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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犀这样一说,柳裴然也是起开了话题,开始说别的事情。
“那倒是好,我来绍兴游学,倒是没想到能碰到令兄妹这样的英才。”
说着话便起身去越王台上走着,一边跟楚惜情说话,楚惜情这才知道柳裴然从金陵过来游学的,程昱是萧山人,父亲在金陵做官,因大儒严复在绍兴府学任职,故而不少世子远道而来求学,程昱也是如此。
“那柳公子也是来求学的么?”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想游学天下,增长见识,总好过闭门读书。”
两人在越王台附近谈笑走动,极目远眺,但见青山如黛,绿水长流,山中堆秀,春色已至,更是江南三月。
这二人谈天说地,从诗词歌赋说到人生哲学,从天文地理说到风俗民情,越说越契合,仿佛知音一般,但觉许多想法不谋而合,似乎两人是经年的老友,忽然间就有了种不需要多说的默契。
这种感觉很是玄妙,楚惜情也很享受跟柳裴然谈天的感觉。
他知识广博,读书很多,而且又是一派天真烂漫,为人真挚潇洒,跟他在一起时,仿佛春风拂面,总是让人觉得心旷神怡,也不会觉得有压力。
这让楚惜情找回了21世纪的感觉。
他又常常有奇思妙想,发前人所未发,而楚惜情同样不是中规中矩的古代女子,也自有叛逆的想法,同样十来岁的少年少女,处在青春期,正是懵懂未知的年纪,一切都梦幻而不可知,打开了话匣子之后,更是彼此都觉得十分愉悦。
柳裴然也是心中欣喜,欣喜在彼此交心,红颜知己,莫过于此。
他心中懵懂有些情愫,如今更是心中悸动,直到程昱带着婴宁回来,楚惜情提出要回去了,柳裴然顿时心中怅然若失,沉默下来。
婴宁在一边左看看右看看,见这般情景,扯了扯楚惜情衣袖,有些焦急的样子。
“柳公子,程公子,我这先要回去了,今日多谢二位招待。”
柳裴然有些不舍,叹道:“我送小姐回去吧。”
楚惜情也觉得时光易逝,难得她能在这陌生的时空找到个这般能有共同语言的男子,仿佛朋友一样的自在,心中也是很有些不舍,只是想到此情此景,只能道:“不必了,我跟婴宁回去就好,二位公子留步。”
程昱却是个心眼颇多的,这会子只笑着说:“还一直想跟楚公子见面的,婴宁不知道有没有法子送信给贵府上去?”
楚惜情愣了一下,问道:“怎么?”
程昱笑得有些暧昧:“这不是想给楚贤弟送信的么,到时候请楚小姐转送才是。”
柳裴然顿时明白了程昱的意思。
楚惜情也不是傻子,顿时明白过来,只是送信的话目标太过明显了,忙道:“这怎么好,我一个闺阁女子——”
她家中家教甚严的,若是让婴宁送信过来,少不得惹人注意,这样总是不好。
程昱笑说:“自不会让小姐为难的。”
柳裴然便道:“楚小姐放心,我不会做有损小姐清誉的事。”
话说到这里,楚惜情见他目光灼灼,睨了他一眼,心说这样算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也实在是——
楚惜情心中有些慌乱,她自重生便没想过婚事,一心想着复仇。
想到还有许多事情未曾处理,便摇去脑中遐思,轻声道:“相信柳公子不是那般人。”
话既说到这里,也是要告别了。
时候不早,楚惜情便携了婴宁一道先行回静慈庵了。
一路上,婴宁一直满目好奇,笑吟吟地看着楚惜情,直把楚惜情笑得面红耳赤,便嗔道:“做什么这般看我,可是我脸上生了花?”
