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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峰没有动怒,反倒是平静的看向她,平淡的回道,“确实,而且病的不轻。”
这……好吧,张棠如今遇到此奇葩男也是醉了,她不得不感叹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你说话算话。”虽然如今她同萧柏的关系这样,但她不想连他送给她的东西都失去。最后她还是应允了,虽是百般的不愿意。
张棠喝完两杯,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此酒的酒劲很足,但张棠仍是坚持喝第三杯,喝完三杯后,张棠的头就有些晕乎乎的了,虽不擅长喝酒,但也是没料到自己会是三杯倒啊。当然在这个男人面前,张棠是不会让自己就这么栽下去的。
“手链。”她伸手去要回自己的东西,季峰也是讲信用给了她手链。张棠得到自己的东西就晕乎乎的出去了,季峰看着硬撑的人,笑了。
他起身跟着她,出了酒吧,张棠就扶着棵树安静的呆着了,这酒的后劲很大,季峰是清楚的,看着张棠这幅模样,他走近,扶起她。张棠看清身旁的人,甩掉他的好意,
“你干嘛?”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人是什么意图了,自己变成这样还不是他一手策划的吗,现在来装什么好人。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说完就拉着她朝自己的座驾走去,张棠却是不大愿意,喃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住在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张棠很是不服气的说着,就连她被某人硬塞进车里时她也没闭嘴,季峰看着不悦的人,说道,
“如果你不告诉我,那我就把你送到我家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说完就关门了,张棠反倒是安静了下来,乖乖的告知了住处。
张棠不明白为何自己要被一个陌生男人如此对待,而且自己竟是没有招架的余力。对于一个处于失恋中难以自拔的人,这样真的好吗?到了张棠住处的楼下,张棠本想自己上去,不料季峰不答应,硬是说为了她的安全着想,理应送到。
张棠拗不过只得遵从,但她坚持自己不会让他进她家的,季峰也是点头答应。送到家门口,张棠就翻脸无情的说,
“行了,你可以走了。”季峰见她这幅态势,势必自己是不可能会被邀请入内的,只是趁着她不备竟是又夺去了她的手链,
张棠反应过来,手链已失。这……这样的状况让她很是不解,究竟这人想玩什么把戏。
“你……”她还没开骂,就被季峰夺去了话语权。
“这就当是谢礼了。”
“谁要谢你啊。”张棠不解的说道,她是真的没这打算啊,这人也是够了。
“你啊,我总不能免费送你吧。”
还有这样的,自己硬掰着要送别个,却还死不要脸的向他人索取报酬,这…究竟是有何天理。
“是你自己要送的!”她就这样吼了出去,什么素质,什么涵养,现在的通通的不要。
“可我没说是免费的,没酒品的女人。”说完就悠闲的迈步离开,还带着她的手链。
他说什么,没酒品的女人?张棠到底还能说什么呢,她到底怎么了,失恋已经够了,现在又遇到这么个奇葩,她的男人缘果真的就这么的差么?
