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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多说,宫臻羽一指飞出,麻利接住倒下的人儿,将她安放在御景轩身边,看了眼昏睡的两人,无奈叹一声,关上门出去了。
真是可怜天下痴情人。
……
第二十八章
不得不说,君无尘带来的东西的确是个神奇的宝贝。自御景轩服下冰玉血参后,仅仅半个月时间,脸上气色好了许多,偶尔还能趁着宫青杳不注意偷溜下床,却又倒霉地被她抓个正着,然后就是连绵不休的唠叨。
当然,御景轩也非那种安安静静听她念叨的人。既然有力气下床,自然也有力气吼人。所以喽,死寂了一月多的屋子,终于有了些热闹。
“二姐,瞧你笑眯眯的,是大冰块好多了吧?”
饿着肚子来到厨房,正好撞见宫青杳在做晚膳。
“恩,恩。”宫青杳直点头,脸上的笑容不断扩大。“他好了很多,最近吃得也多了。”
宫凌玥瞄了眼桌上的菜,撇撇嘴,“岂止好了很多,是非常非常多吧?就他一个人,吃这么多,也不怕撑着。”她小声嘀咕着,顺便捞了一块芙蓉糕到嘴里。
“恩恩,真不错。……真羡慕他,每天都能吃到你做的菜……还有糕。”再捞一块。
宫青杳啼笑皆非看她一眼,“你要想,我也可以做给你吃嘛!”
不以为然撇撇嘴,“我才不信呢!你啊,现在只想着那个又冷又臭的大冰块,哪还想得着我们啊!”再捞一块。
粉颊微红,宫青杳不好意思道,“才没啦!只是……只是庄主爷近来需要好好补身体嘛!”
再喝下一口莲子羹,宫凌玥不疾不徐拍去手上的糖渣,“是是是,他需要补。那你呢?”她指了指宫青杳肚子。近三个月了,肚子可还是扁扁的,平平的,不知道里面孵出一颗豆芽没?
宫青杳顺着她的手,看看自己的肚子,满脸困惑,“我怎么了?”
翻翻白眼,宫凌玥没好气道,“拜托,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耶!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山庄,最需要补身子的人就是你啊?”
宫青杳呆愣片刻,突然恍若大悟哦一声,“我也有喝补汤嘛!”不止这些,每天她和御景轩用膳时,好像吃得比较多的都是她耶?说来也奇怪,怀孕初期不应该都是吃不下,难受得不得了吗?怎么她就只是吐了几天,之后胃口大开,根本就没什么吃不下的。
难道……也是因为它?宫青杳低眸看着纤指上的玉戒发呆。
“二姐?二姐?”
“咦?……呃,怎么了?”她猛地回过神来。
宫凌玥指了指她身后,“你那里面熬的什么?好像……快糊了耶?”
“什……啊!我给庄主爷炖的鸡汤!”她手忙脚乱赶紧上前抢救。
看着她忙乱的身影,宫凌玥长叹一口气,无奈摇头,“还是我来帮你吧!”一个人做这么多菜,忙得过来吗?
回到寝居,宫青杳将托盘放到桌上,接着走进内室,才一眼她便气呼呼大叫起来。
“你怎么又下床啦!”
御景轩愣了一下,随即满脸不甘将刚放下地的腿缩了回去。
真是听话。
大叹一口气,宫青杳双手插腰,一副管家婆模样走上前,“庄主爷啊,你嘛行行好,好不好?大哥都说了几遍了,你现在还不能下床走动,不然伤口会裂开的。”她微屈身,仔细替他掖好被角,“怎么老不听劝呢?要是伤口裂开,又会很麻烦耶!”
男人一脸阴沉。
原来是他在搞鬼!该死!他现在明明好得不得了,为什么还要像个病秧子从早到晚呆在床上?!最可恨的是,他根本不能反驳她,不然,等着他的就是永远流不干的泪水和没完没了的唠叨。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呀?”
