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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莫不是想嫁去做个少夫人吧?”木柔调侃她,心里却在疑惑,这样的奇才不归属朝廷的管辖范围,尧桀殇那样占有欲与权欲极强的男人是怎么会容他在尧景国过的风生水起呢?
芙蓉顿时羞红了脸,扭过脸不说话了。胭脂淡淡一笑,道:“庄主年纪虽轻,但结交的本事却是不容小觊,和朝中不少大臣都是友人,也算是势力庞大了。”
木柔点头,莞尔一笑:“是吗。怎么干站着起来了?进去看看吧。” 芙蓉一听,欢天喜地的奔了进去。
“主子?”胭脂唤了一声,似是在验证什么。 木柔面上依是温和的笑容,声音却是冰冷的寒意:“这个央庄主恐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吧?”
“装什么蠢?”
木柔诧异回头,却看见了早膳时乞讨的那个小男孩。此刻他已经是一身锦衣,腰衔宝玉,面容精致,一双紫色的瞳孔里满是不屑。
“你?”胭脂惊诧不已。
小男孩傲然一笑,颔首:“都找来了这里还装什么?”
找来这里?木柔心里不由惊讶,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本就应该知道这里吗?自己自十五岁进宫之后并未出来过,又怎么会知道这个梅庄呢?
小男孩顿住笑容,用尖锐的眼神细细打量木柔一番,眸色一冷。
“主子?”芙蓉捻裙从里面奔了出来,一脸笑意,“您不进来看首饰吗?”
“来了。”木柔应了一声,刚提脚却被男孩一把握住手腕,男孩的手劲极大,显然是练过武的。男孩冷冷道:“你过来!”
“主子?”胭脂伸手去拉木柔却被男孩一把推开。 “没事。”木柔冲胭脂淡淡莞尔,示意她放心,又看向男孩,“去哪?”
男孩显然一愣,又松开手,道:“你来便是了,记住,别想耍花样!”
木柔淡淡一笑,便又吩咐胭脂道:“你们不要慌张,我去去便来,你与芙蓉先去挑首饰绸缎。”
胭脂比芙蓉要理智的多,点头道:“主子放心。”心中也不是那么担心,毕竟这个小男孩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市口带走主子就不会威胁到主子的性命。
小男孩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进了梅庄。木柔捻裙,紧随上去。
“胭脂……。”芙蓉还是一脸不解,“你放心主子就这样去了?”
胭脂白她一眼:“不然呢?你还能追上去不成?”说罢径自进了梅庄。芙蓉委屈了一把,也忙跟了上去。
梅庄里面的建筑也是极其奢华,来往的客人皆是打扮华丽的富人商甲,小男孩领着她走了一条偏道,一路都是阁楼长廊,却无人走动。
“你别告诉我,你连自己家也不认识了。”小男孩说话时除了一眼鄙夷还有一丝探究。
木柔浅而一笑,撩了撩耳边的青丝:“家吗?”怎么会是家呢?自己家不是早已在大火中毁之一炬了吗?
小男孩一愣,竟是负气般的扭过头不再理她。木柔也不多话,跟着他。
直到最后停在了一个庭院门口。
“轻水园?”木柔咀嚼着园名,面不改色。小男孩看她一眼,率先进了园子。
木柔刚踏进园子便看见了身在桃花林中的白衣男子,忽然就想起了李商隐曾写沈下贤样貌的诗句,竟与这位男子极配!
“千二百轻鸾,春衫瘦著宽。倚风行稍急,含雪语应寒。带火遗金斗,兼珠碎玉盘。河阳看花过,曾不问潘安。”木柔吟出此诗的时候,那位白衣男子明显一怔。
小男孩更是狠狠瞪她一眼,又转身对男子道:“公子。”
白衣男子微微扬唇,面容更加温润如玉,声音清朗如水:“好了,溯笙。”又看向木柔,“你怎么来了?”
眉宇、薄唇···那温润如玉的气质···央清臣!是在她的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央清臣!
哥哥…这是她的哥哥啊!那个在她十三岁便将她送进宫的哥哥啊!现在…为什么是用如此淡漠的口气和她说话呢?!
木柔一愣,央清臣!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掩住愤恨莞尔施礼:“是这位小公子要我来这里的,若有叨扰之处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央清臣一怔,眸色瞬息万变:“怎么了,嫣好?”
他的眼里不是温柔,不是关心,而是深深的疑惑与探究。
溯笙扬唇一笑,如陶瓷娃娃般精致好看:“公子,看来这个嫣好已经什么都忘记了。早说了她不可靠啊。”
央清臣却是脸色不佳,一个略身竟直跃过来:“什么?失忆了吗?”漆黑如墨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不悦。
木柔未动,淡淡颔首:“公子是认识我吗?”央清臣,为什么时隔这么多年你也依旧未能记起我啊?
