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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谱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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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娘心里猜度周氏说的是什么事,也没应声,只静静听候。
  周氏轻拂衣袖。“旁的不说,先说眼前的事,这前些日子钱姨娘去闹凤姨娘的事儿想必你也知道,我听说钱姨娘院子里的人嚣张的很,一个个都土匪强盗似的。也不知这都是哪儿买来的,是谁采买的?”
  张大娘忙道:“这事儿本托付了王福,只是钱姨娘软磨硬泡,非要让自己身边儿的丫头绿萍去采买,王管家不好把银子交给她,只让她拿了单子来,他去掏钱接人。后来奴婢听说,这钱姨娘院里的奴才原都是钱家转卖过来的。”
  周氏点头。“这事儿我心里也有数了,我还犯疑呢,这新买的丫鬟小厮哪儿就这么大的胆子了,才进来几日就敢去闹有着身子的姨娘。”
  张大娘谄媚道:“奶奶睿智。”
  周氏道:“既都是钱家的人,我也不好随便发卖了,改日你把他们都送回去,亲自交到吴夫人的手里,也不用多说,她自然明白。”
  张大娘本是齐家的人,见周氏这样不给钱家脸面,心里乐开了花,连连应声。
  周氏沉默片刻,道:“再说前段日子编排我和老爷的那桩事罢,虽说已处置了王大娘,可王大娘不过是罪魁祸首,这件事儿功劳最大的,还是那些不知好歹,私底下风言风语传主子坏话的人了。此事闹的风风雨雨,张大娘却不理不睬,难免也有过错。”
  张大娘心底一沉,跪倒在地。“求奶奶开恩,这家里这么多丫鬟小厮,一人一张嘴,老奴哪儿管的过来,纵是呵斥了他们,他们不听,老奴也是没办法啊!”
  周氏连连点头。“我也是觉着,张大娘兴许是年纪大了,管不来这么多的奴才下人,所以我想着给张大娘安排个闲职,也好过整日劳心费力还不落好儿。”
  张大娘急的要辩解,周氏已开口道:“正巧,钱姨娘院子里的人都打发了,身边儿一时没个得力的人,你就去伺候钱姨娘罢,顺便采买些新人带过去调教调教。”
  张大娘闻言心都凉了一半,暗骂周氏阴损。
  明知道她是齐家的人,偏让她去侍奉钱姨娘,这坐山观虎斗的算盘打的真叫好。
  见张大娘不说话,周氏狠狠道:“还有那些狗奴才!从那老货那里随便听个什么浑话都要乱传,随随便便的就敢编排老爷,硬是气病了太太!凭他们这样的狼心狗肺,日后还指不定怎么败坏江家的名声呢!”
  张大娘本没死心,想着即便自己去了钱姨娘那里,还能指望着以前的旧人儿们打听些内院的事情,谁料周氏这又打算料理以前的下人们,忙求饶道:“少奶奶,使不得!她们都是这里的老人儿了,发卖不得阿!何况他们是衙门的人,原也不是江家的人……”
  周氏冷笑。“我是发卖不了他们,我买他们还不成么?把他们买成江家的人,我便能发落了罢?”
  张大娘一怔,心如死灰。“不知奶奶要怎么发落他们?”
  周氏似笑非笑道:“他们既害死了太太,就该有他们的报应!”
  周氏点到为止,不再多言,张大娘跌坐在地,亦是无话可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

  书房,丫鬟们放下茶一一躬身退下。
  江善德笑容可掬,抬手示意虎子喝茶。“如今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这茶不知你能不能喝的惯,倘或不喜欢,你只说想喝什么,我即刻叫人采办。”
  虎子忙道:“老爷何必如此多礼,只像往常一样待虎子便是了。”
  江善德摆手。“哎,以前你是江家的家奴,如今你可是朝廷正六品的官员,我岂可再同往日那般待你,岂不坏了礼数。”
  虎子恳切道:“老爷说这话就是同虎子生分了,虎子从小是吃着江家的米长大,此生不论是到了哪里,做了多大的官儿,老爷永远都是我的主子。”
  江善德一怔,愧不可挡。“你就不怪罪我?”
