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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起就在这儿了。”
“那你出生多久了?”
“很久吧。”
得,这谈话进行不下去了,非真本来是想跟这位冰姑娘聊聊天的,了解一下这所谓秘境的事情,但水灵虽然开了灵智,却也实在有限。
“哎,为什么每次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变热了呢?”冰姑娘主动提问了。
“热?”
“对啊。”
非真想了想,“大约是火山吧。”一边是百里冰天雪地,一边是活火山,怪不得刚上岸时就觉得这边天气古怪呢。
“火山是什么东西?”冰姑娘很好奇。
“你可以去看看啊。”非真说。
“我现在不能流动啊,等我变成水或者汽了,想流哪儿就流哪儿,想飘哪儿就飘哪儿。”冰姑娘难得有些忧伤。
“要不我带你去?”
“好。”
于是非真诱拐了冰姑娘回到了火山,非真没有防护,灵气虽能保护,却也有限,所以只带着冰姑娘化成的冰晶在外面看。
小小的一片五角星冰晶躺在非真手心,晶莹剔透,十分美丽。
“太没意思啦,我们去火山里头,我罩着你,走起。”冰姑娘说道。
非真从善如流,她也想看看苏红他们弄好了没,因着冰的保护,很快就到了火山口。
四个人形在岩浆里忙碌着,防具很厚,都看不出谁是谁了。一个身影抬起头来,“非真师父,你怎么来了?这边很烫的,不要紧吧?”是陈若的声音。
“没事。”非真淡淡回了一句。
手心里的冰姑娘却愤愤的说,“他们怎么能这样?”她凉凉的滚在非真的手心,“他们在对它施法!虽然它是红色的,可它跟我们是一样的,他还小啊,怎么能把它欺负的直哭呢?!,我要把它带走!”
非真总算明白,冰姑娘说的是岩浆,说话间,冰晶已经冲进了火山口,和岩浆来了个亲密接触,“嘶…………”长长的一声,一大片岩浆迅速冷却,冰晶也化成了大片的雾气。
非真离了冰晶,已经感觉到了热浪,虽然因升华的缘故,不烫但也很热了,连忙施了决用灵气护住周身。
下头还在忙碌的四个人却呆住了,最先说话的是陈若,“啊,非真非真,你太好啦,又帮了我们大忙,会御水可真好啊。”约摸是习惯了每次夸非真都得不到回应,转向苏红,“师姐,这下我们不用再施法了,这次的能源精岩绝对够了。”笑容灿烂极了。
剩下的人回过神来,也向非真道谢。
非真一面和他们招呼,一面却和冰姑娘沟通,“没事吧?疼吗?”先前听见那嘶响,非真真是担心极了的。
“死不了!”冰姑娘愤愤的咬牙,发出“咯吱,吱”的声响,“该死的臭石头,竟然敢骗我,还装成水的样子!”
大部分的岩浆都硬化成了石状,只有最中间还偶尔“咕噜咕噜”的冒泡儿。
“该死,它还装可怜!我非滴穿了它!”仅剩的一小块冰晶飞出去,在硬化的岩石上方化成水,淅淅沥沥的滴下去,很快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凹陷。
非真知道,照这法子,水滴石穿不是问题,可冰晶越来越小,水汽弥漫,实在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非真细细的劝了冰姑娘,总算得了安宁,但冰晶已经几乎全化了水汽。
冰姑娘憋了一肚子气,不要非真送,气鼓鼓地飘回了南方。
火山被冰姑娘大闹了一通,但墨家的各位任务完成的极为顺利,因为材料远比预计的多,又多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总算离开了火山。
完成了任务,五个人开始慢慢游历,秘境里的景致很不错,东西也好,非真就慢慢学习着关于这个世界的常识。
这样行了大约一个月,终于看见了另一派的人,正是陈若口中的杂家的痞子们。
作者有话要说: 秘境表示不想和墨家说话,并向墨家扔了一座火山。
☆、抢生意
杂家的一群人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非真还没反应过来。不同于墨家的统一服装,全是黑底白纹的对襟长衫,看起来就是正经人。
杂家没有妹子,一水儿的小伙子们穿的什么都有,有长衫,有中山装,甚至还有棉麻的短袖短裤,整个混搭。
两拨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简单招呼了一声。陈若就瞪眼,“文斗还是武斗?”明明是软妹,偏偏紧张地要做出一副铿锵玫瑰的姿态。
穿短袖短裤的青年就笑,“先文后武呗,老规矩。”又对苏红笑,“苏苏,怎么见着我了都不打招呼?”
