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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帝王妻:璃妃传-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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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于睡这个概念,不舍同死亡凉席起来,我也不愿意他过早地明白死亡这个词的含义。
  “如果我叫您母后,您会不哭吗?”他突然问,带着认真的神色。
  “无忆,叫我一声娘亲,好吗?”
  我哽咽地说出这自话,他好看的眉毛有一丝犹豫地皱起,然后清脆地喊出:
  “娘亲。”
  他第一次唤我,是在这样的场合,是过了这么多年之后,我的泪在欢喜中滚落,手中望舒的手,已完全冷却。
  我握住她的手,所以,我不能拥住我的无忆。
  这样就好,我怕我控制不住,拥住他,便不台得放。
  因为,这是天烨留给我的,最后的恩赐。
  从十四岁那年,邂逅他至今,这十余年的光阴,雕刻成,我此生都无法磨灭的印记。
  望舒去后,我将她的遗体交安乐堂火化后,便命顺公公悄悄托人送去北溟,也算是不让她的孤魂亡落在异国。
  顺公公纵有疑问,但并未多说,还是照着我的吩咐去做了。
  后来,我间隙地得知,哥哥是在阿里诺雪山雪崩后的次日即撤兵,不再围攻潼水,返回明成郡后,小言便已产下一子,哥哥兵权在握,在得知国主返生无望后,自然拥立小言主子为帝,但此举却违逆了北溟的国规,侍奉冥曜的鸥奴同土使,冰使三人,在小言主子登基为帝的翌日凌晨,便以历代北溟国主相传的权杖,号令诸军,反将小言母子和哥哥拿下,沦为阶下下囚
  北溟的皇后是不可能会有身孕,所以,无疑这个孩子,不论如何而来,皆是与冥曜无关。
  新一任的北溟国主,冥曜虽未留下只言片语,但鸥奴占得,是眉心有一点朱砂红的幼童,生于明成西南方位,今年十岁,当北溟寻得新主登基之后,对于哥哥和小言母子最终的发落,据说是在北溟二使确认国主生还无望后,被血祭于冥曜的帝陵前,其后,二使也自裁于陵前,应了望舒走前的那句话,新王登基,三使功满身退。
  而我昔日所赠芙萼公主的雪魄玉镯虽导致她不孕,但却让她侥幸逃过一劫,因北溟诸臣认定这是前国主的恩旨,不可杀此女。
  但,刚烈性格的她,还是选择在哥哥被血祭的当日,跳崖自尽。
  这些均已是后话,当至亲的手足再次归入另外一个世界时,我正倚在凤仪宫的瑶台前,无忆在旁边,背诵着战国策。
  讳莫如深的政治主张和策略于无忆背来,并不艰涩,但我心中,漾出的深深地殇怀,望着夏日荷塘中的盛开的莲花,一并融在清莲的淡幽香气。
  小言和哥哥,就这样地走了,他们的错,或者只是错在,太贪恋那一时的权利鼎峰,因为,如果他们心中所挂念的是为家族血耻,则定不会在兵家所言最白热化的阶段撤兵潼关,将之前的一切努力化做空无。
  毕竟,潼关一破,挥兵镐京指日可待。
  但,哥哥在最后,还是选择了回明成郡,拥立小言的孩子为帝。
  这份在权利面前的贪恋,其实,一早就注定,毁灭的结局。
  北溟,不同西周,那里的臣民,几乎是带着对神的崇拜来瞻仰他们的国王。
  当这份崇拜遭遇野心夺权时,则会凝结成一种可怕的力量,让再强的野心都无处容放。
  这是北溟和西周的不同,也正因此,两国新帝的产生,以相同的方式开始,不同的收场结束。
  安陵一族,最坚强的莫过于姑姑,即便她知道先帝对她的宽爱都是假象,即便先帝留给她的遗诏仅代表着另外一种残忍,她依然坚韧地活着,青灯古佛地在寺中度过余生。
  我不知道,她是否真正地爱过,倘若她的一生,仅是为了获得更高的权势而活,那必是最可悲的。
  生于候门,本就是人生最初的可悲。
  但,即便离雪崩发生已有三个月,我还是,不愿放弃最后的等待,或许,在下一个凝眸处,他已出现在荷塘的那端,墨黑的星眸远远地,望着我。
  然后,慢慢走近我,手牵起我的,我感觉到手心中他的冰冷,正待握得更紧,用自己的温热去暖他时,他却突然松开,头也不回地,向远处走去。
