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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初露锋芒,四年后已是国际时装上一道最靓丽的标杆了。”
各路媒体做着最为前线的报道。
飞机延迟半个小时。下午三点零一刻,机场大厅里出现一道娇影。白奕慈170的身高,身着由自己设计的2014Versace春夏款及踝长裙,足上一双Gucci罗马平底凉鞋,眼戴Dior六十年代复古圆片墨镜。虽看不清此刻作何表情,那张被评为时尚圈中最性感有味道的嘴巴已微微弯成一道弧度,右手挎着包,左右亲切自然地举在脸颊边和一众记者打招呼。
所有媒体蜂拥而上,将出口处堵的水泄不通。
“白奕慈小姐,六年后重新回到上海有什么特别的感想?”
“上海是我出生的地方,也是我事业的□□,所以骨子里会有一种不一样的情怀。这次回来也是希望能在这里交上一份自己努力过后的作业。”举止优雅,谈吐大方。
“听说泉安导演的新作有意和你合作,你是否真打算从时尚圈转战演艺圈?”
“我从事这一行这么多年,当然生活的中心点还是在秀场。那我也不是科班出身,但还是要谢谢泉安导演的赏识。”
提问期间一家娱乐报见缝插针抛出问题:“白奕慈,有报道称上周你和著名歌手xx一起在澳洲冲浪,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经纪人护着白奕慈往机场外走去,微怒地对着记者说:“私人问题一律不回答!”
机场外停着一辆银色跑车,车旁倚着一男子。衬衫西裤,戴着墨镜手插着裤袋。
白奕慈出来见到男子,将墨镜推高到发顶上,露出笑意盈盈的双眼。接着走到男子旁,张开双臂与他相拥。两人谁都没说一句话,却又默契十足地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
随后紧跟出来的媒体记者面面相觑,纷纷拿起相机。个别眼尖的一眼便认出此男子是欧式企业大公子——欧培斯。
而另两人想不到的是,就是这张照片。第二天上了所有版面报纸的头条,出现在了大街小巷的各大报亭。触目的标题便是——“欧式企业大公子与设计师白奕慈恋情曝光”
第二十六章
此时的欧家大宅里也忙的热火朝天。周湘郁在目睹家里两位阿姨手忙脚乱一通后终究决定自己出手。各种材料每道口味都斟酌许久,也更用心对待。印象中奕慈的口味偏甜,于是乎又在放调料中撒下了更多的心,毕竟是不是自己女儿却又超乎自己女儿的姑娘要回来了。两家孩子的学生时代都住在一起为邻,她打小看着她长大,更是由心底里的喜欢她。
欧绛良老爷子亦是推了晚上的应酬,早早从公司赶回家,从自家酒柜里拿出1987年份的拉菲红酒迎接这个“小姑娘”的归来。
车子由机场开往市中心,欧培斯干净修长的双手握着方向盘,摘了墨镜从上往下打量白奕慈,不虚发出感叹,“哇,岁月可真不饶人啊!小时候跟在我屁股后面一个劲地跑的小丫头竟然出落成这等姿色了!”
白奕慈笑颊明显:“何等姿色,有到能勾引你的地步吗?”
欧培斯一笑,不答反不怀好意地问:“澳洲一起冲浪的那个歌手什么时候介绍我认识认识,也好替你把把关。”
一翻白眼,白奕慈生硬又薄怒地将墨镜给欧培斯强带上,盯着前面,“好好开你的车!”
欧培斯却笑的更大声了。
欧家一大家子在白奕慈到后以迎接贵宾般的仗势给了她最热情的接待。周湘郁一向优雅的性子竟然也紧张地搓起手来,激动地碎念着“来了来了,奕慈来了。”
一进门一一拥抱,老爷子笑容可掬地唤她进门。欧蓓夷更是活泼地一抱上去就给了白奕慈一个亲吻。
六年没回来了,六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亦不短,却在国外打拼后回到这片故土上亲人朋友们依在,会被岁月一点点腐蚀的感情也依在,不可抑制的慰悦。
饭桌上大家说说笑笑,周湘郁看着一桌子其乐融融的样子实在不能与素日里冷清的欧家相比。
老爷子开口问:“奕慈呐,你爸爸最近怎么样?”
