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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克复过去就是一个喜欢舞刀弄枪,一捧书就头痛的主,再加上家里根本就没有长辈,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正式的表字。
“回陛下,臣自幼家中遭遇乱兵劫难,全家唯臣幸免于难,故虽长这么大,却并无表字。”
这样的事情,在这些年早已是见怪不怪了,杨广安慰了几句后道,“那今日朕赐卿一表字,陈克复、陈克复,表字破军如何?卿乃天生就是一员战将,这破军乃主军阵杀伐,却是正好。”
皇帝陛下赐表字,这是多大的荣耀啊。这下面的数十万士兵基本上都是农民,战时为兵,战争结束后解甲就为农民。对于他们来说见皇帝老子一面都是天大的荣耀,更何况如此般更加赏赐加赐予表字。
“即为破军,那朕就让宇文将军划三千骑兵归你单独统领,切不可辜负朕的期望。”杨广的话音刚落,一旁的一位白胡子老将军马上道,“陛下,鹰扬郎将按例只能统一千兵马,况且这位破军将军虽然勇贯三军,但毕竟未曾领过兵,一来就给三千人不大合适啊,记陛下三思。”
“当年霍膘骑也是少年领军,一样大破匈奴,老柱国勿须多言,此事就这样定了。传令三军,即刻拨营,朕要在天黑之前拿下辽东城!~”
第五章 新扎郎将
(感谢谨涩流年的给力打赏,谢谢)
宇文述虽然位列十二卫大将军之一,而且还是左翊卫这样在京城拱卫皇帝的亲军,左右翊卫合称骁骑军。但是其个人的军事才能只能算一般般,离名将这样的称号差了十万八千里。上一次征辽之时,他所带的三十万大军直趋平壤,就被高句丽大将乙文支德故意七战七败,将他诱之深入,最后导致了萨浒大败,三十万人只剩下两千余人回到辽东。但是做为皇帝身边的心腹,他却也有着自己的本事,那就是看人的本事。
虽然陈克复之前就是他的兵,但是他也只是在昨天才见识到了这位小兵的价值。特别是当皇帝对陈克复表现出那种各别的赞赏时,他也放下了自己的大将军架子,对陈克复表示的跟对自家子侄一样。
面对来领取自己兵马的陈克复,宇文述大手一挥,将左翊卫中最精锐的三千骑兵抽调出来交给了他。全都是左翊卫里征战多年的老兵,不少兵将都曾经随着先皇东征西讨,更有很多曾经在当今皇帝陛下的军队中出过力。不过这些兵也都是些老兵油子,平时放在各营之中也是些桀傲不驯的主,这次正好也全都抽出来交给陈克复了。这样的兵丁,虽然平时带起来会让人头痛,但这些人的强悍也是不用说的,只要不是交给一个十足的笨蛋,那么都是今后打胜仗的保障。
领人的时候,陈克复看着一水的黑鸦鸦的骑兵十分高兴,这就是自己的兵啊,都说乱世当中草头为王。那些有兵有将的家伙就是这乱世当中活得最潇洒的人。而如今大隋看似如一头咆哮山林的猛虎,但只有陈克复知道,这头猛虎已经快不行了。要不了几年,这天下就是这些武夫们的天下。现在弄到了这么一支精锐的部队,陈克复心里那个激动啊,不敢说去争霸天下,这小命暂时有保障了。
隋朝的大军将辽东城围困后,马上展开了攻城,可是攻了一个白天除了消耗了不少高句丽人的擂木滚石外,就只剩下那一地的伤兵了。
陈克复这位被杨广称之为勇贯三军的猛人,今天没有参与攻城,他正忙着熟悉自己的三千家底呢。好在宇文十分关照陈克复,帮着把他从陈家庄一直带在身边的那九人也分在了他的麾下。
不过等召集了这三千兵马伙长以上的头目们开会后,陈克复才发现这麻烦也来了。
虽然宇文述考虑到陈克复新上任怕威信不足,这次抽调的三千骑兵中最高的职务都只为越骑校尉,而且都是按照府兵中的编制抽调而来,并不是按照现在的行军编制划拨的人马。三千骑兵拨给陈克复后,该如何整编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但是当李晨新见到这些正六品的将领们后,却知道自己的麻烦事来了。
