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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话的人吗?在别人眼里我们是不是像疯子一样?”
“也许是吧,可我们不就是想活得不一样吗?”
王诗玉响起一阵清脆的笑声,可她不知道就在她完全沉醉在与丛林的对话中时,夏远听着邓有哲的黄段子晃出教学楼,他正听到兴头上,邓有哲的声音戛然而止,停顿片刻后奇怪地道:“那是谁啊?怎么跟念经似的!”
夏远顺着邓有哲的目光望去,发现了电话亭里果然有人,并且他立刻认出那居然是王诗玉。这时,邓有哲也认了出来便笑道:“妈呀,这月黑风高的,她在这儿扮的是哪一出?啊—?”
夏远知道邓有哲再说下去肯定不堪入耳,便推开他:“你先回去,别搅了戏,我看完回去之后告诉你!”
“别装腔作势,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还不稀罕看呢!这是奇葩又不是奇花!”
“那我们的眼光真是相去甚远,不是奇葩我倒觉得索然无味!”
邓有哲悻悻地笑了两声,道:“夏远,你不会还真上心了吧,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们怎么都不是一个盘子的菜!好自为之!”
夏远注视着邓有哲渐渐走远才悄悄蹭到王诗玉的身边,仔细倾听她说些什么。他觉得邓有哲多虑了,自己并没有动了爱慕之心,只不过这样一个窘迫的女孩子在强烈的自尊心的控制下谨慎地生活着,引起了他的好奇和怜悯之心。夏远并没有料到在邓有哲走后静下心来听到王诗玉的声音后会有那么大的震动,他不是一个诗情画意的人,可是,王诗玉专注的神情和短短的一句“可眼中闪烁的不是泪光,而是一坐失落的天堂!”,让他看到了一颗失落却又勇敢向上的心!
夏远一动不动,继续听着,只见王诗玉感慨了几句,又开始念起诗来:
“怀想那一片安详
心醉在昨日的时光
挥不去你的音容
留不住一刻时钟
涂不掉眼前这一抹残阳
怀想那走过的天堂
心醉在树影幢幢
欲望穿你的沧桑
欲分担你的凄凉
欲收起泪眼转头又千行
于是我在心底
燃起一段烛光浸满花香
让情感飞度让思绪翱翔让泪水在嘴边绽放
终于 我看到了你
因为我把你的样子印在心底!”
电话的另一端好一阵沉默,然后才传来丛林微微颤抖的声音:“诗玉,你,你这是想表达什么?这一次我有些不明白了。”
“呵,大哥,被我吓到了吧,你觉得这表达的是爱恋,是吗?不是那样,我怎么会亲自玷污我们的情谊!我只是太怀念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那些日子就像是我的恋人,我怀念它,怀念其中的你我,所以,我写给你也是写给我自己!”
“我明白了,”丛林的声音有些失落,“诗玉,不早了,快回去吧,太晚了不安全。”
王诗玉意犹未尽地挂断电话,冰冷的双手捧住火热的脸颊长叹一声转身打算离开,她刚转过身猛然见到一个人影惊得连连倒退,一头撞到电话亭上疼得她闷哼一声。
夏远见状连忙上前想扶住她,却被她躲开,便笑道:“是我!”
此时,王诗玉已经认出夏远,本想报以一笑,可忽然想到刚刚与丛林的谈话可能被他听到,便心头不悦,口气生硬地道:“你在这儿多久了?”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怎么会在这儿,看来你最关心的不是你自己的安全,而是你的话有没有被人听到!”
王诗玉面色一寒,边走边道:“这里是学校,有什么好担心的!”
夏远不理会王诗玉的情绪,继续道:“喂,这位哥哥是你的情哥哥吗?真是诗情画意,怎么就没见过你对我这么心花怒放呢?”
