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家伙的嘴唇已经发白,迟安安这才注意到这四面八方都是互通的,这么冷的夜晚,风有这么肆意地刮着,他一个小孩子受的了吗?
“他冷,你没看到吗?”迟安安恶狠狠地盯着容溪,又望向了小新,他冷的嘴巴都在颤抖了。
小新被吓到了,现在睁开眼睛看到身边所有的一切事物都觉得很可怕,他看到了和自己一样被绑在柱子上的言叔叔。看到了身边那几个黑衣壮汉……
之前还叫他们叔叔来着,还有那个自称是妈妈好朋友却是个坏女人的容溪,当然了一提到妈妈,小新最后的目光就落在了面前不远处的迟安安,眼泪终于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妈妈,妈妈,妈妈。”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可是小新却不止喊了一声妈妈,而是好多声,一边喊还一边落泪,太冷了,感觉到自己的小手都被冻紫了。
这时,小新的手却突然被一个温暖的东西触碰到,是言修的手碰到了小新的手,小新扭头就看见了正对着他微笑的言修。
“小新,会哭的可不是什么男子汉哦。”言修的话一出,小新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巴,手擦不掉眼泪,但是都被风吹干了,对,自己不能哭,不能让自己的妈妈为自己担心。当下就笑着望向了迟安安,“妈妈,我没事。”
说完这句话又看向了容溪,“坏女人。”当然了,这是在心里默默地说着的,小新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的后果,可能会很严重,说不定还会给妈妈带来危险。
原本大声哭泣的小新突然停止了哭泣,这让容溪觉得有些惊讶,容溪弯腰蹲下。目光落在了撅着嘴巴的小新身上,“小新,你不怕我吗?”
小孩子不都是怕坏人的吗?
小新没有躲容溪投来的目光,虽然自己很怕,但是小新还是摇了摇头,“小新为什么要怕你?”
容溪眼角的笑意愈来愈深,“总会让你怕的。”
说完就从地上捡起了一根铁棍,慢慢地又走向小新,“现在怕不怕,用它打你怕不怕?”
小新本来想说不怕,可是嘴唇却颤抖着,没过几秒,小新终于还是哭出了声。
“容溪,你为什么要这样?”言修忽然开口,可是容溪却不搭理他,会意了身后的黑衣壮汉一眼以后,就有人拿了一根布条,封住了言修的嘴巴。
容溪的口气里略带些慵懒,铁棍也是随意在小新的面前晃着,“我最讨厌别人问我为什么。”
小新却因为容溪这个“随意”的动作,哭声越来越大了。然后容溪就有些不耐烦了,“小孩子就是麻烦。”
“容溪,你想对孩子怎么样?”迟安安想要上前到容溪的面前,可是当自己快要接近到容溪的时候,就被黑衣壮汉拦住了去路。
然后迟安安就看到了站在黑衣壮汉后面容溪面目狰狞的笑容,“迟安安,我没打算对小新做什么。”
“那你干嘛拿着一根铁棍在小新面前晃?”迟安安这句话没有问出口,现在开始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惹怒到容溪,然后让小新受到伤害。所以迟安安不能这么说,“容溪,你没打算伤害小新,那你到底想要干嘛?”
容溪突然把目光转向了迟安安,“迟安安,我们终究不过是为了那一个男人。”
其实容溪早就知道沈初寒已经来到了这边,因为她是故意在楼梯拐角那里打电话的,为的就是可以让沈初寒可以听到她的对话。
后来她也知道死沈初寒的车子就跟在自己的后面,她没有怎么样,因为容溪觉得沈初寒或许才是今天的主角,他的一个选择或许可以拯救小新,也可以导致伤害小新,一切选择权都掌握在沈初寒的手上。
迟安安当然知道容溪说的是谁,不就是沈初寒吗?
她很快也想明白了,容溪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沈初寒的一个选择,只不过是以威胁的方式,而迟安安,今天来到这里,不为沈初寒,只是为了小新,可是好像终究也和沈初寒有那么点关系。
容溪不过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一个为了爱而变得需要别人可怜的,也很可恨的女人。
容溪见迟安安没有反应,目光变得更加深邃迷离,“迟安安,你还记得我在办公室递给你的那张纸条吗?”
——迟安安,你要记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沈初寒,是他放弃可以救你的机会,别怪我。
迟安安怎么也忘不掉这张纸条上的这句话,现在想来或许也明白了些许的意思,迟安安的口气里带着猜测和怀疑,“你是说沈初寒的选择决定着小新是否会受到伤害?”
这么说来,迟安安都能猜到容溪提出的这道选择题了,无非就是让他在小新和容溪自己之间做一个选择,容溪应该是不会那么轻易地让自己吃亏的。
“迟安安,你果然也不算太笨!”,容溪的目光略过迟安安,又望向了四周,“沈初寒,我知道你在这里,最好赶紧出来,我们好进行交易。”
她知道沈初寒就在这个楼层,他不会放着迟安安和小新不救的,他只是在寻找着一个恰当的时机。
迟安安听容溪这么一说,也望向了四周,却没看见沈初寒的身影,容溪这只是她单纯故意的猜测呢,还是沈初寒真的就躲在这里的某一个黑暗的小角落?
