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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对他说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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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俞心瑶的房间里?”
  他的眸色沉静,出声时,嗓音略低,听上去,像是被刻意压成了一线,直入人心。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苏牧吸引了注意力,他的眼神太过于锋利,如同大漠里的一柄弯刀,借日光,借篝火,借酒,淬炼出最凛冽的一道银光。
  不知为何,每每在推理的时候,白心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散着暗淡的光,不过于耀眼,却令人难以忘怀。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
  “我……”
  叶南垂下眼睫,实际上,他不敢讲任何话。
  白心也明白他的顾虑,就算他再怎么解释,都洗不清自己极有可能是凶手的嫌疑,越抹越乱,到最后,百口莫辩。
  不管是或者不是,他都不宜再多说话了。
  苏牧的语调更加软绵了,他似在安抚,又似逼迫:“叶先生,希望你能如实阐述事实。断案推理,是靠证据说话,没有证据,我们不会下任何定论。当然,如果你出于害怕,不敢说出实情,故意混淆视听的话,结局怎样,我不好说。”
  他说的话非常对,如果叶南有所隐瞒,很可能会把事情推入另外一个极端。
  如果他是凶手,隐瞒了,露出矛盾与破绽,那么就逃不了;如果不是凶手,他又出于害怕隐瞒真相,那么很可能被真凶利用,成功当了替罪羊。
  无论如何,他都该如实说出因果轮回。
  叶南垂头丧气,说:“你们拿出我的手机就知道了,上面有短信,备注为‘毕生的挚爱’那个。”
  沈畅摸出他裤袋后的手机,输入了解锁码,里头跳出短信页面。
  总共两条短信。
  一条是6月16日晚上21点10分,也就是昨天晚上,正好是叶南说看见面具血脸的时候;另一条是6月17日晚上20点26分,也就是距今一个多小时之前。
  也就是说,那时候俞心瑶还活着,一个小时之前还活着。
  第一条短信上面写着:“叶南,十分钟后来我房间一趟,不许早到,我有话和你说。”
  第二条是:“叶南,上次我让你来,你怎么不来?反而把白小姐他们都带来了,这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小时后过来一下,你说要我做你女朋友的事情,我已经有了答案了。”
  这两天短信是真的,时间是不可能造假的。
  也就是说,叶南出现在俞心瑶的房间,的确是情有可原。
  苏牧的指节微蜷,抵在唇间,抿了一会儿,说:“也就是说,第一次你是被俞心瑶喊去的?”
  叶南点点头,“对,是心瑶喊我去的。我一过去,就看到了血脸,这才慌张来通知你们。结果什么都没发生,我想这是伯爵夫人的预示,她早暗示过要杀死心瑶了。还有……”
  白心也心里起疑,因为第二条短信上,俞心瑶说她没有发生过面具事件,也完全不知情。那么,可能是叶南真的走入了特殊的领域,也就是灵异房间吗?还是说,叶南在说谎?
  “还有什么?”白心追问。
  叶南目光躲闪,他低头,支支吾吾:“伯爵夫人的眼睛……她真的会动!”
  “什么意思?!”白心失声低呼。
  “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安慧咬牙切齿,“借口,都是借口!都是你找的借口!”
  周潇勾唇,了然:“我早说过伯爵夫人是有生命的,她在惩戒世人。”
  白心不知道这是叶南临时找的理由,还是其他什么。
  她只觉得荒谬可笑,但见叶南缩着脖子,光洁的脖颈上真的泛起鸡皮疙瘩,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她又有些犹豫了。
  叶南是真的在害怕,他说的话也不似作假。
  白心闭上眼,脑海中又浮现出伯爵夫人的那一张脸——盖上了面具,所以不知真面目,也寓意着伯爵夫人重视自己的容貌,这是极为出色的油画作品。
  而她的唇色应该是嫣红的,泛着温润的光,如同血代替了口红,涂抹上肆意而大胆的血色。
  而那双眼睛……
  白心根据自己的记忆去回顾,那只面具下的眼睛的纯黑色的,空荡荡的,没有画上眼珠。
  又怎么可能……会转呢?
