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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砂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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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阳映照下,风光无限旖旎。浅绿的裙衫被染上金黄,与耀目的明黄缱绻缠绵。
  覆在身上的滚烫躯体突然离开,上官嫃讶异睁眼,见司马棣正支着身子大口喘气,面色煞白。她顾不得衣裳凌乱,惊呼道:“小兰子!皇上的喘疾犯了!”
  戴忠兰浑身一颤,当即扔了双橹赶过来。司马棣双目瞪得极圆,充满血丝,一手抚着胸口止不住地急喘,吃力地吐出四个字,“酒里有毒!”上官嫃一听,四肢瘫软呆坐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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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何其(16)
戴忠兰眼疾手快将司马棣腰间的荷包解下置于他鼻端,“皇上先挺一会儿,太医就在后面的船上,奴才这就去叫!”
  “我去!我去叫!我这就去……”上官嫃嘴里喃喃念道。她一面看着司马棣骇人的神情,一面颤颤巍巍地向船尾爬去,手刚摸到船橹,却听见身后哗啦一声巨响。她骇然回头,只见戴忠兰已经跌入池中,司马棣发狂一般扑过来,紧紧掐住她的脖子,喉咙嘶哑地吼道:“你害朕!连你也害朕!”
  上官嫃呼吸一窒,只觉得整个胸腔都被抽空了,两手用力地在司马棣强劲的臂上抓挠。她张着嘴,丝毫喊不出声音,眼里渐渐湿润,眼前的景象随之变得一片模糊。
  水里的戴忠兰奋力游到舟边,高呼:“皇上!皇上!荷包在脚边!”
  司马棣置若罔闻,一面急喘,一面死死掐住上官嫃的脖子,口里念道:“谁都可以害朕,你不可以!你是皇后……要陪朕一起死……”
  “皇上!”戴忠兰急红了眼,死命拖拽司马棣的腿,却不知他为何狂性大发,丝毫听不见他的话。后面船上的护军发觉了异样,划动船桨急速赶上来。
  上官嫃耳边又开始嘈杂起来,像天摇地动般的轰鸣,她绝望地握住掐在颈上那两只冰凉的手,泪流满面。他死,也要拉她陪葬。她遥遥记起来,他说自己的母后就是给父皇陪葬了。帝王之家大抵都是如此吧。她意识陷入混沌,呼吸渐渐停滞了,好像那只漂浮在水缸里的白猫,眼睛微微露出一条缝,死不瞑目。
  司马棣最后吸了口气,似乎喘到了尽头,嘴角一阵抽搐。眼前羸弱的女子泪湿了两鬓,睫毛都停止了颤抖,他终是松了手,身躯一僵,缓缓倒下。倒在扁舟的边沿,便往水中滚落了。
  “皇上——”戴忠兰尖声悲号,疯了般拼命划水到另一侧。莲叶随水波起起伏伏,早已没了司马棣的半点踪迹。
  大船上的护军纷纷跳水,太液池宁静的黄昏被打破了,一切都被打破了。
  上官嫃冷寂的脸色渐渐缓了过来,蓦然睁开了眼,目光呆滞地望着漫天红霞。
  她活过来了,却好像死着。
  天际渐渐黯淡下去,太液池上几十条船来回划动,下水的护军换了几拨,仍然没有找到司马棣的影子。司马银凤又调动了宫里的内侍一齐下水打捞,焦心的等待中,不知不觉夜已深了,船上纷纷挂起了灯笼。
  上官嫃蜷缩在岸边,发髻松散,身上裹了件斗篷仍旧瑟瑟发抖,元珊在一旁陪着她。戴忠兰伫立在她们身后不远处,愣愣地望着太液池上的火光,静默无言。
  李尚宫下船来,有些伛偻,由宫婢搀扶着走到上官嫃面前,她脸色晦暗,吩咐元珊送皇后回宫。元珊红着眼起身回话,“尚宫娘娘,皇后娘娘这样子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李尚宫叹道:“那就把她抬回去。”
  元珊点点头,与几名宫婢一起去抬上官嫃。才碰到她的手臂,她便闪躲,痴痴地望着漆黑的水面念叨:“我不走,我有话问他。”
  元珊焦急劝道:“娘娘,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咱们回去歇息好不好?”
