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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沏茶
说到这里,不得不插一句,这才是为什么叶大教主能够凭着真名在外面大摇大摆而没有被千刀万剐的真实原因。
要说那段关于叶大教主的华丽丽的传闻,剧本自然是桑止桑大师写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好在人家听到叶屠苏并且在见到她本人的时候,第一时间在脑海里将她与魔头的联系主动画一条红叉叉。而第二层关于护法名号的障眼法,创意则来自于冷清绝。每次只要两位护法出去杀人放火,啊呸,奸/淫/掳掠,啊呸,是处理教中事务的时候,用的名号,一个叫做凌月,一个叫做岳琴。遂二人真正的名字,江湖里除了月冥的人,没有任何人知道。当然,这些深层的东西,叶大教主只怕这辈子都是想不通的,倒是每次大大方方祭出自己的名讳的时候,若能体会体会到背后冷清绝同桑止的一番苦心,便已教人万分欣慰了。
昌亦前前后后解释了一番,终于做了陈词:“总之,苏苏姑娘绝对不可能是那魔头,显然就是同名罢了。我去外面查探的时候,也查到了好几个叫做叶屠苏的姑娘,其中有一个,还是镇远镖局的镖师。”
苏浅不放心的思索了一番,继而侧头朝窗外望去。
叶屠苏刚刚将前院的树叶扫了,旁边的紫薇花却是落个不停,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叶屠苏举起扫把,对着那株赏心悦目的紫薇就是一顿辣手摧花,待确定那花落下了七八成,几乎只留下些光秃秃的树干后,叶屠苏这才喜滋滋地将落花一并扫了,开开心心地收拾收拾用午膳去了。
恰巧看到这一幕的苏浅,眼角忽然露出了笑意。这货是女魔头?只怕自己最近是草木皆兵惯了才蹦出了这么疯狂的念头。
只是苏浅丝毫没有注意到,连他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都能坐上武林盟主之位,那么单纯天真的叶屠苏能坐上魔教教主的位置,着实也没什么稀奇。可这确实是有些诡异,一般二般的人想不到这一层,全然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很多年后,苏浅再想起这件事情时,很是扼腕地掐了一把大腿,什么时候,他这样智慧超群的,也成了一般二般的人物了?
叶屠苏的事情也算是就此告了一个段落,可另一件事情,却又教苏小王爷十分头疼。
那日在倚栏院中,他借故离开之后,曾派了昌亦折回雅阁偷听四大门派掌门的谈话。按照昌亦后来禀报的,那几个掌门谈话虽然低调含蓄,可怎么听,总觉得灾银克扣同四大门派脱不了干系。然而只要一日拿不出证据,苏浅就一日定不了四大门派的罪,而一日定不了罪,他清闲王爷的名头,就一日拿不回来。苏浅算计,只有早早完成苏清派给他的任务,他才能早些从脑袋上无端扣下的这顶大屎盆子下遁了。只是苏浅似乎忘记了,他那倒霉皇兄的初衷,可不是让他查个案子这么简单。
好歹算是浪/荡的生活有了个目标,苏小王爷一腔热血全都挥洒到了克扣灾银这桩案子上。既然线索断了,自然就要主动将它连起来。于是苏浅真的应承起了他在酒席上说的那番话,“改日请几位掌门到府上一叙。”
几位掌门倒也真是没什么架子,苏浅这里刚刚送出去请柬,不过隔了两日,四位便带着座下的几个弟子,翩然而至。
这日叶屠苏还在尽职尽责地同那株可怜的紫薇斗争的时候,苍穹派掌门熊大勇倒是带着两个弟子先来了。熊大勇见到一身丫鬟打扮握着扫帚打扫院子的叶屠苏就是一愣,转身见到苏浅,就是一顿心直口快地数落。
“虽说盟主你年轻气盛,这姑娘的出身不怎么好,可毕竟也是个水灵灵的姑娘家家,即便是在倚栏院,那也是头牌花魁,理应被当做菩萨一样供着的,盟主怎么能玩耍几日就喜新厌旧,将人家打发为扫地丫鬟?”