“江师叔。”苏红短促的招呼,看上去是一点都不想和这个人说话,当然,她平时话也很少就是了。
陈若急的很,“姓江的,你费什么话,你离了我们墨家可以,但怎么可以去杂家,打就打,别废话,别想套近乎。”狠瞪那位穿短裤的江师叔。
“别啊,若丫头,你小时候我可没少抱你啊,太伤我心了。我本来还打算给你们当裁判,帮帮你们呢。”江师叔眨眨眼。
他身后的杂家小伙子们一脸不忍直视,对他公然背叛的话却全无反驳,只默默拿袖子遮脸。
“我才不要你们帮呢,我们能赢。裁判也不要你,我们有非真师父!”陈若说完气势昂扬的把非真往前推了一步,“哼”一声作为结尾。
“也行。”江师叔扫了非真一眼,点点头,算是默认了非真的价值,至于剩下的杂家弟子,看起来在这位江师叔面前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非真师父,别担心,你就看着,公平的,我们也能赢。”陈若郑重其事地对非真说。
文斗开始了,记方城做墨家主辩手,上来就开始吊书袋,从天下大义说到民间疾苦,侃侃而谈。平时看不出来这位姓记的肚子里有货,如今确实噼里啪啦全往外掏,但难免有些刻板,全围绕墨家“兼爱”“非攻”展开,说来说去也就那几个意思。
非真听着辩论的时候,杂家那位陈师叔已经蹭过来了,拿胳膊肘拐她,“哎,和尚,你看这文斗哪位会赢?”
“施主,”非真给他行了一礼,才说,“施主觉得呢?”说实话,非真还不太懂他们的规矩,各家有各家的道理,流派不同,依据不同,怎样才算是赢呢。
“哎,和尚,你不必跟我捣鼓那套繁文缛节的,叫我江宁或者跟着叫我师叔什么的,随便一点。我当和尚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都是些假把式。”
他本来说的得意,但看非真对他修过佛的事情似乎有些吃惊,又有些疑惑,试探,“没听说过我?”看了非真的神色,有些失望地摸摸鼻子,“墨家从哪个旮旯里把你挖出来的?算了,自我介绍一下,江宁,江湖诨号你以后会晓得,我来杂家以前各个流派都混过,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多谢。”非真这回没有行礼了,但一时也不晓得怎么称呼他,矜持地问道,“事实上,我并不太懂这文斗和武斗的规矩。”
“噗,那你当什么狗屁的裁判,若丫头真是胡闹。”他乐了一乐,又勉强正色,解释道,“所谓文斗,大约就是小记的路数,引经据典,当然了,各派经典不同,主要都引的是已经飞升的圣人们的经典了,这些算是天道承认的。谁说赢了就算赢,不过,跟杂家是不讲这些的,你看。”
非真顺着他的话看去,杂家已经开始胡搅蛮缠了,而记方城被迫落了点下风,陈若妹子急的面红耳赤,苏红和陈止也有些急了。
再看另一边,杂家的弟子,穿中山装的主辩手口若悬河,粗粗听过去好像挺有道理,但细想却毫无逻辑可言,全是歪理。
记方城也是揪着中山装的逻辑漏洞来辩的,但中山装路数不对,全靠胡搅蛮缠,总是会歪楼。
