个女人的命,正当她因为哭泣,被前夫家的下人推搡之时,华翁氏从马车上下来。
华氏看着华翁氏,她大哥长她几岁,嫂嫂自然也是比她大,在闺阁中的时候,两个人相处还算不错,那时候的华米氏也是温柔小意,家庭和睦,此时见到华翁氏,瘫坐在地上的华氏就是一愣,自己生母做的事儿,整个沧澜府就没有不知道的,所以现在的华翁氏是来奚落她的吗?
那边孙宅的下人还要继续推搡,结果那边马车上过来两名仆妇,将那两名下人推到一边,华翁氏将华氏扶了起来,刚出监牢的脸还有些苍白,可是气势依旧却不减反增,冷笑一声“孙家欺我华家没有顶立门户的男子不成?这事儿没完。”说完转脸又对华氏道“我们回去,这事儿我必然为你讨回公道。”
华氏刚刚以为自己已经哭干了眼泪,这会儿听到嫂子一句话,眼泪却宛如泉涌一般落了下来“嫂、嫂……”竟是说不出一句话。
华翁氏拍了拍她的手“我们先回去。”
邵蕴华她们则在追查被蔡牙婆卖出的华翁氏的儿子,当华翁氏和华氏回到华宅的时候,突然发现这里有一顶官轿,旁边还有衙役。姑嫂两人不敢怠慢,双双下了马车。
华氏有些怯怯的,华翁氏立刻走过去,看到阮玲身边的婢女,微微一颔首,婢女一笑,撩开轿帘子,华氏立刻转脸,盈盈下拜,结果刚刚拜到一半儿,整个人就傻到那里,浑身僵硬。
“娘。”轿子里面的小娃娃从里面跑了出来,冲到华翁氏的身上,这时候的阮玲也从轿子中出来。
“成儿,成儿,我的成儿……”华翁氏简直认为自己是在做梦,抱着孩子不撒手。
“本官将人安全送到,以后好好照顾你的儿子吧。”阮玲总算略微舒心。
华翁氏噗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谢谢上官、谢谢上官、谢谢上官……”
阮玲双手搀扶华翁氏“快起来吧,这是本官的职责。”
“成儿,快给恩人磕头……”此时的华翁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是华氏也懂了,成儿病故的时候,她还拼着阿家与丈夫的不高兴回了一趟娘家,问母亲到底怎么病的,如今成儿被上官送回来,还有什么不懂的,满脸羞愧,却是跪下跟着磕头。
阮玲有些手足无措,好容易那三个人情绪不那么激动,阮玲落荒而逃,可是心里却还是有着难言的喜悦,那种事情办成,为民做主的感觉不是闺阁中能够得到的,看到华翁氏感激的笑脸,那一刻成功的喜悦真是妙不可言。
经此一事,阮玲官声大阵,邵蕴华她们彻底在整个云地扬名。
女皇陛下自然也得了消息,笑的见牙不见眼,原本阮玲的父亲是正五品的员外郎被女皇陛下点为从四品的御史,赞其审案分明,更赞其教女有方,更赏了其夫人不少珍玩。
阮玲的父亲接到升职,那是全家开心,升官谁不开心,而且还是算天子耳朵的御史?这算是实权派,能不乐么,一时间阮府门庭往来,好不热闹,多少在本身的官位上几年不能动的人眼热不已,看看人家,不用自己本事,不用儿子本事,有个有本事的女儿照样升官儿。
就是端庄大气的阮母,这会儿也是喜上眉梢,心境也与前大不一样,当初阮父命阮玲科考,她心中颇有微词,觉得女子当贞静,怎能抛头露面?可是那是至尊的旨意,夫君的意思,她没办法反驳,这会儿见多少人交口称赞女儿,说没有虚荣满足心,那是瞎掰,尤其是下人投其所好,说市井百姓皆赞自家小娘子是为民清官时更是抿嘴而笑,眉眼弯弯。
当然,阮家也有悲剧的,比如说阮玲的亲妹妹,原本中馈是主要的,弹琴看书是次要的,她也喜欢这样的生活,她与姐姐阮玲不同,她不喜欢读书,结果姐姐名声大震,现在她已经开始跟着兄弟隔着帘子一块儿念书了,QAQ!求姐姐不要那么厉害!
