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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谱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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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郎中赞叹。“如此更好!只是在下才疏学浅,不太懂药膳调配之道,倘或能有令尊亲自为太太调配,那此胎定安保无恙。”
  周氏点头,又与张郎中商讨过江念忠的病情,这才让春梅送张郎中出去。
  张郎中离开,周氏问起江善德,春喜这才说江善德方才带了玉凤去书房。
  周氏皱眉。“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你可去看过?”
  春喜点头。“去过,可姨妈守在外面,不让我进去。”
  周氏吩咐道:“你去找王福,就说是老爷说的,让他即刻架了马车去周府接我爹过来,去了也不用多说,就说人命关天的事,让他即刻来!”
  春喜应声去找王福,周氏在一旁侍奉孙氏,给她讲道理宽慰于她。
  不一会儿,春喜回来说王福已经上路了。
  周氏起身,又吩咐道:“从今日起,除了我,不论什么人都别让踏进这屋子半步!”
  春喜为难:“可是,如果姨妈或者老爷要进来……”
  周氏忽然厉色道:“就是玉皇大帝要进来也不行!我可告诉你,这件事你办好了,你要什么我赏你什么,倘或办不好,我定打死你给太太解恨!”
  春喜惊的红了眼眶,连连应声。
  周氏叹了口气,还是不放心,便让春梅来这里和春喜一同照料孙氏。
  把孙氏这里安排好,周氏径直往书房去。
  远远的,周氏就看见王大娘正坐在书房院外的门槛上嗑瓜子儿。
  听见脚步声,王大娘抬头看了一眼,也未起身,只笑道:“奶奶来的不巧,老爷正午睡呢,说了不让人打扰,有什么事儿等老爷醒了再说罢!”
  周氏笑道:“午睡?这个时辰睡的哪门子午觉?”
  说着,她提高声音,大声朝书房道:“大白天关着门,别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罢?!”
  王大娘面色尴尬,忙起身道:“奶奶小声点儿,老爷听了可是要怪罪的。”
  周氏冷哼一声,一把推开王大娘,快步朝书房走去。
  王大娘惊的高喊报信儿:“少奶奶,您可不能硬闯啊!”
  王大娘一喊,周氏更加快脚步,小跑着上前,一脚踢开了门。
  刚打开门,一股暧昧的味道就扑面而来。
  周氏轻掩着鼻子往里看去,只见书桌上一片狼籍,江善德衣衫不整,正匆匆系口子。
  周氏迈腿走进去,往里屋瞥了一眼,看见一个桃色身影。
  江善德又羞又怒,可忙着穿衣服也顾不得发作。
  周氏冷笑。“大白天的,爹真是好兴致。”
  江善德本来就羞愧难当,再加之周氏自进门以来就直来直去,丝毫不顾及长辈的颜面,对上上下下都是毫不留情,没有半分礼数规矩。
  如今丑事被发现,江善德更加恼羞成怒。“你放肆!!!”
  王大娘吓的缩了缩脖子,周氏却不以为然。“儿媳只是来告知爹爹一声,您儿子越发病重,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的叫着阿娇的名字漏。精。太太方才身子出血了,找郎中来看过,说是有喜了,可若再伤心动气,恐怕胎儿难保。”
  江善德听的一愣,一下子竟反应不过来。
  周氏冷笑。“儿媳想着这些事爹应当是不知道,毕竟爹正爽快着,哪能顾及这么多,所以儿媳觉得该来向爹回个话儿,免得让爹觉得儿媳不知礼数,您说呢?”
  江善德被说的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却又不占理,难以发作。
  周氏悠然的坐在一旁,道:“儿媳不才,进了这江家才知道那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是什么意思。儿媳知道,爹心里实际上是看不惯儿媳这般做派的,也无妨,儿媳想着明日就回周府去,爹只要代念忠写封休书送过来就好。家父那里,我自会解释,想必家父再怎么仁善,知道江家是这样的光景,也不会怪罪于我。”
  不等江善德说什么,周氏继续道:“我走了这府里应当就清净了,照念忠如今的情形,用不了几天就撒手了,太太现在的身子,也不必王大娘再多用心思也能小产,用不多时也就跟着念忠去了。这下子爹就能落个清净,好好跟着王家的人过好日子了!”
