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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完全要归功于赵梅芙对她的信任,如果不是赵梅芙对她百分之百的信任.她也无法撮合那一对对幸福的佳偶,无法砍断那一桩桩不应该结合的孽缘,婚友社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功了。可是.一提她她的问题.赵梅芙就会变得非常顽固,坚持非要替她找个个能够照顾她的男人不可。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照顾好不好?她要照顾人,她的两个儿子,另外.在将来,还有……
「喔耶,我的干贝汤!」
「喔耶,我的草莓!」对大部分的家庭主妇而言,农历春节是一年里最辛苦的节日,要大扫除,要准备年货,拉拉杂杂的事比山还多,不累死就不算春节。
但对贝晓茵来讲,再轻松不过了。
因为他们住的并不是什么大门大户大豪宅,只是一栋三房两厅的小公寓,平日就保持得十分整洁,大扫除起来也就不会太累人,更何况它还有两个小奴隶,随便吆喝一声,两个小奴隶就抢着为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至于年夜饭,那更简单了,不需要山珍海味,也不需要满汉全席,哥哥只要有一锅干贝炖白萝排骨汤.就是天堂了;弟弟只要有一大盆炼乳草莓,连压岁饯都可以不要了:而她自己呢,也不难……「喔耶,我的葱爆虾!」她学孩子们稚气的叫。然后三个人相对哈哈大笑,紧接着,一个小鬼跳起来跑向DvD录放机,另一个也跳起
来冲向冰箱。
「我放影片!」
「我拿果汁」
「我呃,先开动!」话落,贝哓茵就不客气地拿筷子夹鲍鱼片了
不一会儿,母于三人便聚精会神地看着DvD,一边享受满桌丰盛的年夜菜,偶尔嘻嘻哈哈地评论一下剧情或男主角的演技.团圆的气氛温馨地弥漫在周围,完全不会因为少了男主人而有所缺憾。
在这同时,遥远的瑞士!
「丝娜,现在是农历春节.你不觉得应回家和家人一起团圆吗?」
「不要,我就偏要来滑雪.怎样?」
由于是农历春节.中国人的团圆日,所以这回当何丝娜又说要出国时,邵士辰便坚持要陪她一起去,这种紧迫盯人的举动自然惹得何丝娜很不爽。
有个「多余的东西」跟在身边,她要怎么找其他男人「轻松一下」呢?因此,打从登上飞机那一刻开始,她就没给过邵士辰好脸色看,他说东,她就偏要往西;他说白,她就说黑;他说芋头,她就坚持是番薯,这样一趟整下来,邵士辰有在大的耐性也不够用。他也生气了。
一下飞机,两人就开始争吵,不吵的时候就冷战,头一回,两人之间闹得如此僵硬。
「不要在过去了,那边是危险区!」
「我偏要…」
为了赌气,何丝娜挂着雪杖,硬是滑向公告危险区而去,邵士辰也只好紧跟在后头。
十分钟后,骤然一阵天摇地动
第二章
“他需要你。”面对那张生硬而毫无表情的脸,季杰犹豫又犹豫,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把他要讲的话说出口,可是又不能不说,挣扎了老半天,为了好友,最后,他还是硬起头皮把话讲出来了,因为……
邵士辰真的需要她。
不,应该说是,邵士辰需要的是他那两个儿子,毕竟是他的亲骨肉,或许对他能有某种程度的激励作用也说不定。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贝晓茵双手交互紧握,努力想挤出笑容来,毕竟季杰是前夫的至交好友,起码他要给人家一个客套的笑吧?可是,笑不出来,她真的笑不出来呀!就算他是前夫的好友,但对她而言,眼前这个她只见过几次面,话也说不上两句的依然是个陌生人,而面对陌生人,她就会紧张,不但心跳像直升机一样直线往上飘升,冷汗更是狂冒,更何况,他们还必须谈话,现在,她已经觉得有点头晕了,她知道她已经恐慌状态了,这样的她,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不过幸好她的紧张、她的恐慌只是一种下意识的心理反应而已,不管有多紧张、有多恐慌,就算颤抖得上下两排牙齿都掉光了,她的脑筋仍然是冷静、很清明的。
可是,还是希望能尽快把事情解决掉,不然还没有说完他就昏倒了,那就没戏好唱了。
然后,她急她的,季杰却好像跟她作对似的又迟疑起来了。
“是……呃……是……”
喔,拜托,别再拖拖拉拉了好不好,难不成真的要等到她昏倒?
