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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太甜,茶太苦。」他老实回答。
「然后呢?」她眼巴巴盯着他的脸,想捕捉一丝表情变化。
「没有然后。」虽然嘴上嫌弃,但他却继续吃着手中的饼干,配着茶,一口一口,细细咀嚼。
他确实对甜食生腻,尤其这种超甜的日式和子,但因为是她亲手做的,他会一口不剩地全部吃完。
「没有想到什么吗?」凌筱书微蹙起眉;不免有些失落,她以为熟悉的味道会让他更容易回忆。
「没有。」他仍是否认。
「那这个呢?」她起身,从白色壁柜中小心端捧出一个精致的房子模型。
「这是我设计的。」他一眼便认出,不需否认。
「这是你亲自带到日本,送我的生日礼物,每一年,你都会送我一个精心设计的房子模型;我全小心翼翼地收藏在橱柜里,其中,这一款是我最喜欢的。」
听到她小心翼翼地收藏他送的礼物,他的心温热了下,却又突然想起她更珍藏别的物品,不免仍感到吃醋、不平。
「圣以哥,你还记得我马上就发现机关;让模型活过来吗?」将模型捧到他面前,她弯身,朝小小的迷你风车轻吹口气,风车马上开始旋转,带动下方转轮,小桥下的透明固体,如水般缓缓流动起来。
车圣以看着自己的精心设计,没有太大惊喜,但却因为近在眼前的她,内心感到莫名紧绷。
她吹出的气,也拂上他的脸庞,引起一阵搔痒,她身上的馨香,飘进他的心坎,如羽毛轻搔着;令他心猿意马。
她倾身,发丝垂落粉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他想起昨天她被海风吹拂的发,便下意识地伸出手,直接将她细柔的长发勾到耳后。
他的触碰,令她惊诧了下,侧过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他的大掌贴触着她粉嫩的脸颊,舍不得松手,她瞠大一双水眸,与他深黝的黑眸相对,心霎时鼓噪不已,被他触碰的地方不禁热烫起来。
以前他常摸摸她的头,摸摸她的脸蛋,她只觉得是哥哥对妹妹的宠溺,但为何现在她却觉得他的动作富含情欲渴望?
以前,他看她的眼神也是这般深沉、浓烈吗?
她微启唇 办,想说什么,他向前倾靠几分,想吻她的欲/望非常强烈,然而,突如其来的声响,划破这暧昧危险的氛围。
「圣以,你在这里啊!」先进门的凌华耀,看见客厅的两人,没多做他想,自然地问候。 「伯父、伯母。」车圣以放开贴在凌筱书脸上的手,神情从容地向刚到家的凌华耀及袁碧云点点头。
「呃,爸,妈,要不要吃樱花饼,我今天做的。」凌筱书却没办法像他这般自在,尴尬不已,忙低头端起茶几上的甜点。转移注意,热络问道。
「你妈爱吃,留给她,我喝一杯抹茶就好。圣以,可以跟我到书房一下吗?」凌华耀准备转往楼梯。
「爸,圣以哥现在休假,有什么事明天到公司再谈。」凌筱书连忙开口阻止,不准父亲一见到他就要谈公事。
凌华耀看了女儿一眼,有些意外她对车圣以的维护,其实他找他并非要谈公事,但不想跟女儿争辩,于是作罢。 「好吧,那你明天早上到我办公室再说吧!」他脸上似有一抹莫测高深的淡淡笑意。
「董事长。」隔天早上,车圣以一进公司,便直接到董事长办公室报到。
「圣以,没外人在,不用那么生疏。」凌华耀从办公桌后起身,走往沙发。
「抱歉,无故多休假。」他参与的设计案,正在兴建赶工,工地连假日都没停工,只因凌筱书的坚持,让他上个周末休了两天假,有些过意不去。
「筱书也没说错,我确实把你操过头了,你发生意外,她可是一直在埋怨我。」端起秘书刚送进来的乌龙茶,凌华耀啜饮一口。
