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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三娘再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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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小红连喊了好几声,那小叶子却早已不见人影了。

  ☆、第8章

  小叶子回来时,看到沈举人正站在院子里和秦大娘说话,他家的小哥儿沈御蹲在地上看蚂蚁,看到她进来了,软软的喊了一声姐姐。
  小叶子冲着沈御笑了笑,又停下来跟沈举人问好,她说:“我娘吃了举人老爷送的药,身子已是好了许多。”
  那沈举人也笑了起来,他说:“那便好。”
  秦大娘刚才也去看过顾三娘,她的脸色虽说仍旧有些发白,不过却能坐起来说几句话,看来这个沈举人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我给你娘写了一副方子,你直接到药房去抓药便是,里面的药材不算很贵,等买回来后,拿给我看看。”
  沈拙心知顾娘子母女二人家境贫寒,请医吃药要花不少银子,于是他早上起来,便写了一副方子,里面都是寻常易得的药材,他刚要托秦大娘送过去,小叶子就回来了。
  小叶子听了心头一喜,她接过沈拙递过来的方子看了又看,虽说上面的字她一个也不认识,但是肯定是能治医又省钱的,她感激的说道:“多谢举人老爷,我这就去抓药。”
  沈拙笑着摇了摇头,他说:“别叫我举人老爷,听着怪别扭的,你喊我沈叔就是了。”
  秦大娘看着沈拙,她说道:“沈举人真是慈善人,日后你要是有甚么浆洗缝补的活,只管拿给我儿媳妇或是三娘,都是抬抬手的事儿。”
  沈拙微微一笑,还说道:“那就先谢过秦大娘了。”
  他一个男人带着孩子,手里银钱也不多,没得日日花钱去请人浆洗缝补,有人能帮忙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秦大娘往常听说读书人都是些酸文假醋,这沈拙却如此爽快,倒很合她的脾性,两人说了几句话,朱小月来喊她回去用早饭,几人便各自散了。
  小叶子进屋后,她娘靠在床头,说道:“你们在院子里说甚么呢,回来大半日也不见你进门。”
  小叶子拿出沈拙开的方子,她说:“沈叔写了一副方子,要我去给你抓药。”
  她怕她娘舍不得花银子,又补了一句:“沈叔说了,这方子里的药都是极便宜的,要不了多少银子。”
  顾三娘望着小叶子,嗔怪道:“这才几日,就沈叔长沈叔短的,人家是正正经经的举人老爷,仔细叫人笑话呢。”
  小叶子不以为意,她说:“是沈叔叫我这么喊的。”
  说完,小叶子又细细的把她去见莫小红的事情跟顾三娘说了一遍。
  吃过早饭,小叶子从顾三娘那里拿了银钱去买药,秦大娘正好要去买菜,她怕小叶子被人蒙骗,便陪着她一起去药房,药房的掌柜看了药方,说这方子开得很稳妥,秦大娘和小叶子都十分欣喜,小叶子照着方子上买了几副药,又买了要还给沈拙的丸药,转眼间,她手里的银钱就没剩下多少了。
  只因顾三娘病了,小叶子在集市转了一圈,想给她娘买些吃食补身子,只不过手里就剩下几十个铜钱,县城里的东西样样都贵,最后看来看去,只够买十来个鸡蛋。
  药买回来后,小叶子先把丸药拿给沈拙,沈拙却没收,他好生包了起来,叫小叶子拿回去自己收着,沈拙又教给她如何煎药,家里没有砂锅,小叶子到秦大娘屋里去借来了,总算将药煎了起来。
  且说顾三娘这一病,过了三四日,身子才渐渐好了起来,中间莫小红来了一趟,给她带了一篮子菜,还给她带信,说是管永旺叫她在家好生歇着,等病好后再去上工。
  有了管永旺这句话,顾三娘着实安下心来,她性子要强,在绣庄里干了这几年,从来没请过假,这回死了男人,再加上身子不好,歇了好几日,月钱被扣倒是好说,最怕的就是有人挑理。
  这日,顾三娘觉得身子总算有了力气,连着几日躺在病上,浑身的骨头都疏懒了,她便穿好衣裳,提着针线篮子出了房门。
  小叶子在院子里煎药,御哥儿蹲在她身边顽,小叶子抬头看到她娘出来了,说道:“娘,外头风大,你出来做甚么,快回屋里去歇着罢。”
  顾三娘说道:“哪里就那么娇弱,屋里怪闷人的,我略坐一坐透口气。”
  说罢,她坐下来,从篮子里拿出一条络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御哥儿看了一阵煎药,又跑到顾三娘跟前看她打络子,他短短的手指头指着篮子里已打好的十几根络子,嘴里念叨着:“这是配扇子的,这是配汗巾的,这是压裙角的。”
  小叶子也凑过来,她虽是个姐儿,却还没御哥儿懂得多,她又听御哥儿说每样络子配得东西各不相同,便问她娘:“御哥儿说得对不?”
