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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砂泪-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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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嫃顿时愣住了,自从上次他带御医来道观替她诊病之后,她时不时会想起他有意无意唤的那声“小环”,想起过往的种种……他眉目生得那样平和,为何总有办法扰乱她心绪。
匪我思存(7)
从道观北门出来,再往上爬一段台阶,远远看见一大片翠绿当中那袭洁白的身影。司马轶欣慰一笑,命李武宁候在院子外头,独自进去了。他好容易才有机会出宫一趟,下一次又不知要待到何时。
  上官嫃站在树下,目光清冷地睨着他。
  司马轶微微一点头,说:“恭祝皇太后金安。”
  上官嫃不冷不热道:“哀家哪里受得起。”
  “看来元气已经恢复了。”司马轶似乎并不介意,或许已然习惯她对自己的态度,兀自在右边的藤椅上坐下。上官嫃心烦意乱,索性撇开头看鸽舍那边,也不招呼他。
  司马轶侧头看着她,不管她是否在听,自顾自说道:“今日出宫踏青,恰好来了浮椿山,众臣也辛苦了,于是在山上寻个落脚歇息的地方。”他温温吞吞说了几句,见上官嫃丝毫没反应,无奈一笑,顿了会儿又说:“你父亲也来了。”
  上官嫃又惊又喜,回头盯着司马轶。
  司马轶语调仍旧平淡,嘴角含着笑,“有两年了么?他只来看过你一次?没有后宫的文书,他不能擅自来这看你。凤印如今又在长公主手上,朕都没办法帮他。”
  上官嫃忽然警觉起来,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等待他的下文。果然,司马轶开出了条件,“你给我跳支舞,我让你们见面。”
  上官嫃不禁失笑,嘲讽道:“皇上若想看莺歌燕舞,似乎找错了落脚的地方。”
  司马轶直言不讳,“莺歌燕舞入不了我的眼,我只想看你的剑舞。”
  上官嫃冷冷道:“你就不怕我一剑刺了你?”
  司马轶笑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上官嫃语塞,面对如此表里不一的人,竟毫无招架之力。她实在想见父亲一面,除此以外真想不出其他办法。她临转身时瞥了他一眼,“只此一次。”
  司马轶心满意足地点点头,道:“多谢。”
  元珊一手支着头趴在窗台上看,庭院内一人抚琴,一人舞剑,倒是应景。上官嫃并不精于音律,每回都是叫元珊抚琴,自己在一旁喝茶听曲,偶尔挥剑起舞。只是连元珊都没见她跳过如此优雅流畅的剑舞,大概琴艺高低就差在此处了。
  他的曲子,便能令她翩翩起舞。
  随着一袭白衣蹁跹舞动,院中白鸽扑飞,院落四周不知名的花儿纷纷飘落,如雪、似雨。
  元珊正看得如痴如醉,琴音却戛然而止。抱琴席地而坐的司马轶正定定地望着南边,上官嫃亦停滞了舞步,手中的剑微微颤抖。元珊顺着看去,见査元赫凛然站在院门处,深褐的戎装包裹着他铁一般刚硬挺拔的身躯,只是愤怒的拳头攥紧之后,他却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上官嫃的右臂无力垂下,长剑拖曳在草地上。
  司马轶见上官嫃发怔的神色忽而一笑,起身,将琴搁置在藤椅上,若无其事道:“你父亲马上就来。”
  上官嫃猛地提剑冲刺,步履飞旋阻挡在司马轶面前,毫不留情地用剑抵住他的颈,“你在笑什么?”
  司马轶面不改色,“我欣赏了绝妙的剑舞,不能笑一笑么?”