  王大娘听见周氏的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爷,奴婢冤枉阿!!”
  江善德却无暇多想王大娘的事,心中反复琢磨着周氏的这番话。
  周氏算是说的直截了当,毫不避讳,更是事实。
  江善德当即只有一个想法——绝不能放周氏离开江府。
  颜面与名声对江善德而言,与性命无异。
  现下江家的丑事已经不是一桩两桩,不论哪件被捅出去,都能要了他的命。
  思索间,江善德也意识到自己这段时日犯下了不少错。
  他虽耳根子软,可到底是读圣贤书,严格要求自己的人,想想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昏聩堕落,他恨不得狠狠的打自己两个耳光。
  想着,江善德的怒气烟消云散。
  他微微低头,“这些事情,原都是我的错。”
  周氏冷冷道:“爹常说都是自己的错,儿媳都不求爹能改什么,只求爹能不要一错再错。再怎么说,爹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家里怎的就这么鸡飞狗跳,毫无纲常可言了呢?这些话儿媳说出来,都算是忤逆了爹,可句句都是儿媳的真心话。”
  江善德连连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也是时候该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了。”
  见江善德非但没有发怒,竟还点头应允,王大娘惊的目瞪口呆。
  周氏见状,心里深感欣慰。
  幸亏这江善德本性良善,不过是被小人谗言,误入歧途,忠言逆耳,他却是能听进去的。
  周氏便不再多言,这其中的利弊她早直接告诉了他,再多说也没什么意思。
  周氏离开,江善德也让王大娘带着玉凤先出去。
  压抑了大半辈子,方才和玉凤在一起,江善德不止宣泄了欲。火,更宣泄了些心中沉积已久的东西,虽然他也不知那是什么。
  宣泄后的那一刻,江善德觉得不仅是身体清爽,连头脑也渐渐清晰起来。
  他忽然觉得,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只是在极力的伪装成一个正人君子,他的心如同那些小人一样肮脏。
  可他害怕成为那样肮脏的人,所以一直自欺欺人,压抑着,积淀着……
  从未有人敢直截了当的说他的不是,渐渐的,他就在这样的虚假中,如同醉酒一般渐渐昏沉,庸庸碌碌,昏聩无能。
  直到周氏进门,周氏的话让他又怒又惊。
  怒的是她竟敢如此顶撞,惊的是……江家如今竟已如此不堪了么?
  江善德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个下午。
  王大娘忐忑不安,如热锅上的蚂蚁。
  玉凤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直到夜里,江善德终于出来,召集所有家人,宣布了一件事。
  ——从即刻起,江家大小事务,全权交予周氏处理。
  王大娘见识过周氏的厉害,本想花言巧语几句让江善德改变主意。
  是时,王福匆匆跑进来回道:“周老爷到了!”
