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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见她这反应,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宇文樱看那两个女人较劲,只得从中调停,说道:“随便吧,不过是个称呼而已。你们愿意怎么叫,自己看着来便是。”
说完这话,宇文樱又看了看藏于贺兰氏身后的慕容楷,笑着说道:“楷儿,我可不是外人,我是你的表姨母!你外祖父是我的大舅,你娘亲是我的表姐,咱们可是亲戚,你这样避着我,你外祖父和娘亲知道了。该生气的!”
慕容楷听了这话,面上有些犹豫,却还是站着不动,宇文樱看他这样子,摇了摇头,这贺兰氏性子温吞,带得慕容楷性子也随了她。如今看他对自己那警惕的样子,看来不能操之过急,得让这孩子慢慢接受自己才行。
想清楚这点,她用自己生平最温柔的声音说道:“楷儿,表姨母知道你是属默的,这是送你的玉老默,你喜欢吗?”
慕容楷还是不动,直让宇文樱有些无奈,她这辈子接触最多的孩子,也就是弟弟宇文陵。宇文陵对她几乎言听计从,真要哪天调皮了,她只需抓他过来打几下屁股,他就乖乖听话。如今这慕容楷,也不说话,只呆呆看着自己,她还真不知从何下手。
宇文樱又再试几次,结果依旧如此,只得放弃,“罢了,来日方长吧!”
说完这话,便让他们退下了,看那三人离去,宇文樱想,自己这任务也没想象中那么简单啊。两个侍妾,看着恭敬,也都各自较劲。对她来说,调皮的孩子管教起来还容易些,只是慕容楷半点没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和淘气。
看来得找人好好了解这府里的情况了。
第53章 误会消除
当晚,慕容恪依旧去了宇文樱房中,倒是让她有些惊讶。
“今日回了自己府邸,还需做戏么?”
慕容恪自理直气壮回道:“咱们才大婚第二日,我就去了别个女人的屋子,你让别人怎么想?你作为新夫人,还怎么服众、管好后宅?”
宇文樱看着他胡说八道也不戳穿他,自顾说道:“今日我见了贺兰氏和崔氏,也问了管家这府里的一些情况。管家告诉我,去年高句丽向慕容部称臣,送过来十二名绝色姬妾,这崔氏就是其中之一。这也就是说表姐死前,你府上就只有她和贺兰氏。只有她两人,你怀疑表姐死因可疑,除了贺兰氏,还能是谁?”
“馨儿和玉儿情同姐妹。绝不会是她!”
宇文樱现在满腔怒火,还不能发出来,只低声怒道:“还馨儿馨儿,叫这么亲热!是你自己说表姐死因可疑。如今唯一的怀疑对象你也说不可能,你之前跟我说的,让我来调查表姐死因就是骗我的吧?况且管家还告诉我,如今府上都是贺兰氏管着。一切井井有条,众人对她心悦诚服。只有崔氏偶尔闹出点动静,都不是什么大事,你还让我来安内宅?刚才我可还听说贺兰氏对楷儿视同己出。关爱有加,将他照顾得妥妥当当,下人都称赞她。你说让我照顾好你的儿子不受伤害,这么看来哪里有人要害他?你当初答应娶我,提出的两个条件,如今看来是根本不需要我来做,你那么说,什么居心?难道还想着,让我伺机替你杀了燕王妃不成?”
慕容恪看宇文樱就跟炸毛狮子一般,也不安抚,只一脸淡定说道:“你要是说完了,那下面就好好听我解释解释。你这个人吧,心思多,我要是不说和你交易,你总归会觉得我不怀好意。当时就为了让你答应,我暗示你我想让你刺杀燕王妃,本来想让你以这个为把柄,逼我娶了你,结果出乎我意料,你竟然说要帮我隐瞒。没办法。我就只能在父王面前来那么一招了,想来你也觉得嫁给我是你当时最好的选择,所以你选择了配合我一起演戏。实话告诉你,我愿意娶你。一来是为了伯父和姑姑,二来,也有我私人原因,只是这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这原因于你而言并不重要,且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
宇文樱听了这番解释,心里平静了些。想了想又确认道:“你确定你没有说出来的那个原因,不会害了我或者我的家人?”
