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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桀殇冷冷一笑,撩帘望了眼后面华丽的马车,眸色不明。
*「清臣病重,速来梅庄。」
木柔身子一僵,修整好看的美蔻抠破了纸张。她伸手微微掀开车帘的一角,远远的看见了云天酒楼二楼窗边的少妇。
一月不见,憔悴甚多。
“娘娘,怎么了?”芙蓉也望向外面,全是人,娘娘在看什么?
“无碍。”木柔扯唇一笑,又放下了车帘,略有疲色的拂了拂手,“本宫歇一会,到了丞相府再叫本宫。”
“是。”胭脂应声,拉起芙蓉坐到了门边。
木柔阖上双眸,倚在貂绒车座上,心里却揪紧起来。
央清臣,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时间是最好的解药。治愈了我年少懵懂的爱恋,让我成长。
央清臣,我终究可以仅仅把你当做哥哥来爱。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贵妃娘娘吉祥!”丞相府门口宛修之携一家老小迎驾。
“爱卿平身。”尧桀殇拂袖,帝王之威不言而表。
皇后由忆儿扶下了马车,轻蔑的看了眼随后下车的木柔,又欢喜状走过去挽住了丞相夫人,道:“娘!月儿想死您了!”
丞相夫人爱怜的拉住她的手,笑道:“快请皇上和娘娘进去吧!你爹这次还特意辞谢了众位大人,独开宴请皇上的呢!”
“对对对!皇上快里边请!”宛丞相忙赔笑,伸手请尧桀殇进府。
“娘娘···”胭脂蹙眉,这样怎么看也觉得是故意冷落娘娘啊。
木柔握了握她的手,脸上是不变的温笑。宛月是想借此来打击毫无后台的自己吗?呵,未免也太幼稚了些!她若是仅因此而失落,她也就不敢窥视那后位了!
“贵妃娘娘请。”
木柔闻声望去,说话的男子一袭藏青色锦袍,双眉似剑,眸含千情,刚毅俊挺中不乏迷人的气质。
男子扬唇一笑,双眸平淡无波:“末将云端,宛丞相义子。”
木柔暗暗惊诧,云端年少至此?至多也不过十七吧?还是宛丞相的义子?手握兵权···他与宛丞相不和的话又为何赴宴?
满怀疑惑,面上却仍旧大方得体:“有劳少见领路了。本宫早就耳闻少将年少有为,却未料如此年少,委实佩服。”
云端侧身让木柔进门。此时宛丞相等人已经去了正堂厅,府内花草皆珍,奢华而大气。这个宛修之···也的确不怕惹来祸端!
第八十一章 千金难留是红颜
“看来娘娘果真如传言那般得君盛宠了。”云端并手看前,嘴角扬起一抹礼节性的微笑。
“此话怎讲?”木柔伸手触上盛开的水仙,晨露顺势滑下。
“丞相寿诞,历年带紫苏皇妃,此次却带了娘娘您来。”云端淡淡勾唇,毫无谄媚之意,“娘娘应当明白,这并非只是看重谁那么简单。”
木柔颔首,莞尔一笑,碧色长裙衬得她愈发清透灵气:“想不到云端少将对这些也明白,着实令本宫佩服啊。只是照白了说,即使本宫是日前的盛宠又如何,不过是无根之花。”
“娘娘何必轻看了自己?”云端微微压低了声音,“这前朝的根基再强也抵不上在皇上心上扎下根基。央庄主已经将纸条给了末将,末将只是诧异于娘娘竟有如此才学。”
“若想身为万人之上。”木柔凌然一笑,“必定要有旁人所不及的能力才可就任。”
“末将不过泛泛之辈罢了。”云端说来有些黯然神伤,“爷爷年迈已在家养老,家父出征战死沙场,却只剩下末将一人无所作为。”
木柔莞尔,伸手折了水仙,眸子里尽是肯定:“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此次战役不过是给少将一些经验,少将唯有吸取了经验,奋发练兵,在战场上才能势如破竹。”
云端挑眉,一脸惑色:“是按娘娘所给的方法训兵吗?”
“自然。”木柔勾唇,指腹摩挲着花瓣,“按本宫那个法子训好之后想办法派个宫女来安养阁找本宫,本宫会再给你旁的训兵之法。”
云端顺势便要跪下,却被木柔用眼神制止。他回顾一下四周,才又低声道:“多谢娘娘今日赐教,如此也不枉末将来受宛丞相白眼看待了。”
木柔掩唇低笑:“原来少将与丞相大人的关系倒当真不好。云少将,既然你肯信任本宫,本宫自当会助少将步步高升。”
云端点头,道:“末将才应对娘娘佩服,娘娘如此年轻竟也有了常人所不及的策谋。”
“客套话也不必多说了。”木柔颔首,低声道,“午后你备辆马车,本宫要出府。”
“可要末将保护?”云端低声询问。
木柔嫣然一笑:“不必,本宫···是见一位故人。”
“娘娘。”胭脂小声提醒,“还是赶紧进去吧,皇上还在里面呢。”
木柔颔首,让她扶着进了正厅堂。
正厅堂里也是奢华大气,檀香木制成的桌椅,雕刻精致的画案,金鼎里燃着缭缭轻烟,尧桀殇和皇后坐于正席,宛修之和丞相夫人分坐两侧赔笑。
尧桀殇见她来迟,微微颔首,问:“怎么这么慢?”