  顾三娘笑着点点头,先前为了挣家用,每日下了工,她必定会接些络子回来打,简单的络子一文钱一根,繁复的两文钱一根,要是肯受些累,每月也能赚几百文钱,只是这活却不是人人会做的,每种络子无论是配色是花样儿各有讲究,御哥儿懂得这么多,他们父子谈吐气质都非同一般,显见家里也是富过的。
  “你带着御哥儿别处去顽,我身子病着,别把病气过得他身上。”顾三娘对小叶子说道。
  前几日顾三娘病着,家事都落在小叶子身上,她又担忧她娘病情加重,如今眼见着她娘好了,小叶子也能松散几分,她说:“外头有人在骑竹马,我带着御哥儿去瞧瞧。”
  “去罢,药炉有我看着,你好生照看着御哥儿。”顾三娘叮嘱道。
  小叶子应了一声,牵着御哥儿的手便出了院门。
  两个孩子走后,院子里就剩顾三娘,今日秦林休沐,他们夫妇俩带着小哥儿回娘家了,秦大娘外出去窜门儿,对面东厢的窗子半掩着,有个人影坐在里面看书,顾三娘看了一眼,低下头来专心致志的打络子。
  不知不觉,顾三娘的一根络子将要打完时,听到对面传来声音:“药煎糊了。”
  顾三娘手里的络子被唬得掉到地上,说话的是站在窗前的沈拙,他在东厢都闻到味道了,那顾三娘却一味的低头打络子,怕是早就忘了炉子上还煎着药。
  顾三娘耳根一红,连忙放下手里络子,她快步走到炉子前,果然见到砂锅里已烧干了,她心里微微有些懊恼,只得添了水重新再煎。
  这次,顾三娘可不敢再大意了,买药要花钱,每一副药小叶子都是煎透了才舍得扔掉,她把凳子搬到炉子旁就近照看,原本站在窗前的沈拙,已是不见了身影。
  又过了两三日,顾三娘的病总算好了,因生病那晚得了秦大娘和沈举人许多帮助,病好之后,顾三娘带着小叶子在集市上买了两尾鲜鱼,一尾直接叫小叶子送到秦大娘那屋里去,秦大娘心知顾三娘最怕欠人人情,甚么话也没说就收下了,另一尾鱼顾三娘猜着沈拙怕是不会收拾,便拾掇得干干净净,专门上灶做成清蒸,便带着小叶子一起送到沈拙的东厢。
  顾三娘和秦家是旧识,打发小叶子去道谢,她们自是不会说甚么,只是沈拙那里毕竟是新近认识的人,顾三娘恐怕轻慢了人家,因此这才郑重的亲自登门道谢,到了东厢时,顾三娘在外头先喊了一声,直到里面听到沈拙的回应,她和小叶子才走进去。
  此时,沈家父子正在用中饭,桌上放着一碗炒糊了的白菜,并一碟子萝卜干,御哥儿面前放着一碗粥,一副要吃不吃的模样儿。
  这父子俩人看到顾三娘和小叶子进来了,都一齐停下手里的碗筷,顾三娘望了沈拙一眼,便低垂着眼皮,说道:“这回小妇人病了,多谢沈举人相助,家中没甚么答谢的,便在集中买了一尾鲜鱼,还请沈举人不要嫌弃。”
  说时,小叶子已从篮子里端了一个大碟子,这蒸鱼的碟子还是跟秦大娘家借来的,刚出锅的鱼冒着香喷喷的热气,御哥儿看得眼睛都移不开了,却仍旧立在一旁,并不像寻常孩子那样立时就吵闹着要吃,只不过沈拙看到孩子目不转睛的样子,禁不住脸皮一红,小叶子只当他还要客气,便说:“沈叔,你就收下来罢,要不是那晚你送来两丸药来,我还不知该怎么办呢。”
  沈拙根本也没想要推拒,他带着哥儿搬到这里,给秦家交了一年的房租后,手里的银钱就所剩无几,这些日子,每顿都是青菜稀粥,大人还能挺得住,御哥儿的脸蛋却都瘦了一圈。
