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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羞愧万分,毫不迟疑的伸手捂住了他的唇,涨红了脸,拼命的朝他摇着头,他怎么能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要是被玉美听到了,还不知会怎么的。
欧俊没有再说话,只是站在我旁边,等服务小姐包好了之后,我转身匆匆离去,一边走一边给玉美打电话,该死的玉美,重色轻友的玉美,害我出丑。
挂了电话之后,我仍旧不敢抬头看他,只是闷声说:“我朋友在等我,再见!”说着,逃也似的想要离开,可是,他拉住了我的手,无论我再怎么使劲也挣脱不了,我涨红着脸,仰起头:“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会对你负责的。”肯定的话从他的薄唇中飘出来,是那样坚定。
我傻了眼,不再挣扎,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我会负责的。”他扶了扶眼镜,认真的看着我:“你叫什么名字。
前一句话还让我刚刚觉得有些暖意,可是后面这一句,如一盆冷水从我的头顶浇了下来,我只能生生的受下这一句,原来,他不知道我是谁,我恼怒极了,伸手甩开他,生生的回他一句:“不需要。”说完,我匆匆离开他,根本不敢回头,可是后面冷清的感觉知道他并没有追上来。
死路晓静,笨路晓静,痴路晓静,你到底在发什么花痴呀,他甚至不知道你是谁,你就跟他上了床?我躺在床上,傻傻的拥着被子骂着自己,天啦,我这几天究竟做了些什么事?天啦,玉美买的那条男士内裤,他肯定误会我有男朋友了,可是,他怎么可以这样误会呢?该死的玉美,该死的玉美!
我现在不敢出门,再也不敢出门了,怕遇到他,我真傻,真笨!整天窝在家里,听着妈的唠叨。
“晓静,隔壁罗姨的侄子,今年二十八岁——”
我捂上被子,不想听到她的话。
妈扯着我的被子:“快起来,路晓静,你是怎么了?天天在家躺着,算什么?不出去工作也就算了,隔壁罗姨好心介绍——”
不出去工作?我恼羞成怒,坐了起来,第一次跟她吼起来:“别管我!好烦!”
妈没有再说话,可是她的眼底有着晶亮的东西,我突然后悔了,怎么能这样对妈说话呢?妈突然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我看见,她伸手在擦着眼泪。
道歉的话说不出口,我生着自己的闷气,窝在床上不想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当我手里拿着一张试纸,看着上面鲜红的两条杠时,我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莫明的恐惧感让我害怕,我无助的靠在门边,不可能,就只有一晚,虽然他要了好几次,可是,不可能就那么倒霉吧!我紧紧咬着唇,生生的将眼泪忍住了。
走出卫生间,当我看着妈头上又生了白发,我鼻子一酸,眼泪流了出来。
“妈不说你,你别哭。”妈看着我的样子,替我擦着眼泪:“不去上班就休息一阵子,不想去相亲,妈也不逼你。”我抱着妈哭,我可怜的妈,你怎么知道,女儿将面临怎样的难堪。
我不是一个伟大的女人,我不能将腹中的骨肉生养下来,我也没有能力养活他,这是一个根本不需要思量的问题,我心里也坚定了信念。这件事我不敢告诉任何人,甚至也不敢告诉最要好的玉美,我也不敢去医院,怕碰到熟人,只能悄悄的去药店。
过程虽然痛苦,可是却也很顺利,药店里人说的那个东西掉了出来,我一阵轻松,总算,总算是解决了这个麻烦。
妈发现了我的异样,问着我,我摇摇头:“可能是吃坏了肚子。”她不再说什么,要去给我买药,我拉住她:“我已经买过药了。”
我没想到,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过去的,因为,身上一直在流着污物,甚至,已经有了异味,忐忑的我,在网上查询着关于这种事的讯息,网上那些话让我恐惧,我害怕极了,最终,我下定决心,去看医生。
“没流干净,得清宫。”医生没有抬头,冷漠的说着:“已经这么些天了,不能再拖了,否则,干在子宫里,想清也清不掉。”
我极度害怕,躺在那冰凉的手术台上,腹中一阵阵疼痛袭来,我无助的叫了出来,却被医生冷冷的打断:“叫什么叫?有这么痛吗?”
