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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点小心动,于是我问道:“去你那有月钱么?在这里亓毓总是让我当苦力。”
钉玏立即豪爽的接道:“有有有,要多少有多少,而且我绝对不会让你当苦力!”
我内心顿时有了种骄傲的感觉,就我这种六界公认的草包竟然还会有人来挖我的墙角,钉玏真的是慧眼识珠啊!
不过不能这么容易就让钉玏把我挖走,我需要再抬高一下自己的身份,于是我说道:“你必须每天都让我回家,还不能让我罚站。”
钉玏甚是开心的点头笑笑:“好说好说!这都是小事儿!”
我立即点头:“成交!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钉玏刚拉着我的手就准备翻墙。
这时背后骤然传来了一声怒火十足的呵斥:“松手!”
我当时就僵在了原地,手足无措,背后冷汗直冒,为什么每次做坏事都能被亓毓抓现行?我非常清楚得罪了亓毓的后果是异常惨烈的,于是在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个借口,无意间我瞥了钉玏一眼,忽然灵光乍现,正欲开口嫁祸给钉玏,熟知钉玏抢在我之前开了口,只见他高举着我的手正义凛然的说道:“二殿下!她要逃跑!被我抓回来了!”
我当时就傻眼了,这,这有理也说不清啊,钉玏这个忘恩负义的大混蛋,竟然抢在了我前面卖友求生!
面对着钉玏的‘正义行为’,亓毓置若罔闻,依旧死死地盯着钉玏拉着我的手,铁青着脸说道:“把手松开!”
钉玏闻言立即松开了我的手,解释道:“误会,都是误会!”
亓毓眼神如刀似箭地盯着钉玏说道:“不知鬼族大殿下夜闯我的渺影殿是为何事?”
钉玏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半夜没事出来散步,刚巧就撞见了这个小仙娥私自出逃,这种藐视天规的人实在是太可恶,连我这个外族的都看不下去了!于是我就出手帮你把她抓了回来!”
我斜睥着他揶揄道:“哎哎呀,您这散步散的够远啊。”
钉玏完全忽视我,自顾自的对着亓毓说道:“二殿下,天色不早,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先告辞。”
说完钉玏就朝墙角走去,不过刚迈出两步路他就意识到不对劲,立即转了过来,昂首挺胸的走大路。
亓毓也没拦他,只不过在钉玏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威胁了一句:“钉玏殿下,若是你下次再敢夜闯渺影殿试图对我的小仙娥不轨,在下就亲自押你回幽冥界。”
钉玏就当没听见,依旧昂首挺胸的朝前迈步,丝毫不为亓毓的威胁所动,虽然他是偷偷摸摸的翻墙进来的渺影殿,但是他最终堂堂正正的走出了渺影殿,这也算是为那三年间被原封不动退回的折子讨回了公道吧……不得不说,脑子里缺了一根筋的人活的就是幸福,傻人有傻福这句话说得真对。
钉玏毫发无伤一点事也没有的走了,但是,我就不一样了,大半夜的还要在梧桐树下罚站。
亓毓就坐在一旁的书案后面,气定神闲的自斟自酌。
估摸着过了一个时辰,我想亓毓的怒火可能稍有平复,于是我开口说道:“二殿下,我错了!”
亓毓置若罔闻。
“都是因为钉玏!他私闯渺影殿被我抓了现行,到头来还倒打一耙栽赃诬陷我!”我义愤填膺的说道。
亓毓优雅的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小啜了一口后才缓缓地说道:“我怎么听见有人说我不近人情还喜怒无常,让她整日都活的心惊胆战。”
“那都是钉玏说的!”
“那你认为那?”
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钉玏他胡说八道!二殿下可是时间少有的好男儿,不光长得丰神俊朗资质风流,而且为人善解人意通情达理,人间有句话是说相由心生,这句话形容二殿下一点也不为过啊!”
