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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恪火急火燎出了门,留下宇文樱一人在书房,面脸疑惑。
世子这人本就多疑,自己不久前才演了一出戏让他回去,如今夫君上门找他摊开了说,便不怕他知道自己夫妇二人联手骗他?
刚才自己怀疑世子,他不假思索就摇头,如今更不担心他怀疑自己。夫君究竟从何时起竟对世子如此信任?
第187章 慕容恪的隐瞒
“参见将军!前些天香儿确实在小段夫人院子里伺候,今日却已经不见了踪影!她还说是因为夫人杀了崔夫人,她身为崔夫人贴身侍婢,夫人容不下她,才将她赶了出去。”
世子府书房内,慕容恪自听了白鹭的话便一脸凝重。
慕容儁挥手让白鹭退下,也知他担心,忙出言安慰道:“母后和你二嫂那儿我立刻就去嘱咐一声,待她们知道了实情,定不会为难四弟妹。”
慕容恪点头,脸上也未见开怀,只暗叹一口气。
慕容儁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此次若是白鹭一早能向四弟汇报。香儿的身份只怕早已暴露,也不必像现在这般。其实青儿当初将白鹭留在锦漓身边就是为了让她随时向四弟汇报,四弟也无需因我而避忌。”
慕容恪直说道:“白鹭是世子府的人,自然不能听候我差遣。”
慕容儁听了他的话只笑着说道:“四弟你大可不必如此!做哥哥的既然已经承诺这一世与你绝对的信任。便不会怀疑你。”
慕容儁只正色答道:“二哥既然信任我,我自然该相信二哥。我既已经答应过你,这一世与你绝对的忠诚,世子府的事我便不会过问。到底该如何对锦漓。二哥自然心中有数!”
慕容儁不禁苦笑一声,“四弟的信任和审慎却让我知道你心底对我的不信任。”
他说了这话长叹一声,“也是,慕容家的子弟看惯了兄弟间的猜忌。若不审慎一些如何保命。连四弟妹都知对着我装傻,听我向你问起以往之事,立马就想到装泼耍赖,想必也是怕我误会你。和你生了隔阂。”
慕容恪听他提起宇文樱,不禁有些紧张,拱手行礼,直说道:“许多事她并不知情,冒犯了二哥,还请二哥不要放在心上!”
慕容儁看了他一眼,只又问道:“你确定那件事不能让四弟妹知道?”
慕容恪点头,“二哥也知汝阳候精通占卜,他临终前特意嘱咐,我自然要听。况且,馨儿之事阿樱一直自责,她已经失望过一回,同样的痛苦不能再让她遭受一次。若给了她希望却又让她再失望,那还不如让她一开始就不知情。”
慕容儁看着慕容恪,不禁感慨道:“原先我羡慕四弟,现在才明白为何那些女人一个个都嫉恨四弟妹。放眼望去。倒也就四弟妹能配得上你。你们夫妇二人一心都只希望对方好,这份感情着实让人动容。”
眼见慕容恪终于开怀了一些,他才放心,最后说道:“我会派人四处找找香儿,若是有了消息,我再派人通知你。”
慕容恪一番道谢之后便拱手告辞,慕容儁也不再多说,径直送他出府。
世子府主院之内。可足浑氏一时怒气将屋里砸得稀烂,下人想进屋收拾干净,也都被她拦在门外。她想起今日发生的事便觉得又气又急,回想起段王后和世子对自己的责骂更觉得屈辱,只一个人在房里闷着哭了一阵子。
“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待到慕容儁推开主屋的门,入目所见便是一地的碎片,听到的便是可足浑氏这一声怒吼。
慕容儁回想起慕容恪说的那番话,再看着眼前一片狼藉,压住火气,轻声问道:“好端端的将东西砸了作甚?”
可足浑氏见是他进来了,早就大惊失色,忙擦了擦泪,起身行礼。
慕容儁忙拦住她,轻声说道:“你我夫妻之间何须多礼!”
可足浑氏受宠若惊,抬脸望着慕容儁,有些不安,忙解释道:“妾只是……”
“我都明白,你无需解释!”