王诗玉猛然站住,冷笑一声:“陈年才得酒烈,日久才见情深!我们认识得很久吗?更何况,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关系非同一般,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哦,失礼!”夏远心里不由自足地变了滋味,却仍故作轻松地道,“我实在是被这份深情厚谊感染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王诗玉见到夏远如此谦卑地回答,想到他帮过自己的情分又惭愧起来,不由语调一变,温婉地道:“抱歉,我态度不好!但是,你以后不要像今天这样偷听了。”
“你放心,我根本就听不懂!我也不是有意要听的,你看,这儿还有人影吗?学校也不是绝对的安全。”
王诗玉搓了搓手,她那单薄的衣服已经抵挡不住在寒流侵袭的冬夜呆上这么久,刚刚由于奋抗的情绪未能感觉到,此刻冷却之后才觉得透心的凉,这使她不得不抱紧双肩加快脚步,同时对夏远盈盈一笑:“看来,我还要谢谢你,只是你恐怕多虑了,什么人会打我这种条件的主意!”
夏远轻哼一声,解开外套,王诗玉立刻明白他的意图,不等他脱下立刻道:“不用不用,我还好,一会儿就到了!”
“你的言行难道不是在暗示我表现一下吗?”
“我说过,你不要把我当成迷恋帅哥的小女生!我不会那么矫情,更没有那么娇气!”
“那也就是说,我不能用对待一般女孩的方式对待你,是吗?”
王诗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夏远圈在怀里。她有些慌乱,一边极力保持两人所剩无几的距离一边严肃地道:“夏远,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想多了,你不是说过我们是朋友吗?这不过是‘朋友有难、两肋插刀’而已,难道让我看着你冻得发抖却无动于衷才叫有义气吗?不信,你摸摸我的心跳,是不是四平八稳!”
王诗玉被噎得瞪起眼睛望着夏远,刚好迎上他含满笑意的目光,那样明朗没有一丝烦愁的目光照得她心头一暖,连忙逃开。
王诗玉窝在夏远的臂弯里默默走了一段,思绪越来越乱。
“这么好的文采怎么不参加比赛呢?”夏远突然问道。
“舒涵说,这是一个抛头露面的好机会,没准就能俘获梦中情人的心,可惜我心中有梦,人却不知身在何方!”王诗玉本想说得风趣一些,话一出口后自己都觉得有些暧昧,不由又自嘲地道:“这话说得好像我勾引你一样!”
夏远忍不住大笑起来,一直把王诗玉送到宿舍门口也没有再说什么。王诗玉刚摆脱夏远的手臂,施朵就走了出来,她心虚地推开夏远,迎上前去笑道:“施朵,这么晚,你要去哪里?”
“不去哪里,见你这么晚还没有回来,就出来看看。”施朵似乎无意地打量了一眼夏远,然后笑道:“这就是夏远吧,诗玉!”
“对!夏远,这是我的室友——施朵,以后你们见面可不要一闪而过啊!”
“那要看我入不入得了美女的眼了!”夏远十分真诚地奉承道。
施朵嘴角微微上扬,极力忍耐扔掩饰不住露出一丝得意,继而道:“我哪儿算得上美女!”
夏远赔笑几声出乎王诗玉意外地没有开口,气氛有些尴尬,她便立刻挽起施朵的手臂转移话题:“天真冷,施朵,我们进去吧!夏远,谢谢你,你也回去吧!”
施朵又望了夏远一眼,冷笑一声随着王诗玉走进宿舍楼。
夏远回到宿舍,邓有哲感觉空气中的无聊一扫而光,兴致勃勃地道:“呦,回来啦!咱们这贫瘠的土地上长出的奇葩味道如何呀?”
“知道为什么你一张火热的脸总贴到冷屁股吗?嘴巴太刻薄!”
李明宇见到邓有哲因夏远的一句话就张口结舌的模样,笑声渐起,这使一时间无力反击的邓有哲立刻调转矛头:“你得意什么,至少我还有张热脸,你天天在花丛中脸都热不起来才真是可笑!”
李明宇也不计较,转头向夏远道:“不过,你对王诗玉真的动心了吗?”