慕容恪坚定回答道:“必然不会,你临嫁前,我将一切都告诉了姑姑,她听完反而一脸轻松,只希望我答应,待事情都解决之后,放你离开。追求自己的缘分。”
宇文樱听了这话,一阵轻松,现在知道了详情,回想起有些事情,才想明白了,“我之前还一直不太明白,怎么你那天晚上好像比平时都笨。只被我一激,心思就暴露给了我知道。还大方承认了想利用我杀燕王妃。没想到,这一切竟都是在你计划之中。”
再想起自己刚才那一通怒火,宇文樱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真诚说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怀疑你!可能是你先前在那么关键的时刻耍了我一回,且你的心思一直让我琢磨不透,遇事我总会觉得你不怀好意。也是我刚才怒极了,没想清楚。我于你而言,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你自然不用赌上自己的终身幸福。误会了你,我真诚向你道歉。今日既然一切都说明白了,那咱们前事不计。只看以后,如何?”
慕容恪哪能与她计较,两人这番把话说开了,也觉得相互之间多了份真诚。心中也都不似之前那般防备。
二人躺在床上,宇文樱对着慕容恪又一阵感慨道:“一想,发现自己还真不知感恩。如今嫁给你,可比嫁给慕容儁为妾强。如今我只需要安安静静等时间到了,同阿娘和陵儿团聚,再去过自己向往的生活。若要嫁给慕容儁为妾,要对付世子妃,还要和一个温柔似水的段氏争宠,想想都比现在的日子难过,只怕还终身不得离开了。多谢!”
慕容恪听了她这番话,笑了一声,“今日倒真不像你。一会儿道歉,一会儿感恩。”
宇文樱听了,不以为然,一脸洒脱说道:“我若真发现自己错了。哪能再偏执下去,且你真心相助,此生都无以为报,说声谢谢,算不得什么!”
慕容恪看了看她,郑重说道:“其实你也不是无以为报……”
他这话还没说完,宇文樱就有些敏感地坐起了身,“莫非你想让我以身相许不成?不行,你可是答应过阿娘了。”
慕容恪听了,将她按倒在床上,有些无语说道:“刚刚谁还说,自己随便怀疑我不怀好意是不对的,如今这算什么?”
宇文樱有些语塞,悻悻问道:“那你要我做什么?”
慕容恪正色说道:“你就告诉我,那日逸豆归召见你,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听了这话,宇文樱一脸惊讶,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慕容恪一脸淡定,回道:“没发现什么!就是觉得你那日生气得有些反常。我也就是随口一问,你要是真不想说。那便不说就是。”
宇文樱看了看他,一脸无奈道:“说出来也好,如今我也正为这事烦恼呢。他那日召我进去,让我拿什么燕军军备图,被我取笑了一番。然后他又以阿娘和陵儿为要挟,给了我一瓶毒药,让我毒死你和师傅,说是赵天王最恨你。而他则恨师傅装疯骗了他,害得他颜面尽失。”
慕容恪听了这话,笑出了声,看得宇文樱有些不耐烦,“笑什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一向很蠢?不然他也不会偏信莫浅浑那老匹夫。”
慕容恪呼了两口气,平息了一下心情,笑道:“我只是在笑,逸豆归不仅蠢,天真到要用这办法来解决男人间的争端。更可笑的是,他对你寄予厚望,如今你竟然直接将这一切告诉了我,他要是知道,不得气死!”
宇文樱实在看不下去他那得意的样子,有些不满地说道:“应该说,他要是知道了,阿娘和陵儿就遭殃了。当初他亲自给我挑选的陪嫁,说是你们慕容部规矩多,得找些熟知规矩的才行。那么多人,除了乌兰是以前近身伺候我的,剩下的我竟一个都不认识。这些人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是他派来盯着我的,我要是真不采取行动,只怕消息传回去,阿娘和陵儿真的有危险。那些人赶出去是不可能了,若真要一个个都除了,且不说我下不了这个心思,便是狠下心了,没有消息传回去,他还是会起疑。你说,我如今该怎么办?”