宛修之被打断了话,也便看向突来的“不速之客”。
木柔莞尔一笑,温婉大方:“是丞相府大了,臣妾向来连安养阁也少出,一时间找不到路了。让皇上笑话了。”
尧桀殇淡淡瞥她一眼,随即看向稍显不悦的皇后,扬眉:“是啊,朕一年没来,也发觉丞相府大了许多。”
皇后随即笑道:“这丞相府再大也终究不能和紫禁城比啊。”
尧桀殇微微勾唇,看不出喜怒。
*“娘娘,您先歇一会吧,今天坐马车也颠簸累了。”芙蓉扶木柔进了厢房,便又去打水给她洁面洗手了。
木柔坐在椅子上,稍有疲色的揉了揉太阳穴,道:“本宫有些乏了,到用膳的时候再叫本宫吧。”
“坐一趟马车也能累成这样?”清朗的嗓音在门口响起。
胭脂忙扶着木柔低身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免了。”尧桀殇扶起她,又坐到桌旁,“朕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木柔抿唇低笑,扬起眉黛:“皇上说这话,是想听臣妾说那些客套话吗?”
尧桀殇微微蹙起眉头,若有所思:“你倒是说说看,什么是客套话了?”
木柔转动水眸,显得有些俏皮:“就是···皇上肯来看臣妾已是臣妾几世修来的福气,哪里会觉得皇上来的不是时候呢?皇上什么时候来,臣妾都万分欢迎!”
尧桀殇“哈哈”笑了起来,点了点她的俏鼻:“你这么说来,朕后宫的妃子对朕说的岂不都是客套话了?”一眼的喜爱。
木柔自然看在眼里,随即失笑:“臣妾可不敢这么说!这后宫之中真心爱慕皇上的自然不少,想必皇上感同身受一定比臣妾了解的还要多些,臣妾也就不卖弄了。”
尧桀殇轻叹一口气,覆上她的柔荑:“朕明白。”
他怎么会不明白?只是···他身为帝王,又何不是身不由己?
第八十二章 惯看花谢花又开
木柔闻声也是一顿,随即温和一笑:“臣妾口拙,恐惹得皇上不高兴了。”
尧桀殇颔首,道:“无碍。朕明白你说的都是实话罢了。”而在这紫禁城会对他说实话的人···又实在是太少了。
木柔莞尔,不动声色。
其实皇上何尝没有帝王的无奈呢?后宫之中,只可以有盛宠,却不可以有独宠。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巩固皇权,为了安抚前朝的臣子。这后宫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和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纵然他身为万人之上,站在世上最高的位置,可是···连夜里枕畔的女子都不是自己能够真心喜爱的,这何尝不是深入骨髓的孤独?
纵然他知道,她们是真心托付。
*“娘娘,您这身打扮,进得去梅庄吗?”芙蓉一边替木柔扇扇子,还一边迫不及待的想往外多看几眼。
木柔莞尔,颔首:“这秦佩佩既然是亲自相邀,自然是会让本宫进去的了,你不要多想了。只是,出门在外,你还是叫夫人方便些。”
“是,夫人!”芙蓉咧开嘴笑起来,“嗯···尧夫人!嘻嘻···”
木柔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芙蓉说了什么,伸手便敲她的脑袋:“净胡说!下次再敢这样口无遮拦,本宫可就责罚你了!”
芙蓉“嘿嘿”的笑着,还一边躲了开去:“奴婢只是说实话呀,娘娘贵为贵妃娘娘,如今又深得皇上喜爱,总会成为皇上的正妻,那时叫尧夫人又能有什么错呀?”
木柔却是敛下了笑意。芙蓉见状忙低下头:“娘娘恕罪,奴婢该死!”
“无碍。”木柔颔首,看着马车顶上的画案,勾唇一笑,“经你这么一提醒,本宫才想起来。本宫这段时间被皇上宠坏了,竟忘了本宫还只是个贵妃罢了。”
芙蓉咬唇,见木柔一脸冷然,慌忙跪下:“娘娘···是奴婢嘴贱!娘娘不要伤心!”
木柔敛睫,伸手扶她:“本宫伤心什么?本宫是糊涂了。”竟在这几日尧桀殇的特别关照下,忘了本分。
“吁!”马夫拉住了马车,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芙蓉率先下马,随即便扶木柔下马车。
木柔抬头,看见的便是梅庄气势恢宏的大门,门外的两座石狮更是威武不凡。门口站着的正是她仅有一面之缘的溯笙,一身锦袍。
溯笙见到她显然愣住了:“你···你···”
芙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调侃他:“莫不是我们家夫人一身贵妇打扮,小公子便识不出来了吧?”她可是记得上一次见面时主子还是一身小姐的俏丽样呢。
溯笙随即红了脸颊,上前来:“喂,央嫣好,你不要说你是真的不认识我了!”口气里尽是质问。
木柔蹙眉,又细细打量他一番。
肌如白脂,双眸湛湛如星辰,薄唇紧抿,眉宇间尽是傲气,约至她的鼻翼的身高,虽还年幼,却已知他日后必定是貌比潘安的美男子。可是···自己认识他吗?