  江善德一惊,看向了周氏,周氏道:“原是儿媳自作主张,眼看着相公和婆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就假借老爷之名,命王福去把家父接来。”
  江善德赞许的点了点头,忙起身去迎周老爷。
  周老爷到底是医者父母心,与江善德寒暄了几句,就去探望孙氏。
  周氏把所有人都拦在了门外,只自己带着父亲进去。
  给孙氏把了脉,周老爷摸着胡子道:“幸好幸好,还不迟。”
  春喜在门口往外面传话,江善德闻言松了一口气。
  周老爷看过孙氏,又去看江念忠,摸了半天脉,周老爷一言不发,只轻轻摇头。
  对于江念忠,江善德也不敢再多抱奢望,更何况孙氏又有孕在身,他此刻也就指望着周老爷能把孙氏的胎好好保住,别无他求。
  周老爷给孙氏、江念忠调配了药膳,将方子给江善德过目。
  江善德赞叹不已,又交予周氏,并道:“如今家里大小事宜,我都已交予儿媳打理了。”
  周老爷满意的点点头。“小女生性粗莽,如有冲撞,还望海涵。”
  “哪里哪里。”江善德赞道:“我江家正需这么个雷厉风行的人儿来整顿门风。”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相携进了书房。
  周氏将方子重新抄了一遍交给王福,让他带着板凳连夜进城抓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天色渐晚,周老爷同江善德在书房小坐了片刻便离开。
  周氏命春梅将客房收拾出来,自己则亲自侍奉父亲洗漱。
  父女二人一直沉默着,谁也不开口。
  直到洗漱罢,周老爷才深深叹了一口气。
  周氏也不问他因何叹气,只神色淡淡的帮他收拾着东西。
  沉默良久,周老爷终于开口。“你坐下。”
  周氏放下东西,转身坐在一旁,低眉不语。
  周老爷眉头深锁,眸色复杂。“我知道你怨我。”
  周氏抬眼,微微一笑。“女儿没什么可怨的,非要怨也只能怨自己上辈子没积德。”
  周老爷攥紧拳头。“你这到底是跟谁赌气?!”
  周氏别开眼,红了眼眶。
  周老爷叹息。“我知道你怨我从小待你太过严苛,也怨我没能在京城时为你好好谋个前程,怨我贪图江家那几亩田地而胡乱嫁了你……”
  周老爷欲言又止,轻轻拍案。“……你哪知为父的难处啊!!”
  周氏默默流泪,眼中带着倔强与不屑。
  周老爷摇头。“你从小养在深闺里,哪知世上险恶,京中那些达官显贵,一个个都是表面光鲜,内里的腌臜是你想都想不到的。且不说他们,就说这江家,穷乡僻壤的小门小户都乱成这样,何况其他呢?”
  说着,周老爷压低声音道:“当下世道不同了,皇帝昏庸,朝纲紊乱,世情衰败乃是大势所趋,非你我力所能及。”
  周氏大惊。
  她深知素来谨慎,从不敢说别人半点不是,如今竟背地里说起了皇帝昏庸。
  震惊之余,周氏终于明白,周老爷不是在为自己开脱什么,而是实实在在的说心里话。
  周氏忽然觉得,她其实从未真正了解过父亲。
  周老爷语重心长。“我能做的,就是带着你们远离是非之地,不奢求荣华富贵,但求平安无事。这也是为何我急于在此地安身立业的缘故。”
  周氏不解。“既如此,你又为何撺掇我公公捐官?”
  周老爷道:“倘或不哄他捐官,他又怎肯出卖田产?再者,这些产业在我手中尚且可保,在他手中,恐怕到头来就什么都落不下了。我原本筹划着,待田产入手,就让你找个由头闹他一闹,让这江念忠休了你,回家也好,再嫁也罢,总归不会再委屈你。如今看来倒不必那么麻烦了,你明日就跟我回去罢!”
  周氏一口否决。“我不走!”
  周老爷一愣,疑惑道:“不走?为何不走?在这里你还能有什么盼头?”
  周氏冷冷道:“那我跟你回去便能有盼头了?家里容不容的下我先另说,就算再嫁,我能嫁个什么样的人家?去了人家怎会不轻贱我?”
  周老爷气道:“那也比你在这里做一辈子的寡妇强!何况你又没给江家生下一儿半女,将来他们就不会轻贱于你了吗?!嫁了别人,好歹还能生几个孩子,到头来不至于孤苦无依!”
  周氏倏地起身。“我自有我的打算,父亲不必操心了,好生歇息,明日一早回去罢!”
  走出客房,周氏走了一截儿,忽然顿足。
  思咐片刻,她又扭头进了书房。
  她神色肃穆,将周老爷方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于江善德听。
  说罢,周氏叹了口气。“父命难为,儿媳也不敢忤逆。临行前,还有几句话想跟爹说。”
  江善德愁容满面,意欲挽留却又开不了口,沉默不语。
  周氏道:“爹本性仁厚,又听得进劝谏,这本是好事。可太能听的进去,就是俗话说的耳根子软了。话不论好坏,只要听着有些道理,爹就不辨是非,全盘接受了,这哪成呢?”
