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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暖荣有些无奈,“她是暖荣的嫡亲妹妹,也是这军营的半个主人,怎能和公主相比?还是请公主回宫,以免越皇烦忧。”
越柔目光闪烁,将这几个人来来回回的看了个遍,忽然把视线落在了墨霖身上,轻笑道:“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也不走。”
墨霖似乎早有准备,脸上的表情还和平素一样波澜不惊,连笑容都是一样的温和:“公主说笑了,现在大家尊敬您,才叫您一声公主——别忘了,在搞清楚真相之前,您可还是这位七殿下的‘贴身’女婢呢。”
他特地把“贴身”两个字咬得极重,就连越柔那样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的人,也瞬间红了脸:“你要说什么?七殿下是守礼君子,哪如你说得那样龌龊?我没嫌你与那不要脸的婢女勾三搭四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来说我”
这下,连墨铭都不明白了——越柔公主尚未嫁入墨府,墨霖就算是想跟她的婢女勾三搭四,也没法子去勾吧?
暖阳看了看哭得更加厉害的月歌,却忽然明白一件事儿——也许,月歌在墨府时跟她撒了谎,她第一次来大兴也许是越柔的安排,第二次却不一定是……
也许,是她在第一次元灯节上真的喜欢上了墨霖,而他们之间的关系被越柔怀疑了?那么,月歌怎么会第二次来大兴?
而越柔,又是怎么跟沈柯走到一起的?
沈柯显然是知道越柔的身份的,事关重大,他怎么敢不知会越皇一声?
唯一肯定的是,月歌和越柔公主之间肯定是有间隙的,难能可贵的是,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在得知墨府有难的时候,月歌还是回去寻找越柔,希望越柔能看在从前对墨霖情分上,请求越皇帮助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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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再次平心静气的坐在一起时,沈柯已经被解开穴道,闷闷的喝着酒。
越柔则为了争取留下,向众人——尤其是墨霖——解释自己和沈柯在一起的缘由。
“我从送亲的车队里偷逃之后,想快马加鞭赶往大兴,途中遭遇强匪,正巧遇到臧国九殿下沈杨,他救下我,得知我要去大兴,便让几个手下护送我去,并将我托付给七殿下……”
暖阳这才明白,沈柯说他是“兄弟的寡妻”,原来也是沾点边儿的,虽然不是寡妻,也是沈杨送过来的人。
“沈杨和七殿下不知道你是越国公主吗?”对于那个帮助多伦王发动海澜政变的恶人,暖阳说他的名字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尊称他七殿下?让他去死
“九殿下不知道,七殿下开始的时候也是不知道的……后来……后来我自报身份,他才知道。”越柔的表情忽然寥落起来。
“七殿下,不是暖荣说您,您知道了公主的身份之后,该派人送她回越国,哪怕是送至墨府,也是好的。”暖荣做出一脸无奈的样子,试探沈柯的口风。
沈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默默的看了越柔一会儿,越柔则满眼乞求,好像怕他说出什么对她不利的话来似的。
沈柯忽然晒然一笑:“这样的美女,本王怎么舍得送走?”说完,自己将酒杯斟满,再次一饮而尽。
就连暖阳,都听出他是为了隐瞒什么,故意这样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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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一吻定情
第044章一吻定情
沈柯承担下一切罪责,让众人无话可说,只能暂时不理,只请越柔回去。
越柔明眸一闪,“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笑吟吟的对暖荣说道:“太子殿下,听闻海澜政变,如今的海澜王是昔日太子的叔父多伦王,多伦王道德败坏,杀兄谋国,连太子妃都丧命在她的手中。您现如今不是要复国吗?可需要我越国的帮助?”
暖荣眼睛一亮,却并没有回答——能帮助自己复国的助力当然越多越好,可是这位偷逃过的公主,在他父皇那里能求下多少恩赏……实在是个未知之数。
更何况,他无奈之中接受沈柯的帮助,对墨氏一族已经很是愧疚,如今这位无良公主居然在往墨霖送亲的途中逃了,日夜跟在沈柯这位花名在外的浪子身边,自己再接受她的帮助,让墨霖情何以堪?