三千骑兵全为战兵,依旧按府兵中编制,共计十五团,三十旅,六十队,三百伙。除了陈克复为鹰扬郎将,加上他的九个越骑校尉小弟外,这里还有六个正六品的越骑校尉,三十个正七品的旅帅,六十个正八品的队正,六十个从八品的队副,另外还有一位正六品的司马,正七品的兵、仓两司,这三人属于文职工作,司马乃是参谋之职,而兵仓两司则一人管士兵档案、训练,一人管仓库,是后勤官。
看着这济济一堂的众军官,陈克复也突然发现自己这“老大”有点太年青了,这里每一个基本都是三十四十岁的老兵,甚至有不少头发花白的,有一位陈克复一眼看去,觉得都和他陈家庄的老管家毛伯差不多了,怎么看都像是有七十岁的人了。
这几十个浑身散发着一种强烈的杀伐之气的军官们看着眼前的年青人,也是一脸的不屑,特别是那好看的有些过份的脸庞,总让人觉得这样的人去考科举更合适,而不是来这军中和他们抢这正五品的鹰扬郎将的位置。特别是那六位领头的越骑校尉,在他们看来,这小白脸就是在抢他们的位置。
要想让这些历经百战的下级军官们接受他的统领,估计难度会比较大。好在这些都是从各鹰扬府中抽调出来的兵将,基本上十五个团来自各处,幸好是这样,如果这三千人原是一个将军麾下的,陈克复都不知道有没有信心能压制的了这些人。
“各位辛苦了,此次受陛下所擢授,让小将以一伙长身份跃升鹰扬郎将执掌三千精锐,这既是陛下对我的信任,也是对各位的信任。在座的各位皆是从军多年的前辈,每一位可以都可以称的上是小将的前辈。今日大家与我共成一军,也是前世大家未尽的兄弟缘份。客套的话我也不会多说,各位也皆知我因战阵中勇猛入了陛下的法眼,那么也当知我也是一位敢拼敢杀的汉子。本人平生最佩服的就是那勇猛不怕死的英雄好汉,我的治军方法很简单,上下一视同仁,有功赏,有错罚。现在本军中还差一位鹰击郎将,此也是从五品的职位。此次我也带了九位同我一起拼杀,一起受提拨的九位越骑校尉兄弟,但这个位置我现在不会给他们,你们十五位越骑校尉,只要哪个立下最大的战功,那么这个位置就是谁的,下面的各位军官比同此例。”
陈克复披着陛下亲赐的铠甲,站在主账正中,话语犹如振耳洪钟。要想将这群军官收服为自己在这乱世中的臂膀,那么从现在起,他就得开始一点一点的去得到他们的认同,让他们明白自己有资格做他们的主帅。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站在这肃静的大账中,陈克复手按长剑,傲立其中,口中却用一种低沉的声音沉吟着诗经中的一首无衣。也许这算的是上最早的军歌吧,在这样的军伍之中,呤诵这样的词歌总能让人心头有种共鸣。账中不少的军官,对于这位新任上司也有了一点点的意外,原以为只是一位凭着一身个人勇武,再加上一点狗屎运才坐到了他们的头上,如今看来,却也不完全是这样。
毛翊和鲁世深两人互相交换了个眼色,从彼此的眼中他们都看到了深深的疑惑。自家将军可是他们自小陪着一起长大的,这家伙完全就是一个莽汉子,长这么大百家姓、三字经都背不全,可是刚才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呤诵了一首诗。毛翊从小被他的那个管家老头子逼着背了不少书,知道那是诗经中的一首诗。可是这样却更让他迷茫了,刚才自家将军居然一字不错的将那首诗呤诵了下来,而且还呤诵的那么好,让人有种蛋蛋的忧伤。
这还是自家的大当家的吗?怎么一夜之后,总觉得大当家的变了,不再是那个一心只是想着要成为英雄好汉的莽汉子。却好似一下子成为了父亲口中曾提起的老家主,难道大当家的知道了那个秘密吗?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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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越骑校尉
(感谢陌魅尧、魅色倾心、柳暗花日月给力打赏、谢谢!)
