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应曲和利用门卡替西米刷开房门,发现小丫头盯着门牌号杵着不动,脸色发白。低声问她:“门牌号有问题?”
原因西米难以启齿,摇摇头。
应曲和长臂一伸,替她推开门。
西米硬着头皮进去。
应曲和对她道了一声晚安,便轻轻地拉上了门。
身后的门被关上,西米顿时觉得压抑,房间内仿佛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
经常外出住店的人常说,酒店最末尾的房间“不干净”,酒店666这个门牌号,是连接地府的媒介。
西米忽生一股寒意,脱掉鞋便钻进被窝。
大概因为白天太累,神经过于紧绷,一挨枕头便迷迷糊糊睡了,没一会遭遇“睡眠瘫痪”,俗称“鬼压床”,醒来后彻底没了瞌睡,恐惧感一涌而上。
厕所传来水声,西米有点小崩溃,鞋也顾不得穿,跑出了房间。
应曲和端着餐盘上楼,刚从电梯出来,看见小丫头一脸慌张从房间跑出来。
“怎么了?”应曲和的目光落在她一双赤脚上。
西米窘迫地卷了卷脚趾,“老……老鼠……”
“先跟我来,吃点东西,待会换间房。”应曲和转身将她往自己房间带。
西米光脚跟着应曲和进了房,在玄关处,应曲和拎了一双拖鞋给她。西米穿上走了几步,感慨男人的拖鞋大如船,脚也大如船。
应曲和将餐盘搁在餐桌上,将一杯牛奶,一份奶昔三明治递给她:“比赛辛苦了,吃点东西。”
“我吃了你怎么办?”西米确实饿了。
应曲和当着她的面脱掉西装外套,搭在衣架上,白衬衣扎在西装裤里,男人结实的胸膛、窄腰立现。
“我吃过了,替你做的。”
“……??”西米好像抓到了重点。
应先生……替她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应笙南在《无法恋爱综合症》里就跟西米认识,这里提一下,没看过的不影响阅读,么么哒。
昨天在评论看到一个小段子,我觉得蛮有意思的,两道菜的拟人化:@求不虐:
看到老曲说的话不经脑补了起来:)
金汤烩野菌: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远离朕,朕难道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松鼠黄鱼:不不当然不是!草民只是唯恐待在此地会打扰皇上的兴緻。
金汤烩野菌:无妨;朕特许你留下。
松鼠黄鱼:谢皇上恩典(QAQ谁快带我走…)
金汤烩野菌:(你待在这里才能衬托朕的高贵不凡,怎么能让你走呢:))】
第14章
应曲和挂好衣服,转身看见西米低头望着三明治发愣。
看她短发蓬松,一根呆毛直立,有冲动伸手过去揉揉。
为了不使她尴尬,应曲和去将客厅窗帘拉开,县城灯火一览无余。
西米偷偷觑着他,仅是一个清隽背影,已足够让她脸颊红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她觉得紧张,直到应曲和打开电视机,有了点其它声音,紧张气氛才逐渐褪散。
西米咬了一口奶昔三明治,味道难得的不腻歪。
脑补应曲和做食物的画面,一定比美食道更苏,心底甜滋滋地一片柔软,整个人此时像浸在糖水里的豆腐。
客厅服务电话响起,应曲和拿起听筒低低“喂”了一声。
声音透过空气飘过来,递进西米的耳朵,清冽的声音让人感觉舒服。
“嗯,好。”
应曲和微微蹙眉,“没关系,我们会想办法,我也会本着事实投诉你们。”
啪一声挂断电话。
语气里分明有愤怒,可他眼神却平淡如水,毫无波澜起伏。他扭过头告诉西米:“酒店没有剩余客房,今晚你睡我的房间,我去你的房间。”
应曲和走到玄关处,取下西装外套:“节目组的通知你应该看见了?下一场是传统组与网红组百进五十的比赛,地点在锦阳,离下期比赛还有一周时间,节目组不会安排食宿,所以今晚你早点休息,明天早起回客栈收拾,随我们一道回锦阳,一路上有个照应。”
他想到什么,又顿了一下说:“同路去锦阳的话,恬简应该会很开心。”
西米见他要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立马慌张起来。仿佛纯爷们一走,阳气也会跟着离开,房间又会莫名变得阴森。
“怎么了?”应曲和拎着外套问她。
西米难以启齿,拽着他衣服道:“我……今天比赛初捷,想庆祝一下。”
“你想怎么庆祝?”应曲和低头看她,一脸紧张。
西米低头对手指,支支吾吾说不出怎么庆祝。
小丫头明显心里有事儿,她不愿意说,应曲和也没问,点头答应:“好,陪你庆祝,我让人开瓶红酒。”
“等等!”西米忽然抬头,说:“四瓶玉米酒,一只烧鹅,就这么庆祝吧!”