衡量半晌,暖荣终于拱手笑道:“多谢公主厚恩,如今暖荣得七殿下和驸马帮助,已经非常满足,不敢再多贪心。公主只安心回国,代暖荣向越皇问好即可,他日复国攻成,暖荣必定亲自赴越拜谢。”
越柔粉嘟嘟的小嘴一嘟,娇嗔道:“大兴将军帮得,臧国七殿下帮得,为何我越国就帮不得?太子敢情是瞧不上我越国来着。”
暖阳被她说得一阵恶心,起身向暖荣告辞道:“太子哥哥,如今越国公主已经找到了,水落石出,便请放了月歌等人吧。”
“那是自然。”
得了哥哥的点头,暖阳便要带着月歌离开,却被越柔跳起来拦住:“这贱婢是本公主的人,谁也别想把她带走”
暖阳不理她,只看着月歌。
月歌当然明白自己留在越柔手里落不着好,连忙向越柔躬身拜道:“公主,您忘了?当日您把婢女派去劳监坊纺纱的时候,已经说明再也不会要婢女服侍。后皇上终于得了龙子,大赦天下,婢女也重获了自由之身……”
大赦天下这件事儿,墨铭也有所耳闻,说是越皇后妃无数,偏偏个个生的都是公主,年过四十才喜得龙子,自是高兴异常,才大赦天下,除了犯下死罪的重刑犯,很多劳囚都重获自由。
暖阳虽然没听说过,见越柔并没有提出异议,便知月歌此话不假,遂拉着月歌要走,却听越柔气急败坏的在她们身后讥笑:“墨将军,您这位夫人当年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偷逃的,您居然还敢留着她?普天之下,谁不知道她暴躁善妒,差点把临产的姨娘都给杀了,一尸两命?后来更是和七……”
“住口”
竟是墨铭和沈柯同时喝止了她。
墨铭瞥了瞥沈柯,对越柔冷笑道:“公主,您身为金枝玉叶,竟然轻信坊间传言?我家夫人怎样,竟然需要你来提醒?不如揽静自窥,瞧瞧自己吧”
墨霖也长身而起,对越柔深深一揖:“公主殿下,您是墨霖的未婚妻子,这位墨将军的夫人便是您的大嫂,长幼有序,您该记得才好。”
“你……”越柔被墨霖一说,立刻双眼通红,盈盈欲涕,想冲他发脾气,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个字,只能恨恨的跺了跺脚,娇声道,“事到如今,你倒还记得你我的婚约?你记得了,我偏偏不愿承认”
“公主不承认又如何?只要贵国皇帝承认,墨霖便愿意……哎,愿意遵守承诺,迎娶公主为墨氏二房正妻。”墨霖无力的叹息着。
“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你哎什么哎?就这样不情愿?”
墨霖不说话,只是再次低低的叹了口气。
“若这么不情愿,你我的婚约作废”
墨霖更加无奈的摇头:“墨霖很想答应公主,无奈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敢随便应承?”