  上官嫃了解,他越是这样若无其事,便越是心虚。这一瞬她只觉得血气上涌,怒叱:“你故意的!说让我见父亲是假,安排这一出戏才是真。”
  司马轶谦逊地笑道:“是査元赫想偷偷溜过来,被你父亲半路截住了。他们二人谈得怎样我也不知,只管先进来。看样子他们似乎谈妥了,那我也该走了。”
  上官嫃淡淡蹙眉,倏地收回剑,把脸一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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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我思存(8)
司马轶见她一副受了气无处撒的憋屈表情,轻声细语哄道:“你父亲马上就来了,准备招呼他吧。”然后微笑着走出了院子,冲李武宁挥挥手,二人钻入林间小路往慈航殿走回去。
  上官嫃僵立许久不曾动弹,元珊慌了神,忙从屋里出来取下她手中的剑,一面替她擦汗一面道:“娘娘,快坐会儿。我去烧茶。”
  阳光烘照下,草叶都似流了油,泛着刺眼的光。水池里泉水叮咚,引水的竹竿上偶尔停着一只鸽子,悠闲地晒太阳。
  上官鸣夜负手站在鸽舍旁,徐徐道:“下蛋之后大约半月有余才能孵出来,这才过了几日,别急。”
  上官嫃松了口气,小声嘟囔:“我还当它们生病了呢……”
  “小环。”上官鸣夜深深地望着女儿,忧心道,“为父真的想……带你远走高飞。”
  “爹……”上官嫃怔住了,为何爹竟然同査元赫有一样的想法?远走高飞,那是梦吧。
  “元赫说得对,你的一生,就要在这白白浪费。是爹无用,当初若极力反对你进宫,今时今日我们一家三口还像往日一样亲和欢乐。因我一念之差,对不住你娘,也对不住你。”上官鸣夜痛心疾首,将女儿揽入怀中。
  上官嫃忍住泪,哽咽道:“爹,我们能走到哪里去?若我这个皇太后真的一走了之,上官氏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族人又该如何处之。”
  “你的人生尚未开始,却已经能看到结局。让你独自一人在这浮椿山上花开花落,无人问津,爹于心不忍……”上官鸣夜又加重了几分力,紧紧拥住她,“为了你娘,我也要带你走。”
  “爹?”
  上官鸣夜笃定道:“上官一族不出两年就会败落了,静候时机,爹一定带你走。”
  要走?跟爹一起走?査元赫竟能说服她爹,难道真要一起走么……上官嫃惶惶不安,攥紧了上官鸣夜的衣袍。
  约莫过了半个月,第一只小鸽子终于孵出来了,上官嫃心情大好,叫元珊加了两个菜,二人以茶代酒,在月下对饮。査元赫说会来照顾小鸽子,这么多天也杳无音信,上官嫃一想起那天他愤然离去的背影,心就会隐隐作痛。
  元珊笑容明快地道:“过几天还有小鸽子孵出来,到时咱们进鸽舍里去瞧瞧,一窝毛茸茸的小家伙多可爱呀!”
  上官嫃一手拖着腮帮傻笑,明明是茶水,可喝多了竟会觉得醉。她无意识地喃喃念出声,“元赫哥哥还不来看他的鸽子,他生气了么?”
  元珊随口答了句:“他生谁的气也不会生你的气。”
  上官嫃茫然地看着她,又灌了杯茶,好似解释一般自言自语,“是那小人使诈,我傻才着了他的道。真是阴险啊……我再也不信他。”
  树影婆娑,灯笼轻晃,昏黄的光漾漾晕开来,笼着白衣拖曳的两个人。静谧的夜里忽然响起一阵躁动,翅膀扑棱、急促的低鸣、凄厉的猫叫。上官嫃一惊,急忙起身去看,只见鸽舍里蹿出一道黑影,哧溜躲在了她裙裾后。元珊拎着灯笼赶来,突然看见黑猫脸上隐隐的血迹,呼道:“它受伤了!”
  上官嫃忙抱起它来,轻揉它的脑袋,“小环,怎么这么顽皮,鸽舍不是给你住的。鸠占鹊巢,看,被欺负了吧……”
  元珊忽然脸色惊变,指着前方,“娘娘!”
