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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逝春分,夏日信未达-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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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你还喜欢他。”
  郝泽澍冷笑着:“喜欢他?你饶了我吧,挂了。”
  这和料想的结果不一样。“我把他家地址给你,他真的需要人帮助。他需要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真是人渣败类。”郝泽澍骂完把电话挂了。
  我还是把春树的地址发了出去。郝泽澍肯定回来的,我相信她沉默中的不安。
  我似乎苍老了许多,没有力气。像得罪了全世界。我拿着行李,火车站上万次人员往返,都是不起眼的砂。在附近,我把之前写好的信急了出去。
  我总一人在候车厅等车。从家回来的时候,坐在班长车副驾驶的我,有瞬间幻想今年春节回家,不用一人等车,可以光明正大地介绍班长给家人。
  我是吃了毒蘑菇吗,会出现幻想。我哭不出来了,收拾家里的时候,已经哭得头发懵,连心跳都痛。
  就在此时此时,我接到班长的电话。
  火车站人声鼎沸,我接通以免令他心生疑虑。
  “终于接电话了。”班长长吁气。
  “对不起。因为我的原因造成你感冒发烧,真的很抱歉。我欠你的太多换不清。”我说。
  “我才应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现在烧成傻子了。现在好多了,你在哪?我想见你。”班长温柔地说。
  距离火车到站还有十分钟,等待的队伍已经开始排队站在检票区。
  “别对我太温柔。”我说,不然我怎能忘掉你的温柔。
  “你没忘吧。”班长没听见,心情很好,声音温软磁性。
  “忘记什么?”
  “我病的时候,问过你‘你愿意嫁给我吗?’,你没忘自己的回答吧。”
  我的确已经忘了,根本没把那件事放心上,本来就是敷衍。
  班长接着说:“你说你愿意,这句话你没忘吧。”他强调着。
  站内广播响起,载我的火车到站了。我要走了,跟随周围的人群。
  该梦醒了。
  “我,我记得。”我撒谎,拖延班长。
  班长听到后,激动得说话音调提高了,带有薄荷感少年音:“那我们晚上贝壳餐厅见,我去接哪接你。”
  我打断他:“我自己去。”我呼吸不匀,行李很重,我额头和脸都是汗,分不清汗和泪。
  “我爱你。”班长轻轻地说。
  “嗯。”
  火车驶动后,我在车门内,看到城市黑夜的灯光变成渺小,和漫天的星光相连,世界一片。
  有人发来短信,居然是木诗涵: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千方百计都不可能回到原点,这个世界也没有重启的可能。你只要离开这里就行了,我原谅你。
  我在厕所里呜呜地哭,很谢谢他愿意原谅我,却没因谅解而减轻压力包袱。
  厕所的窗户是开的,我听着火车吭吭的声音,将手伸出窗外。掌心里放着我的电话卡。这里有我和班长这世界唯一的联系,可风很无情,卡被粗暴夺走随意扔在路边树林中,即便,我跳下火车,也再找不到它的存在。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犹豫再三,郝泽澍还是来了,在雪花飞舞的时节。不用韩初发来的地址,这些年闵春树去过的地方,她始终知道。