“只要你应承了,本公主回国之后,便会求父皇为墨府洗清冤屈”
别人还没怎样,沈柯听她这样一说,脸上一贯的笑容稍稍凝结,立刻低下头去,用手指揉捏眉间,好像头疼之极。
“墨霖不敢跟公主谈条件。”墨霖还在那儿有礼有节的客套。
“是本公主来跟你谈条件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
“……好吧,现在有海澜太子和臧国七殿下作证,墨霖便应承了。”
沈柯仰头叹息了一声,可比方才墨霖那两声叹息声音大多了。
越柔只装作没听见,身子一拧便走出大帐,随着月歌前来的那几个婢女连忙跟了出去。
墨霖不但成功的和越柔解除了婚约,还得到了越国帮墨氏洗清冤屈的承诺,一举两得,心情大好,墨铭虽然有些无奈,却也从心里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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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柔终于带着那几个婢女离开了军营,暖荣也特地派了一对精兵护送,以免在交还给霍凉将军的之前出现什么意外——这位刁蛮任性的无良公主终于不能在这里肆意妄为了。
墨铭和暖荣、沈柯等人也日渐忙碌起来,因军营里的女人不多,暖阳除了和灵儿玩耍之外,也并没有什么事儿可以做,墨霖和墨炎那两兄弟也都是重色轻嫂,分别长时间的逗留在月歌和紫瑶身边。
暖阳闲来无事,便把照顾好墨铭当成照顾灵儿之外的第一要务:亲自为他做饭煲汤,亲自清洗水果,还在等待他回营帐的过程里颇有闲情的把水果皮削掉,再把果肉雕刻成心形、正方形、三角形等各种各样的形状,到最后刀工渐长,甚至能雕刻出两个并肩而作的小男生和小女生出来,墨铭每每吃到这些的时候,都笑得像一池暖暖的春水。
而墨铭,似乎也跟着暖阳学到了不少示好的把戏,可惜他嘴硬,不管为暖阳做什么,都只说是“顺便”:若是出营,定会“顺便”带回暖阳最爱吃的食物,哪怕这两样东西离得很远;在大帐回来之后,也经常“顺便”给等到她半夜的暖阳带回他特地留下来的宵夜;就连墨霖和墨炎出去办事的时候,也必须“顺便”帮暖阳带回几本她爱看的话本小说来。
总之,他从来不是刻意要怎样,都是很顺便的事儿。
这天,暖阳一边看小说,一边等墨铭回营,眼前的那些蝇头小楷慢慢模糊起来,她终于扛不住困倦,趴在桌子上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睡了多久,暖阳似乎觉得有人把她轻轻的抱了起来,晃晃悠悠的,似乎在抱着她走,她下意识的扬臂环住了那人的脖子,还像乖巧的小猫儿一样在那人宽厚的胸膛前蹭了一蹭,立刻意识到这就是那个夜夜陪伴她、日渐温柔的那个人,双臂不由得抱得更紧了些,身子拧了拧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再次迷迷糊糊的睡去,似乎还做了一个梦,墨铭像平日一样把她抱在怀里,温柔的摇晃她。
忽然,她觉得嘴唇上有些湿润,立刻惊醒了,发现周围灯烛昏暗,心里一时之间有些癔症,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儿,自己方才是在哪儿睡着的,忍不住有些心慌意乱。
等她发现墨铭距离她很近的时候,那颗慌乱的心忽然平静下来——不管在哪儿,是跟他在一起啊只要跟他在一起,不管人在哪里,都舒心踏实。
不对……墨铭……是在吻她,轻轻的,如蜻蜓点水,像春风拂面。
暖阳在发现这一点之后,竟然像中了魔障一样,轻启朱唇,开始回吻墨铭,而眼角,不知为什么,竟然流下两行冰凉的泪水。
墨铭感觉到暖阳的回应,身子微微一震,他稍稍停了一下之后,立刻察觉到暖阳流了泪,温软的嘴唇一路上移,吻上了暖阳的流着泪的双眸。
那嘴唇洇干了暖阳湿漉漉的泪痕,变得越来越滚烫,让暖阳觉得像是烙铁,而自己是冰,每一分热,都会让自己融化一分,仿佛有水滴,泠泠地落响在暗夜里,试探又迟疑。
两人停停吻吻,吻吻停停,中间似乎睡着了,又在对方的亲吻中再次醒来,等暖阳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灯烛早已燃尽,帐外已经泛起萌萌晨光。
此时,墨铭正睡得香甜,暖阳虽觉羞涩,却也感觉甜蜜异常,偷偷起床出门,等她端着香喷喷的早餐回来时,墨铭已经穿戴整齐,正愣愣的呆坐在床前傻笑。
“傻子,笑什么,快来吃饭。”暖阳笑骂了一句,把那早餐放在桌子上,走到墨铭身边想把他拉过来吃饭,却被墨铭轻轻一扯,立刻跌坐在他的怀里。
“以后不用等我,困了就去睡。”墨铭出奇腻歪的把下巴颏儿放在暖阳的肩膀上,嘴唇正好停在她的耳朵附近,热乎乎的热气痒痒的吹过来,吹得暖阳的心都痒了。
“我想等你嘛。”暖阳的话还没说完,嘴唇便被墨铭含住,两人又厮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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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之后,灵儿可以在奶娘的扶持下蹒跚学步的时候,暖荣也终于在沈柯和墨铭的帮助下复国成功,当上了名副其实的海澜王,带着暖阳夫妇住进了海澜王宫。
多伦王被以叛国之罪施以腰斩之刑,整个人被拦腰砍断之后,活活流光鲜血而死。
唯一让暖荣兄妹头疼的是,母亲海澜王后——如今该称之为海澜太后——还在沈柯手里,暖荣多次向沈柯提出要接太后回宫,都被沈柯以各种理由婉言谢绝,只是和暖荣偷偷密谈了两个时辰,暖荣才脸色灰白的走出屋门。
“王兄,怎么了?”暖阳正追着转眼便会跑了的灵儿满花园的跑,一眼瞧见暖荣的颓丧,连忙让奶娘看护好灵儿,自己上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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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柔克刚、刚柔并济之外,温柔体贴,偶尔的调剂……你做到了几样?