白奕慈放下筷子,“我回上海之前我爸还特意说过段时间也要回来看看你和阿姨呢。”
昔日一起并肩作战的老战友已移民国外多年,隔着大洋彼岸要再约在一起喝喝茶下下棋已经是不容易的事了。才发现人慢慢老去越是怀旧年轻时的人和物了。
周湘郁夹起一筷子的菜往白奕慈碗里送,试探性地问着:“奕慈,这次回来打算住多久?”
望了眼欧培斯,她停顿了两秒后,曼声地说:“其实这次回来就是打算回来了。”回来不光是为了自己百场的时装秀工作,更是为了找寻自己心里的那道柔波。
坐于她身侧的欧培斯一挑眉,显然对回答感到意外。
欧蓓夷眼睛睁得老大:“奕慈姐,你打算留下来了?”
周湘郁也喜出望外地急着求证,“奕慈,真打算不走了?”
或许,留下来才不会对一些人念兹在兹。
晚上经纪人早早预定好的酒店被欧绛良一通电话取消,周湘郁非拉着白奕慈留下来,还特别嘱咐在工作未安顿好之前尽管在欧家稳妥地住下去。
客房里的被褥一律换新,就连床单的花色都是周湘郁亲自挑选,空气净化器一直嗡嗡开着,门口摆放的拖鞋似是早已做好准备应接主人的到来。
书房里满架子的书籍,白奕慈一一拂过,上面的书名太过显眼,她盯着站于窗前的身影,半开玩笑地说:“不会到现在还没灭了白衣天使的梦想吧!”
欧培斯更正她:“媒体给我的新定义是Ors大公子,欧家大少爷。”而不是某医院某科室里一欧姓医生。
“眉目入画,目若朗星,鼻若悬胆,唇薄如刻,怎么看怎么雅人深致,要不……干脆来做我的首席男模吧!”
欧培斯失笑,又直言:“sorry,我对这一行真没多大兴趣,不过碍于我现在的工作性质,倒是可以往这上面砸钱。”
两人说笑间欧蓓夷推门进来,露出半个脑袋,对着欧培斯说:“袁艺姐的妈妈今天出院!”
瞬间淡幽的眸子从窗外移回房内,带着些许苦涩和销沉,仿若无形中连那声色都变得沙哑暗淡了,“我知道。”
“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去看看她。”欧蓓夷虎头虎脑地问。
“袁艺是谁啊?”白奕慈插话进来。
于是,关于袁艺的一场生平阅历演讲从欧蓓夷的口中浩浩荡荡地开场了。
“袁艺姐就是我……”
激昂地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
第二十七章
翌日下午,白奕慈和欧培斯驱车来到超市。前一日的晚餐实在太大阵仗,着实让她不好意思。今天晚上的这一顿,白奕慈说什么都得让她掌厨,好好表现一番。
欧培斯看她有莫有样地在果蔬区细细挑选,环抱于胸饶有兴致地盯着她,“你确定今天晚上我们家的厨房屋顶不会被炸开个洞,浓烟滚滚,四五辆消防车赶来第二天上报?”
“你猜我大学辅修的是什么?如果没做设计师我估计现在我也是上海小有名气的一位厨师了!”白奕慈一翻白眼,昂着头告诉他事实。
袁艺妈出院的第二天非拉着袁艺去采购家里的急需品,又一再强调自己无大碍,虽然医生嘱咐仍需静养,可基本的行动不受阻碍袁艺也便随了她。
欧培斯眼眸里现出袁艺身影时她正低着头浅浅一笑。多久没见她了?好像,只有把自己关在繁忙到喘不过气来的狭隘空间里才能思绪清晰。他怕淡泊的时间里只会让自己乱箭攒心,然后发了疯地想她。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她的一颦一怒,原来已经深刻到这般地步了。原来自己的感情开始不受控制了。
袁艺妈一眼看见欧培斯,远远便喊他,“培斯!”