御景轩看了眼她,漫不经心道,“我饿了。”
“饿了?对嚯!我做了好些菜,你等一下喔!”说着,她轻快地跑出内室。
御景轩眉头立刻紧锁起来。
“以后,不准用跑的。”
甫一坐下,他冷不丁来这么一句话。宫青杳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关心她么?
俏皮吐吐舌头,“一兴奋就忘了嘛!……好啦好啦,我下次会注意的。来,先喝点粥暖暖胃。”
“……”
其实,人只要不贪心,珍惜现在所拥有的,日子还是会过得很幸福平静的。譬如宫青杳,她原本追求的并不高,只希望能够陪在御景轩身边,安安分分当个小食客,偶尔做做饭、缝缝衣服来报答别人的恩情,却没想到自己竟会当上庄主夫人。
那,既然作了别人的妻子,自然得好好照顾好丈夫,再替他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孩子,这样日子就算美满啦!
虽然穆双双的事的确让她恼怒,但时间过去,再想起这件事,却也没觉得什么了。毕竟,他们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在一起吗?
话又说回来,穆双双现在怎么样了?庄主爷会怎么处置她呢?
“你有话问我?”
从更衣到上床就寝,宫青杳始终摆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给御景轩看,一开始他倒是没什么表示,就连多瞄她一眼都没有,直到感觉自己被她盯得后背发凉,他才开口询问。
微微一怔,“呃,那个……庄主爷呀!”她呢喃着挪动身子,往他怀里偎去,又伸手替他理了理胸膛上的绷带,再这边摸摸,那边拍拍。
“快说。”御景轩一把攫住她柔荑。
宫青杳觑了眼他,吞吞吐吐道,“那个……呃,我在想……庄主爷会……会怎么处置……穆双双?”
他闭上眼,沉默半晌,“这些你不用考虑。”
欸?就这样的回答?
心里觉得不甘,她小心翼翼再问,“那……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地牢。”
地牢?山庄还有这地方?
宫青杳眨眨眼,“那……我可以去看——”
“不准。”她还没说完,御景轩立刻否认。
“为什么?”她退出温暖的怀抱,双肘支着,半趴在一旁看着他。
男人慢徐徐睁开眼,瞄了一眼她的睡姿,顿时板起脸。
“不准就是不准。”他一把将她抓回怀里抱着,将她脑袋放在他的肩窝上,再拉过锦被盖住她。
“为什么不准嘛?!”她仰着脸觑他。
最恼他的就是这点了,每次都是不说缘由,只是一味不准她这样、不准她那样,而且怎么问他都只是那一句话。
“不准就是不准。”
顿时火大起来,宫青杳猛地挣开,坐起身气呼呼看着他。
“你到底怎么回事嘛!我问你原因耶!你干嘛老是那一句话?!”
御景轩平静注视她片刻,默然伸手,又把她塞进怀里,用锦被麻利裹住两人,像裹粽子似的。
“喂!说话啦!我在问你话耶!……你、你裹那么紧干嘛?!”
“会着凉。”他平板得像个老头子。
沉默一会儿,“……可、可是这样很挤啦!”被窝下的纤腿儿不停蹬踢,完全将刚才争论不休的话题抛之脑后。
“夜深了,快睡觉。”
“你把被子松开啦!这样怎么睡觉啊?!”
男人不理她,兀自阖上眼。
“拜托!这样真的睡不着啦!你能不能——”
尖叫声戛然而止,适才闹腾不休的人儿此时已安静睡着了。
御景轩松开锦被,再将她摆正,轻轻撩开乱布在她脸上的青丝,待一切都处理好后,他这才搂住她,再次阖上眼。
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
……
第二十九章
既然御景轩不愿意告诉她,宫青杳自然也不会再想着从他口里打听到关于穆双双的任何事情。只是,穆双双的事就像一颗大石头悬在她心中,御景轩越不愿提及,她心里就越发不安。
因为他的性子宫青杳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要不惹他,他连看你一眼都闲多余,可要是惹火了他,不管你是谁,一定不会有好下场。想到这,宫青杳心里不由得一阵寒颤。
所以……
“小璃?”