  “明天太迟了,我现在就要问。”上官嫃连连摇头,嘴里重复着那一两句话。
  李尚宫捂住胸口咳了一阵,悲戚道:“如此变故,朝堂会乱,后宫会乱。身为皇后,这个时候不出来主持大局,难道要像那些哭哭啼啼的嫔妃一样上吊寻短见吗?给我起来!”李尚宫嘶吼了一声,宫婢们纷纷被震慑住了。
  上官嫃缓缓抬头,茫然望着她,豆大的泪珠儿一颗颗从眼眶里滚出来,喃喃道:“我没有害他,我没有……可是他要我死啊,皇帝哥哥要我死!他从来没有、一丁点儿都没有喜欢过我,他要杀我……”原本低微的哭诉愈来愈高扬,她仰起头,任泪水肆流。她自己听得朦胧,却不知在外人听起来已经成了撕心裂肺的号啕。
  李尚宫亦忍不住落下泪来,挥挥手,命宫婢们将皇后抬走。元珊隐忍地抽泣,与其余几人一起去抬皇后。
  岂料上官嫃愈发抗拒,声嘶力竭地叫吼着,“我不走!死也不走!”她两手死死抠住台阶的边缘,指甲缝里渐渐渗出了鲜血。
  元珊被吓住了,往后退了两步大叫:“不要!不要伤着娘娘!”
  李尚宫狠下心将元珊又推了上去,命令道:“把她的手指头一根根掰开来!”
  元珊跪倒在上官嫃身边泣不成声,颤颤巍巍伸出手,用力掰开那一根根染了血迹的如葱纤指。上官嫃似乎已经癫狂了,不顾一切奋力挣扎,右手被掰开捉住了,左手便更加用力,白玉台阶上被蹭得血迹斑斑。元珊咬紧嘴唇掰开她最后一根无名指,岂料上官嫃猛地一用力,尾指的护甲在台阶边沿咔嚓断裂,粘连着鲜血淋漓的指甲盖。那指尖顿时血流如注,躺在惨白的玉阶上触目惊心,上官嫃疼得呼吸一窒,晕厥过去。元珊瘫坐在地上掩面痛哭,李尚宫双目红肿地叱道:“还哭!快去传太医!”
  一名护军首领上岸对司马银凤回报:“回禀公主殿下,皇上就在此处落水,水流缓慢,不可能被冲得很远。附近方圆一里我们都细细搜寻了一个半时辰,没有发现。”
  司马银凤失魂落魄地望着他,问:“既然是在太液池落水的,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这池里不是死水,会不会顺着水流漂入江河?”
  “皇上落水后不久,河道立即被封锁,并没有这个可能!”
  “继续找,找不到皇上,你们不许停下。”司马银凤扭头凝望着斜对岸一行渐渐远去的人影,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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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1)
一扇窗户不知怎么突然被夜风吹开,微凉的风便涌了进来,一径穿堂入室,吹熄了床边的烛火,帐幔摇曳。上官嫃从噩梦中惊醒,浑身是汗,两手摸住脖子。
  元珊在床边值夜,很快醒来,忙挑开帐幔问:“娘娘?又做梦了么?”
  上官嫃瞪着空洞的双眼,喃喃道:“他要杀我,他要我陪葬……”
  元珊扭头看见窗户开了,便下榻去关,再回到床边点亮灯盏。一面替上官嫃抹汗,一面安慰道:“不过是做梦,不是真的。”
  “是真的!”上官嫃突然坐起身,紧紧抓住元珊的手,目光惊恐,“我看见他的眼睛,好狠!他这样恨我,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上官嫃魂不守舍地念叨了一阵,忽而又嘤嘤哭了起来,“他每夜都回来找我,说我害了他,要我陪葬……”
  元珊紧紧揽住她,“他们还没找到皇上,或许一切都不是您想的那样!”