四人走近后,欧培斯向袁艺和袁艺妈介绍白奕慈,又向白奕慈介绍袁艺母女。
“原来你就是袁艺。昨天听蓓夷讲了一晚上你的事情,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
袁艺看着眼前的女子,一汪清潭里是她诉不出的态度。身影却是极熟悉的,纤长白皙的手上还捧着那株“绿色青菜”,高挑的个子在她163的面前璇成了极大的气场。“欧大少爷的绯闻女友我怎么会不认识!”虽荡漾着满脸的笑颜,在外人听来还是带着满腔的醋意和委屈。
欧培斯想起昨天那个不经意的拥抱已然成为了满街的话题,她到底还是在意了。好比方才,就连那么怜悯的一缕目光都倔傲地不于他。大街小巷的谁都可以拿他的新闻作饭后的消遣娱乐话题,却独独不希望她误会。
真痛恨为什么没把消息拦下来。
这种气氛实在压抑,基本的寒暄问候已到,也实在没有别的话好说,袁艺推着她妈往反方向走,“你不是还要去看看碗筷嘛!”
袁艺妈拉着欧培斯:“下次有空来家里陪陪阿姨。”
像是逃离了血腥的案发现场,袁艺一瞬间觉得呼吸顺畅了。看着母亲在一旁斟酌质量价格,她不自觉的捂住了自己的脸。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意他了?他的一本正经或拈花惹草,今天和哪个女星出现在西餐厅里,明天和哪个模特搂抱在车里都是他的事,为什么自己堵的难受,
像是心房被挖走般的惴惴不安?真是要疯了!还好脸还没娇羞到发烫。
欧培斯掏出西装里层的钱夹,又塞出一张卡递给白奕慈,语气急迫:“你先去收银处等我!”
白奕慈在后方问他去哪,却只有焦迫的心和脚步越走越远。
等袁艺思绪被敲醒时手臂已被欧培斯拉过,“我和她从小就认识,她爸和我爸是多年的战友,她去意大利前我们两家一直是邻居,我只拿她当妹妹!”
她负气又傲然地像是只满身是刺的刺猬,这一番急迫的解释算是什么?今天满大街的报刊上最热销的莫过于上面印有他和白奕慈相拥机场照片的那份娱乐报,商业报。所有人都议论地似真,又不是她袁艺凭空想象的不堪入目画面。欧培斯的说辞只是更加强调了她的小家子气。
“那又怎么样,你不需要向我解释!”
欧培斯冷冽的眼神里透出话来:“我不想你误会!”
那头袁艺妈因选不好两只旗鼓相当的瓷器碗已在呼唤袁艺。
用力地拂了他的手,以母亲为借口,“我妈在叫我了。”
然后她球鞋的足音越来越远。
“我以为她只是你一个普通的朋友,没想到……要不要我去向她解释?”白奕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欧培斯望了望还在与母亲挑选碗筷的袁艺,叹出一口气,往前走去:“不用了,走吧。”
她的倔脾气又何止是一个简单的解释就能释然的,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第二十八章
到家后袁艺妈卧床休息,袁艺便掌厨做起了晚餐。
袁艺妈烧得一手好菜,她非刻意去学过,却也早已在潜移默化中围在炒菜的母亲旁知道点三脚猫功夫。
鲫鱼炖豆腐、干锅花菜、西红柿蛋汤,都是江浙一带的菜系。袁艺家口味偏淡,就连手不小心一抖多撒了几粒盐她都吃不惯。
有些东西不是随便就能更改的。她讲了二十多年的上海话,吃了二十多年的上海菜,就拿重庆火锅,偶一为之那是美味,可若朝朝都以这口味,任她受不了。
所以有些骨子里的情愫,不是猛水冲刷几次就能有淡痕的。
饭吃到一半,蓝玫瑰打来电话。她冲冲扒了几口饭就往楼下赶。
钟小雨家里蜗居了妖精洞里的其他三个。桌上放着一张纸,袁艺看到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17楼的高楼屋内狼藉一片,袁艺唏嘘最后这段婚姻还是走到了尽头。兰因絮果的结局谁都不愿看到却大千世界始终天天上演着。桌子上摆满了酒,不知为何,她一鼓作气拿起一瓶打开酒瓶盖子咕噜咕噜就灌。眼前的钟小雨自若地盘腿坐在沙发上,没有伤心欲绝到披头散发地像孤魂野鬼,也没有撕心裂肺到高声痛哭地像撒疯婆子。就像平日里招呼姐妹们一样,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袁艺她们却心照不宣。
