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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从一隐居的道士那里得到的。据说剧毒无比,只要一小粒,就能致人死亡。不过这药凝固时看上去如宝石一般美丽,但一溶入酒中,即会无sè无味,而且更奇特的是,凡中这种毒的人,三天之内并不会感受到半点异样。唯有在三十六个时辰之后,才会发作。而且发作之时,只须半刻钟就会让人心脏绞痛而死。而且死后,就算是查验尸体,也绝查不出半点的中毒迹像,只会让人以为是心绞痛而死。真正的杀人不见血,让人死了都不知道的宝物。
听完李世民的介绍,再看着李世民那yinyin的笑容,和他手中捏着的那枚如宝石一般透亮晶莹的紫sè结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的感到了一阵透骨的冰寒自脚底升起。离李世民最近的李建成,甚至惊惧的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满脸的苍白,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水。!。
第639章 弃暗投明
第639章
弃暗投明
昏暗的舱室之中,官居李唐统军之职的四十许男子沉坐于昏暗之中,独自无语。
他的脑海中,此时仍然军之不去的,满是那紫色结晶的影子。那如此微波的东西,却有着如此掌控生死的能力。刚才他有听李世民得意的提起过,那结果知由一样植物提炼而成。据说该植物只生长于遥远的昆仑山雪线之上,极为难得。
叶片需经长期放置,随后浸泡于石灰水、糖汁以及某些产自南洋群岛的珍贵香料中,之后丢弃叶片,在药水中加入灰烬,使其浓稠,然后静置结晶。其过程缓慢而艰难,所需配料价格昂贵,极难寻求。据说事上知道炼制这种毒药的只有一人,就连魏公李密,虽然掌握了这药,可也依然不知道如何提炼此药。
他已不记得李世民如何称呼这种叶子,也不记得那个道士是如何给这种结晶取的名字,他只记得刚刚李渊惊呼的称其为“三日去”,将它放进酒里溶化后,无色无味,一旦饮下。三日过后,必然会如患心疾绞痛一般发作,心绞剧痛,并使其气管阻塞,据说受害者最后面部往往呈现出与结晶相同的紫色,与心机绞痛死的症状如出一辙。
就在今天晚上晚一些的时候,陈破军就将在盟津水寨中设下酒宴,宴请王世充、李渊等三家主臣。明日一早,陈破军就将拨营《》,返回河北。
而就在今晚,李世民已经与李渊等人议定,今晚他将拖着断腿赴宴,表面上说是为白天之事,亲自向陈破军赔礼道歉。实际上,却是为了保证能万无一失,由李世民亲自向陈破军敬毒酒。
今夜过后,明早李渊父子等人虽然也将与陈破军一同返回河北。但经过李世民之事,李渊等人已经怕再找不到如今晚般好的机会了。而且,李渊父子不单单是要陈破军的命,他们还打算连王世充的命一起收了去。对于李家父子来说,夺了他们河东五郡的王世充,同样是他们的生死敌人。
想起李世民躺在榻上,与李渊等人商议这次计划时的神情,舱中男子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他心中天人交战。他祖父曾为北周刺史,其父也在隋官至开府,就是他本人,在隋时也曾担任过右勋卫的小官。不过大业年征辽东,他却也一样也洗逃避赴辽东参战。文皇帝时,大隋三十万兵马第一次征辽东,水土不服,引发疫病,最后全军尽没于辽东。对于他这样出身于关陇贵族也家,如今却已经没落的子弟来说,这无异于是去送死。
为了躲避赴辽,他投奔了早年交好的世族子弟李渊。李渊暗中出面,把他安排往了他曾经为刺史的河东楼烦郡。后李渊外放为官太原,他就更成了李渊的心腹之人。李渊在太原设计除掉杨广派去监视、牵制他的两名副留守,隋后招兵买马,这些他都曾经有过大功劳,也因此授予统军之职。
