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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须陀转头看了看身后横七竖八躺在雪地之中的子弟兵,不容置疑的道”“你们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说完一纵马,奔驰而出。那将领咬了咬牙,召集了上百个还能动的骑兵也跟着杀了出去。
往东面辽河的一路上,到处都有一个个的小包围圈,那里都是隋军骑兵。不少的骑兵早已经没有了马,他们三三两两的背靠背聚在一起誓死战斗。
黑夜之中,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火光,辽军已经失去了隋军大部的消息,他们千人为队,不断的在茫茫丹十里地的范围内搜寻隋军。只要一发现隋军,立马群起围攻,斩尽杀绝。
张须陀带着的那支百来骑的队伍,黑暗之中不断往来冲杀,救出了一队又一队的将士,可是始终不见苏威他们的身影。救出来的士兵大多都是身负重伤,人越救越多,可张须陀身边的兵马却越来越少。
黑夜之中的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整个战场之上,撕杀声已经没有了。只有偶尔一两声的惨叫,那是被搜捕到的隋军临死前的惨叫。
张须陀骑在战马之上,仰首望天,在他的身后,只剩下了八骑。
一万八千人过河,现在却只剩下了八骑。看着当初纵横山东河南,威震天下的山东八风营,如今却只有八个铠甲破碎,满身是血的八个老部下。
他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些子弟兵,这些骁勇的山东勇士跟着他,征伐中原。他们打了无数次的胜仗,剿灭了一个又一个的叛军。可到头来,这些跟着他的勇士们得到了什么?他们的家园山东早已经赤地千里,他们的家人大多都已经死在了叛军的刀兵之下。
他们跟着自己胜仗打的越多,可是却连自己的家园亲人都保不住。
如今更是千里奔
o到了异国他乡,连死都不能死在中原的土地上,只能做一个孤hun野鬼。
想着这些,两行眼泪突然从眼眶中滑落,不禁流下了两行热泪,恍惚间,他突然一阵晕炫,差点从马上栽落下来。
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
身后的八名将士也感受到了主帅的情绪,全都忍不住的落泪。这就是英雄末路吧,如张大帅英雄一世,却不料会有今天。
“大帅,我们撤吧,只要您还在,八风营就还在。
山东豪杰无数,只要回到山东,大帅一声召唤,立马就会有无数的子弟兵来投。到时大帅再领兵来战,为我山东子弟报此大仇。”
“是啊,大帅,不能让子弟们白白牺牲。”
最后的八名将士苦苦的哀劝,现在他们已经只剩下了九人,如果再不撤,那必身死无疑。他们不怕死,可是却不集意这样无谓的去死。
张须陀苦笑一声“这么多年来,弟兄们跟我转战来北,纵横中原。如今,还有太多的兄弟们生死未卜。你们听那黑夜中的每一场惨叫,那都是一个老兄弟在死去。这样的时刻,我怎么能一人独自逃跑芶活于世?从来只有战死的张须陀,不会有临阵而逃的张须陀。”茫茫雪地中,发出幽幽的光芒。张须陀取下头盔,收拢理正了头发,再端正戴好头盔。他神sè平静,慢慢的整理着自己的装束。最后,他捧起跟随他征战一生的大铁枪,在地上抓起一把雪,轻轻的擦拭着沾满鲜血的铁枪,一遍又一遍,直到再没有一点血污。