「那是我自己不小心,怎能怪罪伯父。」听到凌筱书因为他受伤,而责备埋怨自己的父亲,他感到很意外。
「圣以,你的选择性失忆是假的吧?」放下茶杯,凌华耀望他一眼,淡道。
车圣以一愣,轻勾唇角,淡笑。
「其实你没有忘记筱书,是故意骗她的。」他感觉事有蹊跷,却故意不戳破。
「伯父打算告诉筱书?」他端起茶杯,从容地啜饮。
「不,我只是想问问你的意图。」
「刚开始,我只是一时负气。」
他看见筱书跟哥哥在庭院相谈甚欢,甚至亲密拥抱,他大受打击,才会因为一时恍神,失足摔落鹰架。
幸好只是轻微的脑震荡,醒来后,看见她与哥哥一同走进病房,他再度生妒、生怒,才会故意假装忘了她。
原本只是一时而为,却因她积极想帮他恢复记忆,主动找他,他便决定继续假装,好博取她更多的注意力。
她恢复记忆后,再度与哥哥亲近,令他心生芥蒂,非常受挫,想借此试探她对他的想法。
听完他道出装失忆的理由,凌华耀宽慰一笑。 「撇开联姻利益层面,我还是觉得除了你,没有人适合当筱书的伴侣。」他很爱这个女儿。「只是,我答应筱书和她妈,不再逼她结婚。」端起茶,啜饮一口,有些遗憾。
「我也不想再逼她,却又无法放手,只能用这种方式,看能不能改变什么。」原本没抱太大希望,但这几日,他感觉她对他的态度似乎有些转变。
「我想筱书这方面确实挺迟钝的,迷恋与真爱的差异,旁人的说明没用,她必须亲自去体会。
「这些年,你对她付出太多,将她呵护得太好,她反而看不见你的情感;而我,却是对她忽略太多,才会让她在压抑隐忍许久后,全爆发出来,选择叛逆反抗。
「她那时发生车祸,数天昏迷未醒,我也不断地在反省、忏悔,我确实对她、对她妈,有很多亏欠。」凌华耀难得在晚辈面前坦承心情,表现愧疚。
☆、第7章(2)
「伯父,你……外面的事打算怎么处理?」他原本不愿过问凌华耀的婚外情,但眼下却想为了筱书问个明白。
凌华耀抬眸看了他一眼,微讶。 「是筱书告诉你的?」
「不,是伯母。在筱书清醒后,她跟我谈过,说出她逼筱书结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神情冷静,没有对凌华耀的外遇表现出责备之意。
「我不想跟你辩称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这几年来,我对这个家确实有所逃避,做了许多荒唐事。
「筱书的车祸意外,让我彻底醒悟,发觉我真正重视的,仍然是现有的家庭,至于外面的事,我会妥善处理,决不会影响到凌家的生活,我也已向妻子寻求原谅。」凌华耀语气不禁变得沉重;
「筱书曾经非常期待有弟、妹,但绝非是这种状况,我可以想象得到,她当时知道事实后的打击有多大,内心也承受了许多压力。」车圣以为她感到不舍、心疼。
「圣以,你千万别太失望,筱书会逃婚,也许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这层心理压力,并非对你没感情而排斥抗拒,只是她一直认定跟你是兄妹情,但我相信,她会识出内心真正的感情,你们绝对是适合的一对。」凌华耀安慰他,心中仍认定这个未来女婿。
「伯父,不瞒你说,我逐渐帮她恢复记忆后,却对两人的关系开始感到急躁,尤其发现她再度对我哥微笑,我便难以容忍,无法平心静气。这阵子她积极想帮我恢复记忆,我们常有所接触,让我很难再把持住理性。」车圣以叹口气,心绪其实很矛盾。
「用理性很难谈感情;也许你该尝试松手一下,暂时分开一段时间,让筱书能安静沉淀自己的心。」凌华耀理性建议。
「伯父的意思是?」车圣以黑眸微眯,感觉他似有什么计划。