  除非,伯爵夫人,活了。
  她吓了一跳,睁开眼,回神:“一副画像而已,怎么可能会动,叶南你在说谎吗?”
  苏牧后仰身子,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他的双手还摆在桌上,由于大家都锁在了一起,所以做不出其他的姿势与动作。
  他的一双眼清亮,透过一层单薄的镜片,都能捕捉到里头的探究之色。
  苏牧低语:“别对我……说谎。”
  是啊,别对他说谎,这个人会……读心术。
  安慧说:“所有的东西,我们都没看见过,只有叶南在瞎编乱造,谁能相信他的说辞?”
  周潇不作声,他闭上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苏牧说:“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白心问,她实在是好奇,心痒难耐,却又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
  “说谎的人不是叶南,而是俞心瑶。”
  安慧熄了声,问:“苏牧,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围观很久的沈薄开口了,他说:“哦,很简单的障眼法,利用的是人性。”
  苏牧不赞同他,只沉默,什么都不说。
  白心舔了舔下唇,急得喉头冒烟,这两个人不说是亲兄弟都没人信,吊人胃口这一点,真是一样一样的。
  周潇说:“你们不相信伯爵夫人吗?”
  白心吼:“别添乱,少废话。”
  “那好吧。”
  苏牧说:“就短信来看,其实这一切都是俞心瑶在引导叶南发生的。”
  “我不懂,这和短信有什么关系?”白心问。
  “我想,俞心瑶之所以选择叶南,是因为对他的死缠烂打表示厌恶,所以装神弄鬼,打算吓唬叶南。”
  叶南说:“如果真是心瑶自导自演,那我看到的面具和血迹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伯爵夫人的预示,就我喊人的一分钟时间内,那些血迹又去哪里了?”
  “有时候,学好化学真是帮了我们大忙。几位听过滴定吗?”苏牧问。
  白心点点头,“初中学过,这是一种实验操作手段,原理很简单,利用酸碱中和滴定,还有氧化还原滴定。也就是把指示剂在加入特定的溶液,让它变色。譬如某种红色的溶液在滴入一定量的反应溶液,就会变成无色。”
  “没错,譬如硫氰化铁溶液是血红色,常有人借以来做假血。而混入氯水,就能把硫氰根氧化,褪去血红色,变为其他颜色,甚至是无色。”
  白心明白了,所以她在房间里到处都找不到血迹,是因为血色原本就褪去了,所以她只能看见垃圾桶里有几团白色的纸巾。
  而俞心瑶怕短期内无法处理好这些东西,这才关上了门,拖延时间。
  这一切,都是俞心瑶在装神弄鬼。
  不过,为什么她会死?是叶南恼羞成怒,所以误杀了她吗?
  安慧说:“这些都只是推论,这样下去,只能帮叶南脱罪而已。”
  苏牧从口袋里掏出一团纸巾,摆在桌上说:“不是推论,这上面有化学试剂的味道,我能准确分析出其中的含量。”
  白心愣了半天,她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苏牧是如何徒手翻别人垃圾桶的……
  也是……厉害了。
  她服了,是她输了。
  不过联想一下,应该是俞心瑶故意想要吓叶南,于是根据传说,拿了面具,再在脸上加上血红色的硫氰化铁溶液。
  等叶南吓破了胆,逃跑了,她就把溶液擦掉,兑入氯水,褪去颜色后,丢到垃圾桶里,神不知鬼不觉。
  而且她的房间内自带香水气息,寻常人根本察觉不出差异。何况,叶南当时受到了惊吓,人在惊吓时,往往会做出一些应激反应,譬如嗅觉钝化。
  难怪那天,白心看到面具边沿有深色的痕迹,想来也是溶液的水渍渗入纸内了。
  白心打圆场,说:“也就是说,假血这一关不攻自破了。但第二条短信,又是为什么呢?俞心瑶为什么又叫叶先生过去?”