  “还没找到?”上官嫃嘴角抽搐,似乎极度害怕,声音都在颤抖,“是因为他就躲在这里,他要带我走才甘心。”
  元珊一直蹙着眉,连连摇头,“皇后娘娘,不要胡思乱想了,没有人怪你!是酒被人下了毒,那是一种令人癫狂的毒药,皇上当时是无心的,他只是被药物控制了。戴公公也在船上,他最清楚不过。”
  上官嫃止不住抽泣,幽幽道:“皇帝哥哥以为是我下的毒,他以为是我,他怎能这样以为?他信任戴公公、李尚宫,甚至戴娇兰,他却不信我。他不信我,因为他从来没喜欢过我,因为我是上官家的女儿。”
  元珊忧心忡忡,一面听着皇后自言自语,一面去端了只香炉过来搁在床头。这些日子上官嫃没日没夜地胡言乱语、神经兮兮,只有安眠的熏香才可以令她平静下来。可是当看着上官嫃睡着后安详的样子,元珊总觉得心底抽疼。
  三日之后,太液池的水被搅得混浊污黄,莲叶残败不堪,司马棣仍然毫无下落。毒酒一事尚有蹊跷,待查。
  七日之后,朝堂躁动,国不能一日无主,群臣拟议由熹帝曾长孙司马轶继承皇位,长公主主持大殓。
  “司马轶继承皇位,长公主主持大殓。”上官嫃莫名其妙地笑了一阵,冷冷地盯着李尚宫,“皇上下落全无,如何大殓?难道堂堂大褚国的皇帝只有个衣冠冢吗?我不同意,一日找不到皇上,司马轶休想登基!”
  李尚宫义正词严道:“皇上究竟如何遇害至今都没有定论,这时若无人出来坐镇,只怕天下大乱。皇后饱读圣贤书,关键时候竟如此意气用事,真叫卑职大失所望。”
  上官嫃一反常态,狂妄地吼道:“你尽管失望去!凤印在本宫手上,本宫不同意,你们休想!”尖利的嗓音在殿内回荡,就像疯子在撒泼一样。
  司马银凤披了一身素白的孝衣,缓缓踱着步子从外厅折了进来,目光如针芒直刺向上官嫃,殿内众人不禁屏息。上官嫃见司马银凤步步逼近,下颌愈发高扬。岂料上官银凤猛地一巴掌扇过来,上官嫃既不闪躲,也不示弱,生生受住了,半边脸麻麻地发疼。
  司马银凤柳眉一挑,狠狠道:“凤印在手又如何?皇家还轮不到你说了算!皇上在的时候,你都形同虚设,难道你以为将来的日子还会更风光吗?大殓之后,新皇登基,本宫会赏你一个皇太后的名号。不过,你得给我滚出宫去,本宫再也不想看见你!”
  李尚宫大惊,低声问:“公主殿下!这是何意?”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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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2)
司马银凤逼视上官嫃,阴诡地一笑,“李尚宫,皇后整日疯疯癫癫、胡言乱语,本宫觉得不如将她送去道观清修,在清净之地了此一生不失为一件幸事。”说完,她回头吩咐殿外的侍卫,“看住皇后,去把凤印找出来。”
  片刻,上官嫃被几名侍卫团团围住。她惨淡一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寝殿被翻得一片狼藉,然后,凤印被送到长公主手上。她侧目睨着窗外的繁花,止不住泪流,它们开得那样绚烂又有何用?开到了尽头,不过零落成泥碾作尘,何曾在尘世中留下了丁点儿痕迹。
  大行皇帝停棺德阳宫,棺木内只摆着一套冕服。皇帝尸骨下落不明,不能入土为安,这是大褚开国以来最荒谬的大殓。
  斜阳照进寂寥的深殿,四处的帐幔皆是白茫茫一片,晦暗无光。灵柩前哭灵的妃嫔日渐少了,前几日那般摧人心肝的恸哭号啕不再,只是棺木边倚着一个单薄的身影,无声无息地落泪。她的嗓子已经哑得说不出话来,唯有流尽一生的眼泪。
  颈上的掐痕由鲜艳变成了暗红,可每每对着镜子,她都会惊恐地想起他扭曲的容颜,然后噩梦缠身。
  元珊走过来,影子被斜阳拉得老长,躬身去扶上官嫃,一面低声说:“新皇登基之后,我们就要出宫了。道观已经定下了,是李尚宫选的,在金陵城外二十里处的浮椿观,听说是个极美的地方。”