亓毓听后瞥了我一眼,揶揄道:“阿照,这些年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见长。”
我撇了撇嘴不说话。
“前些日子兮齐上仙曾来渺影殿与我一聚。”
我惊:“我爹来渺影殿干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亓毓道:“兮齐上仙还特意送了我一样东西。”
我心里顿时产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送了你什么?”
“一把鸡毛掸子。”亓毓勾唇别有用意的笑了笑,“上仙还说,若是你不听话,但打无妨。”
“胡扯!我爹疼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让你打我?”
“哦?我怎么听说你经常被你爹追着打?”亓毓看着我无限感慨的说道,“我小时候若是淘气,我帝父就会威胁说,若是再不听话,他就会和兮齐上仙一样,拿把鸡毛掸子追着我打。”
我大羞,内心的小秘密被亓毓无情的一语揭穿了,不禁脸通红,连耳根子都在发热。
然后亓毓叹了口气,道:“阿照,你为什么不想在渺影殿待下去?因为不想看见我么?”
我斟酌了一下,说道:“因为没意思,你这渺影殿太冷清,没我家热闹。”
“我也感觉渺影殿太冷清不像个家。”亓毓的目光中忽然闪过了悲哀,竟然还充斥些委屈,“我从五百岁开始就一人独居在渺影殿,帝父他还会经常来看望我,可是我母后却像是把我忘了一般,除非我去凤栖殿找她,她根本不会来看我。”
我竟然还有些心疼他……甚是内疚自己不该总想着逃出渺影殿。
这时亓毓起身走到我面前,目光专注的凝视着我的双眼,眼神中似乎还带有隐隐哀求,而后听他认真的说道:“阿照,以后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这渺影殿有了你才有了温暖,你若是不在,这渺影殿于我而言就像是一个冰窖。”
那一瞬间我发现亓毓的双眸异常明亮,像是坠入了漫天的繁星,我不禁的被他那专注而满含温柔的目光给迷住了,而后我看到了他瞳孔中独一无二的我,那一刻我的心软了,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说道:“好,我再也不会离开了。”
而后亓毓笑了,像个得了奖励的孩子一般开心。
这时夜空的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柔柔的映在亓毓棱角分明的脸庞上,而后我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记忆再次回到了我家庭院中的梧桐树下,在那里亓毓第一次吻了我。
此时有清风缓缓拂过,头顶的梧桐树窸窣作响,亓毓抬起手为我将耳边的碎发拂到耳后,我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亓毓的气息越来越近,我的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而后我不自觉的将眼睛闭上了,默默等待。
就在这时,突然闯进来了一位守值,十分不解风情的打断了我们!
“二殿下……”守值撞见这一幕后,立即惊恐的用手将眼睛捂上,欲盖弥彰的极力解释道,“小的天生眼瞎,什么都没看见。”
亓毓强压怒火,面色铁青的回头质问:“三更半夜有何急事?”
“天、天帝驾到。”
说时迟那时快,我还未反应过来,天帝已经出现在视线里了,看面色,甚是焦急,我顿时产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夜容要重生了
天帝与亓毓两人在书房内闭门谈论了整个通宵,而我就一直坐在渺影殿的那棵梧桐树下焦灼担忧的等待着,我心里隐隐有种预感,天帝这次夜访渺影殿准没好事。
长夜漫漫度过,直到东方初露鱼肚白书房的朱漆雕花木门才缓缓打开,我立即站了起来,探着头踮着脚张望却不敢上前一步,因为我看到天帝与亓毓的面色都很凝重,看来这次真是遇上难事了。
天帝走后,我立即跑到了亓毓身边,这时我才发现此刻的亓毓不似以往那般不可一世器宇轩昂,他的眼角眉梢都是疲惫,脸庞上笼罩着不可言喻的悲伤与不甘,那样颓靡的亓毓还真是让我心疼。
我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扯扯亓毓的衣角,担忧的看着他。
亓毓勉强的朝我勾唇一笑,道:“眼圈黑的快成熊猫了,一晚上没睡?”