邓有哲闻言立刻抢过话题:“夏远,你这是牛刀小试吧,毕竟这朵花采起来容易得多!喂,这一晚发展到哪一步了?”
“你上辈子一定是在花街柳巷里混的,奈何桥的汤都洗不净你的龌蹉!”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你装什么清纯!”
夏远在邓有哲的床边坐下,语重心长地道:“兄弟,男女之间光剩下男欢女爱那还有什么意思!我们是人不是禽兽!”
“去你的吧!”邓有哲一脚踹开夏远:“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骂我吗?有本事你这根独苗这辈子都别□□,我看你怎么开花结果!”
李明宇听不下去了,忙打断邓有哲:“行了行了!注意点言行,这儿的房间都没有隔音功能!”
“你怕什么,你以为不出声的地方就干净吗?还指不定都研究什么呢!”
李明宇无奈地摇摇头,端起水盆出了宿舍。
☆、莫名的心动
施朵回到宿舍,脑中全部是夏远拥着王诗玉远远走来的画面和他那微笑不语的脸,这让她极为不快又对夏远充满迷恋。她心不在焉地倚在桌旁翻动王诗玉随手放在桌上的书,无意间看到了王诗玉夹在书中的诗稿,便顺手拿起来快速地看了一遍,随后就想到了舒涵在鼓舞大家参加朗诵比赛时的一段话,再回想今晚王诗玉与夏远的情景,一个不言而论的结果让她压制的醋意像潮水一样在胸中翻滚。想到夏远在看到这些浸满深情的文字时怦然心动的感觉,她的心开始一阵一阵地酸痛,但施朵还是忍住了情绪,望着让她觉得刺眼的王诗玉,不冷不热地道:“诗玉,你不是不参加朗诵比赛吗?那这是什么?”
施朵的话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舒涵已经忍不住夺过施朵手中的诗稿,与李莘一起看了起来。李莘粗略地扫了一遍,笑道:“诗玉,你这是要给我们一个意外惊喜吗?”
正在整理床铺的王诗玉闻言,红着脸从舒涵手中拿回她刚刚念给丛林的诗:“信笔涂鸦的话怎么能蹬大雅之堂!你们别瞎猜,我对那种热闹一点兴趣都没有!”
舒涵:“太谦虚了,我觉得写的不错,要不你就试试吧!”
王诗玉坚定地摇摇头,端起水盆向外走去。这时,施朵又大有深意地开口道:“舒涵,你不用觉得遗憾,也许这首诗,诗玉只想念给一个人听!”
王诗玉停下来,转过身意外地望着施朵,比起她可能看见了夏远拥着自己的情景,更让她惊奇的是一向稳重谨慎的施朵此时有些冒失的言语。此时,大家都察觉到施朵话中有话,所有的目光都在这两个人身上游走,李莘已经按捺不住地问道:“什么意思啊?”
王诗玉回过神来,笑道:“施朵,如果你是因为刚才看见夏远送我回来就这么猜测,那你是误会了!我不过把他当成朋友,来往频繁一些,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我和夏远,怎么可能啊!”
王诗玉的话让一直冷眼旁观的乐忻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看了一眼施朵回过头对王诗玉道:“你这话说的,是急于证明自己不是第三者吗?!”
乐忻的话引来一阵大笑,施朵也听出了乐忻的弦外之音,便在笑声中默默走到自己的床边,低头胡乱整理本就已经很整齐的物品来掩饰脸上的红晕,而没有注意到乐忻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她。
王诗玉无奈地摇摇头,向水房走去,再回到宿舍时,屋内只有施朵自己。她正要开口,施朵却道:“诗玉,我刚刚的那句话是个玩笑!”
“我知道,但我还是想说,就算我真想念给一个人听,也不可能是夏远!”
“你不必对我说这些话啊,你看,乐忻的话可是在影射我!”
“呀!”王诗玉才领会施朵的意思,连忙愧疚地道,“抱歉,我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你误会了我和夏远的关系!”
“这我明白,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施朵微笑着沉吟片刻又道,“你真的不想参加比赛吗?”