  “生受了。”沈拙站起来,对着顾三娘施了一礼。
  顾三娘侧身避开,心里跟着松了一口气,她原本还担心读书人清高,就这么冒失的送条鱼来人家要发恼呢。
  他们还在用饭,顾三娘和小叶子不便打搅,送完鱼后两人就告辞了,走出不远,她们听到御哥儿软糯的声音说道:“爹爹,顾婶娘做得鱼比以前家里的三鲜鱼汤还好吃呢。”
  沈拙温和的回道:“喜欢就多吃些。”
  听了他们父子的对话,顾三娘抿嘴一笑,自带着小叶子回屋用饭去了。

  ☆、第9章

  在家歇了五六日,病好后的顾三娘终于回到绣庄上工,先前她接的那幅国色天香屏风还有大半未曾完工,再过不久就要到交活的日子,顾三娘很下了一番工夫来赶活儿。
  如此埋头苦干了一个多月,屏风总算是按期交了上去,恰巧又到了放月钱的时候,顾三娘领了月钱,又把家里积攒的络子卖了,手里有了余钱,顾三娘心里安心了许多。
  这日,顾三娘收工回家,看到秦林和沈拙正合力将一块匾额往东厢上挂,秦大娘和朱小月她们都站在院子里看热闹,她不禁好奇的问道:“这是要做甚么呢?”
  朱小月说道:“沈举人要开馆授课啦。”
  顾三娘一愣,这几日她早出晚归,今日才得知他要开馆,因此感觉有些意外,恰巧这时沈拙朝着她看了过来,他满脸坦然的对顾三娘说道:“我一介书生,又没甚么本事,所幸还略微读了几本书,如今开馆,一来教书育人,二人赚几两银子养家糊口。”
  顾三娘她们县不远处有一个梨山书院,只不过那书院束脩极高,等闲人家是拿不出这束脩礼,先前县里还有个秀才开了学馆,只不过听说秀才今年中了举人,那身价自是水涨船高,也就不再开馆了,而是专心留在家里等着考状元。
  不一时,沈拙和秦林叮叮当当把匾额挂好,朱小月看了半日,问道:“那匾额上写的甚么字呢。”
  秦林回道:“无书学馆。”
  秦大娘这就不懂了,她笑了起来,问道:“既是教人读书的学馆,为何又叫甚么无书学馆?”
  秦林小时候上过学,四书五经的也读过几本,他对她娘说道:“您老人家不懂,这是孟子说的‘尽信书,不如无书’,教人不要全信书里说的。”
  包括顾三娘在内,几个没读书的女人都不懂取这个名字的意思,不过沈拙要开馆总是好事一桩,远得不少,再等个三五年,秦家的小哥儿长大了,在家里读书自然是很方便的。
  沈拙正式开馆后,顾三娘原以为很快就会有学生来上门求学,谁知过了好几日,还没有收到一个学生,顾三娘都有些替他发愁,那沈拙却稳如泰山,每日上午看书,下午教御哥儿读书,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
  有一日,顾三娘干活时和莫小红闲聊,听说她姐夫家想把哥儿送去上学,她心头一动,问道:“这一年的束脩怕是不少吧?”
  莫小红回答:“可不是,一年二两银子的束脩礼,再加上每年的笔墨,便是她家境还算过得去,也是笔不小的开支呢。”
  旁边的绣娘听了这个话头,纷纷说开了,有人说道:“说得是啊,往常孙秀才开馆,他收的束脩礼倒比梨山书院少,谁知现如今他倒收了馆。”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当了举人还开馆,这不是叫人笑话么?”