我点点头。
“去休息吧。”亓毓简洁明了的说道,“没什么事。”
“你骗人!不可能没事!”
“有事也跟你没关系,回去睡吧。”亓毓二话不说的将我轰走了,果断转身再次把自己锁在了书房内。
我甚是不服,人家干巴巴的担心了你整整一个晚上,你却两句话就把我打发走了,忒不知好歹!亓毓有时候真的和我爹一样稀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说的一点也不错,怪不得我爹对他比对我好。
等等?我爹?对啊,我爹是天帝最信任的臣子,他有什么事情怎么会不和我爹商量?看来想知道亓毓遇见了什么难事还是要从我爹下手。
于是我当即决定回一趟青水泽看望一下我老爹,身为子女在适当的时候表一表孝心还是应该的,天色还早,为表诚意我先去了厨房一趟亲手为我爹做了他最爱吃的豆沙酥,而后我从昨夜钉玏翻进来的那个墙角翻出了渺影殿,这样做虽不文雅也很费时费力,但是渺影殿的大门我出不去啊。
当我回到青水泽的时候日光正旺,此时的青水泽一片明媚,暖风和煦,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片青翠欲滴,姹紫嫣红,青葱树木之间还夹有数不尽的淙淙溪水,耳畔边浮动的都是泉水叮咚之间夹杂着鸟语花香的美妙之声,这青水泽可比九重天温暖舒适多了。
若不是现在我找我爹有急事,我一定要好好地欣赏一下阔别了三年的青水泽。
一进家门我就直奔后花园,按理说这个时刻我爹应该在后花园的一堆花花草草散步遛胖鸽,可是我今天却扑了个空,我爹竟然独自留下了胖鸽而自己不见了踪影。
我走到胖鸽伫立的架子前,看着胖鸽问道:“我爹那?”
胖鸽高傲的将头扭到了一边,对我置若罔闻。
我怒,瞪着它威胁到:“你少跟我装蒜,我知道你早就会说话了!再不回答我爹去哪了我就把你烤着吃了!”
胖鸽子斜睥了我一眼,高冷的道:“书房。”
“算你明白!”威胁成功,我内心稍有成就感。
“就你不讲理!”胖鸽子反唇相讥。
我宽容,懒得与一只胖鸽子计较那么多,立即转身向书房走去,按照现在的情况分析,看来我爹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而且这件事情还很紧急,不然不可能把我这个懒得出奇的老爹给召唤进书房。
我爹难得俯首与案一丝不苟的在写折子,那专注严谨的神情看的我还有些吃惊,不过我老爹严肃认真办公的时候还是很英俊潇洒的,端的是个神色冷峻意气风发,不然我那如花似玉风华绝代的娘当年也不可能非要死乞白赖的跟着我老爹。
我静悄悄的走进了书房,手中恭敬地端着食盒。
不过我爹太过专注以至于未曾发现我,我轻轻地将食盒放在了书桌上,而后语气满含关切的说道:“爹啊,吃点点心歇歇吧,闺女亲手做的。”
电光火石之间,我看到我爹的神情瞬间改变,刚才还是一丝不苟严肃认真刹那间就变得怒火十足,猛地抬起手就朝我砸过来了个鸡毛掸子:“小兔崽子谁让你回来的?”
幸亏我早有心理准备且反应迅速,身子一侧堪堪的躲过了那个满含杀气的鸡毛掸子。
“爹,我都知道了!你别瞒我了!”我面色凝重的看着我爹说道。
我爹一愣,眯着眼说道:“臭闺女,你少骗你爹。”
我面不改色的说道:“我没骗你,天帝对亓毓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很担心。”
我爹不懈的一笑:“丫头你说瞎话的本事倒是长了不少。”
我继续坚持道:“我真没骗你。”
“你老子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爹说道。
我心一惊,虽有怀疑,但是我还是觉得我爹十分奸诈,很可能是在骗我,于是我硬着头皮说道:“和天后有关。”
我爹猛地变了神色,皱着眉严厉的说道:“这件事你少插手!”