这边终于站稳了脚跟,那边邵蕴华自己的问题也终于提上了议程,沧澜县这边当初少县令,少州府除了人烟稀少之外,很大一个原因就是这边有少数民族,那时候还没有这个词,但是却有蛮夷之人,比如说沧澜人,他们仪仗着沧澜江而聚族而居。
他们居住的地点在版图上是归着大秦,但是一不纳税,二不听调,先帝无能,只能放任,他们又十分排外,所以一直都没有解决,女皇雄才伟略,将小娘子迁徙到这边一个是让她们有个施展的空间,至于为啥不去好地方,现在邵蕴华也算看透了,好地方给女娘,男人就不能答应,而且繁华之地可发展操作的可能性太小了,倒不如不毛之地,虽然辛苦,却也好打拼。
一个就是看她们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大秦朝有火器,没有任何一个番邦或者是蛮夷敢轻易开战,所以女子保家卫国什么的你想也没仗可打,但是如果能让沧澜族俯首,那也算安邦之功。
所以这些天邵蕴华和水黛研究如何处理这件事,梅馨是大管家,那边茶园还有各处都需要主事儿人,不得安闲。
“我想去会一会这个沧澜族的族长,怎么样?”
“也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水黛点头同意。
田大作为本地人,邵蕴华经常咨询他一些事,因此也跟着旁听,这会儿听到两个人的说辞,真是目瞪口呆,张了张嘴,竟是无言。
“田大,你要说什么?”邵蕴华看到田大的样子,立刻问。
“知府,不能去。”田大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太好,真是吓死他了。
“哦?为何?”邵蕴华挑眉,水黛不解。
田大觉得每个月三两银子真的不多,他早晚会被吓死,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沧澜族住的地方道路泥泞不堪,树木繁多,而且蛇虫鼠蚁非常繁多。”
“我们有药,在京城的时候我们特别配置了雄黄粉和驱虫药。那会儿刚刚迁徙过来,我们住着帐篷,就是用这种药,效果很好。”邵蕴华很重视田大的意见,因为人家是本地人,自己不熟悉情况。
田大点点头,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受一点儿,看来这不是她们头脑一热的话语,这样也就更敢说“他们驯养毒蛇,因此雄黄粉一定要多带着一些,他们非常排外,甚至于故意带错路。将人丢在林子里,林子里面很危险。”
“那我们沿途去的时候就要做记号。”水黛说完,立刻提笔记下,真的迷路走不回来,那小命可真要搭上了。
“被他们破坏呢?”田大反问“他们那边驯养一些特别的小动物,很是厉害。”
“这样啊。”水黛点点头。
“带着纸笔,直接绘制地图。”邵蕴华直接道。
“谁会?”水黛问,这个地图不是谁都能绘制下来的,否则这年月的地图也不会这么珍贵,要去过不说,还要将方向以及具体的东西标注起来,这不是个容易的事儿。
“我会,我当初特意学过的。”邵蕴华得意洋洋,很小的时候她就是听着女皇陛下死守太原城,率兵大破藏军故事长大的人,想要带兵打仗,除了读书习武,还有个最基础的技能就是看地图以及绘制地图,不过她喜欢,侯夫人重金聘请年纪大的绘图师。
“你竟然还会这个?”水黛真惊讶了。
“那可不,想要带兵打仗不会地图怎么可以?”邵蕴华一挑眉毛。
田大无言,他发现他对自己的顶头上司完全不了解,这真的是□□贵女,闺阁小娘子吗?为嘛要比那些小郎君懂得还要多呢?
“好,我们带好纸笔,绘制好地图。”
“嗯,多带一些东西,四周多看看,绘制的地图面积也会大。”
“为何?”
“真的发生冲突,自然不能从来路而退。”邵蕴华眼中带着狡黠。
“除此之外还要带一些药材布匹等等。”
“属下认为不用带布匹。”田大已经麻木了,嗯!人家京城的小娘子和他们这里不一样也是正常的。
“怎么?”
“沧澜族的女子手非常巧,纺织出来的布匹花纹非常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