不远处数点星星火光出现,一阵阵混乱的脚步声传来,还伴杂着战马铁蹄的声音,联军搜捕的追兵来了。
张须陀平静的翻身上马,手持铁枪静静的肃立林中。
辽军很快发现了这九个隋军,特别是看到当先一人身上的铠甲后,众人都知道他们碰上一个隋军将领了,辽兵发出一阵兴奋的吼声,举着火把将他们团团围住。
“大隋张须陀在此,辽狗前来送死吧!”张须陀用尽力气大吼一声,跃马横枪,纵入敌中,在他的身后还紧紧跟着八骑。刀枪交加、血huā飞溅、战马嘶鸣。
辽军知道了眼前这人就是拿到头颅就有一率斤黄金,拿到一样四肢都能有一百斤黄金的张须陀后,彻底沸腾了。他们挥舞着刀枪,不要命的拥挤而上。
八个跟随张须陀的将士一个个的倒下,最后一声战马嘶鸣,张须陀的马也倒地。张须陀从雪地中翻滚而起,持枪继续步战,连续刺死了数十个辽兵后,他的长枪也被一柄狼牙大棒砸断。
战马死,长枪折,张须陀抽出横刀再战,在他的四周已经堆起了一圈圈的联军士兵尸体。辽人士兵疯狂过后,也开始对这个战神一样的男子惧怕起来,不少人已经被死亡的恐惧战胜了黄金的youhuo。
无数的火把之中,辽人联军将士远远的将张须陀围了起来。已经有士兵开始张弓搭箭,虽然如此一来,无法抢到头颅,但是这射杀也一样会少不了一份功劳吧。
一阵阵的脚步声响起,大队的辽人兵马到来,张弓的士兵纷纷收起了手中的弓箭。
火光之中,高句丽大帅乙支文德、百济统帅扶余璋、室韦统帅铁答安、鞋鞠统帅黄格纷纷纵马上前,辽军士兵忙让开一条通道。
乙支文德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位隋军名将,英雄惺英雄。名将对敌人名将,则更是会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乙支号称高句丽军神,而眼前的这位却同样是号称大隋当今第一名将。
今日的战斗,让乙支文德不得不对这位隋将心生佩服,自己二十万军,而且还设下了十面埋伏,最后苦战一天。折损兵将不算奴隶民夫足有三万人,而对方不对是区区两万人。
想当初他不过是以十余万人,同样用伏击对隋军,可是歼灭了号称精锐的九军三十万人。他相信,如果张须陀的兵马再多个一倍,今天的胜负还将难料。
看着头盔也掉了,一条tui也被一支长枪贯穿了,正用手中横刀柱地支撑着的张须陀。乙支文德朗声道“今日一战,张大将军果然不愧是是一代名将,尽显英雄本sè。有道是识时务者为英雄,将军如此英雄一世,我不忍杀之。不如将军弃刀投降吧,只要你投降,本帅保证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不该有的侮辱。”虽然这样的名将,必须毁掉。但是如果张须陀真的投降,他也想以此为筹码,迫辽东城中的守军投降。
张须陀精疲力尽,一条tui也已经断了,整个身体就靠着一把横刀支撑。因失sè过多而脸sè苍白的张须陀大笑数声,伸出一只手抓住洞穿自己大tui的长枪用尽力气一拨。
“呀!”剧烈的疼痛中,鲜血喷溅,张须陀拨出了长枪。
喘息了几口气之后,张须陀抓着那支沾满了自己温热鲜血的长枪,不屑的笑道“只有战死的张须陀,永远不会有投降的张须陀!”说完,手一扬,那支血红的长枪突然飞出,射向了对面的乙支文德。
突然其来的攻击,让乙支文德慌忙侧身躲过。火辣辣的感觉自脸上升起,乙支文德伸手一o,他的脸已经被射过的长枪擦出了一条深深的血痕。这样深的血痕,以后就是好了,也将留下一条深深的疤痕。
乙支文德大怒“张须陀!你不过是一败军之将,本帅愿意给你一个机会饶你不死,你当感谢本帅。没想到你居然以怨报恩,你当真本帅不敢杀你?”