  虎子摇头。“少爷都跟我说了,老爷只是为了息事宁人才把我送去孙家暂且躲避几年,谁料那孙耀邦如此狠心,竟将我等发卖了那么远!这一切都是孙耀邦所为,与老爷无关,我有什么可怪罪老爷的?倒是辛苦了老爷费这么大周折来寻我们。”
  本来江善德还不知该给自己找个什么说辞来求虎子原谅,谁料虎子竟将此事归罪于了孙耀邦,看此刻景象他心中算是恨透了孙耀邦。
  江善德不禁后怕,倘或江念忠没说那番话哄他,那虎子现在恨的可就是他江善德了!
  也罢,如今江家和孙家已经不再往来,这个黑锅就叩在孙耀邦头上罢!
  想着,江善德忽老泪纵横。“都怨我没能把你们安置好,委屈了你和聋伯,更委屈了阿娇啊!我日夜自责,茶饭不思,念忠更是……更是自你走后一病不起,就这样撒手去了!”
  提到江念忠,虎子心如刀绞,也不禁哭了起来。“少爷他真傻!我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卖了也好,死了也罢,他何以因此伤了自己的身子啊!”
  江善德忙道:“念忠可从未将你当做奴才,他始终都拿你当手足来看的,不然也不至于此了!只可怜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江家竟是险些断后啊!”
  听了江善德话,虎子更加悲恸,思及往日点滴,泪如泉涌。
  江善德看到火候差不多,便道:“这次你回来的急,有些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虎子抹了一把泪。“老爷请吩咐。”
  江善德叹道:“念忠一直惦念着你,临终前只说了几句话也都是记挂你的。他说,要你入继江家,娶了少奶奶,和少奶奶一同抚养温良长大。”
  虎子一愣,本欲开口,江善德又大哭道:“这是念忠唯一的遗愿,也是他到死都放不下的事情,算我求你,你定要答应他,否则他在天之灵也难得安生啊!!”
  江善德如此恳求,虎子纵有千言万语都被堵了回去,即便有一百个不能答应的理由,此刻说出来都是不仁不义,更说不出口。
  虎子拳头紧握,心中纠结不已,沉闷片刻,他才道:“可是,这样就委屈了阿娇了!”
  江善德忙道:“怎会委屈了她呢?!她本就不守妇道,又嫁过人,有什么资格来做别人的嫡妻呢?如今给她姨娘的名份,也是看在了温良的面子上抬举她!”
  虽然江善德说的都没错,可虎子原不是讲究这些的人,大半年里他们同甘共苦,他也了解了阿娇的为人,更知道了她的苦处,这些更不会计较。
  江善德见他不为所动,又道:“你忘了念忠的身子是因谁而伤了的?倘或没她这档子事,现在我也就不在这里求你照拂你嫂嫂和温良了!”
  虎子闻言,面色即刻妥协,不再多言。
  江善德隐约发现,江念忠三个字就好似虎子的软肋一般,不论什么事情,只要提及江念忠,虎子就一定能够妥协。
  于是,江善德道:“既如此,年前先将你们的婚事操办了,年后你随我回一趟白水村,行祭拜之礼,早日完成念忠的遗愿,以慰藉他在天之灵。”
  果真,如此一说,虎子只低眉应声,再无反驳。
  周氏料理过张大娘的事,便带着春梅去了胡阿娇房里。
  她跟胡阿娇说了方才她和虎子说的话,又求胡阿娇能劝一劝虎子。
  谁料胡阿娇反劝她道:“你还是别再说这样的话了,虎子是个痴人,忠义于他而言重过性命,而如今的骁骑营统领大人,对我们有救命之恩,对他又有知遇之恩,他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做一个逃兵呢?”
  周氏听着胡阿娇的话,心里愈发气愤。“那倘或他战死了呢?他为了他的忠义弃自己的性命于不顾,何尝想过……你们孤儿寡母?”
