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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变化这么大吧,师父明明………
她真怂了,道完谢,匆匆就离开了千难寺。走在路上心里也唾弃自己,只好用认错人的理由来安慰自己。
许长亭看着非真匆匆离开的身影,伸着手半天回不过神来,皱着眉头想,认出来我没?他心里百转千回,但肯定的一点是,绝对不能再把自己这个小气吧啦的女弟子给弄丢了。
于是收了包袱,告别住持,跟着非真离开了千难寺。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表示想和非真说话,并向他扔了一个男主。
☆、温泉水
非真离开千难寺,一时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
从前在凡俗界的时候,她大多时候都宅在梵阿寺的。来了修真界,除了找师父,好像一时也没有别的想法。
哦,对了,水。
师父说过,非真是顺着水飘来的,非真没有父母亲人。好像除了师父,和她最亲密的就是水了。
她想问一问,有没有水知道她的来历,水大多是互相流通的,有没有水知道她是从哪里来,又是为什么和水如此有缘呢。梵阿寺后山的小溪没有灵智,问不出来。秘境中的水年纪也轻,一问三不知的。小溪和四泉也所知甚少。非真想寻着其他年纪大些的水来问问。
她不紧不慢的走在路上,想慢慢打听水的事情。千难寺山脚下有一间客栈,她住了下来。
第一天,就遇见了熟人,江宁,杂家的,穿短袖短裤的青年。
两个人在客栈的大堂里捡了张桌子,闲闲寒暄几句,非真问道,“江。。。施主怎么会来这里?”原谅她还是不愿直接叫他名字。
“小和尚,我当然能来咯。你忘了,我说过我什么流派都进过,和尚也当过。我可是扎扎实实听了三天经呢。”江宁笑笑。
非真点点头,心想,三天经怎么了,我也听了三天啊。
江宁看自己的话又收了冷落,摸摸鼻子,“额,小和尚,三天经,你不惊讶吗?”伸手比了一个“三”出来。
“我也是三天啊。”非真茫然。
“啊,小和尚,看不出来,你佛法不错哎。”江宁惊讶道,打量着非真。
非真有点懂了,听经的时间和佛法修为有关系,对了,是不是进寺的台阶,她听完经下山的时候,还有人在爬台阶呢。一边又暗自嘟囔,“你看不出来我佛法不错,我也看不出来你佛法好啊。”
“小和尚,来来来,跟我讲讲,三天下来感受怎么样啊?”江宁又问。
“舒服,我这三天睡得特别好。”非真直接回答,出家人不打诳语,当然也是她故意装傻。看着江宁每次得意却吃瘪的样子,她隐隐获得了一丝快乐。
江宁睁大眼睛和嘴巴,“小和尚,你。。。。你真…牛…。”憋了半天,总算说出一句完整的人话了。
江宁是极自来熟的一个人,非真觉得他很有意思,也晓得他经历丰富,就向他打听水的事情。
“很多年的水?”江宁疑惑地看了非真一眼,“你…?”他想问问非真要干嘛,但看非真的脸色,又把没说出口的半句话吞进肚子里。隐私不能随便探索,江宁自认为很有修养。
非真松口气,她真没想好要是江宁问她为什么要找水,她该如何回答。平常人找水,都说,“找干净的水”这是要喝,“找漂亮的水”这是要看风景。“找年纪大的水”这就不知道是要干嘛了…
“时间最久的,当然是环绕九州的沧海了,但过去可能没那么方便。但近一点的,我知道一个,汤池,温泉水,怎么样,你要是去,我带你。”江宁思索了一会儿,提出建议。
汤池,嗯,看看吧,不管能不能找到信息,交个朋友也好。这个朋友当然是水咯,眼前这位倒贴的朋友,非真敬谢不敏,“江施主,你门派里面不忙吗?”她的脸色算不上亲切。
“不忙不忙。”江宁笑,知道非真是嫌他,但他天生不知道识趣这两个字怎么写,“再忙的事也没小和尚你这个朋友的事重要。”
非真憋了半响,终于没说出,“谁是你朋友”这句话来。
于是,十分爽快的,目标地点和随行人群就定下了。
许长亭跟着非真就下了山,他无比确定这个年轻的和尚就是非真的伪装。她肯定还没有原谅他,他也没有想好怎样让她原谅自己。一想到昨天那样一身是伤出现在她面前,却仍然没有求得她的原谅,他觉得头疼。
他默默跟在非真后头,简单拾掇了一番,也走进了客栈,坐在角落里注意非真。
和非真说话的人,他认识,正好。
待非真回了客房,他拉了江宁。
江宁正要回自己客房呢,回头一看,笑了,“哎哎哎,许长亭,你怎么回事,自家底下的客栈还扮上了?”