应曲和浓眉一皱,“玉米酒?”
“对,玉米酒,棠西古镇特产,这里的烧鹅也很不错。”提及烈酒和烧鹅,西米眼底直冒精光,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
二十分钟后。
服务员送上来四罐玉米酒,古朴陶瓷罐酒罐包装,一方红纸贴于罐身,用毛笔书写:棠西玉米酒。烧鹅用新鲜荷叶包裹着,已出炉便锁住了香味。
拔开酒塞,烈酒里混合着玉米的醇香蔓延开。
味道过于刺鼻,应曲和嫌弃地别过头。
西米却抱着酒罐贪婪地吸允起酒香,发出感慨:“这酒太香了!味道很正啊!”
她当着应曲和的面“咕隆”喝下一大口。应曲和一脸担忧望着西米,小丫头喝完一口烈酒一点事儿也没有,扯下一只鹅腿递给他:“应先生,你尝尝,这里的烧鹅味道很正宗,外酥里嫩,肉质处理的相当不错。”
应曲和接过鸭腿,小啃一口,的确不错,皮酥而不焦,肉质细腻,吃一口还好,再吃第二口却未免有些油腻。
西米好像知道他的感觉,递过来一罐烈酒:“喏,吃烧鹅怎么能没有玉米酒?解油腻。”
应曲和不喜中国烈酒,偏爱钻研红酒。
见西米饮酒如饮水,他以为这酒不烈,学着西米抱着酒罐喝了一大口。这一口下去,如烈火着喉,滚烫直入胸腔,呛得他心肺几乎炸裂,扶着墙开始猛咳。
西米吓坏了,擦擦油腻的手跳过来给他顺背,教育他:“喝烈酒怎么能这么喝?很辣吧?喏,再吃一口烧鹅,缓一缓就好了。”
应曲和咳完一阵,扭过头看西米。
一双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布了一层湿润气息,双颊开始泛红。西米看得有些怔然,好像刚毅的男人忽然脱下面具,向她暴露了最柔软的一面,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像被暴雨淋湿的小狼狗,柔弱地模样让她很想抱一把。
男人也察觉到自己异样,忙撇过头,背过身去又一阵轻咳,烈酒不仅灼烧了他的心肺,似乎也灼烧了他的脑神经。
这是他喝一瓶红酒也体会不到的感觉。
一阵滚辣过后,舌尖居然有淳朴的自然风味残留,那种醇厚的味道让应曲和在遭受烈酒滚喉的痛苦后,还想再尝一口。
应曲和忽然转身,西米一张脸撞在他胸口,她下意识往后一退。
“那酒,再给我尝尝。”
西米将酒罐子抱紧,不给他:“你都这样了,能行吗?别逞强啊。你们城里人喜欢喝洋酒,喝不惯这种烈酒我也能理解,可也不能为了面子再糟蹋自己吧?不能喝就别喝,我不笑话你。”
应曲和目光复杂,从她怀里将那酒罐拎出来,“所以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拿酒当水喝的?”