熊大勇这么一说,叶屠苏是一愣,苏浅也是一愣。
之前叶屠苏还没有发现,经别人一说,鼻头倒反而酸了起来。是啊,怎么才这么几日,她叶屠苏倒混的这么萧索了?叶屠苏扭头看了看手里的扫把,又低头看了看身上沾满灰的丫鬟服,转念又想到那株老跟她作对的紫薇树,辛酸泪在眼眶里转了一转,差点没滚出来。
不过这包泪,倒真不是因为叶屠苏对于自己悲惨遭遇的抗议,而是刚刚扫地的时候,使得功力足了些,一顿飞沙走石,直教她眼睛里进了沙子。
而苏浅这一愣,则是愣的有两分委屈。自己也算是危机关头英雄救美了一把,如今还冒着生命危险,又是替她赎身,又是将她安置在这处好生伺候着,每日不过使唤她扫扫院前片一亩三分地,连她破坏草木这样的恶行都没同她计较,怎么弄到最后,自己反倒落了一个“负心汉”的名头?
熊大勇见两人面上皆是一黯,以为自己话说的重了些,好歹人家是盟主,虽是晚辈,也轮不到他教训的份。正想着这场面该怎么圆,另外三位掌门却是恰巧到了。
叶屠苏揉了揉眼睛,想着这儿似乎没她什么事,十分自觉地正准备扭头离开,没想到刚走了两步,却被苏浅叫住了。
“苏苏,你去替几位沏一壶雨前龙井。你手头上剩下的活,暂时叫樱桃替你做了。”
沏茶?叶屠苏不明白这戏唱的是哪出,只知道当她把扫帚递给樱桃的时候,樱桃看她的眼神就好像野猫见了耗子,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去一般。叶屠苏见状,寻思着是不是再同苏浅商量商量,谁知苏浅嘴角带笑看着他,眉眼里却完全不见一丝笑意,叶屠苏暗叹一声不好,大美人要怒了。
因为叶屠苏总结过,每次她被降级的前一天晚上,苏浅对着她,都是这副表情。
于是叶屠苏两眼一翻,无视樱桃幽怨的模样,乖乖去了膳房。正在洗菜的王妈瞥见叶屠苏,甚是热情:“怎么,苏苏来找点心吃啊?”
叶屠苏翻箱倒柜找出了装着雨前龙井的茶罐,扬了扬:“我来沏茶。”
王妈的笑容明显一僵,心里骂道这狐媚子果然不安生,扫了两天地,又想往上爬了。枉她活了大半辈子,没想到竟看错了人。叶屠苏没注意到王妈的脸色,只一股脑往茶壶里倒了大半罐子的茶叶,又沏上了滚水,盖上盖子闷了一会。这会子空档,叶屠苏欢欢喜喜蹭到王妈身边,一脸堆笑地询问哪儿有点心,却没想到王妈连正脸也没留给她,眼角的鱼尾纹堆了堆,“哼”了一声,算是答复。可怜了倒霉的叶大教主,只能孤苦伶仃端了茶水送去客房,一路上心里还寻思着这儿的人为什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只是还没想出答案,人已经到了客房门口。
苏浅瞧见叶屠苏,嘴角忽然勾了勾,只是他心里的小九九,只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苏浅朝叶屠苏招了招手,嘱咐她替几位贵客斟了茶,末了振了振袖子,笑道:“这是前些日子皇上赐的上等龙井茶,各位且尝尝味道如何。”
熊大勇不知此中有诈,恰巧刚刚赶路赶得口渴了些,端起茶杯就是一顿牛饮。谁知那茶水的味道实在是……特别的紧,再加上某人经验不足,茶叶都没滤干净,就替客人上了茶,此刻熊掌门口中含着一包苦水混着茶渣,一脸痛苦地望了望主座上笑的“温文尔雅”的苏浅,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怎么?熊掌门可是对这茶水有什么建议?这可是苏苏最拿手的,按理说味道该是不错。”
熊大勇刚想张口作答,那茶水就顺着他的喉咙一路滑了下去,到了胃里,便是一阵翻江倒海。熊大勇蹙着眉头瞪了瞪苏浅身边站着的叶屠苏,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自己先前明明替她说了话,这会她却好似要取他性命一般。虽说只是一杯茶……谁知道这味道这么奇怪,是不是因为里面下了毒药?