  门外的垃圾堆堆成小山,烟头和烟灰倒像是点缀。她逗留很久,手不冷却插在口袋,迟迟不敲门。雪花从楼梯窗口飘来,无声无息。
  抱着早死早托生的目的,郝泽澍终于敲门了,然而孤单的声音没得回应。
  公司来电话说合同协议内容有争议,郝泽澍答应立刻回去,却慢悠悠地下楼,全无平日女强人雷厉风行的气势。她在楼下的花坛边坐着,等着,看着表,不断推迟要离开的时间。
  郝泽澍在等待,又在等一个人。
  等待的痛是温吞的,像一场旷日持久的低烧,终日郁郁寡欢,期盼着却不得,看不见路等不来人。
  雪片零落地从天际飘来,郝泽澍用双手捧住,看它于掌心融化、蒸发。以前她总认为雪就是天空的头皮屑,没心情更没时间捧着它,做不符合自己的可爱动作。她太忙到忘记自己性别,在男性权利相对强势的社会,可爱只会被他人当成宠物来喂食。
  可郝泽澍却觉得累得没有价值,忙来忙去一直忘不了把那年夏天牵手,带她奔出夏夜的勇敢少年—春树。她的人生永远停在那年夏天狂奔的路上,虽步履不停,总逃不出回忆。
  累了,郝泽澍放弃忘记,其实沉湎回忆很幸福。可回忆是甜蜜的□□,剧毒仍甘之如饴,蚀骨。
  彼时她还是仲夏夜庙会的卖花姑娘,没卖完的花被人抢去,只有残叶和刺扎在手心。惹了祸,她吓得躲进屋后的灌木丛,到处响着要抓她的声音。她在树枝中瑟瑟发抖,绝望地哭泣。
  将她从灌木丛拽出来,温柔地堵住她尖叫的,是一位戴着齐天大圣面具的少年。
  少年像英雄,牵着她的手,穿越黑夜。
  纵时间有药,一切皆可忘。可心上的纹身一经铭刻,不随生随死。
  郝泽澍等不下去了,身子冷,坐回车里,看到镜中自己回忆时幸福开心的样子,觉得恶心,庆幸没人看见。
  手机有不断的微信消息,全是木师翰在班级群内狂问,闵春树的地址。
  果然他们都中了韩初的设计。郝泽澍冷笑,嘲讽他们都是傻瓜,成年还玩痴情游戏不是傻,是什么。韩初还是那个利己主义者,自己早看透,看不清的傻瓜活该被骗。要不要背后放韩初冷箭,落井下石类似的事又不是没干过。她这么一想,发觉自己也不是好人。
  距离高中毕业已经很多年,郝泽澍还是对韩初有怨言,毕竟她是输给韩初。明明是她先喜欢闵春树的,凭什么闵春树先喜欢韩初。她这么聪明一人,始终想不明白。
  郝泽澍把带来的慰问品全部扔进垃圾桶。自己来干什么,像个傻瓜。她心情不痛,但格外疲倦,而公司又在催。
  郝泽澍打着哈欠,后悔有时间不如睡觉,追到闵春树家犯贱。韩初走了,闵春树这株蒲公英还会在这座城市吗?他能来到这里,还不是因为她匿名通知韩初的消息。只是闵春树永远不知道所有关于韩初信息的电邮,都是她发。更令人绝望的是,闵春树的眼中只有韩初,连发邮件人是谁无所谓,只要有韩初的信息,便去天涯海角。他把拍摄的风景,放在过气的空间相册,自以为韩初会看到,可是来访者只有郝泽澍。而且她还要充恶心的会员,消去访问记录,为了永远匿名。
  他一傻叉而已,凭什么上心,郝泽澍心想。
  木师翰还在发消息,郝泽澍被烦透了。要不是怕漏掉闵春树的消息,她早卸掉软件了,即使他从未说过一句话。自己居然参加异地同学会,抱着万一的心理,万一他来了,只要再看他一眼,只一眼,就死心。
  别人傻得可爱,她傻得可怜。
  郝泽澍给木师翰的公司发了一封有闵春树地址的匿名信,反正他走了,也好令木师翰闭嘴。
  她心累,没去公司,回到大又空的家,像她的心。
  郝泽澍高中时只想赚钱,想令看轻她的人羞耻。可有钱了,仍然家徒四壁。银行账户里的钱攀升的钱,又不知道需要什么。她想要的不止是钱,是钱买不到的,是努力不想要的。
  她接受杂志的采访,不是出于炫耀,觉得世界每个角落都能听到她的真心话。