「我原定月中要去参加国际建筑师会议,其实一直考虑让你代我出席,一方面你亲自去观摩学习,一方面暂时抛开感情,短暂抽离后,也许你会更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而非继续踌躇等待。」他想推两人一把。
「怎样的会议行程?」车圣以不免好奇。 「你绝对感兴趣的行程。」
凌华耀立刻向他说明,车圣以听了果然兴致高昂,立刻同意前往。
「爸!你怎么可以派圣以哥出差?」凌筱书得知消息已是数天后,她有些不快地到书房找父亲理论。
「圣以在久泰上班,我派他出差有什么不对?」女儿现在很善于表达情绪,不似以前总是乖巧听话,对于她性格的改变,凌华耀反而包容以对,感觉她真实许多。
「圣以哥的伤才好没多久,你就要派他出这么远的差。」她为车圣以的身体状况担忧。
「他的身体状况很好,没有任何后遗症。」凌华耀认为她小题大做。
「可是他还没恢复记忆啊!」光这一点,就让凌筱书觉得他很不健康,不正常。
「只是局部记忆,不影响他正常生活工作。」凌华耀不以为意。
「怎么你跟圣以哥说的都一样!」她不满地噘起嘴。「忘了我,没什么大不了,对你们的工作没影响。」她莫名感到一阵委屈。
「筱书,爸怎么可能忘记你,你对爸来说非常重要,遗忘你,生命就不完整了。」凌华耀难得感性,对女儿道出内心情感。
「爸……」父亲感性的话,让凌筱书惊诧,顿时心窝暖热。
「筱书,这几年爸做了一些对不起你跟你妈的事,我希望能好好弥补你们。」
「在我心里,你还是我最尊敬的爸爸。」凌筱书轻声道。虽已忆起父亲有私生子,但她不想刻意提起或正面指责,她相信父亲已有最好的处理方式。
过去有些事不需要太耿耿于怀,选择原谅或淡忘,才能释然,重新开始,恢复曾有的家庭和谐。
但对于车圣以,她却无法不在意,他的遗忘,让她好不安,心非常不踏实。
「筱书,谢谢你。」凌华耀顿感宽慰,知道她不刻意提起,是对他的原谅与体贴。 「我让圣以代我出差,一方面想将原本排定的出国时间改为休长假,我打算带你妈出国旅行。」
「爸,你要带妈出国度假,我当然赞成,只是,代你出公差,不是该找公司总经理吗;为什么让圣以哥去?」对于他即将远行,她莫名感到不舍。
「总经理要代理我的职务,在公司坐镇,更何况我一直想栽培圣以,这趟欧洲会议之行,肯定能带给他很大的收获,我更相信他可以巨细靡遗地将最新信息传达让我知道。」凌华耀认为车圣以是代替他远行开会的不二人选。
「可是,要跑到北欧,很远耶!而且一去就是两个星期。」不知为何,她开始牵绊起即将远行的他,照理说两人曾多年分隔两地,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不适应才对。
看出她的担忧不舍。凌华耀心中一喜,连忙再加油添醋,「两星期,是我原定要去的时间,现在改派圣以去,时间可以更充裕,也许让他待上一两个月也可以。」
「啊?两个月?」怎么听起来仿佛比两年还要久,凌筱书更难接受。 「只是开个国际建筑师会议,为什么需要待那么久?」这下她更不想让车圣以代父亲出差了。
「会议地点是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但主题是探讨北欧生态建筑,当然要到北欧各国做一番实地考察,看看他们如何结合省能、环保、生态、健康之设计观点,建造出完善的生态建筑,这亦是许多开发中国家要效法的方向。」
凌华耀滔滔不绝地说着,但凌筱书此刻已毫无心思聆听,只对车圣以的离开,感到闷闷不快。
夜晚,秋意沁凉。
凌筱书坐在车家庭院的秋千上,轻轻晃动。
微风带着些许湿冷空气,轻轻拂过她的发丝,穿着薄外套的她,感觉有些凉意。
她抬头,仰望天际,无星的黑夜,只有半轮缺角的月,莫名地,心绪怅然。