“夫人,怎么了?”
“你知道山庄的地牢在哪儿吗?”
“地牢?没听说耶!”
“欸?怎会……”
“您问这个做什么?”
“咦?……没,没什么!就、就随便问问啦!”
小璃是新来的,不知道自然正常,那干脆……
“徐伯?”
“是,夫人。”
“呃……那个……你知道山庄里有个地牢吗?”
“这……卑职呆在山庄里这么多年,还未听说过有地牢的事。”
“欸?!怎么你也……”
难不成只有御景轩才知道?
左思右想,看来要从下人口中打听到也是不太可能的事。那……
“大妹?”
风尘仆仆赶回山庄,刚进屋,还未脱下满布寒尘的外衣,便瞄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立在门口。
“怎么了?……难道大冰块……”
“没,没有啦!”宫青杳急忙挥手,“我……我就是过来……过来看看。”
剑眉微挑,“是吗?”他丢下包袱,再慢悠悠倒了一杯茶坐到桌边,翘起二郎腿。
“恩。”宫青杳低下脑袋,也坐到凳子上。
斜睨她一眼,“你有事问我?”
顿了顿,她轻轻点头,“我想知道……穆、穆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薄唇微扬,“大冰块没告诉你?”
“……恩。”不然她也用不着四处打听嘛!宫青杳略不满嘟唇。
宫臻羽低笑一声,“那我若说,我也不知道呢?”
宫青杳豁然抬起脸,晶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他,“怎么会?……大哥当时也在场不是吗?而且,庄主爷也没有吩咐怎么处置穆姑娘的事呀?那……”她突然噤声。“难不成……”
宫臻羽噙着莫不可测的笑意,“她什么事都没有,一个月前就被送走了。”其实,在御景轩确定自己伤势无碍后,他就悄悄吩咐千霜将人送离山庄了。一是顾忌宫青杳心慈,若是直接杀了穆双双,不知道她心里又会怎样愧疚、自责,也许会在某个晚上水淹整个山庄也说不定。至于第二嘛……
哼哼,他们当然还在穆双双嘴里得到了一条消息,关乎多年的江湖恩怨,关乎御灵山庄与……唔……说到这,那还得回到好几年前的事耶!
“大哥?大哥?”
“咦?啊,什么事?”宫臻羽忙不迭拉回思绪。
“你在想什么?我刚问你知不知道穆姑娘被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耶!”他抓抓后脑勺,“反正她现在还活着就是。”
“那庄主爷为什么骗我说穆姑娘被关在地牢?”宫青杳疑惑喃喃。
无奈摆头,宫臻羽轻轻拍拍她肩膀,“其余的就去问你的大冰块吧!好了,大哥我要休息了,为了这单生意,连夜赶了好几天路,跑得我骨头都快散架了。”说着,他起身走进内室。
宫青杳也不好打扰他休息,轻脚退出房门。
……
雪,停了。冷冽的寒风依旧狂躁地呼号,似在抗议冬季的离开。
可能是有身孕的缘故,再加上天气太冷,宫青杳这些日子是愈发感到困倦,平时没事就见她躲在被窝里呼呼大睡,而本该卧床养病的人反倒常常不见身影。
大家也见怪不怪,庄主要忙着处理这几个月来累计的事务,整天呆在书房。而庄主夫人,要忙着睡饱,才有精力照顾小庄主。
所以喽,即便整天见不着宫青杳身影,大家也不找不问,都一致认为她窝在床上。
然后,这一天……
午膳后没多久,宫青杳一如往常午睡了。而御景轩正在书房跟千霜商量事情,千霜离开后,他又继续呆在书房处理账目。
直到天色暗下。
御景轩放下笔,捏了捏鼻梁。抬眸看看窗外,心里莫名烦乱起来。他霍地起身,脚步不受控地快速来到寝居门前。
看见微敞的门扇,御景轩心头一窒,猛地拍开房门,大步跨进屋子,直冲内室。
“来人啦!!”他猝然大吼。
小璃首先冲进屋子,“庄、庄主?”
