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恩？”
她极为严肃的说：“当我什么都没说，好吗？”
我不以为然，躺回被窝准备补眠，她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兴致勃勃的问：“对了，你知道最近城中出现的赤焰大侠吗？”
“不知。”
“你也太孤陋寡闻了点，竟然连赤焰大侠都不知道。”
“……我可以睡了吗？”
“睡什么睡。”她又是一把掀开被子，完全无视我只穿着单薄的亵衣，“我跟你说，这赤焰大侠最近可火了。”
“恩。”听这名字就挺火。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才这么火吗？”
我十分诚实的回答：“不知。”
“那你想知道吗？”
我反射性的想回答“不想”，但碍于清然“你敢说不想我就掐死你”的眼神，我只能慢吞吞的说：“想。”
清然露出了赞赏的表情，显然是在夸奖我的识相，“事情呢是这样的，大概四个月前，城西雷家发生了一场火灾，火只着了一间屋子，但也烧死了一个人，那就是雷家的主人雷世铌。那雷世铌生前是个酒鬼，一喝醉就开始打他妻子和孩子，邻居要是去劝架，他连邻居也一起打。有人把这事情告到衙门了，但衙门也管不了家务事，久了之后也没人再去管。他妻子也试过带孩子逃跑，但每次都被他抓回来，然后打的更凶，听说好几次都打断了肋骨，连孩子都整日鼻青脸肿。”她眼中闪过一道恨意，冷笑了一声：“对妻子和孩子这么狠毒的人，难怪死了也没人伤心。”
“这跟火焰大侠有什么关系。”
她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什么火焰大侠，是赤焰大侠！”
“呃，好，赤焰大侠。”
“那时大家都只当这是个意外，但是第二个月，第三个月又发生了两起火灾，都只烧一间屋子，都只烧死了一个人。官府也觉得事情有蹊跷，开始将三个案子一起调查，但除了查出死的三个人都是些该死的人渣以外，其他什么也没查出。后来不知是谁说必定是有人行侠仗义，为我们金陵除去败类人渣，这才起了‘赤焰大侠’这个名号。”
我沉默了会，问：“那些人是被活活烧死还是死后被纵火？”
她扯了扯唇，眼底十分冷漠，“谁在乎呢？”她突然又笑了开来，甜甜的说：“这个月是第四个月，不知道又是哪家遭殃呢？”
清然说完便极其愉悦的离开了，完全不顾被她惊吓到的我。
是的，惊吓。
我总以为清然如她表现出的那般，虽然疯癫却天真可爱，却不知她也有如此阴暗和偏激的一面。
我竟觉得有些安慰。
至少，我并不是唯一被遗弃的人。
☆、二四章
那日过后，关于我跟杨呈壁的闲言闲语便多了起来，他们自然不敢当着我面说是非，只是一转过身，背后便开始窃窃私语，内容无外乎“样貌比不上卞紫的十分之一”“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才迷住杨公子”之类。对此我倒不怎么在意，毕竟嘴长在她们身上，叫我用浆糊一个个将她们封住也不大实际。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这日刚用过午饭，玉珑便到了我房间，手里还拿着几件衣裳，“花开，伤好些了吗？”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我放下手中的事情，“不碍事了，我正打算下午过去。”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没事就好。”她笑了笑，突然转了话题：“对了，最近外面好像有些闲言闲语，不知你听说了没？”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我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却没像那日回答清然那般干脆利落的告诉她实情。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最近玉珑见着我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仔细回想，正是她撞见我跟杨呈壁喝酒那晚后才有的转变，只是她却不像其他人那般带着鄙夷和看好戏的神态，而是若有似无的担忧，以及欲言又止的犹豫。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我替她倒了杯茶，说：“这种地方，闲言闲语总归不少。”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说的也是。”她连喝了几口茶水，“那晚你房里的是杨公子吗？”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我在她对面坐下，“恩。”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听公子提过他好几次，一直都没见着，反倒是在你房里才见到。”她笑的有些促狭，“我瞧他似乎挺喜欢你的。”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我不置可否，“兴许是吧。”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玉珑的眼神有些闪烁，“那你对他呢？”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我笑了笑，“人倒是不错。”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哦。”她应了声，又喝了口茶水，“你觉得跟他比起来，主子怎么样？”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主子？”我挑眉，“自然是主子出色。”虽然我和周卿言有些小过节，但这样的对比，答案简直显而易见。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不是，我是问你更喜欢主子还是那位杨公子。”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我有些奇怪她竟然会问这个，面上却不动声色，“主子是主子，杨呈壁是杨呈壁，岂能用喜欢去比较。”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玉珑闻言有些着急，脱口而道：“你若更喜欢杨公子，以后怎么跟着主子一起做事？”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我自认是个聪明人，却被她这个逻辑搞得有些混乱，“我不是会毁约之人，既然签了三年的卖身契，自然不会中途跟别人走。”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她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低声叹了口气，“我也是怕你被那杨公子迷住，一不小心就误了终身，你也知道，那杨公子已经赎了风月阁的花魁卞紫姑娘。”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当然知道，还是我帮的他。