  安慧冷嘲热讽:“心瑶死了一个多小时,叶南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杀了人,再关门伪造成密室的样子,办法不要太多。”
  她说的在理,一时间,白心也沉默了。
  现在顶多推理出叶南说的误闯灵异房间这一点,而他所谓的看见伯爵夫人转眼睛,也可能只是惊吓过度而产生的幻觉。
  但俞心瑶究竟是不是他杀的,这一点,所有人都没头绪。
  白心轻声问苏牧:“究竟是不是叶南杀的?”
  她的声音很低,几不可闻,像是在说悄悄话,热气吹拂到苏牧的耳畔。
  苏牧避开,说:“我也不知道,还有,白小姐,你别想趁我不注意,偷偷吻我。”
  “……”她哪里有想吻他了。
  白心觉得问的也差不多了,接下来该是调查不在场证明的时间了。
  她首先问的是沈薄,沈薄说:“我当时在厨房煮咖啡,安慧小姐可以作证,我和她有碰到一次面。”
  “安小姐,大概是几点,你见到了沈薄?”
  “是8点35的时候,我看到了沈先生,他应该早就在厨房了。”
  俞心瑶死亡时间应该是8点30左右,但8点35分碰到了,就说明沈薄早就在厨房,所以,他很可能不是凶手。
  白心问:“那安小姐你呢?”
  “8点35的时候,我下楼去客厅热开水,一出门,就看见叶南鬼鬼祟祟站在心瑶房门口,理论上说,他能证明在心瑶死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房间里,没有行凶的机会。”
  叶南点点头,“嗯,安慧的话……我的确可以证明。”
  而安慧在8点35下了楼,有沈薄与叶南为她作证,所以她也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接下来就只有周潇了。
  白心问:“周先生,你当时在哪,又有谁为你证明吗?”
  周潇说:“我在房间里休息,没有人可以证明。”
  所以,他没有不在场的证明。
  “那俞心瑶出事的时候,她的房间有人进出吗?”
  叶南摇摇头:“没,所以说,这肯定是伯爵夫人做的……”
  而且,俞心瑶出事时,门口一直守着叶南。如果叶南真的不是凶手,这就成了一桩悬案了。
  但叶南有充足的作案理由,以及时间还有机会。
  甚至还有周潇,谁知道他究竟在哪,又搞了什么鬼。
  沈薄忽然勾唇,说:“还有,白小姐是不是忘了自己以及苏牧?”
  “你在怀疑我们?”白心难以置信。
  “正如你怀疑我们一样,你们有不在场的证明吗?”
  “我和苏牧一直待在一起,在房间里。”
  “有人能证明吗?”
  “我们互相……”白心说到一半,哑了声音。
  按道理说,她也有可能和苏牧串通了谋杀俞心瑶,总之他们也难逃嫌疑,不被人相信。
  案件进行到了这里,陷入了一个死局。
  没有推进的线索,所以无法破案。
  叶南说:“那……心瑶可能是自杀吗?”
  白心抿唇,“凶…器呢?现场没有凶…器。”
  对了,他们还需要找凶…器!
  沈薄掏出钥匙,解开了自己的手…铐:“在你们之中,我算是嫌疑最轻的,所以,我自己给自己解开手铐。最后,我的咖啡还没喝,祝审讯愉快。”
  他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点了点头,就拿着一根深黑色手杖,撑去厨房。
  不一会儿,还真有浓郁的咖啡香飘来,卷入人的鼻间,沁人心脾。
  苏牧从手袖里掏出一枚黑色发夹,细款,一下子插入手…铐之中,解开锁,走了。
  他说:“沈先生,我要卡布奇诺,带我一杯。”
  沈薄嗤笑一声,“你不知道卡布奇诺在意大利,等同于中国的豆浆?你见过有人晚上喝豆浆的?”