宇文樱说了这话,二人都陷入沉思,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二人同时惊醒。
第54章 敲打贺兰氏
伴着门外一阵敲门声,有人大喊:“将军,不好了,小公子又发烧了……”
门内慕容恪听了,急忙下床开门,问道:“小公子怎么了?”
门外侍婢见了将军,慌忙答道:“小公子今日一直就精神恹恹的,到了晚上竟开始发热了。刚才请了大夫来看,开了个方子,刚煎完的药,可是小公子一吃那药就吐出来了,贺兰夫人实在是没办法了,还请将军快去看看吧。”
慕容恪听了这话,进屋披了外衣就往贺兰氏院子里去。
宇文樱出来,见那侍婢还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立在门口,斥责道:“还在这儿杵着干什么?还不往前带路。”
那侍婢见宇文樱脸色不太好看,有些心虚,忙领着宇文樱去了贺兰氏的院子。
宇文樱到了慕容楷的屋子,贺兰氏见了她有些惊讶,要起身行礼。被宇文樱拦下,“这种时候,就不用管那些虚礼了,楷儿他怎么样了?”
贺兰氏直心急回道:“大夫刚才给开过药了,可是他把药都吐了。”
说完这话。贺兰氏急得眼泪都流了下来,还给宇文樱解释道:“贱妾连夜将将军叫起来,还请夫人不要怪罪贱妾,只是小公子下午一直昏昏沉沉的,刚才还一直大肆哭闹。贱妾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才去请了将军过来。”
宇文樱见她一边担心慕容楷,一边着急给自己行礼、道歉,头疼不已,“都说了这时候不必这样。我过来看看楷儿,你这样倒显得我像是在刁难你。”
宇文樱说完这话,贺兰氏终于不再吭声了,只默默流眼泪。
宇文樱也不再管她,自去看床上躺着的慕容楷如今是何状况。
一边,慕容恪正询问医生是否有别的办法。
宇文樱看着床上躺着的慕容楷,只见他小小一个孩子身上竟是盖了三床被子,忙跑过去拉开了被子,大声问道:“他一个小孩子,谁给他盖这么多被子?”
贺兰氏忙上前阻止了她的动作,又替慕容楷将被子捂得更紧了些,说道:“夫人,别这样,如今小公子吃不下去药,热发不出来,盖这么多被子正是为给小公子捂汗。”
贺兰氏语气中隐隐有一丝责怪,再看旁边那大夫也是一脸认同的样子,想来正是那大夫的建议,宇文樱有些无奈说道:“谁告诉你们发热了捂被子就好了?”
宇文樱看慕容楷一张小脸红红的,偏偏额头上一滴汗也没有,直说道:“他如今发烧,本就在产热,还需要将那热放出来才好,如今你这么捂着,不是更不利于他散热了么?”
那大夫在一旁听了宇文樱这番言论。有些不满道:“这位夫人,这可是老祖宗们一代代留下来的退烧法子,夫人怎么能不相信祖传的好方法?”
宇文樱不理会那大夫,只对着慕容恪说道:“我小时候身体一直不好,隔三差五就生病、发烧。每次都是吃了药再捂被子发汗。后来有一次,我持续发热不退,阿娘给我喂药也灌不进去,盖了好几床被子也没有发出来汗,越来越热。还是当地一个赤脚大夫把我衣衫解了、被子撤了,用温水擦拭才慢慢好了。以后我再发热,阿娘也就是用这个法子,你看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要是不相信,你再想想陵儿,陵儿他现在身体不也很好。他小时候发热,阿娘也是那么做的。”
慕容恪看宇文樱一脸坚定,再看儿子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也没发出汗来,如今想来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点点头,信了她。
贺兰氏见慕容恪点头了,自然也不敢再有异议。
那大夫见自己说的话,竟无人当回事,自愤然离去。
宇文樱刚撤下床上多余两床被子。下人正好打来温水。试了试温度,她便解除慕容楷衣服,拿着帕子一点点给他擦拭完全身。龙城靠北,如今虽已经是四月,夜里还有些冷,宇文樱怕他冻着,立即给他将衣物穿上,盖上被子。
做完这一切,宇文樱只静静看着慕容楷,不想说话。
一刻钟后。慕容楷虽没立即退热,感觉好似舒服了些,不似之前那么皱着眉,也不似先前哭闹得厉害。
宇文樱刚想嘱咐贺兰氏一些事宜,门外响起了崔氏那妩媚的声音。“姐姐,听说小公子病了,妹妹我特意来瞧瞧,不知小公子如今状况如何。”
待那崔氏进了门来,发现慕容恪和宇文樱也在,惊讶道:“小公子病情很严重么?还惊动了将军和妹妹?”