走了几步,季峰忽而转身说:“你知道在哪里找我。”说完这话他就满心愉悦的离开了,好像是得到了自己所要的结果。张棠把“谁要找你!”憋会肚子里了,自己现在没得闲情跟这人斗。
张棠发誓自己是不愿来这里的,依旧是路过,依旧有些烦闷,但是,经历了先前几次后,张棠已学会让自己放松下来,对于同萧柏、江蜜的关系她也是无力再去坚持,不知为何,萧柏这些天心情十分的不佳,不知为何,张棠甚至是从萧柏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的责备之意,这让她陷入苦闷中。
有件事,张棠不得不感到有些奇怪,因为……那天,她竟是在她家附近碰到了江蜜,江蜜见到她有种有口难开的尴尬感,最后也只是说是路过就离开了。
这是多年来江蜜少有的路过吧,她很清楚,她同江蜜的住处恰是相反的方向,说是路过…怕是说不过去。但既然江蜜有心隐瞒,她也是不能强迫于人,有些事,现在不说,不代表以后不说,就好像,有些人,你以为你同他是恋爱关系,但却并非如此。
她清楚,现在她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比以前应该来的更加的不融洽吧,在感情方面,张棠不知,为何自己可以像个白痴一样,虽说谈恋爱次数屈指可数,经验尚且不足,但也不至于沦落为中间人,而自己却是完全的不知。
这般窘态或许不会是常人会遇到的事。她不知道他们三人究竟该以何种方式去相处,今日前来或许也是有些缘由的,季峰好像是知道她会来一样已是为她准备了威士忌,并非先前喝的烈酒。
张棠看了眼他,一饮而尽。季峰看着仿佛又回到同她第一次相见时,她面容的疲倦,她眼里的伤痛,好像在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明白他俩是这样的相似。难道可怜的人往往都会同情一样遭遇的人,还是说可怜的人是很适合一起疗伤治愈?
张棠连喝了几杯,但是与第一次不同,她并没有让自己太放肆,经历了一次的宿醉她已是深有体会了,或许醉生梦死并不适宜她。身旁的人倒是显得格外的平静,一如往常的他,直到张棠问起手链的事,他才若有所思的回道,
“它对你很重要?”
一句看似不经意的话却让张棠瞬间沉默起来,重要?重要吗?大概是重要的吧,不然…她不会舍不得丢弃,但在几杯酒下肚后,她忽然变得有些清醒,或许这东西并不是这么重要,或许这只是萧柏一个无心之举,但只是她过分的在意了,
只是她无法释怀,当同事们认为他俩在交往时,萧柏只是沉默不予解释,当她被人欺负时,他挺身而出;当她被他母亲以儿媳身份对待时,他看之不理;当她陷进去时,他却抽身离去。她开始真切的想着,这手链…究竟是重要的吗?人都留不住了,东西死命攥着到底又是有什么意义呢?看着沉默不回答的人,季峰竟是再次发问,
“为什么不放手?”他说这话时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他忽然就想到了自己,要别人放手,自己却是始终放不了手,为何?张棠突然就对这个有些冷漠却在此刻有了丝丝感伤的人萌生了一种好奇。她看的见他的伤,好像她的敏感,她的苦痛能够让她更易觉察他人的伤痛。
“你觉着你是有资格跟我说这话的?”她反问道,当然她并没有刻意的想要去触及他的伤痕,或是讥笑他。
季峰不再说话了,他确实是没有什么资格的,就连说话也是需要有资格的?
是的吧,心灵鸡汤固然好,但,他并非圣者。他连自己的事都无法改变,自己做不到的他又怎么能强求她人去做呢?他们都不再说话了,张棠以为自己的话让他难受了,看着独自喝酒的人,她忽然可怜这个孤独的饮酒者。
或许他是高傲的,但此刻他却是孤独的。张棠举杯与他举起的杯相碰,季峰愣了一下,随即二人一饮而尽。这是属于他们的狂欢吧,但二人都适可而止。
自此,他俩却是成为了酒友。一起饮酒,一起品酒,一起谈论各自喜欢的酒,但二人都没有再喝醉过。清醒开始成为他们喝酒的目的,张棠知道他有一段过往,只是他不说,她也是不问。
?
