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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知道了我的人,都得死!本来我想着你与那宁平有旧愁,便会动手除了她,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孬种!”
春意趁清水不备用爪子划向她的脖子,清水无意打斗,没想到春意竟然偷袭,脖子险险躲过她的爪子,但是胳膊还是被抓伤了,春意更是乘胜追击,一掌击向清水。
清水瞬间倒地,胳膊上被抓了三道痕迹,溢出蓝色的血迹。
“哼,你就等着死吧!我的手上有着剧毒,你活不过今晚!”
春意笑得诡异,獠牙异常尖利,她现在不像个人,倒想一只兽类。
“是吗?”
清水勾唇一笑,她站了起来,左手掌心聚集了一个蓝色的光球,抚向右手手臂,不出片刻,右手手臂上的三道抓痕立马复原,淡青色的衣服上有几滴蓝色的血迹。
“什么!你竟然没事!”
春意不可置信地看着清水的手臂,眼睛瞪得老大,“非人非鬼非妖非魔,你到底是什么!”
她心下有一丝惧意,当日,第一次见到眼前之人时她就知道,她不平凡!
清水趁她不备,冲上前去,速度快得就像一阵风,她掐着春意的脖子,看着她的眼睛,师父说过,窥心之术,须对其目,捕其神,察其感,明其意。
春意的绿眸有一丝涣散,趁现在!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附身在人身上!有何目的!”清水目光如炬。
“小姐,小姐,不要,小姐,你们放开!不要杀,我们离开还不行吗!不!不要!啊!啊!啊!”
春意突然开始胡言乱语,好像看到十分恐怖的事情,尖叫了起来,眼睛瞪得无限大,抽搐了一阵,便晕了过去。
嘴角的獠牙褪去,手也恢复了人手的样子,印堂发黑,眼下乌青,嘴唇发白。
清水进到她的房里,看到地上有几只死鸡,脖子上有两个洞,死状可怖,幸好没有死人!
清水一番查探并未发现什么,便出了镇王府,至于春意,清水把她放进房间便离开了。
乌云被风吹散,方才躲起来的月亮竟然又出来了。
春意陡然睁开眼,瞳孔里冒着墨绿色的光…
————————
“小姐,你没事吧!”
清水较为狼狈地回到客栈,玉璃立马冲上来,盯着她的手臂。
“竟然还有人可以伤的了小姐!是不是那个弹琴的男子!”说着柳眉倒竖,要冲出去!
清水拉住她,“你又冲动,他一介凡人,如何近的了我的身。我后来遇见了妖物,像是狼妖,我也不确定,青面獠牙,五爪尖利,附在一个丫鬟身体里,看样子时间不长。”
“小姐你快休息吧!虽然你不伤不灭,可是仍然会痛会累,小姐受伤,玉璃可是十分心疼的!”
玉璃扶着清水坐下后,便把被子铺好,清水躺在床上暗道,自己竟然疏忽大意被一个小妖所伤,只是,那只妖究竟想做什么?潜伏在镇王府,听她的语气,似乎与那轩辕瑾筠也是有过节的。
方才她用窥心术看到她那般反应究竟是为何?
呵,轩辕瑾筠,我不找你,还有别的仇人找你,你究竟做了什么事,竟然腹背受敌?
次日清晨,清水起了个大早,玉璃为其梳妆。
她今日穿了一条撒花雪缎及地长裙,发髻梳的是双刀髻,如墨的青丝盘起,露出雪白的脖颈,发间只插了一根翠玉步摇,却显得人比花娇。
“今日就不必费心思贴花钿了,越朴素清淡些越好。”清水柔声道。
玉璃再给清水戴了一对琉璃耳环,便收了手头上的事。
“小姐今日是要去哪?”玉璃问道。
“我们来人间的目的就是取那三件宝物,我这便是再去会会那世子。”
宇文明哲与那轩辕瑾筠的感情并不深厚,她要是插上一脚,想必也并不难。她在妖界修习的那些可不是白学的!
用过早饭,清水便出了门,她轻纱覆面,右手掌包裹着纱布,一副娇弱不已的样子看了就让人疼惜!
她来到镇王府门前看着宇文明哲骑着马出去之后,就跟了上去。
小厮福安在宫门口等着,天气微微有些冷,三月的时节,站在外面吹一个时辰的风也是有些吃不消的。福安犹豫了片刻,便冲进不远处的小铺子里要了碗热茶来喝。
离爷出来还要好一会儿,我在这等一会,暖暖身子便过去,做奴才的,可病不起!福安心道。
正喝着,便看见一个白衣女子进来,她与这小铺子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一看,便是极娇贵的姑娘,加之颜色非寻常之辈,福安看了一眼便瞥开了,他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倒是春意那个娘们!最近倒勾人了不少,翻云覆雨之间让他欲罢不能!只是不知为何他最近老是提不起劲,有些力不从心,这让他很是苦恼!虽然他是奴才!可是他也是有地位的奴才!不能在女人面前跌面子!