  上官嫃扭头去看,一道血迹从鸽舍拖沓出来,不远处,蜷着一团小小的模糊的尸首。上官嫃面容因惊恐而扭曲,尖叫一声,两手冷不丁撒开,黑猫从她怀里跃下,朝那团血淋淋的尸首扑过去撕咬。上官嫃猛地深吸口气,从水池边拾起一根木棍恶狠狠地朝黑猫抽打,一面流泪一面怒吼道:“它下午刚出生,眼睛都没睁开,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的畜生!给我滚、滚出去!我不要你了!畜生,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了!”
匪我思存(9)
黑猫凄厉地惨叫,却不逃跑,只是闪避,绕着上官嫃裙边打转。元珊急了,去夺上官嫃手里的棍子,“娘娘,你会打死它的!”
  上官嫃受了刺激,哭喊道:“不是说猫有九条命吗?我今天非打死它,看它明天能不能活过来!”
  元珊一面挡住上官嫃一面朝黑猫喊道:“快跑啊!哪儿有你这么笨的猫,挨打了还不跑!”
  黑猫喵呜一声低唤,温柔极了,始终在上官嫃脚边逗留着,脑袋低垂,仿佛在认错一般。上官嫃亦不忍心再打,看着不远处那幼小的尸首,一下瘫坐在地泣不成声,“你把它咬死了,我拿什么跟元赫哥哥交代……”
  元珊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安慰道:“娘娘,还会有小鸽子孵出来的,别担心。”
  “那是第一只,在这里出生的第一只……”上官嫃掩面伏地,依稀想起那日鸽舍里的纠缠,鸽子拍打翅膀、火苗微光、他身上带着正午阳光的味道、强劲的臂弯,清晰地刻在脑子里,分分毫毫挥之不去,反而令她想起更多的往事。她不该想的,可自从那日上官鸣夜说要带她走,她才发觉一直波澜不惊的心原来藏着暗涌。
  元珊幽幽叹了口气,道:“如果査大人知道你这样伤心,只怕会更难过。”上官嫃忽然止住了抽泣,抬头愣愣地看着元珊,脸颊满是泪痕。元珊掏出手绢替她擦拭,调笑道:“看来还是査大人管用。”
  上官嫃的烈性子忽然又上来了,手往身边一指,狠狠道:“把它扔出去,让它饿死在外头!”
  元珊连忙点头应着,先将她哄上楼,再唉声叹气地把猫藏进柴房里,自言自语道:“好歹养了两年,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月色如水,杏花似雪,夜风吹过,窗纸上花影缭乱,曳曳生姿。
  窗内微微火光悄然往外移动,司马银凤端着烛台出了屋子,合上门。她只披了件斗篷,青丝微微拢着,褪去了华丽与美艳,她不过是一名寻常女子。在院内等候的査德高迎上去轻声问:“如何?”
  司马银凤松了口气,道:“已经不发热了,大概无恙,明日再传御医来瞧瞧。有妦儿在这照顾,放心吧。”
  査德高叹道:“他历来精于骑射,想不到竟出这样的意外。”
  “我都再三叮嘱你,去浮椿山怎么能不看住他?定是又去后山见了上官嫃,弄得心神不宁才会大意坠马。”
  査德高忙应道:“是,夫人教训得极是。”
  司马银凤斜睨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嫌我唠叨。”
  “不敢不敢。”査德高低声笑道。二人沿着游廊渐渐回房,并无过多的言语交谈。烛光映着青灰地砖,忽然一只老鼠飞快地从身前蹿了过去,令司马银凤一惊。査德高揽住她轻轻抚慰,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问起:“记得以前后院角落里堆了一摞捕鼠夹,不知现在还能不能用。”
  司马银凤答:“年头已久,恐怕找不到了。”
  査德高道:“那我明日去找找吧,说不准被谁收起来了。”
  “夫君。”司马银凤忽然收住了脚步,定定地望着他,“后院荒僻,没人会去。”
  査德高顺势道:“反正我回朝之后也清闲,没事在家里四处转转。我还想着把那废弃的地牢改成地窖,还可以储物。”
  司马银凤将烛台抬高,照着他的脸庞,一字一句地说:“你去了会后悔的。”
  “怎么?难道关押了重要的犯人?”査德高迷惑地问。
  “你说过,会用一切来弥补我?那么随便我想要做什么,你都会帮我?”书包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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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我思存(10)