  “烨——”我的声音空落地回荡在荷塘边,他没有回 。
  心,瞬间,冰冷。
  身上亦微凉,突然,有温暖包围全身,驱散这份寒意,惊醒,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撑着頣,已睡去。
  “无忆,真对不起,没有听你背完。”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转眸望向无忆,自己的身上正是他替我盖的霞纱笼烟鸾风披。
  “娘亲累了,无忆扶您歇息吧。”
  自那日后,无人时,他便喊我娘亲,他是不愿见我落泪,所以才选样喊吗?他的心软,其实象极了天烨,只是,他没有天烨那份刻意地掩饰和内救。
  抑或,我和无忆间,因着母子的亲缘,本就有着更深的相惜。
  我摇了摇首,笑着替他将束辫的撄络理好。
  “无忆接着背给娘亲听,娘亲不困。”
  他一笑,夕阳的余晖映在他的脸上,有一种别样的光华流转。
  这一刹那,我恍惚,看到天烨的样子,原来,我的无忆,还是象他父皇多一些。
  当晚,天灏仍未过来,我摒退一众宫人,自从望舒不在后,我已习惯夜晚一个人在寝宫,缝一些无忆的衫袍,一刻不停地缝,生怕自己什么时候去了,就再来不及给他做些什么。
  毕竟,他长这么大,我没有尽过一天为娘的责任。
  这于我,是种遗憾,我用这些日子,尽力地弥补着这份遗憾,隐隐中,觉得会有什么将打破这份宁静,而我,弥补遗憾的时间,或许,也正因此,屈指可数
  顺公公轻轻进来,关紧殿门,唤:
  “娘娘。”
  我没有抬眸,只问:
  “何事?”
  他将手中的托盘放于桌上:
  “这是今几个皇上赐给娘娘的玉露琼液,请娘娘品尝。”说罢,声音咯低:“奴才有一事,还请娘娘协力。”
  “说吧。”
  “娘娘可还记得叶飞羽、李昶两位将军?”
  “不是还驻守于潼关?”
  其实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在哥哥退兵后,天灏未命其返回西周,反是将重兵屯于潼关。
  “娘娘可知为何迄今皇上尚未命其返回镐京。”
  “前朝之事,岂是我该言得的?”我淡淡地道,依然悉心于在衣襟出绣上的几杆翠竹。
  “倘此事涉及万岁爷呢?”
  顺公公自天灏登基后,因在宫中侍奉了两朝皇上,人脉颇深,故天灏虽忌讳于他,仍没有将他罢免,但,顺公公唤天灏,只称皇上,唯独提到天烨时,才称‘万岁爷’。
  我捏着的绣针才穿过布后,轻轻一颤,忙拢回心神,声音咯低,问:
  “顺公公究竟要说何事, 不妨直言——”
  他轻轻嘘了一声,借着给我倒水,遮去接下来说的话:
  “前几日,奴才悄悄命去雪山边搜救的人,有了回信,找到万岁爷了”
  我震惊,绣针清然坠地,他忙俯下身替我去寻,声音幽暗地传来:
  “万岁爷受了重伤,此时已由人护送着,往潼关而去。”
  声音轻到我需要秉住呼吸方能辨得,但正因选样,我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重重地,一下下,似要跳出胸腔。
  “消息确凿?”我紧张到连怎样说话都快忘记。
  连消息来得如此意料之外,却又是意料之中,竞让我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对。
  天烨没有死,他果然没有忘记对我的承诺。
  我的欣喜落在顺公公拾起绣针的眼中,他装作替我穿过绣线,继续道:
  “叶飞羽、李昶均为两朝元老,手握重兵,又忠心不二,故皇上怕万一有变,仅凭手中的兵力不能以抗,所以才将雪崩之事压着,没往潼关传递,又命将领继续固守潼关不得的懈怠。”
  “但,北溟撤兵的因由,潼关也该有所耳闻。”
  “娘娘,这两位将军平素就正直不阿,不屑用间谍探听对垒一方的虚实,故,他们只知,是北溟国中出了要事。”
  “西周已更年号为文徵,两位将军亦该知江山易主。”
  “这不过是皇上假传了万岁爷的诏书于两位将军,称万岁爷因漠北兵败,愧对百姓,乱世之际,择贤而立,禅祥让皇位于皇弟。”
  “你既知道这么多,为何至今未对两名将军言出实情,偏拖至今日?”