☆、理智之上
? 当李尚俞回家时他才得知秦晓雨回老家了,但是,让李尚俞很是气愤的是,他竟是对秦晓雨一无所知,他开始对自己的过于不负责任而焦躁。
李尚俞打了电话过去,秦晓雨却是没有接听。秦晓雨没有料到王阜阳母亲会生病,在得知后她马不停蹄的赶回了Z市,王阜阳母亲看到秦晓雨眼睛都湿润了,王阜阳是独子,她膝下再无子,当看到秦晓雨来看望她时,她怎么能不激动呢。
秦晓雨在医院里照料生病的人,根本无暇顾忌其他,因为母亲常年在医院,所以对照顾人这事仿佛她是十分的擅长。每每一个人时,她都会想起王阜阳,她不知道,他…好吗?她同她哥哥相处的如何,为什么病痛可以如此的打败人,为何生死总是可以如此的折磨人。
李尚俞对于秦晓雨的不闻不问,心情并没有怎么好。竟然是一个电话也没有打来。就在秦晓雨消失了两天后,那天由于李尚俞实在是无法在忍受了,本打算直接杀进Z市去,但……一个电话打进家里来了,是一名女士打来的,说是秦晓雨母亲出事了,李尚俞这才放弃此项计划。
当秦芹打电话给秦晓雨时,她的电话无人接听,当她打电话给刘昊文时,他的电话也是没有人接,她这才试着打秦晓雨为了以防万一给了她的座机号。
不料那人起先语气很是冷漠,但在得知秦晓雨母亲出事后,也是很着急。秦芹是秦晓雨母亲的护工,二人同姓也是聊得来,相处的很好,所以在秦母出事后,她也是惊慌失措的。当李尚俞来到医院时,看到慌张的人,问清情况后,也是只得候在手术室外,李尚俞已经给秦晓雨打了无数电话,可仍旧是关机。
在李尚俞急着打秦晓雨电话的空隙里,护士忽然双手沾满血迹的匆忙出来说是医院供血不足了,李尚俞很是有些恼怒,偌大的医院竟会发生这样的事。问过才知,秦母血型是RH阳性,这种血型是非常稀少的,所以,医院短缺也是有可能的,
李尚俞忽然转念一想,自己是RH阴性血,RH阳性者是可以接受RH阴性者的血液,李尚俞便二话不说就去抽血室了。秦母算是救回一命了,脱离了生命危险,秦芹本想留下来照顾,李尚俞看着小丫头也是疲惫不堪了,只得让她回去休息。所以,李尚俞陪得秦母度过了这艰难的夜晚。
当王阜阳母亲病情渐好转时,秦晓雨才坐上返程的动车。坐在硬座上,终感觉手上缺少了些什么,这才知这些天都没见的手机。从包里取出手机,才知手机已没电了,用充电宝充了些许电保证开了机,才知自己错过了许多的电话。
她没想到会接到李尚俞的电话,李尚俞见有人接电话了,这才有些放心,但说出来的话却并非如此,他略带震怒的说道,
“秦晓雨,你终于肯接电话了,这些天你到底跑哪去了!”秦晓雨自是知道自己理亏,只得暗自接受李尚俞对于自己的一番责问。但随即,李尚俞的脾气就收敛了,他不知该如何将这个消息告知秦晓雨。秦晓雨正准备接受李尚俞的再一番攻击,但显然她错了,
电话那头长长的叹了口气,才说道,“你在哪,我去接你。”秦晓雨还准备拒绝,但是李尚俞不容置疑的说道,“在哪。”秦晓雨忽然就觉察到自己不应如此的任性了,只得说了实话。当刘昊文得知消息赶来时,只剩秦芹一人在病房里呆着,李尚俞才刚刚离开。刘昊文见秦母还在昏迷着,着急的问道,
“怎么样了?”秦芹见刘昊文终于来了,也是安心了不少,她那天给刘昊文打电话,他电话无人接听。
“已经脱离危险了。”
秦芹在病房外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刘昊文,说到这,秦芹这丫头貌似还没有晃过神来,怕是吓坏了,刘昊文也是安慰惊魂未定的人。只是他的思绪却不禁漂荡在遥远的远方,他不知道,没想到这重要的一步,他…竟是输了。
他曾温柔的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就算是擦身而过的陌生人他都是温柔相对,只是他希望这世界是美好的,至少他的笑容可以让这个充斥着丑陋的世界变得不那么丑恶。
只是他一度的温柔,却没有被这个世界报以温情。他以为至少他的个人空间是美好的纯净,但是,他知道…好像一切都变得不那么美好了。秦芹说她那天打过电话给他,但他并不知道,是在今早他才知道这事的。