沈初寒还真的是躲在这三楼的某一个角落里仔细地观察着前面不远处所发生的一切,他听到了小新的哭声,他知道言修已经被绑了起来,他还知道迟安安现在很无助,沈初寒的右手慢慢地攒成了一个拳头,目光也变得越来越凌厉了。
四周并无任何回应,容溪却也不急,把铁棍丢下,铁棍落地发出响亮的声音,就迟安安的心,本来是提着起来的,却因为这一句话瞬时间就又降落到了零点最低端。
还好,容溪放下了那根铁棍,迟安安长舒了一口气,就看到容溪慢慢地向着自己靠近,小新以为容溪要做什么伤害自己妈妈的事情,连着说了好几声“不要”,可是容溪却没有理他,径直向迟安安走去。
“迟安安,你说为什么他不爱我?是因为我长得不好看吗?”容溪仔细打量着迟安安的那张面容,她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但是自己也不输迟安安啊,那为什么沈初寒都不会正眼看她一眼呢?
这里的这个时候,言修觉得自己有话说,男人虽然也看脸,但是更多的是看情感好嘛,懂什么叫做日久生情吗?男人并不完全是看脸的生物,所以容溪问的这个问题自己完全可以回答得出来。
可是迟安安已经替他回答了,“感情并不一定完全是因为脸,肯定也会有情在里面。”
不然迟安安怎么会爱沈初寒爱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忘记,并不是自己不想忘记,也不是因为自己想着沈初寒的那张俊脸,而是因为有情在。
容溪才不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对于她来说,没有了沈初寒,自己在演艺圈混的再怎么风生云起,但还是没什么用。
她不过也想有一个男人可以保护自己,好好地爱惜自己,为自己遮风挡雨。
可是她找到了这个人,但是这个人却并非她的良人,她爱的都被别人抢走了,就是面前这个迟安安,是她抢走了自己的一切,容溪知道自己不能再手软了。
因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105 爱,让人患得患失
容溪抛给了迟安安一个眼神,让她自行领会,可是迟安安只从那个眼神里面看到了不屑与恶毒,看来自己再怎么说都没用了,自己说的话容溪也是不会听进去的。
容溪慢慢地走到小新的面前,她做这么多,无非就是为了可以将沈初寒逼出来,这样一来,事情就可以更坦白,她就可以好好地看着沈初寒是如何自私自利地抛弃可以救小新和迟安安的机会的。
“小新,你知道你们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小新眼神里丝毫没有恐惧,点了点了头,“不就是因为你吗?”
容溪笑出了声,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新就立马闭上了嘴巴。“不,小新,你要记好了,让你们变成这个样子的,是沈初寒。”
就是你所喜欢的沈叔叔。
容溪看着小新陷入了思考,而沈初寒却迟迟没有出现,又继续问道,“小新,你知道你的爸爸是谁吗,阿姨知道哦。”
还没等小新想着回答,就有另外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容溪,你说这么多话不累吗?”沈初寒慢慢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然后容溪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深了,看,沈初寒总归还是会出来的,那么他到底会作何解决呢?
容溪示意了一声后面的黑衣壮汉,迟安安就被抓到了小新的一边,但是没有被绑起来,嘴巴也没有被封住布条,只是被两个壮汉拉着不能随意动弹。
沈初寒的眼底也是迟安安从未见过的冷漠无情。“容溪,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他现在快被容溪逼疯了,她既不伤害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却又逼着自己出来,明明知道自己就在这里,那为什么不让人过来抓自己,想要让自己出来呢,这里面明摆着还有什么阴谋。
容溪对沈初寒也没摆什么好脸色,因为她知道沈初寒现在不敢乱动,自己的对面是自己个妻儿,两边却隔着不远的距离,容溪手下还有这么多人手,沈初寒一定是不能带着这些人安全逃离这里的,所以冲着这一点,容溪才对自己一开始的计划很是满意。
“我就是想让你做个选择,就这么难?”容溪发现自己对沈初寒早已不是单纯的爱情了,已经变成了不惜一切代价的占有,因为她不能忍受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落到了别人的手里,这会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还是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一个吗?”女人为了爱情和占有欲,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够了。容溪见沈初寒目光扑朔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慢慢地走到了沈初寒的面前,用手指了指沈初寒心口那一块,嘴角带着一抹讥讽的笑容,“沈初寒,你爱迟安安爱的有多深?”那我就会把你的心挖到你所说的那个深度,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爱迟安安。
这当然是容溪在开玩笑。
“我爱她爱的有多深,需要你来管?”沈初寒却丝毫不介意现在自己处于劣势,因为他不喜欢受别人威胁,更何况还是来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怎么不需要我来管,因为你原本是属于我的。”容溪又指了指沈初寒心口地位置,“原本这里的位置属于我,却因为她的出现,一切都变了。”
要论自己和迟安安和自己谁遇见沈初寒更早,无疑不是自己。
“可是你也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那就是从头到尾我都没爱过你。”沈初寒的这句话无疑比这寒冷冬天的风来的凛冽,连那几个黑衣壮汉都听不下去,走上前想要替容溪打抱不平了。
只听见容溪呵呵一声,然后就重新捡起了地上的铁棍,“那你怕不怕我用这个来做些什么?你总该会有软肋的吧。”
就像她,她的软肋就是沈初寒,只是沈初寒不知道算了。她爱了他这么多年,说实在话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爱过来的。
现在沈初寒却用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打破了之前她所有仅存的美好的幻想,他向来做事这么地狠心,所以容溪也没有觉得多奇怪,就是心口那一块现在就像是被人揪了一样的疼。
沈初寒当然有软肋,以前是自己的母亲和迟安安,现在又多了一个小新而已,这些都是他的软肋,是别人不能轻易伤害的人,是他可以为他们付出生命的人。
容溪见沈初寒的脸上有些动容,就又继续说道,“还是我们上次的那个选择,你上次选择了他们,那么现在呢,还是选择他们吗?”