“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那就好，你要是走了，主子可就少了个好帮手。”她松了口气，故作愉悦的说：“我先回去了，主子还等着我呢。”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玉珑，你手里的衣服。。。。。。”难道不是要给我的吗？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啊，差点给忘了。”她似乎才回过神，将左手一直捏着的衣服放在了桌上，“这是你上次叫我帮你定做的衣裳。”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我颔首，“多谢。”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即使玉珑表现出的担忧跟清然一样，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担心的另有其事，而那件事情，似乎让她十分不安？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咳咳。”有人清咳了两声，“回神了吗？”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我眨了眨眼，门口那人可不就是这几日谣言的罪魁祸首？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花开，呵呵，好久不见。”杨呈壁干巴巴的打了声招呼。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我懒得看他，顾自收拾桌上的茶杯，他见状快步走了进来，一把抢过杯子，殷勤的说：“我来，我来。”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我也不跟他争，由他将杯子洗净后再乖巧的停在我跟前，“还有什么事情要做？你别动，我来！”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我瞥他一眼，“做什么，赔罪吗？”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找你喝酒还睡在你屋里坏了你的名声！”他闭着眼睛一口气说完，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你有什么气就冲着我来吧！”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道歉是为了这些无聊的事情？”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啊？”他眼睛开了条缝，“不然呢？”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你看那边。”我指着他身后的床说。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他转身，“怎么？”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我抬腿，毫不犹豫的将他踹趴在了床上，而后一字一顿的说：“你竟然穿着鞋睡觉，而且，吐了一床。”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我明儿就叫人给你送十床全新的被褥，床上铺一床，地上铺九床，你看怎么样？”他揉着屁股站了起来，“姑娘家的怎么力气跟蛮牛似的。”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我刚才的力道可是两成都不到。“出去，我要锁门了。”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他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是要去卿言那里吗？”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恩。”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你手没事了？”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恩。”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那正好，我跟你一起去。”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我瞧他一眼，“你去做什么？”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他回的理直气壮，“我找卿言有正事！”他突然像泄了一口气，诺诺的问“对了，我昨晚有和你说什么吗？”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我能说什么都说了吗？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他干笑了几声，“哈哈，不会的，我酒品十分好，铁定什么也没说。”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对于他的自我安慰我只能回以同情的眼神。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他十分尴尬的收回了笑容，默默的走在了前面，嘴里似乎低声说着：“老子以后再也不碰酒了。”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杨呈壁进了周卿言屋里后便将门关了起来，我头一次被排除在了他们的谈话之外，这让我有些怀疑，莫非他找周卿言真有什么正事？只是我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他会有什么正事，要知道他以前找周卿言也找的勤快，但说穿了无非是找个不惹卞紫厌烦的借口来风月阁，再靠卞紫对周卿言的迷恋将她约出去而已。如今卞紫都被他带走了，他找周卿言还能有什么正事？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算，爱正事反事，全都不关我事。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约莫一个时辰后两人才开门走了出来，杨呈壁满脸期待，“那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周卿言浅笑，“一言为定。”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那就这么说定，明日我等你过来再商量细节。”他笑嘻嘻的对周卿言拱了拱手，而后冲我说：“花开，你主子真是个能人！”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我看着他飞奔而去的背影，实在克制不住的看向了周卿言，“主子。”