对于眼前这些军官的履历,陈克复已经从宇文述那里要了一份完整的过来,基本上已经心里有了一个大致的认识。
越骑校尉胡海站在大帐中陈克复下手的第一行,个子不是太高,但却站的挺直,一张脸膛黑黑的。脸上还有一道自额头一直划过鼻梁的狰狞伤疤,给整个人更增几分杀气。一双锐利的目光,更是让人远远的感受到这是一位从累累白骨中爬出来的百战精兵。
陈克复抬起右手拳头,重重的在自己的左脑口敲了一下,认真的道,“疤痕是一名将士最勇武的见证,胡大人,你是一位真正的汉子,我陈克复就敬佩你这样的汉子,来人,拿酒来,我要亲自敬胡大人一碗酒。”
早有帐内新分来的亲兵给陈克复提来了一坛好酒,虽然军中禁饮酒,但很多时候,酒却是必须品。特别是在这辽东苦寒之地,以酒取暖、清洗伤口、出征前的壮行等都离不开酒。
为胡海端起一碗酒,双手举到这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面前。待他接过后,陈克复又接过一碗,“敬真汉子、真英雄!能与大人这样的勇士一起同袍,那是我陈破军的荣幸。干!”
一碗酒仰头而尽,当酒入喉后,陈克复差点吐了出来。这样的酒居然号称烈酒,都不知道有没有二十度,估计也就比啤酒酒精浓度高上一点点,不过味道却差远了。
胡海当年在征突厥的战场上被突厥人一刀劈在了脸上,不过他命大,那次没有死掉,可是却从此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疤痕。以往这道疤痕就是他的逆鳞,谁要是多看那道疤痕一眼,他就会立马翻脸,为这些以前在别的府里没少和同袍斗殴过。不过今天陈克复虽然一来就拿他的疤痕说事,他却只感到一颗心被堵住了似的,一个铁血般的汉子居然首次有了想落泪的感觉。一仰脖,那落下的几滴虎泪含着酒水一饮而尽。
“今后大人但有令下,末将虽死不辞!”胡海一拱手大声喝道。
陈克复点了点头,走到一旁的一位他刚才以为都有七十多岁的老头面前。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须,要不是那精壮的身躯摆在那里,陈克复还真以为这是哪家名山来的修道者。
“李奔雷李大人,自北周时就一直追随先皇左右,当年与宇文烔叛军交战时有你的身影,后破突厥时你也多次立下战功。平陈时您是第一支攻进建康的队伍中。并且已经两次来辽征高句丽,原是虎贲郎将,只因两次征辽失败,特别是上次,三十万过河大军,最后只余两千人还。故老爷子您虽拼死杀出,但被兵部责罚,一直降至越骑校尉。我听说这次您本来不在出征之列,可是你硬是来了?”
老爷子的一双虎目流下了几行泪水,将身子挺的直直的对着陈克复道,“大人,高句丽人杀我几十万手同袍,这仇我一定得亲自来报。这一生我老头子杀的人已经够多了,但杀光高句丽人也难解我心头之恨。我此生已别无所求,唯求最后战死在这苍茫辽东!”