此时屋里的三个人,一个个可都没心情搭理她,宇文樱看崔氏有些尴尬的样子,忙说道:“如今楷儿的情况尚算稳定,有我陪着贺兰姐姐在这儿照顾楷儿就可以了。将军日理万机。须得注意休息,不如先去崔姐姐那儿歇着。将军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贺兰氏满脸惊讶,崔氏则满心欢喜。
慕容恪见儿子像是比之前舒服了些,况且自己留在这儿确实也无事于补。也就同崔氏一起走了。
屋内就剩下自己和贺兰氏两人,宇文樱看她那诧异的样子,有些不以为然道:“姐姐你看我把将军往崔氏房里推,还留下来陪你,觉得惊讶?”
贺兰氏又一脸惶恐地样子回道:“贱妾不敢,夫人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宇文樱看她那一副好欺负的样子,说道:“我确是有原因。今日让人去敲门,把将军叫过来的不是你吧?”
贺兰氏畏畏缩缩道:“夫人何出此言?小公子病成这样,贱妾自然会派人去请了将军前来。”
宇文樱看她又是那副样子,有些不高兴了,“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之所以会那么认为,不过是因为见到我出现在楷儿的房间,你好像很是惊讶的样子,若真是你派人去请将军过来。你自然应该料到,我也可能会来,见了我不至于吃惊成那样。”
说到这儿,宇文樱盯着贺兰氏又看了一眼,想从她脸上找出些破绽。却并未有任何发现,只得继续说道:“此事可能是崔氏找了人过去,把将军从我房里叫过来,让我觉得你这侍妾敢去夫人房里抢人,好生没有规矩,心中记恨于你,她好在一旁坐观虎斗。”
说完这话,宇文樱见那贺兰氏脸上表情竟丝毫没变,有些沮丧,“当然了,也有可能,将军真是你叫来的,你刚才不过是见了我,故意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故意让我多想,引导我认定了是崔氏从中挑拨。所以,你刚才看我让将军跟着崔氏一起回房,很是惊讶。指不定你当时心中还在想,我这个夫人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脑子。”
说到这儿,宇文樱才见那贺兰氏脸色稍微变了变,才明白自己说到点子上了,只敲打她道:“我不管你和崔氏相不相信,虽然我嫁给了将军,可我无意改变这府中任何事情。你和她要怎么斗。都与我无关。只有两点,楷儿他是个孩子,有什么争斗,不要连累到他头上。还有,要争要抢,都不要牵扯到我的身上,更别自作聪明把我当枪使。我宇文樱不想插手这府中任何事情,包括府上女主人的管事权,你继续握着就是,只记得每月该发的月银。该有的东西别短了去,那便大家都好过。我无心与你们斗,可若是你们一个个的非要过来招惹我,到时候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贺兰氏听了这话,脸色大变,看着宇文樱有些畏惧,不同于以往那副像受了委屈的样子,这次竟是有些了敬畏的样子。
宇文樱定神看着她,说道:“你知道你最大的破绽是什么吗?你把这么大一个院子管得井井有条,还让下面的人心服口服,提起你都称颂,这么一个人,没些手段怎么成?在我面前装出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实在是用力过猛了些!况且动不动装出一副怕我的样子,直让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