许长亭不自在的扯了扯头上的斗篷,嘴硬道,“你别管我,我有原因的。”
江宁嗤笑,“这态度,都不叫我师兄了…嗬,说说看。”
许长亭现在是求人,姿态放的低,慢慢地说,“就刚刚那位和你聊天的,是我徒弟,以前跟你说过的。”
江宁愣了,“什么情况?你找了十年的小徒弟?”他当然知道许长亭的徒弟,可是,“那个小和尚?可是可是,你徒弟不是个小姑娘吗?”
“哎呀,是是是,她就是个小姑娘。”许长亭有点急,“我自己的徒弟我还不知道嘛,她绝对是。”
“我天,那她这伪装技术真不错啊!”江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哎,这可得教给我啊,到时候卖出去得赚多少钱啊。哎,长亭你不知道,杂家卖的那些伪装工具,实在是档次低。”
许长亭懒得和他歪缠,敷衍道,“你要是帮了我,我绝对让她把这技术教你。”至于江宁能不能学会,那又另当别论了。
江宁忙不迭地应了。
“别的都不说,只要想办法让非真原谅我就好。”
“哎呦,这还有点难哎,”江宁现在被求着,摆着一副高姿态的样子,“啧啧,长亭,不是我说你,要是我是你徒弟,被你丢下十年,得恨死你。”他是故意戳许长亭的。
许长亭最怕他提起这个,连忙解释,“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啊,我能把她给丢下嘛,她那时候太小,怎么可能丢下她啊。谁知道我怎么突然就悟了,就到这边来了……”
江宁摇摇头,“运气不好,这也是命。”又做出无奈的样子,“谁叫我是你朋友呢,行吧,这事我帮你。”
江宁热情的帮许长亭做了伪装,他虽然嫌弃杂家的伪装工具,用起来却顺手。不知怎么比划了几下,就把许长亭这个和尚改成了一个富贵公子哥,“得了,看看,别说你徒弟,保管你妈都不认得。”
“我没妈。”许长亭回道,他看看镜子里自己的样子,有点放心了。
“得,你们师徒俩真是专门来噎我的。嘚瑟都不行。”江宁心塞,不能夸夸他么。
非真在客房休息一晚,出来就看着江宁带着另一个人,她面色疑惑,看向江宁。
江宁没脸没皮惯了,马上嘻皮地笑,“哎,小…和尚,这我朋友,听说我们去温泉,顺路搭伙,我估计你肯定不介意就答应了嘿嘿。你叫他许…徐公子就好。”
许长亭看向非真,客气又暗戳戳地讨好地笑,“不好意思,叨扰了。”他有点不习惯非真的这幅和尚壳子,眉眼似乎比从前的那个小丫头长开了没不少,挺好看的,但那秃头实在刺眼极了。小丫头从前那头及踝长发多漂亮啊,这也是当时舍不得给非真剃了的理由之一。
非真对付死皮赖脸的人最无可奈何,丢下一句,“你们杂家的人都这么闲吗?”转身出了门。
两个男人连忙跟上,互相打了个眼色,什么也没说。许长亭心想,暂时先当杂家吧,反正装别的
也不像。
汤池确实不远,三人没花多久就到了。
大多数时候都是江宁自顾自地说话,许长亭和他逗几句趣儿,非真话极少。
但非真注意到,许长亭常常看她,当她疑惑地看回去的时候,许长亭又讪讪地收回目光,好像什么也没发生。非真看他没有恶意,大多都是关心的目光,一时也不好说什么。
就这样一路走到汤池,汤池虽说是一处大温泉,但实际上被分的零零散散的,还有专人看管。
周围一圈儿的林地田地十分广袤,全是农家的地盘,不管是花木苗卉还是各种作物全都长势极好。