婴宁嘻嘻直笑,语态天真,连手比划着,楚惜情现在也能看懂她一些手语,见她形容夫妻,便恼羞成怒追打之:“好你个婴宁,出家人四大皆空,竟来笑我?看我回去不告诉你师父去。”
婴宁连忙求饶,两个少女在山路上追打嬉闹,一路欢声笑语,直回到了静慈庵。
谁知道刚到了后门附近,却听得狗吠阵阵,里面喧闹不已,两人顿时噤声,楚惜情便听得墙内传来一阵说话声。
“姑娘哪去了,梅香,你不是说姑娘在这赏花的么,为何不见人?”
楚惜情眉头一跳,心说这下糟糕了,这是被人找来了么?
梅香的声音传了过来:“王嬷嬷,刚刚姑娘是还在的,正跟小师父婴宁在这扑蝶,忽然瞧见了一只凤尾蝶,甚是喜欢,连忙去扑蝶,可惜那蝴蝶飞远了,姑娘就带着小师父一道去追,吩咐奴婢在这等候。”
“去了哪里,怎么我方才过来未曾瞧见?”
“瞧着是往东去的,王嬷嬷不用担心,姑娘一会子就会回来。”
梅香的声音也带了一些紧张。
王嬷嬷便道:“你是怎么做事的,怎么能不跟着姑娘一道儿,这样,快随我去寻了姑娘。”
说罢便是拽着梅香去寻人,又吩咐人留下守着。
这王嬷嬷是大夫人张氏身边的人,这时候见梅香留在这里,却不见楚惜情,而且她方才来时也未曾见到楚惜情,心中便起了疑心了,这时候硬要带走梅香,梅香也是心中大惊失色,可却不敢露出半点神色,只能祈求楚惜情赶紧回来,而且千万不要直接从后门处回来。
楚惜情在外面听得真切,顿时脸色难看,婴宁也是着急不已,楚惜情便拉着她悄悄走开:“婴宁,这可还有什么法子让我进去的?”
婴宁想了想,拉着楚惜情往西走,走着走着便来到一处院墙处,低头找来找去。
“你这是在找什么?”
楚惜情心中焦急,这要是王嬷嬷发现了她不在庵堂里,那可就糟糕了!
婴宁翻开一片低矮的灌木,正高兴,忽然双眼瞪圆了,指着那里急得不行。
楚惜情一看,却是那里有片刚刚修葺好的墙面,大概是个狗洞的大小。
原来婴宁是知道这儿有个狗洞可以供通行的,没曾想今日却是被庵堂里的尼姑发现,叫人修葺好了。
这可真是倒霉透顶。
婴宁急得团团转,一时也没了好法子。
楚惜情打量着四周,见有颗树在一旁,若是爬上去倒是能翻上围墙,可是对面却没有树木承接的,这样摔下去——
---更新,最近思思因为一些事情没有更新,断更了,理由不想找,只是想之后恢复更新,尽量还债。新文算起来是有些低迷,但是思思是不会弃坑的,因为自己还是很喜欢这篇文,构思花了不少的精力,希望能按照提纲走下去。谢谢大家的支持。
☆、又被救了
但是现在却已经没有好办法了。
楚惜情咬牙道:“从这爬上去,然后跳下去,院墙算不上太高。”
婴宁急忙拦住她,比划着示意她这样太危险了。
“不行,万一被人发现我不在庵里面可就糟糕了。”
婴宁一听也是,她倒是无所谓,只要楚惜情出现在庵堂里面,其他人自然不会在意婴宁去了哪,到时候婴宁就可以从后门那里回去。
楚惜情既然决定了,也就选择了爬树。
爬树也是项需要些技巧的项目,好在她前世年少的时候在乡下外婆家也住过一段时间,爬树这项技能倒是学过。
婴宁见楚惜情一个大小姐爬树爬得这般利落,不多时就翻到了树杈上,顿时瞪圆了眼。
楚惜情站在树杈上居高临下朝下看去,正能看到院子里的情景。
这一片正好是一片僧舍,临近晌午,许多尼姑都去饭堂用饭去了,并没有什么人在。
楚惜情四下张望,低头看到院墙内一片菜地,居高临下顿时有些发憷。
她虽然会爬树,可是居高临下却有点儿恐高症,这会子咬牙想道,眼一闭忍一下子,万一被人发现她不见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楚惜情这么想着,便想从树上跨到围墙上去。
可是睁眼一看,顿时傻眼了。
原来围墙上面都在建筑的时候插上了许多锋利的碎片,这是为了防止有些宵小爬墙入内,到那时便会割伤身体,不说是遍体鳞伤也是鲜血淋漓。
楚惜情苦笑,这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她又不是大侠,不会飞天遁地,要怎么飞将过去?