熊大勇天生浓眉,又是一脸络腮胡子,这会对着叶屠苏又是挤眉又是弄眼,万般愤慨落在叶屠苏的眼里,都成了浓情脉脉。叶屠苏只当熊大勇特别喜欢她泡的茶,屁颠屁颠地跑去替他斟满,没想到熊大勇络腮胡子颤了颤,直接朝茅房奔去了。
另外三人见状,虽不知其中奥妙,但这眼前的茶水,只怕是不敢喝了。叶屠苏端着茶壶回到苏浅身边,表情有些沮丧,苏浅却挑着眉头,甚是得意,虽说这龙井茶浪费了着实可惜,可这叶屠苏自进府以来,今日总算做了一回叫他称心如意的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坑爹啊!本来因为懒才决定用两个字做文章标题的!没想到用两个字做标题更累啊!!尼玛什么玩意儿啊!!!谁来告诉我我取得标题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第11章 第十一章 宴客
好在关键时刻,还是宋姑沉稳的多,瞥了一眼叶屠苏,却不多言,淡淡定定朝苏浅点了点头:“不知盟主今日找我们来有何事商议?”
苏浅轻轻一笑,随手抓了桌上的橘子把玩:“宋掌门这句话说得太见外,上次既说了要请诸位到府上叙叙的,苏某怎可食言?”
宋姑额上青筋跳了跳,自己老巢在隔壁县,赶来一趟,纵使快马加鞭,两天路程那也是少不了的,如今这小毛头一句“叙叙”,倒是云淡风轻的紧。宋姑的脸色被苏浅看在眼里,心中一阵暗爽,连叱咤风云的堂堂宰相见到他胡子都要颤几颤,如今哪会叫你们几只老狐狸在自己面前放肆?只是下马威这样的方式,用过之后,还是要配几颗糖才有效用。苏浅抬头望了眼叶屠苏,柔声道:“宋前辈的杯子好像空了,苏苏再去替她添些茶。”
叶屠苏立在苏浅身边,表情严肃,神色端正,那模样,即便是神仙下凡,站在她面前,恐怕都难以猜透她心中的“龌/龊”想法。叶屠苏端着茶壶尽忠尽责地站着,颇有茶水丫鬟的派头,而苏浅几句“苏苏”叫得又柔又甜,直接将她的一颗少女心渍成了红彤彤的蜜糖山楂。叶屠苏瞧着苏浅指间把玩的那颗橘子,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恨不得自己变成那橘子,徜徉在大美人的长指间,也是一种快活。说起来,叶屠苏也真真是可怜,死乞白赖好不容易留在了苏府,哪知短短数天便体验遍了人世沧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在叶屠苏的身上分外应验。若不是今天苏浅叫住她,叶屠苏险些就快忘记了自己死赖在这里的目的。从一天至少十个时辰都能见到苏浅的位分上,直溜溜落到三天都不一定能瞧上一眼的境地,叶屠苏算是明白了一件事:能看的时候赶紧看!
于是直到苏浅唤她去添水,游离状态的叶屠苏才一个激灵,勉强归位。
叶屠苏麻利地端起茶壶就朝宋姑走了过去,宋姑皱了皱眉头,待叶屠苏倒水时,刻意使了内力隔空将杯子挪开,好教叶屠苏倒在外面,让她出出苏浅的洋相。只是宋姑哪里知道,面前这位人比花娇的女子,正是他们武林正派的宿敌——叶大教主。叶屠苏面不改色,将内力顺着壶把传至茶水之中,一时之间,那茶水竟像蓄了力一般,直直跃进宋姑的茶杯中。
这些小动作只有宋姑和叶屠苏二人知道。宋姑面露惊色,猛地抬头看向叶屠苏,叶屠苏却已经翩翩然回到苏浅身边,礼貌地朝宋姑笑了笑。宋姑冷哼一声,望向苏浅:“盟主身边当真是高人云集,连个从青楼随随便便捡回来的奉茶的丫鬟也是身怀绝技。”
宋姑这话,语气里面透着酸。倒不是她矫情,上次苏浅在倚栏院凭白消失了那么久,最后带回来个丫头,如今倒成了他身边的得力助手。只是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凑巧的好事,宋姑肚子里面一番琢磨,霎时觉得苏浅在背后定然在使什么见不得人的计策。
只是这么一番考量,虽然对了一半,可另一半,苏浅着实冤枉。
苏浅不知宋姑指的是叶屠苏的武功,还当她说的是叶屠苏的茶艺,笑道:“宋前辈还没尝,怎知苏苏技艺超群呢?”