  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郝泽澍翻来覆去仍惴惴不安。万一闵春树只是出门而已,木师翰找到他,难免争斗,岂不是要受伤。她至今还记得在保护韩初的那一次群架里,木师翰比闵春树更像野兽,打败更多的人,也流了更多的血。
  而在韩初消失的夏天,闵春树是颓废的,那时如此,现在又被耍了,不还是一副颓丧样子,更不是木师翰的对手,
  郝泽澍不愿再胡思乱想,吃了些有嗜睡效果的感冒药,愿醒来记不起梦。
  在这之前,在韩初离开后,木师翰早早赴约至香菜馆,之所以选这家店,因为韩初很不适应之前的西餐厅。
  可一直打不通韩初的电话。木师翰知道现在是晚高峰,想着等人来了,严肃地教育她,教训她不要总关机。
  空荡的桌子只木师翰一人坐。服务员来问多次,要不要点餐。木师翰感觉服务员话中有话,决定先点菜再等人。
  他记得韩初妈妈做过的食物,仿照点了家乡菜,还有韩初爸爸说过的红烧鱼。鱼味正宗与否,不是关键,为的是能勾她想起爸爸,也许父女关系能改善,也方便向未来岳父邀功。木师翰擅长讨好女性长辈,唯独担忧韩初爸爸,毕竟夺走养育多年的女儿,必定有敌意。
  可他想多了,自己独自没能吃完一桌菜,电话还未拨通。
  菜齐了,菜凉了,人走了,人来了,夜深了,车少了,木师翰再骗不过自己。他赶去韩初的家,见房门大开,里面房东和新房客正讨价还价。
  前租户已经走了,房东告诉他,他来晚了。
  木师翰沮丧地坐在楼道阶梯上,双手靠呼吸取暖。对着黑黢黢的天空发呆,他拿出手机播放录音。
  安静的楼道里,重复响起韩初的声音以及那一句:“我愿意”。
  发烧的他录这句话时,意识已清醒了,可身体还是难受,压抑不住发牢骚。而韩初顺应牢骚,没有要求不答应。
  那向她求婚是不是也可以。
  木师翰烧糊涂了,觉得只要她答应了,就真正能拥有她,不用担忧未来失去她。他全身酸痛,亏还能挤出力气,掏手机偷录下这段对话。
  夜晚□□静了,往往能想起很多人和事。
  记得高一入学大会,木师翰穿着做作的白衬衫做学生代表在主席台发言。刚开学,没睡醒的学生们像一排排兵马俑,木师翰也没兴趣做秦始皇,反正没人认真听,再说他也不准备当好学生。可视线掠过台下,他一眼便看到有位瞪大双眼,精神充沛,一副想要吃了自己的女生,看得他不寒而栗。
  结果后,木师翰惊奇地发现和她居然同班,更惊吓的是她还是跟踪狂。每日放学,她总跟着自己身后直到校门口,连噩梦都是被她绑架,逼着自己做妾的恐怖故事。
  同行的男伴常调侃他:“快看,你的追随者。”
  木师翰回应只有两个字“恶心”。
  木师翰上课也得不到安宁,能感受到背后的眼睛。他从同桌借来镜子,偷看后面,初次看清那位不算漂亮有些可爱的女同学。
  有次木师翰帮着老师阅卷晚回,回到教室发觉还有人,居然是那位跟踪狂。木师翰的书包还在教室,不能离开。他透过门缝,观察是否真如同伴调侃的那样,她放学后偷偷摸摸去舔自己的座位。不过女生只在几个座位上刷些什么,很快便离开。他回到教室,发现椅子上涂的是万能胶,估计是用来是整人。木师翰虽然是被强任命的班长,但还有一丝责任心,准备破坏恶作剧,发觉这几位的仁兄都整过袁梦,没一点男人气概的窝囊废。于是他那一丝的责任感顿时没了。
  他第二天坐在位子上,等着看好戏,万万没想到,被笑声嘲讽包围的还有始作俑者本身,她笨到把自己也粘到座位上。
  始作俑者叫韩初,木师翰永远记住了这个笨贼。
  她表面安静腼腆,若和她搭话,八成会紧张到逃跑,接触多了也只能勉强才说上一句。可私下又是个勇敢大胆的女孩,有江湖气概。她偷偷摸摸的潜质,要在古代是忍者的材料,在现代也只有小偷这门出路。
  木师翰想着韩初前后反差的模样,感觉意外地可爱,像着了魔不住地想到她。
  后来同桌再提示说:“诶诶,那人又偷看你了,恶心!”