这时候同行人员江某的好处就出来了,“小和尚,别担心,这管事的,是农家的,我认得。”他笑嘻嘻地走上前去,和那人招呼了几声就走回来,“成了,人家还提供房子给我们,小和尚,还有,”他摸摸鼻子,看一眼许长亭,“姓徐的,不好好谢我?”嘚瑟地很。
“多谢。”非真虽然不喜欢他嘚瑟的样子,但感谢还是有的。
许长亭却白他一眼,“得了吧你!”说完就一马当先地上了山,他最清楚江宁的德行了,一天不显摆会死,夸他一句就瞪鼻子上脸的,这种人得晾着。
再说了,这人非巴着自己小徒弟的,不出点力气活简直没天理了。非真也是的,对他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他心里全是不满,其实仔细论起来也没道理,仔细想来,大约是非真和江宁说的话比跟自己说的话多的原因。他不对非真甩脸子,只能跟江宁甩脸子了。反正这人不会放在心上,脸皮厚。
江宁“哎哎”两声,看许长亭不理,也屁颠屁颠跟着上了山。
非真也跟上,她心想,这两个人的关系可真不错。
三人在山上安顿下来,非真就寻着温泉水,她轻轻的把手伸进温泉,温柔地拨动,温泉也回应她,热情而温存。
汤池是一个热情的女人,“小姑娘,你到山顶找我,这边泡温泉的人太多了,我不喜欢,你到山顶找我,我们好好说话。嗯,你好香。”温热的水珠在非真手上滚了滚,“好舒服,嗯,好喜欢,来山顶,我们单独说话,对了,后头两个男人别带,臭!”汤池嫌弃地很。
☆、聊聊天
非真告诉了两人自己要单独去往山顶,江宁什么都没说就同意了,许长亭却有点担心地说,“你一个人去,没关系吧?”他担心又把她弄丢了。
江宁在旁边看着,对江宁嗤笑一声,意有所指地说,“人家小和尚一个人行走十几年,什么事都没有,去下山顶而已,你操什么心。”他故意突出了“十几年”这几个字,果不其然看到许长亭的脸色有些尴尬和愧疚了。
非真却没有放在心上,这位“徐施主”这些天对她的关心她看出来了,大约是和陈若妹子一样的性子吧。她没有多想,对他和对陈若一样的态度,淡淡回答一句,“没事。”
她告别二人,一个人往山顶走去。
汤池不是一眼泉,她从山顶流下来,被分做大大小小的池子,农家的人借着温泉的地貌种植特殊的作物,或者泡温泉修养。
可山顶却少有人来,原因无它,温度,山顶的那一大片温泉,温度几近沸腾,修真之人可以用灵气护着,但却得不偿失,久而久之,山顶就没人了。
一片蒸腾的雾气,朦朦胧胧笼罩了整片山顶,非真走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大片的温泉。
汤池美人热情地用雾气邀请非真,饶是非真这与水极为相容的体质,也觉得难以消受。
“小姑娘,来来来,姐姐好好跟你说说话。”汤池笑道,“嗯,小姑娘,来,先把衣服脱了,泡进来。”
非真微囧,“汤池…姐…你是流氓吗?”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家脱衣服,不是流氓是什么。
汤池笑的花枝乱颤,“哈哈,小姑娘,别这样,来嘛来嘛~你不知道,他们下面那群人最喜欢脱了衣服泡澡啦。姐姐我偏不把最好的东西给他们用,我告诉你,在我山顶泡一晚,比你吃什么天材地宝都好,放心,姐姐我喜欢你~不害你。”她说山下面那群人,应该是农家的人了。说完顿顿,又带点神秘劲儿,“不过,小姑娘,你说流氓,你刚上山时,后头倒有一个男的,跟着你呢,我用雾气拦了他,没让他来。”