  “见过,我就是。”苏牧认真回应。
  “……”沈薄无语。
  白心盯了一眼自己的手…铐,它还结结实实困在自己的手腕上。
  她一下子也想不明白,这些人怎么就这样跑了?
  好歹也把她放出来?
  大概过了半小时,这俩亲兄弟才结伴回来,解开所有人的铐子,就剩下叶南一个。
  他的嫌疑最大,不管是不是,为了人身安全起见,都不能解开他。
  白心说:“现在基本的情况都知道了,剩下的还有凶…器,如果连这个都确定是叶南,那么他嫌疑人的身份也就是证据确凿了。”
  其实不光是白心,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怀疑叶南,毕竟怎么看,他都是最有可能杀害俞心瑶的那个人。
  论爱恨纠葛,他有;论作案时间,他也有,就是警方来调查,一个重大嫌疑人的身份,他是怎么也跑不了的。
  所以要搜,就搜他的房间,先从他那开始。
  叶南人就很软弱,早被吓破了胆,虽然嘴上还分辨着不是自己所为,却也基本是听之任之,不再反抗。
  白心和周潇他们搜查了叶南的e间,他的房门大敞开,在楼下,楼上就是俞心瑶的房间。
  “时间很紧迫,如果是叶南杀的,他也不可能毁灭凶…器,所以那东西一定在这里。”白心说。
  但整个房间都搜遍了,什么都没发现。
  白心正打算放弃,忽然,窗户被苏牧打开,外头风声雨声呼啸卷入,打湿了他的发梢,就连鼻尖上,都沾了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
  白心被那寒风冻了一个哆嗦,她回头,埋怨:“苏老师,你下次开窗之前能不能先提醒一句!”
  苏牧不作声,他双手搭在窗沿上,左脚抬起,一个前跃,稳稳蹲坐在上头。
  “嘘,别吵。拿一盏手电筒给我。”
  苏牧伸手就要,好像白心是他的助手,在协助他工作一样,明明他才是外行人……
  沈薄递给他,他就打亮灯,去照地面。
  这样还不够,苏牧整个人都站到窗台上,淋着雨,抬头往上看,不知在看什么。
  这个人总能看到一些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不需要打扰他,有了结论,他总会主动说的。
  是以,白心的目光就落到了苏牧的锁骨处。
  她这才注意到,这厮爱美,就穿了一件单薄的灰白色毛衣,领口宽大,紧缚在肩头,锁骨与肩侧毕露无疑。
  苏牧的肤色一贯很浅很白,雨水滑过,泛起薄薄的光。
  白心这才知道,什么是……垂涎欲滴。
  “你在看什么?”苏牧问她,眼底有了然的神色。
  “没什么。”
  “别辩解,”他浑身湿漉漉,翻下来,凑到她身侧,低语,“我知道你的……所有事情。”
  他呢喃细语,嗓音又哑又温柔,像是情话,一瞬间,击中白心的心脏。
  她的整颗心,蓦然一紧。
  白心顾左右而言其他:“你有什么发现吗?”
  “外面有一只改良过的铆钉枪,可以发…射拉钉,又小又轻便,你过来看……”
  白心闻言,走过去。
  果然,如果是用这个,那么一切都合理了。
  俞心瑶是被拉钉枪投射出的拉钉杀死的,一击致命,和枪…械无异。
  苏牧站在她的身后,手臂绕过她的腰身,徐徐困在她的手臂旁边,看起来,像是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
  白心闻到了雨水的清新味,以及苏牧身上独有的甜腻味。
  由于湿了衣服,他的浑身都在挥发水汽,不住散热,那点热气熏到她的脸上,烧烫她的耳尖。
  这样的姿势,就好像……苏牧在抱着她。
  白心险些,不能呼吸了。
  但几乎是一瞬间,苏牧就将她打回了现实:“就在我光照的那个部位,铆钉枪深陷泥泞,根据抛物线以及陷入泥泞的深度,我推理出一个合适的高度,位置是俞心瑶的窗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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