  “此时,三国局势微妙,谁敢轻易把自家惹出内乱呢?以两位将军的性子,定会拥兵勤王”
  我们声极低,语速极快,说完这许多,顺公公不过方把绣线穿过针内,遂递于我。
  我心下渐渐清明,这三月,我居深宫,世事皆是很少过问,果然,朝内外之事,已是生疏。
  接过绣线,我复绣上青竹的最后几针:
  “顺公公要我协力何事?”
  他迟疑了一下,从他的迟疑中,我看出,这件事必定不是轻松可以完成,不过犹豫一会,他还是说出口:
  “请娘娘取得皇上的虎符”
  虎符本是西周君王调用镐京禁军的兵符,用黄金做成伏虎状争牌,劈为两半,一半交给统领,另一半则由君王保存,两半虎符同时使用,万可调兵违将。
  天烨离京前,曾将虎符交给天灏代执,因事关镐京四门的禁军,涉及京城安危,故天灏一直放在随身的辇囊内,从不离身。
  著要取得,则势必是他宽衣之后,这意味着什么,想必顺公公十分清楚,才为难启唇。
  他是知道天灏并不曾与我真正燕好,但,倘是要得到这虎符,势必,我不可能全身而退。
  我淡淡一笑问:
  “两位将军的大军何时抵达京城?”
  他要虎符,定不想多牺牲兵卒,被在无形中将四门的禁军对抗化去,然后,兵不血刃地将江山重归天烨掌中。
  天烨是否知道,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愿意再让更多的人为这所谓的江山做多一殿的牺牲。
  如果一定还要牺牲一个人,那就是我吧。
  固然贞洁是我应该为天烨守住的东西,但,置在江山面前,轻如鸿毛。
  “十日后的丑时。”他沉声道。
  “我知道了,请顺公公放心,十日后子时,请你到凤仪宫的偏殿,我会将虎符交于你。”
  “娘娘”他欲语却休。
  我继续低首绣这最后的青竹,不再言语。
  这是我为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吗?在他曾经暗中为我付出的这么多事中,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该流的泪都早该流尽,我再也不要整日活在哭泣中,当我知道,天烨还活着的那一刻起我就不要再流泪了。
  江山美人,其实,没有孰轻孰重。
  在他的心中,一直有我的存在,这样,已经足够。
  不要他为我再左右为难,因为即便,我没有真正侍奉过天灏,但毕竟已是天灏的无思皇后,这样的身份,怎能再求留在他的身边?
  当这个身子,再侍奉过天灏后,我和天烨之间的路,就只会是彼此的尽头。
  用它来偿还安陵氏所有的罪孽,了断我和天烨之间最后的牵绊吧。
  或许,唯如此,才能放了他,也放了我。
  十日, 不过白驹过隙。
  对镜将砗磔簪插上乌云髻,披上绊霞蹙金凤纹纱帛时,掩去眸底愈浅还深的落宴。
  我命宫女去请天灏,随后,安静地站在青玉铺就的砖石上,等着天灏的驾临
  素手将一缕青丝轻轻地掠至墨后,甫停手时,天灏已走进殿来,今晚,他穿着水绿的常服,这颜色是我曾经最钟爱的,他记得,所以,在登基前,一直会穿,只是登基后,他才不得不着象征帝王的颇色。
  “有何事?”他疏远地站着,并不上前。
  我莞尔一笑,轻移莲步,走近他,裙幅褶褶若月华流动轻泻于地,亦衬出我今晚精心描画的眉目若黛。
  “无事,便不能请皇上前来?”