慕容儁扶她坐到床上,直说道:“刚才四弟亲自上门向我解释了一番,咱们府上前些日子出现的那个香儿原先是他府上的一个侍婢,不止心狠手辣还居心叵测想害四弟妹,若她跟你说了些什么胡话你也不必当真。原先她帮锦漓,不过也是为了等锦漓复宠之后好对付四弟夫妇。那丫头奸诈狡猾,你被她蒙蔽才做了些错事,也算情有可原,倒是我这些日子心烦意乱才对你太苛责了些。”
眼见可足浑氏开怀了一些,慕容儁忙嘱咐道:“往后你切勿多想,更不要随意找四弟妹麻烦。”
原先还一脸开心的可足浑氏听了这话脸色大变。过了好半晌神色才恢复正常。
慕容儁知她心里没放下,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
“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想问什么,直接提出来就是!”
可足浑氏犹豫了好久。只支支吾吾问道:“世子莫非真对……对四弟妹……”
“你想问我是否真对四弟妹有了非分之想?”
慕容儁接过她的话,将她心里的疑问直接说了出来,接着便一阵摇头。
“我只是羡慕四弟娶了一个贤惠聪明的妻子,心里有些感触。你若不再听信小人谗言。不出去与人逞口舌之争,更别苛责晔儿,你也会是一个好妻子。”
慕容儁说了这话便冲可足浑氏浅浅一笑,“明日你去跟母后说一声,将事情解释清楚,省得母后误会。你也知道我如今想拉拢四弟,母后若是找四弟妹的麻烦,四弟虽不会明着怪责我。心里只怕也会有些不快。”
可足浑氏听了这话高兴得直点头,慕容儁细想之后却又改变了主意,直说道:“明日还是我亲自去一趟为好!”
可足浑氏听了这话直抿着嘴,好半天不说话,过半晌才说道:“此事妾定能办妥!”
慕容儁只解释道:“你若是去跟母后说你是被人蒙蔽,只怕母后又会责骂你,还是我去替你说就是。”
可足浑氏看着他,一脸难以置信,只呐呐说道:“世子,妾可是又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你直说便是!你如今这样,妾有些不知所措……”
慕容恪暗叹一口气,伸手揽过她。耐着性子解释道:“今日四弟同我说了一番话,我倒觉得很对。夫妻间都会有不对之处,该多些容忍。”
他揽着可足浑氏,一脸疲惫,“我现在倒真觉得兄弟不像兄弟,夫妻不像夫妻,纵使有了权势,做人该是怎样的孤独!”
可足浑氏听了这话一脸疑惑,抬脸望着他。
慕容儁只低声说道:“我是说,我该好好珍惜你!”
可足浑氏灿然一笑,抱着自己的夫君,满脸幸福。
……
慕容恪回府之后径直去了主院,宇文樱见了他,笑着问道:“都办妥了?”
眼见慕容恪点头,宇文樱只又问道:“世子怎么说?”
“二哥说会向段氏和世子妃解释清楚,你不必再担心!”
宇文樱只又盯着他看了一阵。咬唇犹豫了一阵,终究还是开口问道:“我原本为了全我们三人的脸面才当着世子撒泼,你这么贸然上世子府解释,岂不又会让他起疑?”
慕容恪摇头,“我原先并未提起此事,只说府里跑了一个丫头,谎称听人提起她曾在世子府出现过,便向二哥打探了一番。二哥听我提起香儿。倒直接向我坦白,他今日是在段氏那儿听了些消息,这才对过去之事起疑。他还将事情原委告知于我,确如咱们所想。香儿曾煽动二嫂向段氏告状。好在如今一切都已经解释清楚,对于你故意耍泼之事,二哥也并未发现,今日还在我面前一阵感慨,说是没想到你私下竟如此凶悍。”
宇文樱这才放心,放下心中疑虑。再想起娜仁,她不禁又一阵头疼。
慕容恪忙安慰道:“她能想到找锦漓联手,想必心里早已没了太多主意。如今妄想煽动段氏和二嫂又失败,想必她也无路可走。我只多加派些人手在全城搜罗,不信找不到她。况且,二哥也会派人找她,你无须担心。”
宇文樱听了他最后一句话更不放心,直问道:“你何时和世子的关系这么好了?”