  上官嫃精神恍惚着被搀起来,脚步凌乱地随着元珊走出灵堂。她要走了,离开这牢笼。她原以为自己要老死在这,其实她宁愿死在这。他从没喜欢过她,留住她只是有用而已。其实她早知道,司马棣哪里会付出真心,只有无尽的猜疑、提防和心机。可是在心灵深处总残存了那么一丝不甘,想要得到一份回应,终究是幻灭了。
  元珊依旧在她身边低声说着:“如今局势诡谲,长公主掌权,査将军率二十万兵马已进驻金陵,査元帅在梁州以北设伏,以阻挡凉王大军。新皇登基,却不知哪家得天下。皇宫里凉王的耳目众多,若是被凉王把持了朝政,恐怕上官氏要遭殃了。但长公主胜算较多,到时清理凉王余孽必须要借助上官大人的势力,娘娘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不如先迁居道观,静观其变。”
  上官嫃一怔,顿住脚步,迷茫地问:“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元珊颔首答:“戴公公。”
  上官嫃回过神来继续朝前走着,放眼望去,殿阁森宇,数不尽的白玉台阶如天梯一般恢弘。司马轶性情懦弱,温和敦厚,登基之后恐怕会沦为他人的傀儡,长公主提防凉王是对的。只是这天下何时竟成了一家之天下?她苦笑一声,脑中忽然灵光一现,抓紧了元珊的手,恍然道:“我要去找安尚书。”
  新月,夜幕漆黑,连星星也没有。清冷的书房里仅点了两盏灯,元珊守在门外,遣散了其余宫婢。
  上官嫃坐于书案前,憔悴而疲惫。安书芹一袭女官宫服之上披着白褂,手里拿着一把旧绢扇,她低眉垂目站在上官嫃面前,神色波澜不惊。
  上官嫃哑哑的声音忽轻忽重地念道:“一片花飞减却春,风飘万点正愁人。”
  安书芹手里一颤,视线落在自己的绢扇之上,温和道:“皇后娘娘喜欢卑职的扇子?”
  “不,我不喜欢。”上官嫃淡淡地望着她,慢慢启齿问,“我想知道,将来你会站在哪一边?”
  “什么?”安书芹反问。
  上官嫃低语道:“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亦非一家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夜未央(3)
安书芹长长呼了口气,莞尔一笑,“我只有你这一个学生,而且你还是雨苓的女儿。在你身上我耗费了全部心血,如今你怀疑我?”
  “怀疑?安尚书名书芹,字鉴春,凉王司马琛,字万政。这扇子恐怕是你们的定情之物吧?”说着,上官嫃夺步上前拽住安书芹的手臂猛地掀开衣袖,手臂上光滑无瑕。上官嫃定定地望着她道:“我猜的,没想到你真的……失了节。”
  安书芹一窒,屏息望着上官嫃。
  上官嫃松了手,有气无力道:“安尚书,昔日你与凉王如何我不管,可如今形势急迫,长公主一手遮天,何须你这个尚书拟诏颁旨?只怕到时候被冠以结党营私的罪名,不如交出官印,就此辞官避世。”半晌,她又补了句,“我是为你好。”
  安书芹不再答话,低眸静静伫立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你慢慢思量,我乏了。”上官嫃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踉跄了两步。
  安书芹忙上前扶住她,道:“皇后珍重。”上官嫃不解其意,疑惑地望着安书芹那双闪动的眼睛。
  忽然之间,元珊仓皇闯入,惊呼:“娘娘,出事了!”
  肃穆的夜空似乎有了光亮,淡淡的红,像火焰的余光。元珊扶着上官嫃,惊慌道:“方才有小宫女往这边逃,说长公主已经被捉住了!皇宫里到处都是凉王的人!”
  上官嫃连连摇头,惶惶道:“不可能,査元帅明明在梁州坐镇……”
  “路,不是只有一条,更不会只有一种。”安书芹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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