要知道现在如果还选择迟安安和小新的话,她可是会对小新和迟安安动手的人。
“我说过,不要逼我。”沈初寒真的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一边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迟安安和小新,另外一边却又是容溪。他等迟安安等了五年,现在好不容易也知道了小新真实身份,想要和小新相认,以此来挽回迟安安的心意的时候,上天却在这个时候和他开了这么一个玩笑,让他在自己爱的人和不爱的人之间做一个选择。
如果自己选择了容溪,那么以后就要继续和容溪继续辗转周旋,就要和迟安安分开。或许只是暂时,或许又是永远;如果自己选择了小新和迟安安,小新和迟安安就会受到这些人的威胁,就会受到伤害,沈初寒当然不愿意看到他们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可是……
迟安安知道现在沈初寒一定会在心里纠结个半天,他做事很果断,也很狠辣,但是他却死在了情上,一旦认定了一个人,就会一生都会认定那个人,这就是沈初寒不好的地方。
沈初寒目光落在了迟安安的身上,他到底该做什么选择,还是不选择?
言修不管这三个人之间的纠缠,他也猜到沈初寒应该会什么都不选,大概观察了现在的局势,容溪手下也就这么五六个人,想来沈初寒一个人逃出去应该没有问题,只是如果要带人的话还有些麻烦,更何况自己和小新还被绳子绑住了。
言修突然想打了什么,从裤子后面的口袋里翻出了一把小刀,这是他随身带的东西,趁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容溪、迟安安和沈初寒这三个人身上,言修已经掏出刀慢慢地划着自己的绳子,因为手被绑的不方便,言修的小刀多少都伤到了自己,言修却管不了这么多,把自己的绳子解开到一半的时候,就开始帮小新解绳子。
小新意识到什么,和言修会意了一声,明白了言修的意思,就装作还被绑住的样子,不得不说这两个默默无闻的人,也还是有当演员的潜质的。
容溪见沈初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是选择他们了是吗?”
问出了这句话,沈初寒却也还是没有反应,当下容溪晃动着铁棍的手就停了下来,“沈初寒,这是你的选择,我支持你。”
沈初寒不在干嘛,手机刚开始拿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开启了录音模式,他这个样子也只不过是为了以后找到容溪的把柄而已。
容溪拿起手上的铁棍慢慢地转身向小新走去,沈初寒深深地望了一眼迟安安以后,就跑上前,从容溪手上夺走了那根铁棍,然后五个黑衣壮汉立马拿着各种家伙,全部走到了容溪的身边,迟安安被一把推到在地上,而言修和小新也挣脱开绳子,小心地走到了迟安安的身边,沈初寒这完全就是在找死啊,故意引开别人的注意,不过也就是为了可以给迟安安和小新他们可以逃走的时间,虽然沈初寒不知道小新和言修已经顺利挣脱了绳子的束缚。
“沈初寒,你想干嘛?”容溪看到沈初寒拿着那根铁棍,好像准备打自己的样子,当下就觉得心下一紧。
“我不会让你伤害他们。”沈初寒拿起铁棍就和那五个绑匪干了起来,“我不想这样的,你们别伤害初寒。”
容溪大叫着,完全忘记了迟安安和小新还有言修这么一回事。
此时此刻,已经有人注意到了准备逃走的迟安安一行人,当下就有一个壮汉跑到了小新那边,还好,原本该落在小新身上的一棍,最后落在了沈初寒的身上,沈初寒只觉得后背那一块脊椎像是断了一样,倒下去的时候还想着这样也不错,要是那一棒落在了小新的身上,那是多么不堪设想的后果?
没事,就疼了一点,疼了一点。
迟安安看着沈初寒笑着倒了下去,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再也忍不住,想要上前去看看沈初寒的伤势,却被言修狠狠地拉走了。
此刻,容溪刚想开口说“不要”已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