陈克复大声的道,“李老爷子英雄一世,一家三代三子二孙俱乃军中好汉,可却都留在了这辽东之地。这不单单是你老爷子的仇,也是我全军三千儿郎的仇,此次既然有缘得在一起,那就让我们为那些死去的大隋儿郎们报仇雪恨吧。来人,上酒,我要敬这位满门忠烈为国的老前辈。”
老爷子二话不说就将那碗酒饮尽,拍了拍陈克复的肩膀道,“确是我大隋的好儿郎,年青人,老头我就将这剩下不多的日子交给你了。随你命令,我一定遵从,只愿今生多杀几个高句丽的野人。”
“老将军,你来给我介绍这些汉家好儿郎吧。”
老爷子也不推脱,大步走到下一位年青人的面前,“这位也是我左翊卫新晋越骑校尉张合,张合大人可比破军大人还年青一岁,乃我三千儿郎中最年青的校尉。”
张合抬手擂在胸前,大声道,“越骑校尉张合,见过鹰扬郎将大人。”
陈克复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合,原是旅帅,几天前渡辽之战时,率麾下骑士勇猛杀敌,一人就斩敌首五级,实乃我军中年青一辈中不可多得之勇士也。我陈破军军中就需要你这样勇猛能拼的好儿郎,你和你的部下是俱是我们三千儿郎的骄傲!”
“这位是我左翊卫中的老人了,越骑校尉刘铁柱。”
“越骑校尉刘铁柱见过大人!”刘铁柱挺直腰板大声的道。
“刘铁柱大人带兵多年,向以沉稳闻名之军中,以后还望你能在带兵方面给予我多多指点。。。。”
一路上李老爷子在前面介绍,陈克复和每一个都亲切的打招呼,并且还能根据看过的各人履历适时适当的点评夸奖上几句。这份对众军官的了解加上赞赏,让众军官原本心里的那点不服气都消了不少。大家都于这位英俊的过份的长官都开始心里有了不错的印象。
“这位是。。。”
“我知道,这位是我们年青的伙长罗林,那日辽河伏击高句丽骑兵时,这位勇猛的年青人可一直是和我并肩做战的。没有想到今日你们如此有缘,居然又一次的能并肩战斗了。据我所知,罗大人可是朝廷罗老候爷的孙子,没有想到这次不但应佂入伍,而且还能有这么出色的表现,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大人,你别瞧不起人,虽然我知道我比不过你,可是那天我可也没少杀***高句丽人。”罗林年纪看上去还很年青,根本不像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陈克复笑着对旁边的兵曹参事王林道,“王大人,我记得我大隋府兵按律只征收年满二十一岁男丁吧。你确定眼前的罗林大人年满二十一岁了吗?”
李奔雷在旁边用一种祖父般怜爱的目光看着罗林,笑着解释道,“罗林大人今年不过十六岁,按律是不能入伍的。不过罗林大人知道朝廷再征高句丽后,偷偷的从家中拿了他祖父的盔甲,骑着他祖父当年领军时的战马赶来的。陛下当初知道这事后,本来是打算让人将他送回京城的。不过这孩子誓死也不愿意回去,说是要来辽东找他父亲翊卫将军罗风将军。陛下最后只得无奈同意了,所以他虽然年纪不到,但是个例外。”
陈克复的昨天看的资料上并没有记述他父亲的事情,忙问道,“罗将军怎么了?”
李老爷子语气有些低沉的道,“罗将军也是我的上司,上次征高句丽时我们中伏,最后失陷敌阵之中,我们也不知道他的生死,但落入敌手这么久了,怕是已遭不测了。”
罗林突然大声的喝道,“我父亲肯定还在,只是被高句丽人抓住了。我这次一定要救他出来,我一定能带他回家。”
陈克复没有想到这位才十六岁的,应当还算是孩子的队正如此的至孝,也不由有些感动。“罗林大人如此至孝,相信令尊知道后定会大感欣慰。如果罗大人还健在的话,我一定会帮你将罗将军救出来。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这三千位兄弟。”
“大隋万岁,皇帝陛下万岁!”
“大隋万岁,皇帝陛下万岁!!!”
“杀尽高句丽人,杀!杀!杀!”
“杀尽高句丽人,杀!杀!!杀!!!”
辽东城下的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