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的目的这辈子也是不会实现的。”
若说刚才的那句话还是一句不清不楚的提醒的话,那这句话,便分明是一句条理分明的警告了。
呵,行家遇上行家,所行的交谈之语,根本不需要清楚至十二分。
他话说三分,她就已经懂得。
不过,说来也没错,她的确是不想让钟凌锐和乔婉婉在一起,只是缘由并不如他所想罢了。
他以为,她是想得到钟凌锐,才不想让乔婉婉和他在一起;而她真正的目的,只是不想让沈眉和乔宏茂之间的关系带牢固而已。
季子期长睫轻敛,唇角好似有笑容,“钟先生说的是。正是因为道理我都懂,所以才想着让你们两个人在一起,而没有动她。”
钟守衡敲了下桌子,慢条斯理的说,“不如这样吧,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能在一个月之内让婉婉跟我主动说句话,那我以后就对你全盘信任,不管你做什么,都再也不过问一字半句,季小姐觉得怎样?”
“……”
季子期忽然有些想笑。
乔婉婉跟钟守衡之间,并没有很亲近,这个她是知道的,她不知道的是,这男人喜欢人家喜欢到这个份儿上了,到现在人家居然连句话都不会主动跟他说。
做男人做到衡少爷这痴情份儿上,那也当真是绝了啊。
这世上,无论什么,都分一个层次,就连无耻的程度,也是不例外的。
季子期从没有一刻像是现在这般,觉得钟守衡的无耻程度真的是没个下限了。
明明就是他自己对乔婉婉有意思,偏偏还装作什么大方的说要放手,现在,又借由着信任她为由,让她帮他得到乔婉婉的青睐。
不过……既然他开口说了,她自然是没理由拒绝的。
“钟先生确定自己能说到做到?”季子期稍稍倾身,语气晕染上眩惑。
“当然。”钟守衡看着他,眼中有一丝被笑意掩盖住的冷漠,“……只是,如果季小姐做不到呢?”
季子期笑的艳丽,眼底深处闪烁着的光芒有些狡黠,“如果我食言了,那我以后所有要做的事情都会先询问过你的意见,我手上所有的东西,以及我这个人、这条命,以后都是你的。……怎样?”
钟守衡低了头,淡淡的一个字绕唇而出:“好。”
……
从包厢中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唐墨一个晚上没说话,季子期暗忖真是难得了。
整个晚上,她都一直在担心,这人会不会忽然抽风把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只是,她前脚才刚走出包厢,他后脚就跟了上来,强势的将她困在了自己的双臂之间。
他看着她,目光冷的像是腊月寒冰。
季子期不想搭理他,扶上他的手臂,似乎是想要把他给推开。
只是,男女体力上天生的差距,还是让她败下阵来,唐墨本身就处于优势,更何况他现在又让自己的强势有心发挥,她不是对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心底的宁静,被他的突如其来的强势姿态给打乱,男人寂寂无声的呼吸,划破无波的孤绝,令人感觉突兀。
“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终于,他出了声,像他脸上的神情一样,冷的惊人。
季子期顿时就笑了。
疏离的口气,冷漠的声音,插入他没有毫无节制的思绪游移,“这关你什么什么事?”
他眸底寒芒乍现,“唐依心——!”
“闭嘴!”脸上倏然闪过一抹惊慌,季子期侧头,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心底的大石头这才落了地,转眸,看向自己对面的男人,目光灼灼:“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她已经死了!”
死了。
再也不会回来了。
“唐墨。”缓了态度,她轻声叫他的名字,想用理智来跟他沟通,“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现在你有自己的生活,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不想你来干涉我……”
陌生人。
他从她的语气中,读出了这三个字的存在。
看着她,目光灼热的似是要喷火,但是一颗心,却沉入冰河。
她趁着他沉默的期间,一把推开了他,转身走入电梯。
按下按钮,电梯门徐徐关上,他的身影,隔绝她的视线。
“叮——”
电梯到达顶层。
午夜时分,正是夜生活最劲爆的时候,底层龙蛇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呈现出一片混乱的状态。
电梯门自动开启,季子期从里面走出来,径直朝着门口走过去。
只是,才刚走没几步的,后面就有人追上来,扯住了她的手臂。
☆、第109章 在看什么?女人。
耐心被消磨殆尽的烦躁感顿时像是一团火似的从心底深处燃烧上来,季子期回过头,刚想说话,却蓦然发现,扯住她手臂的人,并不是唐墨。
是一个陌生的男人,长的虽然不算特别出色,但也人模人样的,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一张脸上呈现出一种很苍白的病态,一看就知道,是声色场合的常客,因为纵身太过,被掏空了身子底子。
通常情况下呢,一个女人独自到夜|店来,少不了要被登徒浪子调戏一番。
于是,一句非常狗血到经典的台词出现了——
“美女,一个人来玩多寂寞,不如让我陪你一起?”说着,男人的手搭上她的肩膀,有意无意的摩挲她的肌肤。
闻言,季子期微微眯眸,上下打量了这个男人一番,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我今晚心情不太好,很讨厌有人招惹我,懂?”