“怎么回事!”央清臣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一眸冷色与杀意。
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你亲妹妹啊……我是你曾经深爱的女子啊。
木柔微扬唇角,如一朵纯洁高雅的百合:“公子,我叫木柔,三年前一场大病之后便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本被皇上封为柔嫔娘娘,如今被遣往宁桑国和亲。途经此地,丫鬟想要买些首饰,谁知在门口遇见了这位小公子。”
溯笙微微红了脸,央清臣却不改脸色,见木柔只是一眼坦荡,并无撒谎的迹象才松开她的手腕,冷冷一笑:“这样啊,忘记的还真是时候。”
意味不明。
第二十九章 央清臣再见
“木柔不明白公子的意思。”木柔狠下心,冷冷看向他。
央清臣,即使你失忆了,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啊!因为…我是你的亲妹妹!血浓于水的亲情,你怎么可以如此淡漠!
央清臣冷冷勾唇,直视她的眼眸,似乎想要看出什么:“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失忆了?” 木柔冷哼一声,垂睫掩下一眸的失望:“不相信?首先,应该是我怀疑你的话才是吧。我本就没有以前的记忆,在后宫之中也是受尽屈辱才成就如今的木柔。我只知道,那个时候可没有一个人来说认识我。” 央清臣一顿,随即吩咐:“溯笙,你先下去。” 溯笙一愣,随即又望了眼木柔,才略有不甘的出去了。
“怎么了?”木柔微微扬起眉黛,笑意不达眼底,“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吗?”
央清臣一眸冷清,伸手覆上她的瘦肩:“嫣好……”
木柔狠狠咬紧下唇,竭力忍住想要哭泣的冲动。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那个地方,有多么怀念他?怀念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啊,可是…一次一次等来的只有失望!
央清臣叹了口气,继续道:“嫣好,以前的事哥哥都忘记了,但是这些年来奶娘所述我也明白了。嫣好…你该明白的,我们是兄妹,你…不该喜欢哥哥的。”
木柔一眼诧异,看着央清臣。只可惜,他的双眸却没有丝毫感情。
她不在的三年…奶娘就是这样告诉他的?!呵!是自己乱伦,爱上了自己的哥哥?
“所以呢?”木柔微微挑眉,似乎饶有兴致,“哥哥如今已经娶妻了吧?”
央清臣一顿,随即点头道:“我在两年前已经娶了佩佩进门。”
哈哈!她现在还可以说什么呢?她最爱的哥哥…终究还是娶了妻,终究与自己走上了两条道路,终究…还是如了旁人的愿!
央清臣见木柔一眸的痛心,竟莫名的心一悸。这是…因为血浓于水的亲情吗?
木柔扬起一抹冷笑:“央清臣,你如今已经是富甲名流,还是不满足吗?”
央清臣一顿,道:“嫣好,哥哥只是想要将梅庄再发展的更大而已……”奶娘不是说嫣好很爱自己,所以一定会听自己的安排吗?怎么现在是这样的?
木柔瞥他一眼,别过脸去看盛开的桃花:“央清臣,不要妄想涉足朝政,那里…要比商场还要复杂。”她打断他的话。
央清臣蹙起眉头:“嫣好,是哥哥对不住你,只是现在你也应该帮助梅庄…”
“应该?”木柔声音有些尖锐,一脸诧异与嘲讽的望着他,“央清臣,你怎么可以说出口的?我在皇宫里受尽煎熬的时候你可有想起我?在你们商场得意的时候可有想起我这个在深宫中的妹妹?现在,我熬出头了,你居然来跟我说应该?!”
央清臣微窘,道:“嫣好,哥哥已经向你道歉了,以前是哥哥疏忽,没有照顾好你。但是,你身为央家的人,梅庄你也有义务将它壮大啊。”
木柔闻声扬起唇角,接着拉大弧度,笑出了声。
“哈哈…央清臣!”木柔止住笑,直直望着他,“如果你可以瞬间恢复记忆的话,你也会唾弃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你啊!央清臣…这三年来,你没有给过我丝毫应给的温暖,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寻求我的帮助?”
她最爱的男子啊…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一切都变了啊!
央清臣微有不耐:“嫣好!我是你哥哥,你应该为我想想啊,我身上还有一家老小需要着想,我顾不上你也是正常的啊!”
木柔死死咬紧下唇,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央清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对我说什么啊?”他曾经是把她看做生命的啊!现在…居然还可以为自己忽略她找一个这么荒谬的借口!
央清臣心口一滞。为什么…看见她哭,会心疼?
“央清臣!”木柔死死揪紧他衣肩,声音几近斯声力竭,“你怎么可以这样和我说话啊!我是央嫣好啊!你忘了吗?我是央嫣好啊……是那个,你说你会用尽生命去疼爱的女子啊…”他怎么可以忘记啊…她还没有忘,他怎么可以忘?
“嫣好…”央清臣蹙起眉头,真的不忍心了。
木柔看着他,不停的哭:“央清臣…你真的忘了吗?”真的忘了吗?连带以前的一切都忘记了!
央清臣垂下眼睫:“嫣好…以前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但是你是我妹妹啊,所以…”
木柔抹掉眼泪,笑:“好。忘了就忘了吧。”只是感情而已啊,在她爬上尧桀殇的床上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啊,自己和央清臣是陌路了啊!