剩下的杂家弟子看自家辩手前景不错,都很嘚瑟。
“哎,和尚,该你上场了,喊个停做平局算了。杂家靠胡搅蛮缠完克墨家的,你现在喊个平局,我帮你压着小伙子们。要不然等会儿若丫头哭了,有的头疼。”江宁江师叔善意提醒。
非真也看出了,于是上前叫停,做平局。
文斗结束了,陈若马上对着杂家大喊,“杂家就是臭流氓,痞子!!!”她是想骂的,奈何言辞匮乏,家教又好,粗鄙之言是绝对说不出口。
中山装下了辩场,倒是回头邪邪一笑,“痞子也完克你。”语气轻蔑把陈若气地几乎仰倒。他看起来倒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但对被判平局的事情,也没显得遗憾。
转眼间,武斗也开始了,一人一场,三局两胜制。
两派选了一个巨大的空地,中心放着彩头,是两派在这次秘境中得到的东西。杂家什么东西都有,但都显得鸡零狗碎的。墨家倒是简单,就是火山岩,但非真看得出来,大约只有他们取得的三分之一的量,不过也很可观就是了。
三局都是一炷香时间,两方人马各显神通,在空地中心打斗抢宝。
比起文斗,可看性倒是提升了不少,墨家使机关,杂家倒是什么都有,阵法丹药机关体术还有层出不穷的小计谋。
“他们每次见面都会这样打一场吗?”非真问江宁。
“不。”江宁似乎觉得好笑,“以前也不爱打,最近么,估计是抢生意。”
“抢生意?”非真疑惑。
“对,前几年我们杂家收了个弟子,研究出了一种电,就天上闪电那种,他利用电,发明了一些东西,抢了墨家机关的一些市场,原先九州机关全是墨家天下,如今分了三洲给杂家,自然急眼了,所以打斗多了。”江宁解释。
非真点点头,看来这位江宁对各派确实很了解,“那,依施主看来,谁会赢?”
“墨家,”江宁肯定道,“苏红和记方城的机关术都很扎实,起码两个会赢一个,至于陈若和陈止,他们两兄妹,我还不知道么,互相偏帮的小把戏,我们这些老一辈的只是不戳穿罢了。杂家的,唔,还是杂的原因吧,样样都懂一点,却样样都不精通。”他话锋一转,“当然,像我这样样样都精通的自然另当别论了。”
非真什么也没说,只是隐隐觉得,江宁确实有这个底气的。
“哎,其实,如果那小子的电再琢磨两年的话,墨家绝对不是对手,不过他现在的电都用在生活方面了,这样也好。”江宁又说。
果然如江宁所言,墨家赢了,这次倒是赢得很漂亮,除了记方城被暗算失了一局,剩下都赢的很漂亮。而陈若上场的时候,陈止的偏帮非真是一点也没看出来的,只能怪自己眼神不好。
武斗完毕,墨家就把战利品全收入囊中,陈若一边收一边吐槽,显然有点不想要的样子,但收完了,偏偏像只趾高气昂的大母鸡,要故意在杂家面前做出得意的样子。
杂家弟子落了败,反而没有灰溜溜的走掉,中山装戏很足,只是对陈若笑,“好好好,我们输了没关系,只要陈师妹开心就好。”摆明了一副调戏的样子。
“谁是你师妹,姓徐的你太过分了!”陈若成了爆竹,一点就着,愤愤瞪中山装,“再说了,又不是你让我们才赢的!”