她的眼睛极好看,弧度轻弯,这么一眯,更是勾人,男人被她这么看了一番,只觉得魂儿都没有了,扯住她手臂的手不禁加大了几分力度,“……心情不好,一起玩玩心情就好了嘛。”
色字头上一把刀,美色当前,男人都会下意识的忽略周遭的一切危险。
他的手这么一用力,季子期的整具身体几乎都跌到了他身上。
“放开!”她正了正身子,微微动唇,口吻中,已围绕上层层杀意。
不被逼迫至底线,她讨厌动手,如果这男人听话放开她,她也懒得计较,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是,有个词语叫做什么来着?
——哦,色迷心窍。
那个男人似乎也并不怎么在意她的无礼,抬起胳膊,直接放到了她的肩膀上,色|眯|眯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她:“美女,今晚上跟我吧,我会好好疼你的。”
他言语上无休无止的挑|逗,让她耐心全失。
季子期不动声色的避开他的触碰,冷冷的看着他,薄唇轻启,吐出冰冷的一个字:“滚——!”
至此,她已然动了怒。
“妈的,你给脸不要脸是吧?”一个“滚”字,触怒到男人的底线,他的耐心也终于在季子期冷漠的态度之下消磨殆尽,直接动手,再次不要脸的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打算来硬的。
“啪——”
清脆的声音,很快就被震耳欲聋的喧嚣声给淹没。
“想玩女人,这里这么大个地方,你想怎么玩都可以——”季子期笑了笑,面容在五彩灯光的照射下,像是一个刚刚从地狱中逃脱出来的恶魔,“找到我头上来,你嫌自己命长了?”
“该死的!”男人低声咒骂一句,眼神中的猥琐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凶神恶煞,狠狠的瞪着她,道:“贱女人!难怪你自己一个人,像你这样的,活该没人搭理!”
这样的言语,对于一个普通女人来说,可谓是恶毒到极致,伤害值,也是爆表的。
只可惜,季小姐从来就不是个普通的女人。
他骂的再难听,对于她来说,也不过是废话一句,根本无足挂齿。
只是,她不介意,可是有人,却是介意的。
低沉的声音自后面传来,带着浓烈的阴郁感,他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这声音,让人听了有种这人想要杀人的错觉。
“你他妈谁啊——”男人闻声,回过了头,朝着刚才说话的人看过去。
入目之处,是一张艳|丽的几乎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脸,只是,他虽长的好看,但是身上的气息,却是冷到了骨子里。
此时,定睛看去,便不难发现,他那双重瞳深处弥漫着的疯狂。
男人终于感觉到了一些害怕,往后挪了挪步子,低声咒骂一声,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动作迅速到近乎于逃离。
唐墨走上前来,依旧是惜字如金,但是眼角眉梢中的担心与关心却是毫不掩饰:“没事吧?”
“没事。”她摇摇头,跟他道谢:“谢谢。”
虽然不想与这个人再有什么牵扯,但再怎样,她也知道“是非分明”四个字的意思与概念,刚才,虽然她一个人也能解决掉事情,但毕竟他出手帮了她,于情于理,这一声“谢谢”,她也是应该说的。
只是,她不说还好,她一说,唐墨额上青筋顿时凸起,他上前一步,扶住了她身子:“你就这么恨不得跟我划清界限?”
清楚到,连他帮了她这么一点小忙,她也要说声“谢谢”。
她不曾犹豫,决然的告诉他:“对。”
她的一个字,让他瞬间心灰意冷。
隔了一段距离,两个人互相对望,一个怒目相视,一个冷漠淡然。
唐墨抬手,指了指侧面门口的方向,咬牙从齿缝间挤出一个字:“走——!”
再这样待下去,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对她失控。
季子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
顶层。
深黄色的晕芒,笼罩在身影的四周,让人看得很不真切。
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立于落地窗前,望着底层下发生的一切,目光深邃,似若有所思。
程硕走过来,“在看什么?”
钟守衡仰首,喝了口杯中酒液,淡淡的说出两个字:“女人。”
程硕:“……”
拜托,他当然知道他不是在看男人。
“哪个女人能值得我们家衡少爷在这儿一看就是十分钟?”程硕饶有兴趣的凑过去,看向楼下,“我也看看。”
他凑过去的同时,钟守衡收了视线,背对着落地窗,漠漠出声:“人走了。”
“……”程硕默。
话是这样说,但是程硕心里何尝又不明白,他在看的是谁。
刚才下楼的人,除了季子期,还能有谁?