第045章 兄妹交心
第045章兄妹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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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荣只是闷闷的朝前走,暖阳知道他定然有心事,便朝宫女随侍们挥了挥手,让他们离远些,自己跟在他身后,等着他把心里的苦闷说出来。
暖荣默默的走了很远,终于在凉亭边坐下,池里的锦鲤察觉有人来了,立刻热热闹闹的追了过来,挤挤茬茬的聚在暖荣投在水池里的影子周围,浅绿色的水面立刻变成了鲜艳的橙红色,波光粼粼,闪着人的眼睛。
“哥?”暖阳见他总不说话,忍不住轻轻的叫了一声。
暖荣似乎这才像在睡梦中被叫醒一样,嘴角努力扯着扬了一扬,柔声说道:“好妹妹,坐在哥哥这儿。”
暖阳虽然知道他疼爱自己,但他一向不爱表达,自安国侯府第一次见他以来,更没有这样跟他说过话,心里便觉得不好,不但没有上前,反而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暖荣哑然失笑,“从前你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你日日缠在哥哥身边,哥哥做什么,你也非要跟着——就连上战场都是一样——怎么今日倒怕了我?”
“没有,”暖阳觉得有些尴尬,“如今你贵为海澜王,你我既是兄妹,更是君臣,臣妹怕太随意了,让宫人们嗤笑呢。”
“宫人?”暖荣笑得更加苦涩,“这宫里还有多少宫人?”
暖阳心里一沉。
她对这海澜宫毫无印象,住回来这半月,只觉得伺候的人并不比安国侯府多,并没想起来,原来是大半海澜宫的宫人都可能被多伦王害了,尤其是从前海澜王夫妇和太子暖荣喜欢的,只怕更是早早的没了命。
她自己只当换了个地方过活,对暖荣来说,却早已物是人非,又没了父王和相濡以沫的妻子,母亲还在别人手里拿着,心里更是难过吧。
暖阳心下不忍,连忙紧走几步坐在暖荣旁边,拉着他的袖子安慰道:“哥哥,逝者已矣,别想那些,如今多伦王也死了,也算报了仇。”
“那个九殿下沈杨还活着,咱的母后还在沈柯手里”暖荣的眼角闪过一丝寒冷。
“哥……”暖阳这才想起暖荣方才灰白的脸色,连忙问道,“沈柯怎么还不回臧国?不怕大权旁落?怎么还日日住在这里?”
“他手眼通天,回不回去又有什么区别?此刻在臧皇眼里,只怕还要觉得他这个儿子为了臧国,颠沛流离,不但日子过得辛苦,连太子的宝座都不争了……做皇上的,最怕的就是儿子心急上位,眼里只有他屁股底下那张椅子,没了家国天下,更没了他那个爹,他那个皇上……沈柯这次只怕又是加分不少。”
暖阳从前还觉得,沈柯远离政治圈,早晚要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