看到那支长枪并没有刺到乙支文德,张须陀却好似并不在意,只是轻轻笑道“富贵有命,生死在天。我张须陀何惧一死?不过你说识时务者为英雄,我倒是想劝你一劝。高句丽已经到了绝路,你们现在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螳臂挡车、垂死挣扎。如果你真的识时务的话,那么就应当在这个时候投降大隋,而不是一味的负隅顽抗。一味的顽抗,结果不过是国灭家亡身死。”
乙支文德这个时候已经怒极反笑“我敬重你也是一条汉子,所以想让你体面一点。如果你再不识时务,可不要怪本帅不客气。”黄格指着张须陀道“大帅,何必再和他废话,张须陀不过如此,完全就是浪得虚名。如果他真是一个名将,那他就当知道最起码的取舍进退。一个只能胜不能败之人,有何资格称名将?哪怕是我黑水韩鞠最蠢的猎人,也知道遇强不敌则退的道理。一味的死拼,不过是一亡命匹夫而已。大帅,我愿亲自砍下他的头颅献给国王陛下。”
乙支文德有些鄙视的看了黄格一眼,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这种人永远也上不得台面,只不过是一贪婪小人。
“张须陀,本帅再给你一次机会,是死是活全在你一念之间!”乙支冷笑着道。
四面包围之中,张须陀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好像冷到了骨髓之中。他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失血而死。
张须陀拨起手中长剑,向着乙支文德一指。张须陀的动作吓了辽军一跳,以为张须陀又要甩手飞剑,数十个亲兵忙举盾护在乙支文德等人的身前,挡的风雨不透。
看着辽军如此戒备,张须陀又是大笑数声。失去了长剑的支撑,他再也站立不住,一形一晃跪倒在地,他从地上拾起一张长枪,挣扎着站起,一枪斜斜扎进雪土之中,最后用枪柄支撑在了腰上。
“本帅先行一步,今日尔等不用多久,必然赶来相见。黄泉地府之中,本帅再起兵马,到时再一决高下。”说完这几句话后,张须陀双手执横刀,举剑向脖颈一刎,血huā飞溅,头颅低垂。
哪怕是死,他也绝不愿意死在敌人的刀兵之下。这一刀下去,没有痛苦、没有不舍,有的只是平静和解脱。他将赶去和弟兄们相见,十万旌旗斩阎罗。
虎死威犹在,虽然自刎身亡,可是被长枪撑住的尸体却屹立不倒。
密林之中,北风呼号、雪huā飞舞,洁白的雪huā不断飘落在他的身体之上。一代名将,身殒异国!
:张须陀死了,有些难过,这样的人很想收到主角麾下,但是太难,难于上青天。最后,无奈的写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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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辽河决战
**城,居于辽东城北面十里,专门做为辽东城卫城建造。
二次征辽时,隋朝天子杨广围城辽东城时,将攻占的**城做为自己的临时驻跸。那一次,数十国的使臣、国王世子都曾随大军来到**城参观大隋天朝上国的百万雄师军容。
第三次征辽时,因为在**城中,当着从属国的国王使臣的面隋军大败。所以第三次征辽时,杨广就觉得这个城有些不太吉利,干脆直接让工匠造了一座木城,置于西城十里处,让他直接指挥观战。
而现在,**城却成了高句丽联军的大本营。在乙支文德等率领大军出辽河阻击张须陀后,带两万人兵马、八万奴隶民夫留守的大将高达林,立即只在城外大军营中留下了少数奴隶,其余兵马奴隶全部退入了**城,以防隋军袭营。
风雪之夜,**城上高达林满脸忧色,大军离开已经一天一夜,迟迟不归的大军让他心中紧张无比。眼下他只有两万兵马,如果城中的隋军知道了此时大营的虚实,那么就会十分危险。
远处黑夜的雪地之中,突然一阵阵的马蹄轰鸣之声响起。高达林紧张的眺望着,心中不断的祈祷是乙支大帅和王爷回来了。可是希望越高,失望越重。
那黑暗中的骑兵没有打火把,就这样奔着**城外的大营直扑而来。等到了大营四周营栅前,在营地的火光照耀下,他面色苍白的大吼道,“敌袭!”