査德高笃定地点头道:“是。”
  司马银凤眉尾一挑,“我带你去一开眼界,不过,你可要信守承诺。”末了,她阴邪地一笑,令査德高背脊上腾起一大片凉意。
  案上的炉里焚着香,那烟很是清透,几乎不着痕迹。素帷帐颤了颤,査元赫懒洋洋地下了床。上官妦这些天一直守在书房,忙拾了件对襟长衫过去给他披着,柔声道:“太医说已经大好了,不过婆婆方才叮嘱的话夫君也听见了,就在家休养一阵子吧。”说话间,她靠得他极近,手臂环在他腰间替他系上革带。
  査元赫粗暴地挡开她的手,“我自己来。”
  上官妦脸色难看,却忍气吞声,转身将案上的茶盅递给他,“夫君喝茶。”
  査元赫照常喝了,又不住地抱怨,“我不爱喝茶,何必每日这么麻烦?随便倒杯水就行。”
  “那怎么行?”上官嫃嘴角渐渐上扬,举眸盯着査元赫。她精心打扮过,眉眼生动,樱唇微启,露出一两颗细白的牙齿。见她似笑非笑,査元赫有些费解,兀自穿好了衣裳,准备出门去。在床上一连躺了十几天,好似拳脚都僵硬了。
  上官妦伸手拽着他,问:“夫君要去哪儿?”
  査元赫冷冷地睨着她答:“出去活动筋骨。”
  上官妦几步赶上来阻住他的去路,笑问:“又去浮椿山?怎么夫君不恼她了么?”
  査元赫浓眉蹙起,面色铁青,“你说什么?”
  上官妦越发笑得妩媚,“咦?难道是我听错了?或者夫君昏迷的时候是在说胡话么?”
  査元赫眸光犀利,像刀子一样刺向上官妦,“你日夜守在这书房里,难道就为了听我说梦话?”
  “是真心话……”上官妦忽然抿紧了唇,两手向后一推把门关上,步步逼近査元赫,娇小的身子几乎贴上了他,“夫君恼她为别人起舞献媚,但是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想念。这几天,你都做了什么梦,别人不知,我可一清二楚。”
  査元赫横眉竖目喝道:“上官妦,你别在这胡言乱语!”
  上官妦却仰头大笑了起来,“其实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梦见女人了么?你心虚不敢承认,是因为这个女人你不能亵渎。我看夫君还是不要去浮椿山的好,先找个寻欢作乐的地方泻泻火吧。不然,别对着美若天仙的舅母情难自禁……”
  “你!”査元赫气得噎住了,一把拽住上官妦的胳膊猛力一推,上官妦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床沿。岂料上官妦非但不羞不恼,反而嫣然一笑,玉手轻轻拉下对襟的长衫,露出一对香肩。査元赫向来对她不屑一顾,但眼见如雪肌肤、玲珑身段,竟然有些燥热难安,掌心渐渐沁出了汗。他想拂袖而去,双脚却像灌了铅一般挪不开,回想起连日来的梦境,更加心潮澎湃。自上回在鸽舍里失了分寸,他满脑子都是那双惊惶的眼睛,说到底,她仍是他的舅母,她满心都装着司马棣。
  上官妦渐渐伸臂勾住他的颈,凑在他耳边说:“你每日饮用的茶里加了些补肾益精的药粉,可助夫君泻火。其实,我也只是想为夫君分忧而已。”
  査元赫怒火中烧,既气她耍手段,又恼自己从未察觉。他猛地将她按倒,压低嗓音吼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只能将你当做泻火的工具了!”
  上官妦嘴角晕开一个得意的笑容,却不知接下来是她无法承受的欢爱。査元赫态度野蛮而生硬,毫不怜惜地在她身上肆意发泄,愤怒、焦躁、纠结,通通在这一刻爆发。他像一头愤怒的牛,红着眼,失去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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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我思存(11)
送午膳的丫鬟推门而入,见空无一人,便唤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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