似乎心里通畅了一些,她扬起一抹微笑:“哥哥,你放心,梅庄我会上心的。”
从此,他是央清臣,她是木柔。
再也没有前尘过往了!有的…只是充满未知惊险的未来。
那个爱自己如命的央清臣,再见了…
第三十章 胭脂心思
*天渐渐黑了下来,天空中的星辰宛若一颗颗珍珠镶嵌在了一块巨大的黑色帷幕之上,湛湛生辉。
胭脂替木柔装扮了一番,便一起下了楼。
木柔本就姿色不凡,今日胭脂的装扮显得她愈发楚楚动人,梳着未出嫁时姑娘家的小鬂,插着一支翡翠玉钗,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则红,双眸湛湛含万千风情,一袭淡紫色芙蓉百褶裙,步步生道。
宁陌依旧是一袭白衣,他身着白衣与央清臣却完全是不同的气质,央清臣是柔弱中带着温和,而宁陌则是如仙人般不染凡尘,总是会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芙蓉一身桃红色小裙,显得灵动可人,此时不禁捂唇笑道:“主子与公子今日恐怕是要抢尽旁人的风头吧?如此一来,今年的乞巧节恐是没什么悬念了,女子定是心系公子,男子嘛。。。。。。肯定是中意于主子啦!”
木柔闻声只是淡然一笑,宁陌却是面无表情,淡淡扫了芙蓉一眼。
胭脂蹙了蹙眉,低下头。木柔不禁莞尔:“胭脂今日一身蓝裙,倒也是显得身姿绰约,恐怕也要勾去不少男子的心吧?”
胭脂闻声一愣,才道:“主子说笑了,奴婢自知长相丑陋,不敢奢求。”
木柔不动声色,由她扶着下楼,声音虽轻,但足以宁胭脂听清:“胭脂,本宫明白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寄人篱下也不忘本性,本宫自是为你感到高兴,你如今虽已毁容,但终会治好,你要的恐怕是与本宫一样。”
胭脂一僵,低声道:“奴婢不敢。”
木柔微微扬起唇角,楼下的客人们早已迷了眼:“胭脂,你要明白,你若与本宫为友,本宫自是会了却你的愿望,可你若与本宫为敌,也需明白本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是否是你可以抵抗的。”
胭脂闻声竟在楼梯上“扑通”跪下,全身紧绷:“主子明鉴,胭脂既然跟了主子,这辈子定是只追随主子,不敢妄想不属于胭脂的!”
木柔吸了口气,微微颔首:“胭脂,记住你进日所言。你要的。。。。。。首先是你可以得到的。明白吗?”
胭脂额头重重磕在合拢的双手上:“奴婢明白!”她早就该明白,这个木柔,绝对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对手。。。。。。权倾后宫。。。只能是个梦想。
“哎呀,主子,胭脂这是犯什么事了啊?”芙蓉慌忙折回头来,也“扑通”一声跪下,“主子,您看在胭脂这么久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您的份上,您就饶恕她吧!”
木柔淡淡莞尔,扶起她:“你逗不知她犯了什么事,又怎知我会饶恕她?”
芙蓉咬了咬唇,道:“奴婢就是知道主子生性善良,平日里也是宠惯着奴婢们,怎么会责罚胭脂呢?”
木柔淡淡颔首,看了眼门口一眼高深莫测的宁陌,道:“行了,起来吧。”
“谢主子。”胭脂起身,低着头一声不吭,跟着木柔与芙蓉一同出了客栈。
马车里也甚是安静,芙蓉与胭脂被遣在马车旁跟着走。
“难得你会恼怒。”宁陌淡淡开口,视线却停在冒着熏香的龙鼎之上。
木柔微微一笑,端庄典雅:“是吗?也没什么事,只是胭脂犯了个小错罢了。”
宁陌依旧未看她,伸手划着龙鼎的外观轮廓,淡淡“恩”了一声。
见状木柔也只得继续说下去:“胭脂想要她得不到的东西,我也只是告诫一番罢了。”
宁陌这才抬眸看她,一眼的讥讽:“得不到的东西?是什么?你凭什么断定那是她得不到的?”
木柔面不改色,道:“是木柔疏忽了。”
一句话抵住了他的三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宁陌只是淡淡扬了扬眉,又没有出声了。
*温玉阁。
“咳咳。。。。。。”初若见青伊来了,还未打声招呼就咳了起来。
青伊不禁蹙眉,上前坐到榻旁:“姐姐这是得了什么病?宫里的御医都是做什么使的?!”
初若浅浅一笑,握住青伊的手,吩咐道:“央儿,去泡茶来。咳咳。。。。。。本宫这是旧疾了,御医也是没法子的事,劳妹妹跑这一趟了。”
青伊叹了口气,绝美的脸上尽是忧色:“有什么劳不劳的?妹妹也是理应来看望姐姐的,只是近来忙着新秀的事,找不得空子罢了,这不,刚歇下来,妹妹便来看姐姐了,带了些人参来,还是托父王在宫外带来的,姐姐可一定要好好补补。”
初若虚弱一笑,一眼歉然:“倒是劳妹妹总是费心了,妹妹一番心意姐姐不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