  江善德诚恳的点头。
  周氏又道:“再说,这家里大小琐事,本就不该爷们儿们过问,男人心思粗,家事上不比女人思虑的缜密周到。爹的才干,该应用到外头才是。只可惜,婆婆身子不大好,如今有了身孕更是不能掌家,儿媳也要走了,家里大小事都要交予凤姨娘了。可风姨娘比儿媳还要小上两岁,儿媳到底是不能放心啊!”
  江善德听的十分感动。“原是我江家对不住你的多,你要走,我都没有颜面说一句挽留的话,可你还这样为我们操心,着实让我这当爹的无地自容啊!”
  周氏抹泪道:“爹说的是哪里的话,儿媳本就不愿离开的,自嫁进江家的那天起,儿媳就暗自发誓,此生不论生死,都是江家的人了。”
  “好孩子……”江善德点头,宽慰道:“你放心去吧,家里还有王妈帮着……”
  “爹怎么还没想明白呢?”周氏叹道:“儿媳没有贬低王大娘的意思,可万事我们都要实事求是才行。王大娘虽是真心疼惜爹,可她终归只是个大字不识的乡野村妇,爹事事都听她的,又岂会有知书达理的做派呢?就说婆婆身边的丫鬟小红,这件事爹从未去考证过便被哄着下了决断,岂不是冤枉了好人么?!”
  江善德赞同的点头。“此言甚是,只是……我也并非全无依据,这三年孝期里,念忠从未出过江家大门,除了小红还能有谁呢?”
  周氏摇头。“爹怎么知道他从未出去过呢?难不成要出去只有走大门么?翻墙出不去,还是钻狗洞出不去?再或者他不出去,别人进来呢?这都未可知啊。何况,相公今日说胡话,满嘴喊着阿娇,儿媳想着,这阿娇才是那罪魁祸首。”
  “阿娇……”江善德沉吟一句,骤然惊道:“阿娇?!”
  周氏顿了顿。“父亲知道阿娇是谁?”
  “不……”江善德慌张的摇头。“不知道……”
  周氏叹息。“儿媳想,爹是真的冤枉小红姑娘了。”
  江善德闻言,霎时间心慌意乱,坐立不安。
  他不但冤枉了小红,还冤枉了虎子!
  他当初还不解,虎子这样敦厚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么不堪的事,原来,他是在替那个不孝子背黑锅!而那不孝子……竟还火上浇油的让他把虎子发卖的远远的!
  造孽啊!当真是造孽!!
  周氏说的对,这些都是他不明辨是非惹出的祸!
  周氏抹着眼泪。“可怜那小红姑娘,一片赤诚也惹了这么多猜疑,她走了也好,待在这里,还指不定要被人怎么编排祸害呢。”
  江善德欲言又止,此刻的他心乱如麻,许多隐情实在是有口难言。
  周氏起身,给江善德行了个大礼,又说了几句恋恋不舍的话,这才离开。
  周氏离开后,江善德即刻跑去周老爷房里,万般恳求,求他不要将周氏带走。
  周老爷见状,猜了个七八分,一边暗喜周氏有手段,一边配合的面露难色。
  直到江善德发了毒誓承诺不委屈周氏,周老爷这才勉强答应。
  说服了周老爷,江善德片刻不敢耽搁,写了信命王福连夜送去给孙耀邦,询问小红和虎子等现状,并且嘱咐,就算是卖了,也要再买回来。
  翌日,周老爷在江家用过早膳,和江善德小坐了一会儿。
  江善德提起捐官事宜,周老爷提起自己与户部侍郎有些交情,便写了一封举荐信,让江善德日后拿着信件去见见户部侍郎,兴许人家会对他提点提点。
  江善德感恩戴德,周老爷又嘱咐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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