  有人笑了起来,她看着顾三娘说道:“倒也不是每个举人老爷都吃穿不愁,我听说秦大娘家的新租客就是个举人老人。”
  顾三娘低头绣了一针,嘴里淡淡的回了一句:“谁说不是呢。”
  “要我说啊,读书又有甚么用呢,能吃饱穿暖就算了。”有个绣娘一边做活一边说道。
  莫小红听了这话,便把针扎在袖口,气鼓鼓的说道:“你这话说的,要是读书没用,那些有钱人家的子弟,何必都要送去上学?”
  那绣娘嗤笑一声,说道:“你见过几个有钱人,就敢这么说?”
  莫小红抬着下巴回道:“我倒是不认得那些有钱人,不过你没看戏文里演的,那千金小姐总是要配个多情书生的,你几时见到小姐爱慕不识字的粗人来着?”
  这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顾三娘也是一边笑一边绣花,待众人渐渐静下来,顾三娘对着莫小红说道:“我记得你姐姐嫁人没几年,那小哥儿岁数不大罢?”
  莫小红说道:“刚刚四五岁呢,家里这几年攒了些银子,总想咬牙供个读书人出来,如今打听到梨山书院的束脩礼,倒又有些犹豫起来了。”
  顾三娘放下手里的针,她想了一想,说道:“我却是有个主意,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的好姐姐,你向来是个爽快人,甚么时候也这般吞吞吐吐起来?”莫小红看着她,她说:“你只管讲,要是能解了我姐姐家的急,我只有谢你的份儿。”
  顾三娘略微一想,便说:“你是知道的,秦大娘家的新租客是个举人老爷,他家家境一般,又带着个孩子过活,前些日子开了间学馆,只因是外乡来的,至今还未招到半个学生。”
  先前莫小红已是见过这位举人老爷的,此时听说他开了馆,便追问道:“倒不知他学问如何?”
  顾三娘抿嘴一笑,她说:“你这话把我问住了,我大字不识几个,哪里知道他的学问,不过我私心想着,既是能考上举人,学问大抵是错不了的。”
  莫小红听了她这话不住的点头,顾三娘又说道:“你姐姐家的小哥儿岁数小,梨山学院离县里有二十多里的路,若是住在学院里,只怕你姐姐未必放心,若是家里每日接送,没的又白白耽误大人做事,秦大娘家横竖是在县里,沈举人的束脩银子也不贵,要是怕沈举人学问不好,不如先跟着他启蒙,等长大一些,再到梨山书院去上学。”
  一时,莫小红把顾三娘这主意听进去了,她又问了几句沈举人的脾性,顾三娘笑了起来,她和沈家父子住在一个院里,是从来不曾见他动过怒的,便是偶尔御哥儿调皮了,他也从来都是好声好气的跟孩子讲道理,惹得朱小月羡慕不已,说是日后秦林这个当爹的要是也跟沈举人一样就好了。
  姐妹两人说了半日,莫小红把这事默默记了下来,准备回去跟自家姐姐商议。
  没过几日,莫小红的姐夫吴长贵果然带着家里的小哥儿到了秦大娘家,都是一个县里的人,那秦林便直接带着吴长贵进到东厢给他引荐,吴长贵看到满屋子放的书,心里顿时敬畏起来,又看他举止说不出的文雅,一时倒后悔带的束脩礼少了些。
  彼时沈拙正在教御哥儿练字,他见一个汉子带着个御哥儿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心里已是猜出了几分。
  秦林在县衙当差,虽说吃的是官家饭,跟沈拙却是很谈得来的,他开门见山的直接说道:“沈举人,不必说,你怕是已看出来了,这是住在县东头的木匠吴大哥,家里有个小哥儿,想跟着你一起读书。”
  沈拙的学馆已开了好些日子,却始终没有一个学生上门拜师,秦大娘她们平日窜门时也会帮着打听有没有要上学的孩子,奈何并非家家都是能上得起学的,今日总算来了一个,秦林也是打心眼里替他高兴。
  “你叫甚么名字?”沈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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