一声声的警钟已经敲响,不过营内却并无半支兵马出营迎敌。营中都是奴隶,兵马全在城中。
周进领着一营骑兵顺着大营一路狂奔,并没有冲营,只是不断的观察着营中的情况。高高的木栅之上没有守军,营地中的帐蓬中不断的有民夫和奴隶奔跑出来。可是却还有大量的营帐没有动静,对于他们的到来,没有一个人拦截。
看了会后,他心中已经有数,要么敌人是故意隐藏起来了。要么,辽人营中就是真的没有了兵马,他远远的打量着大营中间的**城,这座小小的卫城堡垒城头此时却是灯火明亮,人头攒动。
周进已经心中有数,叫过一个传令兵回城报信兵,马上开始带兵向营中放火箭。不管是真的空虚,还是伏兵,他一试就知。
一支支火箭抛向高空,越过栅栏,最后呼啸着落入了营地中的帐蓬之上。一支支的火箭射入,点燃了众多的营帐。营中的辽人奴隶开始四散奔走。
“将军,派兵出城接战吧;这样下去,我们的虚实就要全被隋军知道了。”一名将领对着城头的高达林焦急的道。
高达林站在那里,脸色阴沉,“我们围攻辽东城近半月,你可见隋军什么时候出城袭营?如今大军一走,隋军就来袭营,这明摆着隋军已经知道我大营虚实,这支骑兵绝对是隋军的诱饵。如果我们兵马出了**城,后面黑暗之中肯定埋伏着隋朝大军,到时就是有去无回。”
“可是避不出战,也不是办法啊,如此一来,整个大营就要毁掉了。”
高达林冰冷的道,“让他们烧好了,不过是一批营帐罢了,最多再烧死那两万奴隶。只要我们守住**城,兵马不失。等大帅击败了了隋军援兵,再回头攻下辽东城,那城里什么东西都有的是。”
周进纵了半天火,差不多将半个大营都点着了,发现除了一两万不断的营中奔路的民夫奴隶,并没有半个辽军。心里也胆大起来,“冲进去!”
如狼入羊群,不到两千的骑兵,却在营中四处纵火,不停的驱赶着那些营中的奴隶民夫。等着陈克复的六万兵马从后面赶来时,那营中还剩下的一万余辽人民夫奴隶已经成了轻骑兵们的俘虏了。黑鸭鸭的一片,在营地外的雪地上蹲满了。陈克复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是高兴不已,如此一来,那说明此时的联军大营不是一般的空虚。
“准备攻城!”
陈克复再没有半分犹豫,既然敌人宁愿整个大营被烧掉,数万民夫被俘虏也不肯出来。那说明**城中兵力很少,这个时候正是拨除**城的时候。
**城距离辽东城不过十里地,隋军来的时候,已经带上了大量的投石车和弩床。一排排的投石车、弩床一字摆开,一声令下,密集如雨的石弹、火球、弩箭,偶尔还会夹杂着一两个的震天雷火药包,彻底的将整个**城的城头守军压制住了。
这样密集饱和的攻击之下,城头上的守军不断的倒下,再大的盾也挡不住这样的攻击密度。
步兵营的将士们呼啸着,扛着云梯直扑城下。一架架的云梯架起,在城下足足两万人的弓弩手的掩护下开始登城。
“大帅,看样子城中兵马不会超过三万,此城今夜一战可下。”李奔雷高兴的道。早一点攻下**城,辽东军就能早一点腾出手来救援张须陀。
攻城比李奔雷预料的还要顺利,仅仅只用了两个时辰,**城就在隋军充足的步兵投石车弩床的配合攻城中陷落了。出于对上次攻城战的报复,攻入城中的士兵弓弩开道。
不管敌人是士兵还是民夫,都是如雨一般的弩箭射去。人越多的地方,隋军甚至干脆架起投石车砸。无数的士兵民夫都已经弃械想要投降,可是隋军却根本不接受。成片成片的人倒下,整个小小的**城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攻城只用了两个时辰,可是清理城中的敌人却用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确实的说是屠城进行了三个时辰,直到最后基本上已经见不到成队以上的辽人,陈克复才下令停止。
两万战士,八万民夫奴隶,短短的四个时辰之内,被屠了三分之二。所有的战士都被挑出来杀掉了,一个没留。最后的俘虏只剩下了包括之前俘虏的那些,一共三万五千强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