我不敢再叫,腹中一股一股的绞痛,感觉有器械在里面运动,我无声的流着泪。从手术室出来,我无力而虚软的坐在走廊冰冷的长椅上,我根本无法站立,我根本站不起来,更不要说走路了。
一夜纵欢的下场是如此的惨!
走廊里人来人往,好些人都不住的瞧着痛苦的我,坐了近半个小时,我扶着墙壁,走进了电梯。腹部疼痛的我根本无法抬头,只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在视线里,我无助的说着:“麻烦帮我按一下一楼,谢谢。”可是,虚弱而疲软的我,却懒懒的依着电梯的墙壁坐到了地上。
我无声的流着泪,无助的感受着冰冷的地面。
“是你?”那双黑色皮鞋的主人蹲了下来,是那个我不愿意看到的男人,一想起他,我就想起这段时间痛苦的经历,我生生的别过头:“你认错人了。”
“你怎么了?”他吃惊的看着我,这时,电梯打开了,他抱着我,匆匆走了出去。
躺在他办公室宽大的沙发里,柔软而舒服,我闭着眼睛,疲惫袭击着我的神经,不知什么时候,我沉沉睡去。
醒来时,一片漆黑,我很害怕,想坐起来,可是却全身无力。一股鸡汤的香味弥漫我整个味觉,这时,灯亮了,欧俊儒雅的面容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赶紧别过头,不敢看他。
“饿了吧!”他将碗端到我面前。
我轻轻的看了看,是鸡汤面,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出来,我的喉咙有些干涩。
“还是,要我喂你?”
我不能跟自己的胃过不去吧,饿极了的我,端过来就开始吃,鸡汤的香味跟劲道的面一起进入我的口中,狼吞虎咽,不多会儿,全扫进了我的胃里。吃饭了之后,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可是腹中仍旧有一股被掏空的感觉,仍旧痛得很。
他用纸巾替我擦拭着嘴角,末了,沉沉的说着:“我们结婚吧!”
我很惶恐不安,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可是,我却无力逃走,只得生生背对着他,不敢看他,不敢回应他。
他温暖的大手放在我的肩上,轻轻的掰过我的身子,与我近距离的相视着,他的声音带着愧疚和歉意:“小路,很抱歉,给你带来了这样大的伤害,我——”他颇有些难受的说:“我真的不知道你会怀孕——,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独自承受这一切?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吗?”
我懵了,怎么,他全知道了吗?我苦笑,是啊,他是这个医院的医生,他去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他痛苦的表情让我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他叫我的名字“小路”时,我心里有一种莫明的悸动,我心软了。
“你不怪我?你不恨我吗?”啰嗦了半天,我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面对这个我暗恋了几年的男人。
他颇有些吃惊:“为什么要怪你?”