非真听她说就明白了,是“徐公子”,辩解道,“他跟我一起来的,是关心我。”
汤池摇摇头,“我不懂人,你说是就是吧。不过,多处处留心看着,我想你该懂吧。”人心叵测,谁知道怀的都是什么样的心思,纯粹的水看人,都觉得是污浊的。
“嗯。”非真答应,她很安心,每次和水交流,她总是很舒服,比和人舒服地多,所有的水都是由衷的关怀她。
她脱了衣服,泡进温泉,原本滚烫的泉水却在她身边慢慢平静下来,呵护着她。还是有一点烫,但烫地很舒服,从脚到心,都温暖而熨帖。
汤池却抱怨道,“哎,小姑娘,没脱完啊,把你那件和尚皮也脱了。”
非真连忙撤了身周的灵气形状,总算恢复了本来面貌,扮做和尚她也觉得憋气,好像穿着不合适的衣服,不舒服。恢复女孩的样子,在水中舒展了身子,舒服地叹口气。
汤池满意地笑开了,“穿着和尚皮看不出来,小姑娘身材不错嘛。”俏皮地在非真的胸和屁股上滑来滑去。
非真的镇定绷不住了,“汤池姐…”声音里有些懊恼,下意识缩紧身子。
“好好好,姐姐不闹你了。”她收了手,转去撩拨非真的长发,长长的头发散开来,在水波中荡漾,一根根像水草,似乎还要借着水势不断继续生长。“小姑娘家家的,就是容易害羞。那群人在山下面泡着的时候,我可没少看的,男男女女,从上到下,我都清楚的很~~~~~”
非真脸都红了,不知是泡温泉泡的,还是被汤池说的,“汤池姐,别说了。”语气简直是哀求,毕竟汤池实在太没下限了,非真完全不是对手。
汤池好像还有一池子的话要说,但想到非真也许有事,总算没说了。
“姐姐知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和你们这些水交流呢?”非真问。
汤池咕噜噜地冒着泡,在非真身边转了一圈,说道,“我不知道,但我有些猜测,你是不是在水里长大或者干脆是水生的?”
“水里长大?”非真想想,觉得自己勉强也算,梵阿寺后山那条小溪对她几乎有抚养之恩,“嗯,我算是水里长大的,可水生是怎么回事?”
“想知道?”汤池笑着问。
非真老实说是。
汤池却笑开了,“我不告诉你,明天来找我,我们慢慢讲。”水波流转,又说,“万一一次性都讲了,你就离开这边,我多划不来,得让你多陪我几天。”
非真连忙说,“汤池姐,我怎么会很快就离开呢,我会陪你的,告诉我吧。”
“不行,听着,小姑娘,给我乖乖等着吧,姐姐我喜欢乖乖的小姑娘哦。”说完,又笑开了,满池子的水咕噜噜地,又破开来“啪啪啪”,全是她的笑声。
非真拿她无可奈何,拍碎一个泡泡,有点恨恨的了。
汤池笑的更开心了,荡起满池子的水用泡泡闹非真。非真也起了性子,非把泡泡都戳了,闹到最后,一人一水都笑起来。
非真想,不管什么样的水,我真的都好喜欢,也许,我真的是水生的吧……
许长亭从非真上山就开始跟着她,一面在心里暗暗腹诽,这丫头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点长进,不长心眼子啊。汤池所在的山上全是农家的人,来来往往,多不安全,看那些挽着裤脚戴着斗笠的,虽然看起来都是实诚人,但保不齐就有谁对她动了坏心思呢?
许长亭心思不停,他却没想到,非真一副寡淡的和尚皮,又没财又没色,哪那么容易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