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他半阖眼，薄唇轻勾，“怎么？”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我能问下你又帮了他什么吗？”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他轻笑一声，转身时衣袖扬起，随后又立刻落下，“不能。”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半月不见，他惹人厌的性子真是丝毫未变。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第二日下午，周卿言带了我一同出门，一路上未曾透露要去哪里，只惬意的躺在马车内的软榻上，叫我剥净了葡萄喂给他吃——只是为什么我要做这个？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主子，我是护卫，不是丫鬟。”这种事情往常都是玉珑负责，但不知为何，周卿言从未带过玉珑出行。即使这样，叫我做玉珑分内的事情，我也是不乐意的。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他却连眼都不睁，只懒懒的说：“每月加五两。”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加十两。”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好。”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每次。”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他总算睁眼，长眸内有些深意，“好。”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如此这般，我倒是可以偶尔帮玉珑做些事情。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白日里街上有些堵，马车走走停停，大约两刻钟后才停了下来，周卿言吐出最后一颗葡萄籽，示意我替他拭嘴，我却装作没看到，只低头收拾几上的盘子。马车内沉默了片刻，便听到他说：“五两。”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我恭敬的拿起一旁的锦帕替他拭了拭嘴。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他唇畔含笑，手指迅速勾住我一缕发丝，轻轻扯住，说：“好贵的临时丫鬟。”说完便立刻松了开来，起身出了马车。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我心说：杀鸡用牛刀，自然是要贵些的。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我跟着下了马车，看到眼前的牌匾时有些惊讶，眼前这地方并不陌生，正是上次杨呈壁带我们来过的“琳琅斋”。只是为何他们会约在这里见面？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周公子，里面请。”蒋老板亲自出来迎接，殷勤的领着我们往里走，“老板已经在屋里等着公子了。”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我若还猜不到蒋老板口中的“老板”是谁，便可以直接领根头发回去自尽了。可真看到蒋老板恭敬的对杨呈壁叫“老板”时，还是忍不住讶异了一下。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杨呈壁竟然是“琳琅斋”的老板？那个大大咧咧，除了吃喝只知道玩乐的纨绔公子竟然是“琳琅斋”的老板？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不消片刻我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据杨呈壁所说，这“琳琅斋”在金陵已有十年，十年前他不过是个毛头孩子，哪里来的本事去开店？唯一的可能就是十年前另有他人开了“琳琅斋”，之后再将它交给了杨呈壁。而这人最有可能就是杨呈壁的父亲——杨太守。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其实这事说不上新鲜，我在山上时就经常见戏文里写说商的地位虽然不如官，但挣得钱比官领的俸禄要多少几百倍，所以大部分的官私低下都会做些生意，往往城中最繁华的商家，就是他们的杰作。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蒋老板，你出去等着吧，刘老也差不多要到了。”杨呈壁不知我心里想了那么多，笑嘻嘻的走到我面前问：“没想到吧？”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确实。”难怪把琳琅斋夸上天，原来是他自家开的。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他仰起脸，得意洋洋的说：“总算让你刮目相看一回了吧？”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我对他这种类似孩童般的炫耀心理十分不愿搭理，眼神略过他停在门侧的少年身上。那少年约十五、六岁，红扑扑的一张娃娃脸煞是可爱，眼神却不知为何带着强烈的敌意，且十分明确的就是针对我。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不知我又何时得罪了这位少年？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卿言，刘老除了那孙子谁都不信，可那孙子偷了宝贝后就消失了，怎么找也找不到。本来刘老不愿意再谈，我千求万求，跟他说你看宝贝的本事不比那骗子差他才答应来这一趟的，待会可就全看你的了！”杨呈壁郑重其事的对周卿言说。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周卿言颔首，俊脸不见丝毫紧张。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不一会，蒋老板领着一位佝偻的老者进来，杨呈壁弯腰向那老者问候，老者却一脸阴阳怪气，直接略过他们进了屋。杨呈壁无奈的笑了笑，示意周卿言跟他进了屋。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屋外只剩下我跟那位娃娃脸少年。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原本他不出声，我不出声，倒是安静了一小会，但不多时便听他怒气冲冲的说：“丑女人，你家主子长得那般好看，你竟然还要跟我抢少爷！”
☆、二五章
自我有记忆以来便知晓自己相貌并不出色，若将锦瑟比作夏日盛放的芍药，我兴许只是初春疯长的青草，平凡无奇，随处可见。幼时我也曾为此苦恼，每当爹娘抱锦瑟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