宋姑噎了噎,凭白吃了哑巴亏,无奈只得端起茶杯浅尝一口,很不幸的,尿遁了。
如此,原本坐在一旁就很安静的胡一峰和刘不凡低头凝视着自己的手指,变得更加安静了。前面两则例子教育他们,不说话就不会死,深谙其意的二人决定安安静静呆到离开,免得莫名其妙惹火上身。
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苏浅朝胡一峰和刘不凡客气地笑了笑,问道:“前辈要喝茶么?”
“……”
只是完全没有人察觉到,一直在发呆的叶屠苏,眼底深处忽然亮了一亮。
苏浅府上的膳食都是皇宫里顶级的御厨准备的,论花样论味道,那都是一等一的别致。无奈今天御厨很受打击,几十多道菜呈上去,撤下来的却有半数一筷子都没动过。其中缘由有些复杂,总归是四个主客,两个吃不了,两个没胃口,其他几个弟子见掌门都怎么动筷子,纵使珍馐美馔摆在面前,又哪里敢多动筷子?倒是苏浅,胃口莫名其妙好得很,连饭后甜羹都比平时多喝了两碗。
“虽说席上不谈公事,可有一件事情,苏某还是要提前知会一声各位的。”苏浅顿了顿,席上几人皆停了筷子,一脸疑惑地看向苏浅:“上次苏某同几位谈过之后,便觉得上次克扣灾银一事,那地方县令实在是罪不可恕,禀明皇上之后,皇上便命我亲自押送赈灾一批新的灾银到荆州,顺便将整件事情清楚的查一查,也好将那地方的狗官就地正法。待这件事情办妥,苏某届时一定替诸位在皇上面前邀赏。”
众人筷子僵了僵,片刻之后才缓了过来,笑着同苏浅敬了敬酒。
苏浅眯着眼睛一一回了,一副很是受用的模样,心中给四人定的罪,却是又重了一重。
过了半刻,胡一峰终于憋不住,一脸关切地问道:“盟主此次押运灾银,是否需要我等派人护送?”
苏浅豪气万丈地摆了摆手:“何必这么麻烦,这次灾银不多,查案子才是正经事,我只带上昌亦去便够了。”
“这……是否不妥?”胡一峰捋了捋两片小胡子:“恕胡某多嘴,盟主你不会武功,这若出点什么意外,只怕一个随从难以护盟主周全……”
“前辈多虑了,此次押运灾银的事情极为隐秘,出不了什么意外。”说罢苏浅舀了一勺银耳羹送进口中,众人见状,也不好再多言。
这顿饭吃的压抑无比,一桌子上的人各自心怀鬼胎,待好不容易吃完了,几位掌门也顾不得礼数,随意寻了借口同苏浅道了别,匆匆离去。
苏浅笑眯眯的送走了众人,又笑眯眯的回到了书房,昌亦已经在里面候着了。
“王爷,这次押送灾银的事情,皇上并没有……”
“我知道。”苏浅摸了摸肚子,好像刚刚吃的多了些。
“那王爷你……”
“逗他们玩啊。”苏浅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这次只怕他们要自乱阵脚了。”
“……”昌亦忽然有些替那几个老东西担心,纠结地问道:“那……王爷你还去不去?”
苏浅提笔边拟信,边回道:“去!怎么不去?若是他们心虚必然会想方设法阻碍我去荆州。皇城到荆州的路程之间,除了一段山路,其他都是城镇,那几个老匹夫若想动手,必然选在山路处。一会你便将我的信件拿去给皇兄,将他的近卫借给我,好提前在山口处设下埋伏。到时候不用我查,直接引蛇出洞,将他们一网打尽。”
苏浅的法子不错,可昌亦总觉得哪里不对,琢磨了半天,才怏怏地问出了口:“王爷……皇上他只是让你查查灾银的去向……你这样将自大门派的掌门都得罪了,不太好吧……这朝廷和武林的关系……”
“关我屁事!”苏浅将信封了,随手甩给昌亦:“谁叫他让我当盟主,既然他这么喜欢管武林的事,我就替他把那四个老家伙都换了,到时候他想让谁做掌门就让谁做掌门,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