“下来!”
楚惜情正出神,忽然耳边听到一阵炸雷般的声音响起,直震得她两耳颤颤,心神失守,脚下一滑顿时没稳住从树上摔落下来。
楚惜情惊叫起来,耳边风声剧烈地刮过,一种失重的恐惧感觉从全身蔓延到脑海。
我命休矣!
本以为这次自己肯定叫狠狠摔落在地,只怕不摔个浑身骨折便是轻的,从高处坠落下来,她闭着眼睛等待那股疼痛传来,可是迎接她的却是一双铁臂。
一阵晕眩传来,她浑身没有感觉到痛楚,却感觉到自己落进了一个温暖强健的怀抱里,有淡淡的青草味道钻入鼻息,细细地延展开来。
楚惜情惊慌地睁开眼睛,落入一双清冷锐利的黑眸之中。
此刻这双眼睛的主人脸色难看,神色比往日更冷厉几分,显得更加威严冰冷,叫人直喘不过气来。
“楚小姐,没想到我们又在这种情况下见面,这是第几次了?”
男人一开口的话就犀利地让她语塞难堪。
楚惜情心里就气不打一出来,好你个顾渊,要不是突然出声,我能被吓得掉下来么?
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么?
楚惜情本来被他接住还有些羞窘,但此刻神色一整,就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粉脸带煞,气恼交加地说:“那是该小女子多谢侯爷出声提醒了。”
顾渊身边还跟着陈风,楚惜情见他微眯黑眸,眸光带了些玩味:“偷跑出来玩可不是楚小姐该当之事,看刚刚的情形,顾某倒是佩服小姐的勇气,拿自己身体做赌注,从这里跳下去,再摔个好歹,今日偷溜出来,却是值了。”
这话自然是反话了,楚惜情气得脸色涨红,虽说这男人是告诫她不要做危险之事,可是瞧瞧他那口吻,真真是气死人了。
“值不值小女子自己觉得足够就好,不劳侯爷费心。”
顾渊嘴角微扬,说起来今日信步来此,不知为何就走到了这里,没成想竟在这里看到楚惜情正在树上还跃跃欲试往下跳,顿时就急了,也不顾其他喊了起来,倒把她给惊下树来。
方才片刻功夫,软玉温香抱满怀,有暗香盈袖,见她羞恼的样子但觉有趣得紧。
顾渊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冒出这种恶趣味来,如此喜欢逗弄面前这个小丫头?
“哦?这样就不用顾某帮忙送你进去了吧,如此,那顾某就告辞了。”
顾渊潇洒地一转身便走,楚惜情一听顿时急了眼,心中又羞又气,这个混蛋顾渊,这不是明摆着的欺负人么?
可是眼下形势比人强,尤其是耳边又传来院子里的喧闹声,楚惜情担心再耽搁下去会出事情,一咬牙喊道:“候爷等等。”
偏偏顾渊这厮甚是可恶,这会子却是装模作样起来,挑眉道:“楚小姐还有事?”
楚惜情脸色涨得通红,咬牙道:“不知道能不能请大人帮忙送我进庵里,方才,方才是小女子失礼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要跟我一介女流计较了。”
顾渊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淡淡地说:“我也从未因小事计较过,只是男女授受不清,楚小姐------”
楚惜情心中气闷,这叫什么事啊,耳听得院里喧闹声更重了,她螓首低垂,双目带了几分哀求:“这些都是小事,只求大人帮忙。”
“以后不再胡乱跑了?”
关你什么事?