西米咧嘴一笑,“我从小喜欢去爷爷酒窖偷酒喝,这中国粮食酒,越喝越香,会上瘾的,下烧鹅还能解油腻。”
“嗯,的确会上瘾。”应曲和抱起酒罐,仰头又喝一口,潇洒的姿态犹如马背上的游侠,溢出的酒水从嘴角滑至脖颈,最后集聚在性感的锁骨凹陷处。
应曲和试图再尝试一次那种烈酒过后、舌尖残存的醇厚风味。
西米沉浸在应曲和这豪气一饮中。
仿佛此时的应曲和化身古代将军,跨于马上,一手提剑,一手拎着酒罐,仰头豪饮,身后战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气势雄浑。
紧接着这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就松开酒罐,像座大山似的朝西米砸过来。
应曲和倒的猝不及防,酒罐落地砸到西米的脚背,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应曲和的身躯如沉重石块,西米瘦小的身子承受不住成年男人的重量,环抱住他的身体,踉跄往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抵住墙壁,才勉强稳住身子。
应曲和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身子如泥瘫软在西米身上。西米内心崩溃,将应曲和拖去了客厅地毯上。
她的脚背被酒罐砸出一片淤青,她揉了揉,扭头看了眼昏睡不醒的应曲和,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戳着他鼻尖教育:“让你不要喝这么多酒,不听话,醉了吧,倒了吧?你这样我很头疼欸……”
西米胳膊肘撑在地毯上,双手捧脸,打量着安静沉睡的应曲和。
应曲和的睫毛浓密翘长,她忍不住拔了一根,又拔下自己一根睫毛与其对比。两者长度倒是不差多少,男人的睫毛却比她的睫毛颜色要浓,粗、硬。
西米用一根手指戳戳他挺拔的鼻梁骨,手感不错,起了调皮的心思,捏住他的鼻子,让他不能呼吸。
男人在沉睡中张开嘴呼吸,露出洁白两排牙齿。
平时觉得应曲和太严肃,这会西米觉得他像只做工精致的布袋戏玩偶,仍由她摆布。
她盘腿坐起来,用两根手指压住他两端唇角,轻轻往上扯出一个弧度,兀自弯弯嘴角嘀咕:“对嘛,这样笑起来才好看。”
西米似乎没有见过应曲和笑的模样。
应曲和又咳一声,西米吓得赶紧把手缩回来。
她谨慎地盯了他一会,发现他并没有醒转迹象,这才松一口气,一巴掌又拍在他脑门上:“你一个大老爷们,醉酒能不能老实点?吓死我了。”
昏睡的应曲和仿佛能听见她说话,眉头紧紧皱成一团。
西米实在不喜欢看他皱眉的样子,用两根手指将他眉头舒展开,拍拍他的脸颊:“这样平和多了,老皱眉头,小心长皱纹。”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时候应曲和要是醒了怎么办?
西米:“怎么可能醒!!”
应曲和:“我就躺着不说话。:)”
第15章
应曲和健硕的胸脯随呼吸起伏。
西米的指腹从他光洁的额头,滑至鼻梁,再到人中、薄唇……最后戳戳他的脸颊,玩够了才给他盖上凉被。
她坐上沙发,伸脚即可够到应曲和的脑袋。
她尝试着伸脚过去,用脚拇指拨弄了一下应曲和的耳朵。
收回脚,西米惬意地陷在沙发里,酗酒后舌尖残留的醇厚让她无比满足,很快入睡。她做了一个甜冒泡的梦,应曲和变成了一只奶声奶气的小白熊,对她展开双手,用低沉的小奶音向她索求抱抱。
应曲和醒来已经是清晨六点,微蓝的晨光从窗户一泄而入。他坐起来浑身酸疼,凉被滑至腹部,低头看了眼凉被,抬眼看见沙发上睡得东倒西歪的西米。
太阳穴无比胀痛,昨晚的事完全断片。
他酒量不太好,红酒饮用量每次绝不会超过两杯。他从没喝过此类粮食酒,以前觉得那是一种很粗糙的饮品,糟蹋舌头。
昨晚那件事……
纯粹意外。
他此时口干舌燥,起身喝了点水,洗了把脸。他的动作不轻,甚至故意制造声音,但小丫头没有半点梦醒趋势。
很快,他看见餐厅碎裂的酒罐,看见小丫头淤青的脚背,顿时……明白了什么?