“请说。”贝晓茵忍不住催促。
她一催促,季杰这才下定了决心要说出所有事实,虽然眼前这个被邵士辰离弃的女人很可能会因记恨而百般嘲讽、为难他,但是,她有权利知道。“是丝娜,她坚持要去滑雪,还故意跑到危险区去,结果……”雪崩了。
幸好邵士辰及时瞥见一座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山洞,立刻拉着何丝娜躲进去,;两人才免于被活埋的厄运。
可是,洞口被雪封住了。
两人困在小山洞里整整四天才被就出来,由于邵士辰把最保暖的衣服全让给何丝娜穿了,因此何丝娜除了一些小冻伤之外,几乎是完好如初的;但邵士辰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的双腿冻伤太严重,再急救无效之后,只能进行截肢手术。
他失去了小腿三分之二以下的两脚。
“其实。以士辰的个性来说,失去双脚虽然是相当严重的打击,但还不至于击垮他,是丝娜,她实在是……实在是……”季杰咬牙切齿地说不下去了。
果然是为了那个他深爱的女人。
“她怎么样了?”贝晓茵轻声问,虽然恐慌级数依然在节节往上攀升,声音却十分冷静平稳,一点也听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多年“训练”下来,这是唯一的成果。
“一切都因她而起的,但是在士辰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竟然……竟然……”
“怎样?”
“说要和士辰分手。”
“为什么?”
“她说,士辰已经配不上他了……”
“我们分手吧!”丝毫不担心会伤到人,何丝娜就这样开门见山,直截了当把话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了,听的邵士辰一阵错愕,好一会儿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为什么?”
“我还是爱你的,可是,我真的无法忍受当我和你一起出去的时候,别人同情的眼光,那比杀了我更可怕!”
她爱的是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可不是同情可怜的眼神。
“你……只在乎别人的眼光?”
“没错,我最在意的就是别人的眼光。”
“比我还重要?”
“比一切都重要!”何丝娜毫不犹豫地道。
“是吗?”邵士辰嘲讽地一笑。“那我们十几年来的感情又算什么?”
“我说过,我还是爱你的,可是你已经是个残废的人了,何苦拖累我呢?就算你装了义肢,但是,能见人吗?有用的时候怎么办?跳舞的时候怎么办?当我有危险的时候,一个残废又如何保护我?”
这是最伤人的实话,邵士辰确确实实被打击到了。
“……”
“记得我也说过,我不想生孩子是担心身材变形配不上你,而现在,是你配不上我了,你了解吗?”
“……”或许,现在他应该要了解了。
“过两天我会把你送给我的东西全部还给你,至于我送你的东西,也麻烦你全部都还给我!要断就要断个干净。”何丝娜脸上不见一丝半毫的爱意或不舍,只有冷酷的无情。“以后,请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希望被人就爱看到我和一个残废在一起!”
“……”
就这样?
十多年的感情就这样三言两语便宣告结束了,只因为他为她的任性而失去了双腿?她是真的爱他吗?
“士辰挽留不住她……”季杰顿了顿。“不,他根本没有挽留她,只是静静的看她离去,我以为他终于看清丝娜的真面目了,但出院后,他一回到台湾来就把他自己关起来,半步也不肯踏出家门,连公事也是由计算机联机处理的,我……”他叹了口气。“真的很担心他,不知道他的情绪会低落多久,或者就这样沮丧下去,一辈子都爬不起来了……”
邵家老宅子位于台北郊区,虽然占地广阔,确实一栋老式的双层洋房,交通又不方便,环境也过于清幽寂静,让退休的老人家去怡情养性是很适合,但年轻人可不爱在那种地方数蚂蚁,因此,邵爸爸的丧事过后,邵氏辰就不曾再回去过了。
直到出事回台后,邵士辰才又搬回老宅子去住,很明显的是要躲起来,不想让人瞧见他狼狈样,就连朋友,他愿意见的也只有季杰一个人,其他人,他连电话都不肯接,好像要把自己与外界完全隔离起来似的。
这种情况,身为至交好友的他怎能不担心呢!
“不会,他不会的!”贝晓茵断然道。
“我也知道以他的个性应该不会,他向来都是个乐观豁达的人,他很有勇气,就算半身不遂,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那也不一定能够打倒他,只是……”季杰央求地瞅住她。“必须要有人激励他,让他有振作起来的力量,他……”
“我会带孩子回去的。”
“真的需要……呃?你说什么?”
“我会带孩子们回去的。”
她会带孩子们……耶?就这样?
季杰张口结舌,好半响回不过神来,一回对神来又忍不住挖挖耳朵,怀疑自己幻听。
幸灾乐祸呢?
冷嘲热讽呢?
至少也要有刁难,或者来几个条件吧?
但,没有,没有幸灾乐祸、没有冷嘲热讽,也没有刁难,更没有任何条件,甚至不用费力气说服,她就如此轻易地答应了。
是怎样?他刚刚说了什么神奇字眼吗?
“你……真的愿意带孩子们回去照顾他?”季杰的口气仍带着强烈的怀疑。
“只是一阵子。”贝晓茵强调。“之后他一定会振作起来的,就像以前那样强悍、有力量,再也不需要人家照顾了!”因为她语气语气中坚定地信心,季杰不由得讶异了。于是,他头一次以认真的眼光仔细端详对方;然后,他发现她的脸色好像有点发白;接着又发现她的手指头好像在微微颤抖着,最后,再发现她一直在紧张地吞口水。
“你怕我?”他错愕地傻了眼。
“……是。”虽然他自己并不认为自己是害怕
,可是,医生说会恐慌就是因为害怕,那大概就是害怕吧!
是?
她说是?
他长得很恶魔吗?