然,树倒猢狲散。
李渊虽然与他有恩,且他还为李渊的心腹,但此时,他却不得不仔细的考虑起眼前的形势来。想起李家当初龙门兵败之时,他并不曾有过半点动摇之心。但是,后来陈破军去招李渊他们下山,他曾力劝过不可来盟津,而是力劝李渊父子丢下大队人马,乔装回到太原,坚守待变。
可李渊父子对他的建议并不赞同,此次的盟津之行,他却忽然的感觉到了李家父子的变化。不但李世民变了,就是李渊也变了。当初李投李渊,虽是无奈之举。可后来一心帮助李渊,却是十分赞赏李渊的行事,看好他的前程。他向来以为,李渊仁厚,且在河东深得晋人世族豪强们拥戴。
可今日,李渊父子最后的图穷匕见,却让他恍然明白,李渊以往的一切也不过是伪装罢了。一旦穷急之时,内里也不过是如杨暕、李密之流相同。龙门兵败,不敢涉险回太原,却侥幸来到盟津。这本就已经是怯战不敢死,如今技穷之际,却又指望着用毒药来毒死陈破军与李密,这已经失之豪杰的霸气。泯然街头地痞混混无赖。
李渊父子如此,就算此次真的对过去,可天下枭雄何其多?他们就算侥幸成功,可将来难道还能以此再对付其它群雄不成?这终究是落了下乘。
虽争霸无所不用,但他却已经看透了李渊的为人。
李渊阀门贵族出身、礼贤下士,“八柱国家之后,门多故吏;虎踞河东之地,部下能事者极多”,这给他带来了人才的优势。但这只是李渊表面上待人之举。如今他已看出,李渊外表宽容,内心却好猜忌,喜好谋略而不能决断,有人才而不能用,听到好的计谋而不能采纳,正如曹操曾经评袁绍所言:“袁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
李渊当初率军南下,至霍邑之时,见杨暕与王世充兵马阻断前面去路,便心生退意,下令退军。可儿子李世民一番劝解,他却又让儿子把兵马连夜追回。龙门之战,又不听谋士劝谏,大战当前,又让李世民带着最精锐的兵马分兵南下。等等。
长叹数声,他自怀中贴身处取出一封信件。这封信是他到达盟津后没多久就秘密收到的,此事并无人知道。昏暗的烛火下,‘叔父敬启’四个字跃然纸上。
打开信,又一遍的仔细此信,一字一句,未曾遗漏。信是他的本家侄儿来的,信的内容也很简单明确,就是劝他弃暗投明,改投于河北朝廷。
信的末尾署着这位本家侄子的名字,‘侄长孙无忌顿拜’。
看着这个名字,他不由的一声苦笑。长孙氏乃是拓拔皇族之后,更是魏以来贵族大家。但可惜,后来家道渐渐中落。他的从兄,也就是长孙无忌的父亲长孙晟,当初曾为大将军,也算是让整个长孙氏都光耀不少。可惜长孙晟早死,这中兴长孙氏的最后一位有力族人的离去,让长孙氏最终还是中落了。
不过虽然一笔写不出两个两孙来,但他家却与长孙无忌家也少于走动来往。当初他为逃避兵役,早早避往河东。虽然也曾听闻过长孙无忌这对兄妹,被自己的兄长赶出家门的事情,但也无力相助。
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初在河东时,他还曾经有意,想为自家这对磨烂的侄子、侄女找条出路,欲牵线,将长孙无垢许给李渊庶出的第五子。
可谁曾想,就是这对当初早年丧父,被异母兄弟赶出家门,不得不寄于舅家的兄妹,如今却已经到了让他仰望的地步。当初他在河东听闻陈破军娶了侄女长孙无垢时,还有些吃惊。谁又曾想到,陈破军不但娶了这个侄女,还那么的喜欢她,居然这么快就将其封为陈王正妃。
而跟随着陈破军的侄子长孙无忌,也是为陈破军奔走,这次再收到他的信,他却已经被河北朝廷拜相,并加封郡国公之位。就连他们的舅舅高士廉,也乘风直上,拜相入阁,爵封郡国公。