而那天,他同段依雯在一起!当然,他并不知她所做的目的。段依雯的计谋轻易冻结他同秦晓雨之间距离,不远亦不近,不远却又不能近。反而却加速溶解了秦、李二人。当李尚俞带来秦晓雨时,他知道自己无法在走近了,因为她身边好像已经站着了那么一个人,他交代李尚俞好生照顾秦晓雨后,就同秦芹离开了。
刘昊文本打算不去找某人麻烦,但心里总是有疑惑难解,只得驱车来到段家,来到时段依雯正在吃晚饭,看到来人很是开心,他本想当场质问,但看到段依雯的笑脸,他又无法去伤害这样一个被病痛缠绕的人,他还是没有发问。
只是坐下,慢慢的说:“晓雨…母亲出车祸了。”段依雯停止住自己手上的动作,一脸诧异的看着刘昊文,好像对于这个惊天噩耗很是惊异。她有一丝的慌神,虽是一瞬,但被刘昊文看的仔细。
“她…现在怎么…”
“脱离危险了。”他知道她是问秦晓雨母亲的病情,便告诉了她实情。
“我本该第一个就去的,但被人抢了先。”刘昊文平静的说出这话,并没有半点的埋怨,就像是陈述一件小事,尽管他内心并不是如此的宁静。段依雯听到这话,自是有些心虚的,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但面对刘昊文,她仍是咬牙坚持着闭口不谈,她怕,她怕一旦她认错了,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奔向那人,现在的她,也是十分的憎恶这样的自己,摊上了一个残废的身子,却又占有了一颗魔鬼的心,这番丑陋如何去向她所深爱的人去表露。
真相,或许需要谎言来修饰,修饰的愈加华美越是残忍的吧。她看的到此时刘昊文的落寞,心酸,只是她无法开口说出。
“现在他们就像是一家人,我完完全全的算是外人,应该说……他们本身就是一家人。”他的话总是可以轻易让她心里被针扎的千疮百孔,她所有的疼痛皆可以在这样的叹息中得到无限的延伸。她有时候在想,他们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只是当刘昊文离开前注视着她时,她仍是闪躲了。刘昊文并没有说什么,来时的怒气已消散开来,剩下的只是自己无奈的叹息。他还能去争辩些什么,李尚俞在这件事上的确是做了非常周到,不就连秦芹那丫头都夸赞了吗。不论段依雯的初衷是什么,他都希望这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误会。
刘昊文走后,段依雯陷入沉思,她没想到那电话是如此重要的,如果知道是关于生死,她绝不会这样的任性。李嫂很是失望,没想到,段依雯竟是做到了这般。
“您很失望。”
李嫂诚实的回道,
“依雯,我不知道你会做到这步,我也不清楚你还会做出什么事。”她摇头叹息说完这话就留下了段依雯一人自省。她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只是她同刘昊文的关系刚渐好,在上次的生日会上二人关系一度的凝固,这才好转不久,总不能因为同一人又变的那样,
她知道秦晓雨的一个电话是能轻而易举的将刘昊文带离她身边的,她这才会删了电话记录的。她这样的小把戏的确是不入流,以前的她也是十分的鄙夷的,但为什么她现在会做出这种事?究竟是什么让爱情摆在理智之上的,她多年来的理智被这份情感打败。
尤其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伤害之后,她能更加的明白自己对一个人的爱不会再这么的深刻了,或许她不会再爱上一个人像她爱他那样的爱一个人。只是理智的缺失便注定这份感情不会是有好的归宿。
现在连她视若亲人的人都对她失望了,那刘昊文呢,或许他也是那样的吧,只是她现在这残疾的身子却成为最后一道保护层。更叫人讽刺的是,她曾憎恶的却成为她如今的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