慕容恪一脸坦荡,“二哥出手可不是为了咱们!香儿将世子府搅得天翻地覆,不止蒙蔽了二嫂,还惹怒了段氏,二哥自然不会放过她。”
宇文樱细想无误才长舒一口气,只又说道:“四郎,若真有事,你一定不要瞒着我,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可以一起承担!”
慕容恪笑着揽过她,直说道:“我答应你!”
他说这话之时突然明白了当初拓跋什翼键为何要将自己的计划瞒着贺兰馨儿。
既然有危险,何必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跟着自己一起提心吊胆?
第188章 慕容恪的把柄
“你说什么?慕容儁进将军府之前还是绷着脸,出来之际就已经一脸平静,还是慕容恪送他出府?”
城东打铁铺子里,娜仁听到高济报告的消息大惊失色。
“不对!不可能这么平静……对了!也有可能他们在将军府已经大吵了一架……两兄弟虽有争执,门面功夫却也不能少。”
眼见娜仁不信,高济心中掂量一阵,还是实话说道:“不止如此,慕容恪今日还去了世子府一趟,慕容儁亲自送他出门。现在,世子府正派人四处打探公主的行踪。”
娜仁听了这话才相信自己挑拨他们兄弟关系的计划失败,却更觉得不解。
“是段锦漓亲口告诉我慕容儁对宇文樱有非分之想,也是她跟我说以慕容儁多疑的性格,若知道宇文樱原想嫁给他,他心里一定会有疙瘩。慕容恪间接抢了他的女人两次,如今这事竟就这么揭过去了不成?”
娜仁只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可能。慕容儁怎么可能这么大方?
眼见娜仁急得来回踱步,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直摇头,高济直说道:“属下也觉得这两兄弟奇怪得很!先前并不曾见他们关系亲厚,两人也一向很少往来。偏偏最近两家府上来往越来越频繁。世孙慕容晔这几日每日都去将军府,这两年从未去过将军府的世子只在三日之内就去了两趟。看如今这架势,只怕慕容恪已是到了慕容儁阵营之中。”
娜仁直摇头,立马否定道:“慕容恪心里放下了段锦漓,如今燕王之位到底落入谁手又不得而知。以慕容恪一向审慎的性子,他没理由这么早就投入慕容儁营中。慕容霸深得燕王喜爱,势头正盛,和慕容恪又最为亲厚,加之段王后先后害死慕容恪娘亲和岳母。于情于理。慕容恪此刻都不会结党攀附慕容儁才是。”
高济细想之下也觉得有道理,直说道:“若想让人投诚,不外乎以重利招揽,或是以对方把柄作为威胁,公主觉得慕容儁用的是哪种手段?”
娜仁不假思索答道:“若是用在慕容恪身上。以重利威胁自然不可能。”
高济点头,“属下也这么认为,如此看来,那便是慕容儁抓住了慕容恪把柄。”
娜仁听了这番话又陷入深思,细想一阵却没有任何头绪。
高济见她不说话,只试探地说道:“可能因为昨日慕容儁去将军府质问起过去之事,慕容恪为了平息他的不满,才……”
他的话还没说完,娜仁便已明白,立马怒不可遏,厉声说道:“原先慕容恪爱段锦漓爱得死去活来,也只作壁上观,如今他怎么可能为了宇文樱那个贱人而让自己卷入权斗之中?”
高济见她发怒,立马俯身行礼。
“是属下疏忽,没想清楚个中道理!慕容儁若真因为此事不满,慕容恪大可不予理会,如今他和宇文公主早已结为夫妻,慕容儁质问起此事反而是他理亏。”
娜仁这才遏制住心里的火,直吩咐道:“你派人将世子府和将军府盯紧一些,再看看最近段王后可会有动静。她知道了自己儿子肖想弟媳。不可能还坐得住,今日只怕就会传宇文樱去将军府。我们且静观其变,等哥哥来了再说。”
高济得令,正要出门,却被娜仁喊住。
“慕容儁和慕容恪两兄弟正四处找我,你小心一些,别让人起疑。”
高济听了这话只觉得心里一阵暖意,他好不容易才压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笑出来,只正色说道:“属下明白!”