以如今的形势,陈破军很有可能夺得天下。那到时,无垢必然是皇后,而长孙氏也就是后族。再有无忌这般年青又得陈破军喜欢,且又能干的侄子,长孙氏光大指日可待。长孙无忌的信写的很恭敬,说长孙氏如今在河北重新光复门楣。更深得陈王信任看重,而且此时朝廷更是用人之际,陈王知道族叔长孙顺德素有勇猛足智之名,更是心怀挂念。长孙无忌称长孙氏数支宗族渐已重聚北京,但妹妹陈王妃乃陈王正妻,不便管理宗族之事。而他又太年青,正需名望辈份皆高的族叔回去,主掌家族。
信中末尾,长孙无忌更是直言,陈王有诺,长孙无忌归河北后,不论是文官武职,都由自选。长孙无忌甚至说要自让相位,由族叔代任。
一遍遍的看着这封信,时间越来越晚,离宴会也越来越近,长孙顺德也越发的焦燥。
李唐如今不但前途未卜,而且他也与对李家父子为了不一样的看法。一边是渐已沉没的漏水破船,再呆下去随时又灭顶之灾。而一边,却是形势一片大好,更加还有着宗族亲友,一加入,高下一目了然。
南北朝以来,国朝君王,早敌不过宗族家小。改换门庭,另投新主,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时代,谁是英雄,谁就可问鼎天下。至于那世间上层的世家贵族们,并不太在意这些。谁来当皇帝都一样,反正几百年间,改朝换代,见之不鲜。长者百余年,短者二三十年,纵开国皇帝英雄盖世,也敌不过时间流转,英雄倍出。
世家贵族们向来只知有家,并不在意国朝君王。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不灭的帝国,只有世代流传的家族。长孙顺德思虑良久,耳中突然听到水寨中更鼓报时,晚宴即将开始。
一咬牙,长孙顺德快速取出笔墨,迅速草草写就了一封书信,信中将傍晚时,李渊父子的密谋全部付之纸上。匆匆晾干墨迹,长孙顺德出了舱门,觑得左右无人,迅速在船头旗杆下的一个隐密位置,将叠好的信放在了那里。这是当初随侄子那封信一起附送的一纸小纸条上,所写的联络方法。这些天来,他一直犹豫未定,从没用过,眼下,终于有了一个投书之处。
第640章 岭南圣女
第640章
岭南圣女
“你们也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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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号旗舰之上,已经更衣过,准备上岸入盟津城中参加今晚宴会的陈破军坐了下来。他眉头微皱,将手中刚刚阅后的一封信扬在手中。
陈破军右首下边首位的张仲坚此时也是换了一套紫色的袍服,正准备赴宴。看到陈克复扬在手中的信,忙接了过来。
只匆匆一阅,他不由的冷笑一声,一边把信传给后边的鲁世深,一边道,“好计策,好计策。李渊父子果然是不死心,看来他们谋划此事许久了。这次他们暗中发难,觑的很准,若不是陈王得了此信,只怕到时真的会措手不及,反中他们毒计。到那时,就算妙手回春的孙院长,也是来不及了。”
郭孝恪点点头道,“是啊,如果陈王此时真的出了意外,那我河北军群龙无首,只怕内乱又生。”
陈克复冷笑一声,“李渊父子的胃口倒是很大,居然想趁此次宴会上向本王与王世充一起下毒,来个一网打尽。他也不看看自己的牙口,就算单单给他一个王世充,也不是现在的他们能消化的了的。可他们居然还妄想,连本王也一起算计。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那封信很快就已经在舱中众将手中转了一圈,急性子的罗士信一拍桌案,跳起大叫道,“陈王,他不仁,那我们就不义。也不要想什么麻烦对策了,依末将看,有了这封书信,咱们干脆直接派人把李家父子等人一起抓来,待会把信往他们面前一扔,看他们有什么可说的。”