忽然想到今晚上他约她来这里的目的,程硕皱了皱眉,问道:“你说……会不会是你想多了?万一人家根本就不像是你想的那样呢。”
钟守衡冷笑,“最好是这样。”
“你呀……就是对那个乔婉婉太放在心上了。”程硕感慨一句,“季子期在商场上的所作所为,我多少也听说过,但是不管她再怎样雷厉风行心狠手辣,毕竟也是个女孩子,和乔小姐之间又没有什么杀父弑母的不共戴天之仇,怎么会对乔小姐下手呢?”
钟守衡唇角的笑容意味不明,“人心隔肚皮。”
程硕汗。
这男人,就是习惯了以自己所处的圈子去看待别人。
比如:他阴险吧,就以为别人也阴险;他卑鄙吧,就以为别人跟他一样卑鄙。
季子期的确不是个什么好人,但一个女孩子,你说再过分,也不会透支到做人的底线是不是?
“既然这样,那你当初又干嘛要救她?”程硕撇了撇嘴,“在她性命垂危的时候,放任她不管,任由她自生自灭,这样的结果,岂不是更好?”
——为什么要救她?
呵,这是个好问题。
他也曾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为什么要救她。
但是,却始终都没能得到一个正确的答案。
亦或者,是说一个合理的答案更为合适。
好像生命的体能在命令他那样做一般,让他在那一瞬间的时候,身体上所有的言行都不受大脑控制,一如被人施蛊。
他忽然问:“记得几个月前,乔婉婉一个人去了法国,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么?”
乍然听到他这样问,程硕有些不明所以,怔楞了一秒钟,然后点头道:“知道。”
钟守衡晦深莫测的勾了勾唇角。
知道。
很多人都知道,几个月前,乔婉婉独自一个人去了法国,待了两周的时间。
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她在去法国之前,见了一个男人——方天铭。
窗外,月明如雪。
……
出了酒吧,没有回家,倒是先回了公司。
向峰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刚才,她是收到了他发过来的短信,所以才这么早就从酒吧内回来了。
唐言则也在办公室,一看到季子期的身影,像看到瘟疫似的,避之不及。
季子期回到自己的办公椅前,落座,半倚在那里,感慨道:“有些人还真是无情呐……我见他都这么大了还没好好玩过,给他找了两个女孩子,结果人家非但不领情,还丢下我一个人自己跑回来了。”
☆、第110章 他还真抬举你
其实刚才,从包厢内走出来,她就猜测到,他早已经一个人回来了。
所以,她也没有去另外找他。
这两年中,唐言则是她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什么性格,她心里清楚,还玩女人,让女人玩他还差不多!
话音落下,他未说什么的,向峰倒是笑出了声。
抬眸,扫了一眼在主位上落座的人,他笑道:“带着一个刚成年的小助理去那种顶级声色场合玩也就罢了,还帮助理找女人玩,做上司做到你这份上,也真是绝了。”
“怎么,听你这意思,是嫌弃我偏心了……?”季子期挑了挑眉,问:“要不要下次我也帮你找几个?”
向峰:“……”
还好向助理有“季子期这样的女人,千万惹不得!”这样的自知之明,听她这样说,识趣的止了声,略过这个话题。
他可不想等到下次他跟她一起去应酬的时候,沦落到像是唐言则今天这狼狈样子。
岔开这个话题,向峰找回自己要问的正事,“你救命恩人把你喊去说什么了?”
“他能说什么。”季子期抿了抿唇,解释道:“无非就是为了他心上人那点破事。”
向峰不解,“跟乔婉婉有什么关系?”
“昨儿什么日子,你知道吧?”轻柔细致的声音在低空中展开飞行,听起来颇有点感慨的语气。
“知道啊,不就是你的生……”话未说完,便接到来自她眼底一记凌厉的眼神,剩下的那一个“日”字便生生的遏制在了自己的喉咙口,向峰话题一转:“不就是钟凌锐和乔婉婉订婚的日子嘛。”
“唐言则。”季子期转头看向站在一边努力抹杀自己存在感的人,下颌朝着门口抬了抬,示意他先出去,“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季总。”
听到季子期这样一句话,那种销|魂的感觉当真是就跟被判了死刑的人忽然无罪释放了一样,唐言则立即闪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向峰看着他一溜烟消失的身影,忍不住笑道:“怎么说好歹你们俩也有血缘关系,怎么性格就差了这么多呢?”
一个,天不怕地不怕;一个,遇见什么事都想躲。
“他不是怕。”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季子期勾了勾唇,笑道:“我看着他长大的,他什么性格,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遇到这些事就想躲,倒不是他怕了,只是他不想沾染上这些是非而已。”
寻常人家家中发生的是非之事,有些人都避其三分,更何况,这些事还事关钟家。
唐言则这两年在她的庇护之下,没有认知过外面世界的这些纷扰是非,加上他又不知道七年前那些事情的真相,不想染指这些事情,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向峰偏过头看向她,继续问刚才没有得到答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