  胡阿娇拉过周氏的手,安抚道:“可我们都并非他的什么人啊,我和他只是有个虚名罢了,温良也并未他的儿子,我们孤儿寡母是死是活,他本没有必要去管。”
  胡阿娇的话让周氏无言以对。
  是啊,连胡阿娇尚且不是他的什么人,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强求他什么呢?
  想着,周氏心口莫名的压抑。“你说的对……是我管的太多了,我算得了什么呢。”
  胡阿娇忙道:“我知道你是担心他,害怕他有个好歹,虎子心善,他知道你的用心,你也不要多心,没的生出嫌隙来。”
  胡阿娇的话很贴心,若是往常,周氏一定会十分感激她,欣赏她。
  可这一刻,周氏莫名的感到嫉妒。
  她想不明白的事情,胡阿娇比她明白一百倍,她对虎子一无所知,可胡阿娇却对他了如指掌,如今胡阿娇只是不争罢了,倘或争起来,她又凭什么来得到虎子的心呢?
  想到这里,周氏又为自己的狭隘感到羞耻。
  她也不知自己是因何忽然出现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想法,也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竟无法把控自己的心意,总是被某种情愫牵引着不能自已。
  一时间,周氏心乱如麻,只借口去喂江念孝吃药,仓皇而逃。
  回到自己的屋子,周氏屏退下人,一个人坐在榻上发呆。
  当初知道要嫁给江念忠的时候,她失望过,怨恨过,无助过……可当真的看到江念忠的时候,在极致的绝望下她反而释然了。
  那时她只有一个想法:事已至此,还能怎么样呢?还有什么可奢望的呢?
  那个时候的她忽然有了无限勇气,觉得没有依靠也可以。
  即便是一个死人,她也做好了从一而终的打算,即便遇到齐煜,她依然没有动摇过。
  直到孙耀邦想取她性命,她发现自己竟是那么的软弱。那时候,齐煜的胸膛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那时她才觉得她那么的想依靠一个男人。
  齐煜的明朗、直率、关切,让她感到了空前的幸福。
  只是世事难料,周氏觉得世上最难料的就是背叛,谁能想到前一刻还信誓旦旦的人转脸就陌路,谁能想到前几日还山盟海誓的人转眼就娶了别人呢?
  齐家的背叛,让她感到自己在痴心妄想,她心如死灰,不想再抱任何期望。
  哪怕是江善德要她嫁给虎子,她也没打算期待虎子能给她什么。
  可胡阿娇却说,虎子是一个值得依靠的人,他的忠厚又让她有些向往。
  见到虎子的那一刻,她忽然很想成为他的责任,她想嫁给他。
  听闻边关战事险峻,她害怕了。
  她已经失去了江念忠,失去了齐煜,她不想再失去虎子。
  她不敢想象,如果连虎子都失去了,她的人生还能有什么可盼望的。
  她讨厌这样患得患失的自己。
  况且,她凭什么去指望虎子呢?
  连胡阿娇和温良都尚且不能成为他的挂念,她又凭什么?
  想至此,周氏自嘲的笑了笑。
  门外,丫鬟们传报。“虎少爷来了——”
  周氏回过神,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一副爽快的笑容起身迎他。
  虎子款步而来,看到周氏,他的面色一红,眉目间多了几分不自然。
  周氏上前拿过掸子,扫去他身上的寒气,“春梅,去沏杯热茶来。”
  虎子被周氏引着坐在榻上,周氏又亲自端过茶递给他,他几番欲言又止,都被周氏的动作打断了,喝了一口茶,虎子恳切道:“你方才的话我想过了……”
  周氏闻言一顿,忙笑道:“我没什么见识,那些话不过是我的短见,你也别放在心上。”
  “不……”虎子急道:“方才……我还不知道。刚刚老爷跟说了他的打算,我才明白你说那些话的意思是什么。”
  周氏心口一紧,别开脸,局促道:“我没什么意思,你不要瞎猜!”