溯笙见她仍旧是一脸陌生,赌气般的扭过了身子:“快点!别让公子久等了!”
木柔应声,随他一同进了梅庄。
央清臣的卧房是在一个幽静别致的庭院里,院中开满了白梅,繁盛如春。
秦佩佩正好开门,便看见了赶来的木柔。一身月白色梅花暗纹绸缎裙,披着白色貂绒毛披,梳着简单而不失贵气的流云鬓,由芙蓉扶着,尊贵不凡。
木柔见她打扮平常,并不如上次见面隆重,反而憔悴了许多,心里暗暗叹息。面上仍旧是让人跳不出毛病的摸样:“嫂嫂,不知哥哥如何了?”
秦佩佩低眉,有些难堪:“唔···还是昏迷不醒。”是她做妻子的没有做好。
“哥哥是什么病故?”木柔上前,秦佩佩侧身让她进门。
屋里没有奢华的程设,只是一些清净典雅的古董字画,还有一抹淡淡的青草清香。
央清臣正躺在榻上,闭着双眼。仅仅不过一月未见···竟消瘦了这么多!
秦佩佩低声道:“我也不清楚,是清臣的旧疾了···”
木柔蹙眉看向她,双眸的温度瞬间消失。哥哥有旧疾?她怎么不知道!
秦佩佩对上她冰冷的双眸,小脸更是苍白:“是我做妻子的没尽好责···清臣一直有这个毛病,受寒便会头痛,本以为只是小病,请大夫来也瞧不出什么个所以然来,我一问清臣便说没事···拖着···便成了今日这样···”
说着,眼泪便止不住的淌了下来。
木柔蹲下身子,伸手覆上央清臣骨络分明的右手,轻声问:“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毛病的?”
他真的比四年前变了好多···不似四年前那般温润纯真,更多了分男儿的刚毅。四年···他又是受了多少苦,才能撑起这么大的梅庄?
“四年前···”秦佩佩的话狠狠的扎在木柔的心上,“四年前,你走了便有了。”
第八十三章 完
四年前是一个多么敏感的词汇啊!这么说央清臣的头痛是在他们被抓回来那时就留下病根了。
紧紧地握着他那略显微凉的手,“哥哥,醒醒,嫣好来看你了。”都说了不会再为他心疼的,为何看见他消减成这个样子,心还是会隐隐的抽痛。
木柔轻抚着央清臣凸显的轮廓,转首问向一旁的秦佩佩:“哥哥这样子昏迷有多久了?”
秦佩佩擦拭着泪水,虽然很不甘,可是为了清臣,现在她是想尽了办法,“以前只是头痛的厉害,不知怎么的最近这段时间痛的更加的厉害,这次居然不明所以的昏倒了,好几天了,各路大夫都请了,就是不见起色,我怕???他应该想见你,说不定你能把他叫醒。”
秦佩佩觉得自己这个妻子做的很失败,自己的丈夫心理面装的却不是自己。
“哥哥,你答应我的还有好多没做呢,不能这么偷懒,不然嫣好要生气的。”是啊,好多好多的事都没有实现,“还有啊,你这样不吃不喝的,嫂嫂和木生怎么办,还那么小,太不负责人了,再这样子,我会生气的走了!”
木柔只想让央清臣快点醒过来,说的话带着娇怒,以前啊,不管自己为什么生气,他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安慰自己,不管他们争吵什么,妥协的都是他,想听到他说:“嫣好,哥哥错了还不行吗,我的嫣好什么都是对的,是???是???我的嫣好最棒了。”
好一会,他还是默默的躺着,没有清醒的的一丝一毫的迹象。
木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想倒点水润润他那有点苍白略显皲裂的唇。轻轻放开央清臣的手,刚起转身,一股有力的劲道拽住了她的裙摆。
“清臣,你醒了,你吓死我了,”看见央清臣清醒了,秦佩佩急忙奔向榻边,伏在他的胸前哭诉起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还以为你会丢下我们,木生还那么小,你不会不管的吧????”
然而此时央清臣只顾紧紧地抓住木柔的裙摆,好似一放手她就会不见。他不要,不要再放手了,答应过好好的对她的,答应过给她一辈子的幸福的,要是放手就永远做不到了。
“哥哥,你醒了!”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可是为何,那双眼睛里流露的全是自责与不甘。
想要更加的靠近他,可是秦佩佩早已占据了主要位子,也对,木柔勾起了唇角,秦佩佩才是他的妻子,自己现在只是他的妹妹,妹妹而已。
看见央清臣紧紧地拽着木柔的裙摆,一直盯着裙摆的主人,根本看都没看她一眼,口中还不停的说道:“嫣儿,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