看我爹的表情我就知道我猜对了,于是我继续说道:“二殿下正在为这件事烦心,整日愁眉苦脸的,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来找你帮忙的。”
我爹一听就不乐意了,瞪着我愤慨的说道:“你爹也被夜容转世的事搞得愁眉苦脸,怎么不见你心疼你爹?”
这一句话如平地爆起一声雷一般震撼到了我,夜容不就是前妖王么?天后的原配夫君,夜朗的亲生父亲!
我强迫自己压制住内心的震惊,唯唯诺诺看向我爹问道:“夜容不是被天帝一刀砍死了么?怎么还能转世?”
我爹叹了口气,担忧的说道:“按理说夜容被天帝一刀砍掉首级之后应该是魂飞魄散了,熟知他死后竟然还留下了一魂一魄,现今他已在人间三十三界投胎转世了九十九次,还差一世他就可以重得妖身了,若是他让复活重登妖位,六界必定再次陷入大乱之中!”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股寒气顺着脚后跟冒到了后脑勺,整个胸腔充斥着担忧与恐惧,夜容若是复活,他一定会向天界展开报复,那时天后凌夷一定会再次投入夜容怀抱,而亓朗也会回归妖界,到时候天界一定会混乱一片,更为重要的是,夜容必定会对亓毓下毒手!是个男人都不会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和自己的仇敌生下孩子。
我惊恐的看向我爹,颤颤巍巍的问道:“天、天后她知道么?”
我爹冷笑一声:“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本来就是这个女人搞的鬼,她有一块招魂玉佩,我怀疑当年夜容被杀的时候她就将夜容的一魂一魄藏在了招魂玉佩中,而后联合现任妖王想方设法令夜容转世。”
“现任妖王为什么这么做?他不想做妖王么?为什么要让夜容回来?”我实在是不解,一口气提出一连串问题。
“因为忠心,夜容有两大心腹,一是黑水玄蛇,二就是现任妖王红蝎。”我爹叹了口气道,“玄蛇与红蝎虽然狠毒,但是对夜容可谓是忠心耿耿,一位好臣子就应当如此,若是天帝出了事,我也会这么做的。”
“那、那现在怎么办?就差一世夜容就会复活了!天后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去保护夜容!完了完了!亓毓怎么办?”我急得跳脚。
“天后还不知道天帝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所以现在去阻止夜容还来得及。”我爹说罢白了我一眼,而后叮嘱道,“有空担心二殿下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小心哪天你落在了天后手里,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我大惊:“为什么?我与她无冤无仇!”
我爹道:“若不是你和成双,夜容早就转百世重生了。”
我再次震惊了,不可思议的看向我爹。
我爹无奈的摇头笑笑:“说来也巧,你与成双私下凡间两次,却两次都下到了夜容转世的那一界,你们第一次去的那个烽烟乱世,其暴君就是夜容转世,成双一刀砍了他的头,恰巧阻止了夜容那一世的修炼,还将其魂魄封在了销魂石碑内,也是在那个时候天帝才发现了夜容在转世妄图重生。”
我爹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继续说道:“天帝将销魂石碑交予二殿下看管,熟知有人趁二殿下出征畴华的时候将销魂石碑窃走了,那时夜容只要再转一世就可再得妖身,天帝得知后立即下密令遣我去调查此事,可妖界办事滴水不漏,我寻遍了三十三界也没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说来也巧,就在那时你和成双又私自下界了,偏偏又是夜容转世的那一界,就这样夜容的行踪再次暴露,为了杀掉夜容转世的昏君,你老子我还跟现任妖王红蝎打了一架。”
我急切的问道:“输了赢了?”
我爹抄起一本书砸在了我的脑袋上:“废话!你老子什么时候吃过败仗!红蝎他一万年前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