我垂低眼睑:“我,我把孩子打掉了。”
接下来这一刻,我被他拥入他厚实的怀抱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他的声音有些遥远:“我怎么可能怪你?你一个女孩子,这是多大的难堪?我只想说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伤了。小路,我们结婚吧,我会补偿你的。”
一听到补偿两个字,我的心重重的被击中了,难受不舒服涌上心头,我哭着:“我不要你的确补偿,你走,你走,你马上走。”
他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拉住我的手:“对不起——”他的声声对不起,跟我的哭泣声交汇在一起。
妈的电话来了,我忍住了哭泣,略为轻松的说着:“我跟玉美在一起呢,今晚不回来了。”
挂上电话之后,我难受的又哭了,他只是紧紧的拥住我,“我知道要你嫁给一个陌生人,你会害怕,可是小路,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他果真说到做到,自从那天之后,他常到我家里来,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并没有说出我们之间的那些事,包括孩子的事,只是说是我的朋友。
他每次来都会带着补品,每每弄得我很难堪,可是,妈却很高兴,看着儒雅斯文的他,我看得出来,妈很满意。
我的心微微的颤动着,是呵,那个我暗恋的人,现在终于在一点一点向我靠近了,可是,我是一个对感情有些内向的女生,不敢告白,害怕受伤害,可是,隔一天见他一面,却也成了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事。
“欧先生——”妈对欧俊说着,欧俊马上打断她:“阿姨,别这样叫我,怪陌生的,还是叫我欧俊吧!”说着,他转身向倦缩在沙发上的我:“晓静,是不是?”他现在也学着我妈的口气,叫我的名字了。
我不语,只是看着电视里演的肥皂剧,可是,一颗心却不自觉的向他靠拢。
“晓静,”待妈进了厨房后,他靠近了我:“听阿姨说明天晓乐要回来,要不,咱们一起出去吃饭吧!”
他的语气好像跟我很熟似的,我心荡漾的同时,轻轻的看了看他,那副无框眼镜之后透着真诚跟让我心动的光彩,我点点头。
晓乐很喜欢他,欧哥欧哥的叫个不停,妈在一旁乐呵呵的,只有我,只有我很落漠,只有我很不安,如果有一天,他离开了,该怎么办。
这天,他递给我一个盒子:“送给你。”
我纳闷,迟疑的接了过去。
晓乐在一旁乐呵呵:“姐,打开看看,欧哥送的什么东西?”
妈在一旁拍着晓乐:“你这小子。”
我看着他,他浅笑点头,示意我打开。
是一条美丽的粉色雪纺连衣裙,及膝长,那柔和的雪纺在手里如丝一般轻柔。
“好漂亮。”妈看着我手里的裙子。
“快去试试!”晓乐推着我,这小子,越大越不像样了。
当我忐忑的走出房间时,微低着头,不敢看大家,当传来晓乐跟妈的拍手声时,我才轻轻抬起头,目光跟他相撞,那是多么美好的感觉,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光彩跟赞赏。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我穿着他送我的裙子,坐在他的车子里,虽然没有明说,可是,我们心照不宣,是的,我们正在交往中。
他没有转头,只是微笑:“去吃饭。”
从我家出发,已经开了近半个小时的车了,我有些纳闷,这一带好像都是住宅区,当车在一个高档小区里停了之后,我才有些不安。
他拉着我的手下车。
“欧俊,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他神秘的朝我笑笑。
我被他拉着手刚走进楼梯,他突然回过头,在我脸颊上轻轻一点,在我来不及吃惊的时候,他已然离开。我羞红了脸,只是不敢看他,这是自从那晚之后,我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坐在他的车了里,我红着脸,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依恋而且幸福:“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的手轻轻刮着我的鼻尖:“我怕告诉了你,你就不来了。”说着他又笑:“丑媳妇迟早都要见公婆——”
我坐正了身子,假装不悦的看着他:“我很丑吗?”
我知道他今晚很开心,还跟他父母喝了一点红酒,此时的他,亲吻着我:“你说呢?”