离婚是高立林提出来的。当协议书放在钟小雨面前时,她从上往下瞥了一遍,然后拿起笔寥寥地签下了名。或许从谁先开始提出这个诉求时,就该明白自己是应该放手还是抓紧了。两人从法院出来她依旧不急不缓,眼睛里装的像是薄淡得极其厌恶了这段婚姻,其则即是如此。
她什么都不争,只求6岁的女儿的抚养权。可惜,除了一辆百万汽车和这套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的高厦公寓外,她再无所有。
五个女人在空调18度的催化下用酒精浇灌着,用身体相拥着。屋子里的音乐开的极大,楼下的居民甚至不满前来敲门,她们却置之不理。17层高楼外的一方天弥散着的是酒味,也是她们对爱的痴和恨。
第二天一大早,袁艺拖着重千斤的头颅从一堆瘫痪如泥的睡的横七竖八的女人中艰难爬出,忆起昨晚随手楼下拦了辆出租车赶来,她只能站于钟小雨家楼下继续等,大早上的却偏偏不好打车,逗留好一会,她只能泱泱赶往公交站牌。
太阳又火辣辣地袭来了。今天像是中邪般的,出租车出租车等不到,连公交车都似是与她作对,一辆隔着一辆开过,却独独不见她要坐的那辆。
马路对面的暗灰色轿车太过显眼。车身本已再熟悉不过,多少次日夜停在她家楼下,车里的人抽着烟,看着手机。
她有丝薄怒了,地面的温度也像在迅速升高,穿着夹脚平底凉鞋却像赤脚在火辣的地上走般滚烫,额头两边细微渗出的汗只更加快了她的燥热。
可不远处的红灯又扎眼地分明闪在那里。十字路口拥堵着,一分半钟的红灯尤为漫长,为什么她想去的目的地搭乘的过程会如此辛苦。
他们说好的爱情战得住时间,抵得住流年,经得起离别,受得住想念。那被腐蚀的爱情呢,是否只剩残缺的壳,然后苟言喘息地活着。
手机震动了两下,提示她有新信息。
对面的车依然停在原地。
谢天谢地,她的公交车终于缓缓驶来,“哐当”一声脆响两枚硬币在她踏入车内时落入投币箱里。虽然只剩了个别位子,不过车上的空调还是让她很适应。
或许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你宁可在太阳底下等公车半个小时,也不肯低头向我求助,我们真的已经成这样了吗?”上车前她收到的来自夏存的信息。
是啊,原来竟不知不觉我们的关系已经成这样了。
第二十九章
放在光洁如滑的大理石办公桌上的手机不知已被欧培斯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几次。心情实在燥郁。面前文件夹里的文件也早已无心阅览,欧培斯一狠心拨通门外Nina的专线,“晚上的饭局应酬一律取消!”
Nina毕恭毕敬应了声。
他徒手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往车库走去。
人字拖、短裤、背心、一只被发带束起的马尾辫,还有一副眼镜。欧培斯敲响袁艺家的门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袁艺。
她呆痴地站立在原地,怎么也想不到欧培斯会在这个时间点来她们家。
袁艺妈卧在沙发上,一见是欧培斯的到来满脸笑意地呼他进来。
欧培斯拎着进口水果一脸坏笑:“阿姨我又来蹭晚饭吃了。”
“好好好!阿姨就盼着你来。你还真来对了时间,我们也还没吃呢。”
她依然像见了鬼似得站着,好像心里的那丝赌气还没完全散去,可他又嬉皮笑脸地像没事人一样找上门来了。
“我帮你。”他说。
“不用!”
她径直往厨房走去,他也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