“真的!”
“那,你介意我拿着你写的这首诗参加比赛吗?”
王诗玉毫不犹豫地把诗稿送到施朵的手中,真诚地道:“只要你不嫌弃就好!”
施朵接过,对王诗玉微微一笑,在众人回来之前出了寝室。
几天后,让人期盼已久的诗歌朗诵比赛如期举行,虽然真正热爱诗歌的人寥寥无几,但喜欢卖弄的人着实不少,而热衷于观看卖弄的人就车载斗量了。王诗玉原本无意于学校的任何活动,但因为施朵参加了这次比赛,她为了友谊也加入了呐喊助威的队伍。坐在拥挤的人群之中,王诗玉的注意力一直无法集中,直到施朵款款地走上讲台,随着缓缓的音乐,她才收敛心神,专注地倾听施朵略带伤感的声音。这样一首缠绵悱恻的情诗在爱情肆虐的年华,引发了共鸣,尽管它不太出色,但这样大胆的描述道出了许多心声,博得了异常热烈的掌声。因此,施朵的名字一时之间就人尽皆知了。
当施朵眉飞色舞地捧着奖杯在众人欣赏的目光中、在室友的簇拥下走出礼堂时,恰巧遇到了夏远。她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微微颔首,然后抬起头望向夏远,果然,等到了爱慕的人的赞赏。
“《相思》,虽然不是最好的,但却是最打动人心的!”夏远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在注意着王诗玉,当看到她有些冷漠的表情时,话锋一转,“不过,我想如果是写这首诗的人亲自来读这首诗,又是怎样一种意境呢?也许让大家感受到的不仅仅是爱情吧!”
施朵的微笑凝在脸上,随着夏远的目光看向身边的王诗玉。夏远的言行让她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他早就知道这首诗是王诗玉的杰作!而在今天之前,除了王诗玉,知道这首诗并非出自自己笔下的人,并不知道她的比赛作品。想到这里,施朵的心中立刻有了答案,那就是王诗玉没有和自己说实话,她早就把这首诗呈献给夏远,她欺骗了自己!可她欺骗自己的原因又是什么?是她洞察了自己的心事而有意让自己在夏远面前出丑?可她明明声明自己对夏远没有非分之想!施朵又立刻想到那天王诗玉窝在夏远臂弯里的情景,最后的一点怀疑就荡然无存了!如果不是喜欢,谁会允许一个异性如此侵犯自己;如果是一般的关系,她又为什么在见到自己时举止慌乱!顿时,施朵为自己的愚蠢懊恼不已!她责备自己怎么能忽略亲眼见到的事实,而去相信王诗玉的片面之词!她认定这就是王诗玉设下的圈套,这个结论让她怒火中烧!
施朵注视着王诗玉,转念之间,脑海就闪过这些想法,但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吞灭理智,最终,她冷笑一声,抛开众人独自离开。
李莘望着施朵的背影,疑惑地道:“她怎么了?为什么要生气?”
王诗玉回想施朵前后两次在夏远面前的举止,不禁恍然大悟。她连忙抛开众人,就要赶上前去,却被乐忻拦住。两个人先行离开,乐忻走着走着便大笑起来,王诗玉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我是在想,仗着别人势力作威作福叫‘狐假虎威’,那借着别人的才华得意该叫什么呢?”
王诗玉听得出乐忻指的是施朵,不禁笑道:“你这是为我打抱不平吗?不要这样,她朗诵得声情并茂,这也是实至名归。”
“我有看法的可不是这一点,她如果真是光明磊落,何必瞒着大家偷偷摸摸?又何必因为夏远的一句话就恼羞成怒?还有,你不觉得,她是在针对你吗?”
“我也是在刚刚才理解她的行为,施朵她,好像对夏远动了心思!所以,乐忻,你要理解她,她好像误会我了!但不应该是因为夏远而针对我,那天我回来晚了,她还出来找过我!”
“哼,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如果那天她不是在楼上看见夏远送你回来,我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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