他努力克制的情绪。娜仁却看得明明白白,只等他出去之后,心里嗤笑一声。
第二日一早慕容儁就去王府找段氏,匆匆行礼过后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
段王后看着儿子一脸狐疑,“你当真对她无意?”
慕容儁点头,却也知道要让自己母后信服比起可足浑氏要难得多,便实话实说,“儿子的为人母后最清楚不过,四弟已经答应扶助儿子,儿子怎么会对他的媳妇有不该有的心思?”
段王后一脸惊讶,“他竟同意了帮你,这是为何?”
慕容儁只表现得更惊讶,直问道:“儿子是嫡子,四弟扶助儿子有何出奇?”
段王后有些心虚,只说道:“先前因为高氏,后来又出了锦漓之事,还有前些日子老四媳妇的娘亲,他……”
慕容儁这才明白,直说道:“四弟识大体,也是顾全大局之人,定不会因为妇人之争而心怀怨怼,母后大可放心。”
段王后依旧觉得不可信,忙告诫道:“老四这人心思深得很,你要当心一些,小心他只是假意忠诚,只等最后再坑你一把。原先咱们还能用锦漓牵制他,如今他已经完全不受咱们控制,竟然还答应帮你,你谨慎一些总没坏处……”
段氏一直在劝他,慕容儁却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阵嗡嗡作响,连她说了些什么也听不清,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打断她的话,直说道:“母后放心,四弟答应帮我自然有他的要求。他只希望母后往后不要为难四弟妹。更不要再害他身边任何一个亲近的人。儿子跟母后说这些就是要得母后一句保证,请母后再为儿子害人之前能先思量一番,不要轻举妄动。”
段王后听了他最后一句话不禁有些气恼,直问道:“你竟是在怨母后不成?”
慕容儁拱手俯身,“儿子不敢!”
段王后脸色缓和一些。只又说道:“儁儿,你别忘了,母后做那些事可都是为了你。若非因为你,母后何至于害人……”
同样的一番话,慕容儁自小不知听了多少遍。他好不容易才忍住心里的无奈,只听她将那些话又唠叨了一遍,这才问道:“儿子刚才问母后要的那句保证,母后可愿意给?”
段王后看了他一眼,心里暗叹一口气,直说道:“若老四真是诚心助你,母后自然答应,若让母后发现他……”
慕容儁不等她把话说完便打断了她,抬起头一脸坚定,确定地说道:“母后放心。四弟是重信之人,他许我忠诚,便不会变卦。”
段王后这才放心,神色间有些得意,直感叹道:“老四不止重信,可还重情呢。他原先受制于咱们是因为锦漓,如今妥协也是因为他媳妇儿。待他日你继承燕王之位,你大可放心让他身居高位,还不用担心他谋逆,儁儿你果真好眼光……”
眼见慕容儁不说声,段王后只接着说道:“说来说去,还得多谢锦漓,若非……”
段王后停顿,只等着儿子对段锦漓之事给自己一个解释,却只听他说道:“原先是母后想出让表妹接近四弟的办法。她也是为了世子妃之位才愿意听从母后的安排。论谋划,论出力,若说她有什么功劳,儿子却是没看出来。”
段王后又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也不再拐弯抹角,直问道:“锦漓之事你不打算向我解释一番?”
慕容儁只一脸差异,“让锦漓一生无宠是青儿的条件,儿子如何解释?况且该解释的,青儿已经解释清楚了,母后无端端又提锦漓干什么?”
段王后气急败坏,直说道:“你前些日子分明又宠回了她,为何偏偏又将她厌弃?可足浑氏那个蠢妇,身为堂堂世子妃,竟三番两次被一个侍婢糊弄,锦漓莫非不比她能更胜任世子妃之位?莫非真像可足浑氏那个蠢妇所说,你看上了老四媳妇,受她蛊惑,才不打算再管锦漓了不成?”
慕容儁并不回答她的话,只问道:“母后先前跟儿子说的父王那番话,到底是听何人所说?”
段王后还想劝他再宠回段锦漓。听他这么问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