  虎子正色道:“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从今往后,你、温良还有阿娇,就……就都是我的人了,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周氏闻言气道:“你凭什么说这种话?!”
  虎子一愣。
  周氏情急,红了眼圈。“做不到的事就别随便应承!你怎么就能肯定自己不会死在战场上?你现在应承这样的话,倘或日后有个好歹,我去哪里喊冤?!趁早别说罢!”
  虎子焦急道:“我就知道你是这个意思,我来也是要跟你说这个。”
  周氏别开脸不理会他,虎子追上前,恳切道:“你方才的话我想过了,你不想让我去,我就不去了,我留在这里好好照顾你们。”
  周氏怔住,回头看他。“你不管你的忠义了?”
  虎子斩钉截铁道:“忠义固然重要,可也比不上照顾你们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翻译:忠义固然重要,可也比不上少爷的遗愿重要。

☆、第四十章

  虎子说的情真意切,周氏听的一窒,羞红了脸。
  看到周氏玉面绯红,虎子的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慌张的别开脸。
  正尴尬,忽闻板凳在门外请示。“少奶奶,老爷让您过去一趟。”
  周氏摸了摸滚烫的脸颊,换了一副神色出去。“什么事儿?”
  板凳低声道:“方才钱姨娘去哭闹了一番,我来的路上顺便去后院打听了,原是张大娘去不知撺掇了些什么话,钱姨娘就哭闹着找老爷去了。”
  周氏冷笑一声。“这不知好歹的老货,还尥起蹶子了!”
  周氏到书房的时候,钱姨娘已经不在了。
  原以为江善德会因此懊恼不已,愁容满面,谁料他却一脸平和的站在书桌前临帖。
  周氏不禁感叹,这个人是真的变了。
  搁在往常,家里一出事他早就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也不懂得想办法,只知道四处问人怎么办。如今看起来,倒真有几分老爷的样子了。
  “坐。”未等周氏行礼,江善德就开口示意。
  周氏行礼的动作顿了顿,还是行了一礼,这才坐下。
  江善德拂过袖子,蘸了蘸墨。“你也是越发长进了,张大娘的事,安排的很妥帖。”
  江善德没有责问,反倒让周氏哑口无言了。
  江善德问道:“府里这些下人你又打算如何发落?”
  周氏忙回道:“儿媳想着,既然家里要修缮祠堂了,倒不如赶巧儿买块风水宝地,修片墓园出来,墓园里再修个庙,请些师父来庙里住持,让这些奴才们一应出家,日夜诵经回向亡灵,这也是难得的功德。”
  江善德赞赏的点点头。“只是这感恩簿上的银子花不到白水村去,齐家虽能给咱们修缮祠堂,可让他们出银子买地,怕是不成,也不妥当。”
  周氏道:“这是儿媳一直以来想提又未敢提的事。”
  江善德放下毛笔,抬手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原也是我糊涂,置办铺子的事我已经交代杨通判了,钱家也出人出力,正帮忙筹备。”
  周氏恭敬的颔首,不再多言。
  江善德却道:“这家里的产业,原该爷们儿们来过问,只是家里如今没有能指望的人,虎子上元节又要回京,所以我托付了杨通判,你让王福、板凳等人跟着他多学学,你自己也多琢磨琢磨,日后好交代给你打理。”
  周氏道:“说来也巧,方才虎子说了,不回去了。”
  江善德一顿,“这好端端的怎么不去了?!”
  周氏开心道:“是儿媳劝他的,这边境战事险峻,他去了凶多吉少,所以儿媳苦劝了一番,好歹是劝动了。”
  “胡闹!”江善德拍案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何况虎子难得有这样的运气,能跟在骁骑营统领身边儿,得他这般重用提拔!日后那是前途无量。你不让他去建功立业,留他在这里能做什么,继续给江家做奴才不成?!”
  周氏不服气道:“爹又不曾上过战场,哪里知道那里的险恶!爹光想着让虎子建功立业,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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