“好好好,陈师妹开心就好。”中山装还是笑,周围杂家弟子也笑起来。
“啊啊啊啊啊!”陈若急的快哭了,“苏师姐,我们再来一场吧。”她可怜巴巴地求苏红。
苏红轻轻摇摇头,陈若沮丧地垂下头,明明是赢的一方,却士气低落了。
江宁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小和尚,我带那帮猢狲先走了,免得一会儿打起来了。”他呵呵的笑,似乎很是期待打起来,“好吧,有缘再见咯,小和尚。”眨眨眼算是告别,临走还窜到陈若跟前,摸她脑袋顺毛,又引的小姑娘跳脚。
在秘境里又折腾了几个月,倒也见到过其他几个流派的弟子,但都不怎么打,互相都矜持地问候,然后就分道扬镳了。
倒是遇见了千难寺的佛修,非真倒跟着多说了几句话。他们还邀请非真前去参加他们寺里的佛会,那天,天下佛修共同论经。
非真欣然答应,她只是去听,而不是论。
非真修佛,佛家经典都熟的很,但其实不怎么虔诚。她只是单纯的喜欢听,喜欢读,像是一种习惯。
从前师父还在的时候,天天都是听着师父的念经声音睡觉的,师父身上的檀香也很好闻。檀香袅袅,木鱼声声,小非真枕在师父腿上,听着师父的念经声入眠,那是非真最怀念的时光。从师父离开以后,非真很多年都没有睡过那样舒服的觉了。
梵阿寺只是一座山间小庙,却是非真的桃源乡。战火荼靡间,梵阿寺几乎断了香火,师父决定下山化缘,“非真要乖,师父带吃的回来。”
“师父,我想吃肉。”非真仰着头,年纪小小的,却缺了营养,瘦瘦的样子。
“嘘,非真,别在佛祖面前说。我给你带,到时候去后山吃。”师父心疼地看着非真。
“嗯。”非真点点头,带了一丝笑模样。
“要是饿的很就修炼,修着修着就不会饿了。”师父的眼睛里全是愧疚,因为非真的瘦,那双眼睛在巴掌小脸上越发让人心疼。
“好,师父。”非真一一应了,但还是看着师父,有些依依不舍。
师父摸摸非真的头,“非真,好好看着梵阿寺,等师父回来。”叹口气,转身离开了。
此去经年,非真再也没有见过师父。
他是死了吗?是不要非真了吗?
非
真想过很多,她很听师父的话,老老实实修炼,现在已经不会饿了。她守着梵阿寺,十年都没有离开。
可是师父,再也没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表示想和你们说话,并向你们扔了一段回忆杀。
☆、浣溪沙
在秘境里兜兜转转了半年,终于跟着墨家众人出来了。非真也没有什么打算,陈若等人请她去问墨宗的时候,她略做思考就答应了。
问墨宗的每代掌门都称巨子,这一代姓陈,恰是陈若陈止的爷爷。这也难怪,在秘境一行人里,陈若的修为不如何高深,但说话做事都很自在,邀请非真也没人反驳,原来算是有后台。
非真只是暂时居住,托陈若选了一个近水的临时住所,安安稳稳的过。
墨家的人都还算友好,对她也很客气,她慢慢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一间简单竹居,布置也简陋,可是因着邻水的缘故,让非真觉得很亲切。
流经问墨宗的水名曰浣沙溪,墨家弟子生活全靠这条小溪。
小溪是个软妹,非真常常听见她甜甜的笑声,山路蜿蜒,水势顺山势弯弯绕绕,遇险坎则飞流急下,小溪的笑声就飞扬起来。“哗啦啦”水花飞溅,小溪乐此不疲,把悬崖当做滑梯。“姐姐,要来玩吗?”小溪邀请非真。
“不了。小溪自己玩吧。”非真微笑拒绝,她总是能和水做朋友,水喜欢她,她也喜欢水,因为水是那么干净无暇。
她静静看了半晌,“小溪,你喜欢问墨宗的人吗?”
小溪笑嘻嘻得说“喜欢呐,”想想又添上一句,“不过啊,姐姐,其实我有一点不喜欢的呢。”
“嗯,你说,我听着呢。”非真点头。
“他们用水太快了啦,好像是因为研究机关,最近用水好多,我最近瘦了不少哎。”
非真细细看看水道,确实细了些,“小溪有没有想过,不把水借给人用呢?比如改道,或者流向地底深处?”
“啊,我有朋友就是流在地底的,不过,我不喜欢,小溪真的好喜欢阳光呢。”小溪在笑,“而且,小溪的水就是要给天下人用的啊,如果小溪的水没有用,那小溪还可以做什么呢?小溪想做一条有意义的小溪,小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