我又羞又恼。
“晓静。”他的声音充满着诱惑:“我们同居吧!”接着,他握住了我的手,仿佛他的话不容拒绝,不容置疑。
我看着他,他的眼底,满是情欲,我深深的陷入了,我没能拒绝,也不想拒绝,不管未来如何,因为此时,他的眼底有我,只有我。而他,早已经驻进了我的心底。
出乎意料,我妈没有反对我搬到他那边去住,似乎还有很赞成的意思。
欧俊独居一套小公寓,很小,一居室的那种,可是却很整洁,看着窗明几净的房间,我的心一片晴朗,是呵,这是属于我和他的空间,是我们爱的小窝。
他不许我出去上班,我只能每天呆在公寓里,将房间打得得干干净净,做好饭菜等他回家,如果不值班,他总是很准时的回来,陪着我一起吃晚饭,或者出去散步,或者是一起看碟。每天早上,我都在他的怀抱中醒来,当看着他沉睡的模样时,我的心中,涌现出满满的幸福感。这样的日子,我觉得像是走在云端一样,总是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心里隐隐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可是具体也说不出来是哪儿不踏实。
莫姐的电话让我有些害怕,可是,我却主动提出了跟她见面。
我很难受,因为莫姐竟然没有怪我,可是她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不安跟愧疚,老觉得对不起她。
在莫姐面前,我不敢提起欧俊,毕竟,他们也交往了几年,怎能是说忘掉就忘掉的,可是我却知道,莫姐并不爱欧俊,否则,她也不会不愿意跟他一起唱《今天你要嫁给我》这首歌了。想到那次,我的脸隐隐的发热,是呵,缘分是多么奇妙的东西,现在,我竟然跟欧俊在一起了。
鸡汤浓浓的香味弥漫着整个房间,我站在厨房里,用小勺子轻轻浅尝着,一股清香弥漫着我的整个心肺,每次一喝鸡汤,我就能想到那次他给我买的鸡汤面。我看看客厅的钟,已经接近七点了,于是赶紧收拾好一切,将东西装进保温杯里,换上一件新买的裙子,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红润有光泽,一看就是正处于幸福中的女人,我羞涩的笑了,提着保温杯就出了公寓。
刚出门,我就给他打了个电话:“忙吗?”
“不忙!在写值班日志。”欧俊的声音透着淡淡的惊喜:“你呢?在干嘛?有没有按时吃饭?”
我不自觉的撒娇:“已经吃过了,你呢?”
“吃了碗泡面。”欧俊说着:“天阴沉沉的,今晚可能要下暴雨,你早点休息。”
他的关心如阳光一样让我心里暖洋洋的,我轻轻笑着:“好。”
挂了电话之后,我就坐上了出租车,欧俊今晚值夜班,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我循着之前的印象,走到欧俊办公室,脸上不自觉的弥漫着笑意,为了给他惊喜,我没有敲门,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然后,看到了——
欧俊和一位穿白大褂的女医生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吻得难解难分,我的脑子有瞬间的空白,接着,手里的保温杯掉在了地上,鸡汤洒了一地。
正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猛然分开,欧俊甚至用力推了一下那个女医生,声音带着吃惊:“晓静——”他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响在我的耳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转身发疯似的往外跑着。我只感觉整个人是晕沉沉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晓静!晓静!”欧俊急急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还有他越追越近的脚步声。
我不想看到他,根本不想再看到他,胸口的痛楚排山倒海一般的袭击着我整个心房,笨路晓静,傻路晓静,你怎么这么傻,他怎么可能爱上你,怎么可能看上你呢?
突然,脚下一滑,我还没明白什么,就摔了一跤,无力的我,身心疲惫。
他的气息靠近,扶着我站了起来:“有没有摔到哪儿?”他关切的眼神,不像是在说谎,可是,这一切于我来说,都如同地狱一般。
“放开我!”我突然忿怒的推开他。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晓静,你听我解释!”
我沉默着,还有什么好解释?刚才我看到的还不够吗?
“刚才是她突然冲过来抱住我,我措手不及,所以才会——”说到这儿,欧俊闭上了眼睛:“我向你发誓,我跟她,真的没什么了?”
“发誓有什么用?”我很难受,很痛苦,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刚才的事情是个误会,我和她之间——”
“欧医生,25床突然发烧,麻烦你去看一下。”这时,远远的,有一个穿白衣的护士对着欧俊说道,仿佛很着急。
欧俊陷入两难境地,他回头朝护士说道:“马上就去。”转头试图要再解释什么。
“你去吧!”我无力的看着他。
护士又在哪儿催了,欧俊只是拉着我的手:“回家等我,”说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