难道他昨晚……酒后失态?拿着酒罐攻击小丫头,甚至……砸伤她的脚?
应曲和颓靡地掐掐太阳穴,脑子里真是半点印象也没有。
西米醒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站起来,问他:“应先生,你好点了吗?”
应曲和眸光复杂:“我昨晚……”
“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西米一瘸一拐朝他走过来,指着自己淤青的脚背说:“昨晚你趴在地上,抱着酒罐砸我的脚,我哭得惊天动地,你砸得惊天动地。”
“……”应曲和眉头皱地愈发狠。
小丫头却噗嗤一声笑出来,在他肩头推了一把:“别这么严肃嘛,我开玩笑的。昨晚你喝了酒,忽然朝我倒过来,酒罐落地恰好砸在我脚背上。昨晚你怎么叫也不醒,你又那么沉,我没办法抱你去床上,所以就让你……”
应曲和从酒店备用医药包取出药水,示意她坐下。
这种淤青过几天就能散,她也没那么娇气,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可应曲和却坚持给她上药。
西米想到应曲和手指蘸药水,在她脚背涂抹的画面,浑身便止不住战栗,红晕烧到耳根,整张脸都是滚烫的。她窘迫地从他手里夺过药瓶,“我自己来。”
——
早餐时,恬简看见她脚背的淤青,咬着食物含糊问她:“米米,你的脚怎么啦?你的鞋很漂亮欸,哪儿买哒?”
应笙南替恬简包了一个春卷,加了点甜醋递给她,“简简喜欢吗?”
“喜欢!”恬简哭了一夜,两只眼睛又红又肿,这会却仍笑面对人。
西米有点心疼恬简,夹在哥哥和爱人之间,一定很难过吧?
吃过早餐,西米回了趟古镇收拾东西,走的时候老板娘骂道:“死丫头昨晚不回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我都担心死了?喏,这是你这几天在店里帮忙的工资,去了锦阳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比赛,我会看你的比赛直播,支持你!”
来的时候西米没带一件行李,走的时候也只带走一只小包。她恋恋不舍拥抱老板娘,泪眼婆娑道:“老板娘,等我拿冠军回来给你做全鸭宴!”
老板娘不太放心她,直到送她出门,见她上了应曲和的车,一颗心才彻底揣回肚子里。
应笙南和恬简早一步坐飞机回锦阳。由于西米没有身份证,不能进机场过安检,应曲和便陪她一起坐汽车。
他们半路在高速路休息站遇见南晴,西米买了瓶水递给应曲和,指着南晴方向说:“应先生,是南小姐。”
应曲和拧开水喝了一口,淡淡哦了一声,转身回了车里。
就哦一声?见着相亲对象就哦一声?这算哪门子相亲对象?西米正打算过去打声招呼,应曲和摇下车窗喊她:“走了。”
西米上车手问他:“应先生,你为什么不跟南小姐打声招呼?”
“我为什么要跟她打招呼?”应曲和反问她。
“你们难道不是……”
应曲和打断她:“我们不是朋友。”他有点不耐烦,喝了一口水压制烦躁的情绪。
“我知道……”西米顿了一下说:“你们是相亲对象嘛。”
应曲和一口水喷出去。西米忙缩起脖子承认错误:“我住嘴,不说了,不该八卦应先生的事情。”
应曲和眼睑一垂问她:“到了锦阳,你打算去哪儿?”
西米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还没打算。她说:“到了地方……再说吧,我去找找,有没有不要身份证就能入住的酒店。”
“就算有,你一个姑娘敢住吗?”应曲和真不知该如何教育她。一个姑娘完全没有自我保护意识。
西米天真回答:“人家敢收,我为什么不敢住?”
应曲和目光扫过来,西米噤若寒蝉。
“这么有胆,住我那里。不看你的证件,按酒店标准给我付房钱。”
“……”西米有点愣住。
“怎么?刚才还一副天地不惧的样子,现在怕了?”应曲和看着她。
西米看着他,想起昨晚那个喝口烈酒就倒地不起的男人,她怕个鬼啊!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