  他带着几分疑惑,望着我,保持着一个帝王的警醒,我心地哂笑,他早不是当年那个看见我,就忘乎所以的孩子,我竞还要装出这几分的样子,真是自欺欺人。
  但,装得久了,即便是假,看在他眼中,也是真吧。
  “皇后,今日为何这般欣喜?”
  “臣妾偏殿于中宫这月余,未替皇上分忧,心中,自是惘帐,无奈,身子虚弱,到了这几日入夏,方好些,故今吨,请皇上前来,臣妾愿做一舞,以敬君心
  我低眉敛眸,婉约辗转间,是入骨的妩娟。
  在宫中,见多了后妃邀宠,不经意中,我亦耳熏目染,今日,恰受益匪浅。
  我向他伸出纤纤素手,他踌躇间,还是牵住,我徐徐退步,将他引入一早摆好的席中。
  珍馐佳肴,在此时的天灏眼中,不过是凡尘的俗物,既然,他爱看我跳舞,那今晚,我再为他舞一曲。
  轻解罗裳,薄纱委地间,我慢点莲足,浅抒旎舞。
  檐角河光一曲澄,凌波妙舞月新升。
  手臂绕以珍宝璎络,舒展旋转间,光辉夺目。
  胡笳盈盈散绮霞,风扬惊鸿金莲落。
  一舞倾城,再舞倾国,顾盼回眸,风情谁人识。
  恣意旋转开斑斓璀璨的流光华彩,那一刻,宛著一朵昙花,在刹那将绝代芳华绽放到了极致,成就最后的绚烂。
  旋转间,所有关于我和天烨的过往一幕幕地逝去,纵不舍,也是放下的时候
  舞尽,妖娆婆娑地卧成绽开的芍药,盛放在天灏的怀中。
  我眸光潋滟,他的眼中,有灼热的火花耀起,我回首,敛去最后一抹涩苦的笑意,再望向他时,只有柔媚款款:
  “臣妾已备今年冬天新酿的梅子酒,皇上可有兴致陪臣妾共饮?”
  他自是应允,我一杯杯地劝酒,他一杯杯饮尽,当玉壹酒空,他挪去酒盏,薄瓷碎裂的清脆声间,他已将我抱起。
  水红的帐幔层层放下,满眼的红中,我的纱裙在他的指下尽数褪去,他的衣袍在我颤抖的解开间,也终于落到一边。
  他的轮廓酷似天烨,但他的唇边,比天烨更多了一分冷峭,他带着醺然的醉意,细密地吻着我的肌肤,凤眼中,因着酒意含起几分春色。
  他的唇伴着温润的温意,一径往下,我的余光,却在搜索刚刚解下的绶带上聱囊的踪影,素指在一边凌乱的衣物中摸索,他的手却蓦地抓住我的。
  我一惊,但他只是握着我的手,炽热地吻着,并非察觉到异样。
  “宸儿 ……爱了你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拥有你终于你是属于我的……”他呓语着,松开我的手,唇,狠狠地覆住我的,带着掠夺,更带着侵占的意味,在胸中浮起的绝望中,我的手,忽然摸索到了聱囊,指尖的触感告诉我,虎符就在里面。
  “你的身体属于我,你的心,今后也会只属于我……”
  我绝望的眼中,看到榻边几案上的一枝今早方摘来的清莲,此时,已然枯萎。
  我,也将枯萎吧。
  他的手将我的亵棹扯下,寒冷袭进下体的瞬间,我眼中,一颗泪,坠落在他抚蹭我脸的手背上。
  我看到他迷醉的凤眸中闪过一抹极淡的痛楚,稍纵即逝,当我再要探究时,他低低吟了一声,头重重垂在我的胸前,发出均匀的酣声。
  绷紧的心骤然放下,我才知道,自己的心绷了这么长时间。
  听着更漏声响,已经是二更天。
  我忐忑着他是否会再惊醒,连呼吸都刻意地放轻放缓。
  直到,我的胸部被他压得渐渐麻木,我试着推了他一下,他突然就势翻滚到一边依然酣声微微。
  我捏着聱囊的手已沁出湿湿的汗意,我更紧的抓住它,然后,轻轻起身,匆忙系上裙衫,足踏进丝履的刹那,我回首,确定他仍在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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