楚惜情心中腹诽,“惜情识得轻重的。”
“那便好。”
顾渊见再逗下去这小人儿怕是要恼羞成怒了,便伸手一揽,也不顾她惊慌失措想要挣扎,直接搂住她足尖一点轻盈盈上了树。
“别动。”他低沉的嗓音在她颈畔响起,呼吸拂过肌肤,有些痒痒的。
风声在耳畔轻拂而去,她的眼眸里倒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相比正面,他的侧面显得更加完美,冷峻,每一道弧线仿佛都是用刻刀精确雕琢出来一样,尤其那双眼睛,总是让人不敢逼视。
只是刹那间的失神,她就已经脚踏实地了。
他的手已经放开,有礼地背在身后,打量着四周:“到了。”
楚惜情忙回神过来道谢。
顾渊离她很近,近到能够闻到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看到她眼底道谢的同时带着的一点儿小恼怒。
顾渊脚步更靠前了一步,这样一来,空间顿时变得狭小起来,楚惜情不由得退后几步,有些警惕地望着他。
顾渊却步步紧逼,直迫得楚惜情不得不往后退,直到撞到围墙上。
“你,你想干嘛?”
楚惜情紧张地瞪眼看他,出于以往的经验她怀疑这个男人又想作弄她了。
顾渊本来身形就高,这时候距离又近,居高临下,给楚惜情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不由得心跳加快,身体紧绷。
“楚小姐,做事之前总要想好后果。你想出门这无妨,但今日若是顾某不出现,你的名声该会如何?”
楚惜情脸色微变,她是有些任性了,自重生之后做的事自然是不符合大家闺秀习惯的,本来她不至于做出偷跑出去的事情,可是遇到柳裴然之后,两人相交太过愉快,她连智商都下降了。
不能再这样了,如果再这么散漫下去的话,早晚有一天被人抓住把柄。
尤其是现在,她更不能让张氏找到借口挑刺!
“多谢候爷提点,是惜情有些散漫了。”
楚惜情情绪平稳下来,目光清明,欠身给顾渊道了谢。
顾渊眼中闪过一抹激赏,能听得进别人的意见,这么快调整清楚情绪,恢复冷静,这个少女也不愧是他认识的那个敢戏耍反贼的楚惜情。
“楚小姐是聪明人,别的话就不用顾某再说了。”
“今日如不是候爷,惜情还在懵懂之中,多谢候爷相助之恩。”
“三弟他们若是知道我见你遇难不救怕是要吵得我头疼。”
这厮算是在开玩笑?
楚惜情惊奇地看着他,水眸黑白分明,粉嫩的唇瓣微启,右颊沾上了一些灰尘,此时此刻如此表情仿佛一只脏兮兮的小花猫,顾渊忍不住伸出手抹了抹她的脸颊。
楚惜情顿时恍如触电一般惊得躲开来。
“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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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一死亡之谜
顾渊伸出去的手顿时就尴尬地留在半空中,他也没想到刚刚自己会做出这般唐突的动作来,这样亲昵的动作如何他也不该去做,看看这丫头的样子,好似他要化身登徒子了一样!
顾渊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楚小姐还是整理下仪容,你脸上身上这般,只怕被人瞧见不好交代。我只是看你脸上有些灰尘罢了,小姐莫要误会了,顾某这就告辞了。”
说罢也不等楚惜情说话,径自飞墙离开,动作快得很。
楚惜情杏眼圆睁。
这算什么?
楚惜情伸手拿出手帕擦了擦脸,见果然有些灰尘,脸色阵白阵青,忽而见头上又一人飞身而下,定睛一看却是那陈风带着婴宁下来了。
这人比顾渊那个总是冷着脸的家伙更绝,见到楚惜情话也没有,直接扬长而去。
楚惜情张了张嘴巴,最后气道:“一个二个都是面瘫!”
婴宁咯咯直笑,伸手给楚惜情整理弄乱的衣服,一边比划着什么。
楚惜情看她比划的内容就恼了:“什么好人,那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
二人正说着话呢,这边厢却见王嬷嬷扯着梅香,嘴里骂骂咧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