御景轩黑着脸,阴郁地眯起双眸,“夫人呢?”
“欸?”小璃微微一愣,小心往床榻瞥了一眼,随即呆住了。“夫、夫人……刚才还……”怎么她才离开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见她这般反应,御景轩四周勃然升起一股杀气。
想也没想,御景轩蹬足一跃,若鬼魅般闪着身影,须臾,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小璃望着消失的黑影,呆愣片刻……
“夫人……夫人不见了……夫人、夫人不见啦!!夫人不见啦!!!”她猛地回过神,扯高嗓门大叫,张牙舞爪往大厅奔去。
宫青杳失踪了,连御景轩也不知去向,山庄里顿时乱成一锅粥。
唯独千霜与宫臻羽只是神色凛然互觑一眼,不发一语。
第二天,宫臻羽也不知去向。
千霜处理好庄里的事务之后,在第三天,离开山庄。
……
宫青杳傻愣愣望着面前的黑衣蒙面人,完全搞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她不过是午睡一会儿,怎么……怎么一觉醒来,她就跑到这荒郊野外了?
而且,这是哪里?
“那个……请、请问……”
一个正忙着往火堆里人干柴的蒙面人转过头来。
宫青杳有些害怕地缩了缩,但还是鼓起勇气打听现状。“不知道……两位方不方便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呀?”
蒙面人哼了一声,转过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宫青杳眨眨眼。原来不方便说嚯?那……
“请、请问……”
蒙面人有些不耐烦,再次转过头来。
“你们……是什么人啊?”
依旧是沉默回答她。
宫青杳嘟嘟唇,瞄了眼四周,冷风阵阵,她急忙环住身子,稍稍往火堆旁移了移。
沉默半晌。
“那个……”这次两个蒙面人都蹙起眉头看着她。
宫青杳指指树杈上的烤鱼,“能不能……也分我一个,你知道嘛,孕妇总会很容易饿。”
她怀孕了?
俩蒙面人似有些惊讶,面面相觑。尔后,默默取下树杈上的烤鱼,递了一只……呃,两只给她。
宫青杳喜滋滋接过,刚要咬下一口,感受到他们投来的目光,又轻轻阖上嘴。
“要不……还你们一个好了?”她乖乖交出一只。
其中一个蒙面人愣了好一会儿,这才伸手接住。
宫青杳甜甜一笑,“别客气,吃吧!”
“……”
好像那是他们烤的鱼吧?
“你们什么时候送我回去啊?”她咬着鱼肉,口齿不清问。
提着鱼头的蒙面人摇摇头。
“唔,可是不快些回去,庄主爷会找不着我的。”
提着鱼尾的蒙面人狠狠摇头。
柳眉轻蹙,宫青杳停止进食,“那你们要把我带去哪里?”
“老大那里。”
提着鱼头的蒙面人脱口道。话音刚落,随即招来一鱼尾巴。
“笨蛋!老大说了要隐藏身份!”
“可是……”他也不是故意的嘛……
“还可是!不许再说话了!”
“你不也在说话……”
“还敢顶嘴?!我现在在教训你耶!”
“呃,那个你们先不要吵好不……”
“可是,你明明就有说话啊。”
“拜托,你们……”
“我说了,这是教训!你……”
“我说!你们别吵了!”宫青杳陡然大叫。
刚争论不休的俩人同时转过头来,惊愕地看着她。
宫青杳缩缩脑袋,“呃,我是说……你们能不能先回答我的问题?”
“说。”俩人异口同声道。
“你们说的……老大是谁呀?”
“不能说。”异口同声。
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