“士信别莽撞。”秦琼拉了拉罗士信的衣袖,对着上首的陈破军躬身行了一礼,“陈王,要杀李家父子易如反掌,但陈王所欲者,并非李渊父子也。如若不然,一百个李渊父子也早做了刀下鬼。如先前所议,如今李渊父子虽然已表面臣服我朝廷,但为河东计,朝廷依然需小心谨慎对待。末将以为,李渊父子该杀,但不能公开来杀。最好还是按前议,暗中除掉他们,嫁祸于李密等其它枭雄之手为上,如此既可稳河东局势不变,也能除此二患。”
陈克复点点头,“正是如此,本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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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咱们去赴宴吧,李渊父子还摆了一出好戏等着我们呢。”
“陈王,那如何对付李世民的毒酒?”程咬金担忧的道。
“到时再说吧,反正如今我们已经知道了李世民的招数,咱们到时见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吧。”陈克复长身而起,既然已经知道了李世民的阴招,那就已经不足为虑了。他不想现在就打草惊蛇,都忍了李家父子这么久了,再忍个两三天也事。李世民的这个毒药既然是三天才发作,那倒不如假装没有查察。如此一来,反而会让李家父子自以为得计,放松警惕,让他几日后借刀杀人之计进行的更顺利。
“殿下,到时你说说旧疾复发,大夫嘱咐最近不能饮酒。记得千万不要饮酒,虽然我等会盯着,但也怕万一。”陈雷跟在一边,还念念叨叨的说个不停。
水寨之中,陈破军一行自安澜号旗舰上依次而下,登上一只只小船,荡舟驶向码头。暗夜如同一张黑幕,将整个天空摭住,只余了天边的寥寥几颗星辰悬挂于空中,仿佛那张大幕上的几个破洞在漏着点点星光。
凌波号的五层甲板之上,李渊与被人抬着的儿子世民等人站在一起,居高远远打量着陈破军一行打着点点火把,坐小舟驶向对岸。父子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会心的喜悦之情。
只要过了今晚,高高在上的陈破军就将只有三天可活。而他们李家父子,将再战天下,重夺河东,东山再起。
“建成、世民,我们也动身吧,不能让陈破军久等了。”李渊微微一笑,心情大好,率先下船。身后一众李唐文武也紧随其后,各自登上一条条小舟,向北岸驶去。
夜沉如水,夜黑如漆。
谁也没有发现,李家的那些接人的小舟的后面,突然自夜色中钻出一船,悄悄的跟上了李家的船队,并且很快的靠上了一条小舟。
一声闷哼,划舟的船夫软倒在了下去,紧接着两名黑衣夜行人就已经弃了自己的船,跳上了那船。
舟上正欣赏着夜色的李唐大臣陈叔达听到船尾有些动静,刚转过头,却已经被一把冰汪汪,冰凉凉的匕首架在了脖子上。顿时心中一股凉意升起,只觉得浑身无力。
“你。。。你是什么人?”他想大叫,可感受到脖子上的那匕首的冰冷,最近只能惊惧的轻声问道。
“你就是陈叔达?”另一个黑衣人站在他的面前,直视他问道。陈叔达点了点头,却突然惊觉,刚刚问他话的这人声音绵软而坚利,那绝不是男人的声音,他敢肯定那是女子的声音。而且那声音,绝对是一个年青的妙龄女子的声音。起初他还以为是陈破军识破了李家的计策来捉人,可此时一想,如果真是陈破军那个侄子要来捉他,又怎么可能派一个年青的女子前来。
强自镇定了一下,陈叔达稍微恢复了一点点血色,声音也大了一些,“在下正是陈叔达,敢问这位姑娘却又是何人?在下从未与人结仇,姑娘未何寻上门来,还让人以匕首相持?”
“把刀收了。”那黑衣黑巾的女子让另一人收了刀子,“你是陈叔达就好,找的就是你。陈叔达接旨!”
“接旨?接什么旨?接谁的旨?”陈叔达愣了一下,当今天下,称王称霸,称孤道寡者何其多也,是个人手头有点人马就敢称天子。面对这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