";为什么?”他以抗议的语气问,虽然他长相不及邵士辰出色,但也不难看吧?
“因为你是陌生人。”这是唯一的原因。
“可是我们见过好几次面了。”再抗议。
“我们不够熟识。”只是算见过面而已吧。不够?
“你是说,”季杰有点明白了。“必须要十分熟识的人,你才不会害怕?”
“是。”
“那么士辰呢?他应该不算陌生人吧?但是你对他……”
“他并没有给我机会认识他。”
季杰怔了一下,旋即愧然地转开目光,不敢面对她。
当年,他也很不赞同邵士辰他爸爸那种罔顾儿子的意思,强迫逼婚的手段,因此也毫无道理的讨厌起那个邵士辰被迫娶的女孩子,连面都没有见过,就单方面的认定他一定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子。
于是,在邵士辰举行婚礼的前两天,他刻意向邵士辰免费“贡献”了不少鬼主意,譬如……
“要上床,就把她当作是妓女……”
“反正她只是妓女,你也不跟他做什么沟通,连话也不必跟她说……”
“一旦她肚子里有了你的种满足了伯父的要求,你就可以丢下她,回米兰去和丝娜一起住……”
“一有机会就和她离婚,断的干干净净的,就当不曾有过她那个人……”诸如此类的“建议”全部都是蔑视对方,恶意遗弃对方的做法,当时觉得是她应得的待遇,但现在,他终于了解到自己的幼稚与自私。唉,年轻人就是不懂事啊!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担心士辰不肯让你回去……”
话说出口的当儿,季杰可以肯定这个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没想到贝晓茵只不过一句话而已,马上被降为零可能性。
“他不能拒绝让我回去那栋宅子。”
“咦?”季杰怔住了。“为什么?”
“因为那栋老宅子,爸爸在遗嘱里是把它留给我的,虽然因为生活便利上的需求,我不得不带孩子们搬到忠孝路这边来住,但那栋老宅子还是在我的名下,是属于我的,所以,有权赶人的是我,而不是他……”
脑袋更晕眩了,贝晓茵连忙停下来深呼吸,直到晕眩感减轻一点后再继续。
“当然,我是不会赶他的,可是,就算他不欢迎我,但两个孩子毕竟是邵家的骨肉,他没有权利不让他们回去看看他们出生的老宅子吧?”季杰听得哑口无言。她说得没错,不管邵士辰再有如何不想承认,那对双胞胎终究是她的亲骨肉,这是他否认不了的。
“那就没问题了,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再过十天暑假就开始了。就那时候吧!不过……”贝晓茵迟疑一下。“我有个条件。”
条件?
季杰马上警觉起来。“说说看。”
“要激励他振作起来,我有我的方法,”贝晓茵缓缓道:“请你不要预先通知他说我要带孩子们回去,也不要插手干涉我们之间的问题,甚至提也不用提说你曾经来找过我们,可以吗?”
这就是她的条件?
“还有吗?”
“没有了,就这个条件”
季杰深深注视她一眼。“可以。”
“那暑假一开始,我就带孩子们回去。”于是,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再聊了几句后,季杰注意到贝晓茵始终很紧张,还狂冒冷汗,为免她因严重脱水而昏厥,甚至心脏闹罢工直接倒地毙命,他也就起身告辞了,同时决定以后一定要找机会多和她聊聊,免得她一直把他当作恶魔。
“我会再和你联络。”
“好。”
贝晓茵点点头,犹豫一下,强迫自己应拉开嘴角扯出一抹笑,在她自己猜想,她的笑一定很生硬、很难看,不过,人家都要走了,至少要给人家笑一下,不然人家还以为她在生气,那就不好了。
谁知到她自以为难看得笑,在季杰眼里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她才刚刚拉开嘴,他就惊讶地瞠大了眼。
好羞怯可人的笑!
虽然远远不及何丝娜的艳丽夺目,但她也算有几份姿色的了,最特别的是,她那清妍秀致的五官,具有一种十分耐人寻味的飘忽气质,相当吸引人,只可惜,那张有味道的一,那张脸却总是没有任何表情,光是第一眼,就会让人冷了一半,再多看一眼,所有兴致就全都跑光了!然而此刻,她那抹迟疑而羞怯的笑容,却在瞬间使她转变成一个惹人怜爱,令人砰然心动的小女人,使他忍不住脱口道:「你应该多笑一点,你笑起来真的很迷人,你知道吗?」
但见她在一怔之后,刹那间脸色爆红,僵硬的脸皮终于被扯动了,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根本就只是一个怕生的小女人而已嘛!
而且,她这副窘迫的样子竟然比刚刚那抹笑更动人呢!
片刻后,当季杰离开贝晓茵的家,一边掏出车钥匙,一边走向他的车子时。心里还在疑惑着。
那样清新可爱的小女人,邵士辰怎会忽视她那么久呢?
铁栏杆门前的车道上,一辆半新不旧的银色福特缓缓驶近,车速一降为零,驾驶座旁的车窗便徐徐落下,一双清亮的眸子迫不及待地朝铁栏杆门内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