父亲带母亲前往南欧旅行,而车圣以也到北欧出差了。
突然间,感觉所有人都离她很遥远,不想一个人在家的她,跑来车家庭院赏月,这里一直像地第二个家。
她想起在日本念书寸,车圣以从美国到日本为她庆生,晚上离开她的住处,准备前往饭店投宿时,她因为对他来去匆匆有些不舍,便和他一起踱步到附近的小公园,想再和他多相处点时间。
她坐在秋千上和他闲聊,两人一起看着缺角的月,她并不觉得太感伤,即使后来目送他的身影离去,心中有些不舍,却很快便释怀那抹淡然轻愁。
两人分隔遥远,她不曾对他特别牵绊过,即使看不到人,也几乎能天天从信件、视讯中,探知他的消息,听到他熟悉的问候。
可是现在。不过三天未见,她竟感觉思念、牵挂,那种心情不是对家人之情,因为她对远行的父母没这种愁绪。
令她更在意的是,离开前,车圣以并没有明白告诉她,他究竟要待多久才会回来,她真怕如父亲所言,这一分别也许就是两个月。
他尚未恢复和她过去的记忆,万一长时间不见。他把她忘得更彻底怎么办?又万一,他在北欧,被金发碧眼的美女所吸引,找到梦中情人,直接定居不回来,那她又该怎么办?
旅游杂志有提过,北欧国家中,丹麦和瑞典的首都美女,是以作风开放大胆,百无禁忌着称,第一个开会地点便是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停留几天后,就会前往丹麦首都哥本哈根。
原本对北欧国家不熟,却因为他的缘故,她这几日翻遍许多旅游杂志,对于那些太过陌生的国度风情,她感觉有些飘渺。
他去美国读书好几年,她从没觉得他所在的地方遥不可及,也没有对他可能结交异性心生在意。
但现在她却愈想愈不放心,愈想愈忐忑,担心他会不会有艳遇,谱出什么异国恋情。
第一次,她对他心生难以言喻的占有欲,不想安静地等待他归来,没考虑太久,她便决定要去北欧找他。
隔天她立刻联络旅行社,安排机票行程,耐心等了几日,待签证核发,她便拖着早就整理好的超大型行李箱,踏上旅程。
☆、第8章(1)
长途飞行又转机,花了许多时间,凌筱书总算抵达丹麦的首都。
秋末冬初的哥本哈根,初降一场粉雪,大地全覆上一层淡淡的银白薄雪。
她轻拢及膝长外套,虽事先查过这里的天气,仍觉有些冷凛,从随身行李拿出一条淡粉色的围巾,系上颈间,她不觉轻抚柔软的羊毛质料,唇角扬起淡淡的温暖笑意。
这条Barbie克什米尔羊毛围巾,是车圣以代车志钧挑选给她的生日礼物,是她所有围巾中最喜爱的一条。
以前珍惜它,是误以为暗恋的车志钧对她的用心,后来才知道,这原来是车圣以亲自为她挑选的。
如今,她系上这条围巾,感受大不同。
她从容步出机场,已是傍晚时分,搭上出租车,前往车圣以下榻的饭店。
事前问过父亲的秘书,详细打听过他的行程,原本要前往瑞典与他会合,推算时间后,她改乜往丹麦,他在昨天已经抵达哥本哈根,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参观完工艺设计博物馆,返回饭店休息了。
她突然跑来,也没先知会一声,不知他见了,会不会非常惊喜,想到即将的会面,她粉唇轻扬,心情忍不住雀跃起来。
似乎,她更期待与他在异国的重逢。
望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象,天际被橘红霞光所渲染,树叶落尽的行道树,枝干覆盖淡淡银白,一栋一栋砖红、鹅黄、浅蓝色的美丽建筑物,更加充满童话色彩。
她将和他在这个美丽的世界旅行数日,他有工作任务在身,她不会打扰他的行程,会安静地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