  “哪里恶心,我好看,看我很正常。”木师翰装作不在意地解释。
  如果不是为保护韩初而打架,木师翰还不知道已经喜欢她,喜欢到害怕失去她。因为韩初被他牵连,遭遇危险。面对强敌,木师翰联手闵春树把昏迷的她抢回来,那日他才真正有了危机感,知道还有人暗恋她。
  原来青春期的喜欢是表面装模作样,私下里却在不安、焦虑的间隙里,因为一丁点接触还要掩盖欣喜,直到独处时才敢翻出来窃喜。
  木师翰自信于韩初必然是喜欢自己的,不然怎仅背影便令她着迷。而且她只会越来越沉迷自己,因为自己每天扮演着她在优秀学生票评语中心仪的形象,他扮演着她的理想。
  可他害羞,出于男生的自尊心,不愿主动告白,苦等她先开口。他常常看到韩初在写信,认定是给他的情书,可从来没收到过。
  一直失落,一直等。
  而他不能主动的另一原因是:必须保证班长的形象,不受早恋影响。这个班有几颗老鼠屎,必须以班长身份镇压,来保护自己的弟弟和袁梦。
  一封封情书收得不少,他拒绝了一个个流泪的女生,被骂了一次次负心汉。他并非无所谓,也只是担心影响韩初心中自己的形象。
  在韩初被自己的原因陷入危险后,木师翰更不敢和她接触。
  二人的生活是平行线,只偶尔在班级事务里才能接触。木师翰批改试卷,看到韩初的,会以休息眼睛当做借口,手轻轻摸笔迹写在纸上的凹槽。
  未能浑浑噩噩过完高中,也没能入选体校,竟成为省优秀学生,完全颠覆木师翰的目标。
  高考结束的当晚,他便被爸爸送走。弟弟预告过弟弟的妈妈要以学费来挟爸爸。爸爸一直在掩盖私生子,不让木师翰知道,可该知道的早知道了,连爸爸是个人渣都一清二楚。为了不令弟弟太尴尬,木师翰便顺应去到国外旅游,避风头,直到填报志愿前一天才回来。
  可复杂而尴尬的家庭纠纷仍未结束,弟弟和他妈妈都住在家里,没走,因为要得钱不够。如果见不到钱,弟弟的妈妈会一直赖下去。
  没有钱,就算弟弟干着急,他妈妈仍不准离开,说如果不给钱,就让弟弟错过填报志愿,人生毁了都算爸爸的错。
  弟弟很着急,说有人在等他,却放不下妈妈孤军奋战。为了结束这场家庭“动乱”,木师翰为了逼爸爸,也不去填志愿,干耗到填报志愿结束前总算有了结果。
  他们兄弟两个兴奋着狂奔去学校,终于可以离开这座厌恶的城市,觉得未来掌握在手上,哪知道会因错过悔恨多年。
  自打韩初消失后,木师翰天天忙碌,多日劳累令他受不住了。入深夜后他会驱车来到一座烂尾楼,因为先开工后审批,手续出了问题,韩国的合作方跑路,造成项目烂尾,投入的钱无法收回。这项工程合作方成分复杂,即使有钱了,仍烂尾着。
  木师翰登上烂尾楼。里面钢筋扎立着,水泥墙面粗糙,外墙没封。
  他站在七楼,肆虐的风贯穿而过。
  原本是想在这儿建造属于他们的家,一个可以听见风铃,与一首钢琴曲相符的家。
  韩初常在课间广播点一首安静的钢琴曲,她趴在桌面上侧着耳朵休憩。备战高考,所有人都疲惫不堪,对韩初来说,休息是听一曲音乐舒缓,而对木师翰而言,看她就是休息。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微风徐徐,撩动韩初几根不为人知的细发飘浮。只要韩初不醒来,木师翰可以一直看下去,陶醉其中,不用在意父母、学习、未来。
  后来毕业了,他和韩初失恋,常常出差,满身疲惫回家。家□□静,他会放广播做背景音,听着入眠,听着晨起。
  那一晚,在他刚闭眼后,熟悉的都市夜谈传来熟悉的音乐,正是韩初喜欢的那首。他查了一夜资料,只为了得到这首曲名。
  网上有人提供答案—《远方的寂静》。
  于是,这首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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