心下百转千回,面上却不改色,低头喝着热茶。
清水并未找位置坐下,而是直接走到福安面前。
福安低头喝着茶水,只见面前多了一双精致的白色绣花鞋,做工极为精巧细致,便是世子妃穿的鞋,最好的也莫过于织锦坊蜀绣的百鸟朝凤鞋,与眼前的一比倒是显得俗气了些!
“你最近可是腰部无力,两眼时不时发晕,腿脚酸软,不能站很久?”
抬头,那白衣女子竟在眼前,福安忘记了呼吸,眼睛睁得老大,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
声音似云朵般绵软,又似和风般轻柔,尽管她说出的话让福安尴尬不已,可是他却不好冲她发火,男人的尊严便如此被践踏了一回。
☆、第二十六章 欲擒故纵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福安盯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心道她该不会是仙女道姑之流?不然为何会知道他的情况?
面色不变,低头道:“姑娘说笑了,小的贱命一条,哪里会生这富贵病,时候不早了,小的还得去找主子呢!”
说着绕过清水就要出这小铺的门。
“是不是说笑,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只说一遍,”清水一顿。
只见福安也停住了步伐,躬着身子站在门口,竖起耳朵听着。
清水一笑:“你这病皆因你阳气被吸所致,最近是否在房事上的次数过多?且欲罢不能?”
清水走到福安身边,靠着他的耳朵,用仅仅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面不改色的说着。
她面不改色,福安却满脸通红,忙辩解道:“我是个做奴才的,哪来的什么,什么……”
一急抬起来看到了清水的眼睛。
似琉璃百盏,灯火万家,又似寒玉冰魄,清冷淡漠。
“我只是想认识一下世子,你会帮我的,对吗?”
清水直视他的眼睛,流光溢彩,福安眼神呆滞了,木讷地点了点头。
“作为回报,你吃了这个吧。”
清水拿出一粒丹药,递给福安,只见福安木木地接过,吃了下去。脸色倒是恢复了些许。
那颗丸药是空间戒指里面的灵泉水加上妖界一些珍贵的药材调制而成,清水看他像是被妖物吸了精气,不出意外应该是那晚那个丫鬟。
“世子一般点了卯便会去诗社小坐一会儿,姑娘去那侯着便是。”
——————————
宇文明哲到诗社时看到就是这样一副光景,一个身着白衣戴着面纱的女子正坐在厅里正中央弹着古琴。
以前的好友并没有坐在一起吟诗作对,而是围坐在一起,静听那个白衣女子弹奏。
那女子身影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宇文明哲皱着眉头,迟疑了一会儿,便走了进去。
她弹的是《平沙落雁》,曲调悠扬流畅,似乎有着借鸿鹄之远志,写逸士之心胸。
基调静美,但又静中有动,奏得鲜明生动,别具一格。
他不由得也驻足听了起来。
宇文明哲平日里到没别的事,通常便是弹弹琴,作作画,所以便极欣赏这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
但是家中的世子妃虽是公主出身,可是却是仅仅识得几个字,熟读女则与女训,其他便是一概不知。
所以他有空便会来诗社逛逛,消遣度日。
一曲终了。
素手微微扬起,缓缓扶置弦上。唯一突兀的是右手上裹着纱布,似乎还溢出了血丝。
清水微微抬头,一双琉璃目盯着不远处的宇文明哲。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知哪来的风吹起了她的面纱,周围响起了吸气的声音。
是她!宋彦之带来镇王府的女子,她的手还没有好吗?
清水缓缓站起,微微一福。
“小女子才疏学浅,倒是把《平沙落雁》弹得小家子气了。”
她站在人群中,仿佛就是有一道光在她身上,宇文明哲看着她,对她产生了一丝赏识。
“姑娘何出此言?姑娘弹的《平沙落雁》,是洛某听过的最好听的了。姑娘不必妄自菲薄。”
户部尚书之子洛平川看着清水,痴痴道,她虽然戴着面纱,可是周身的气质便是寻常女子难以比拟的,还有方才风吹起面纱的惊鸿一瞥,惊为天人,洛平川便情根深种。
“是啊,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赵阁老的长孙应和道。
“赵兄,洛兄都说的不错,姑娘琴艺高超,我等佩服。”
杨将军之子点头称是。
虽然老杨家是从军尚武,可是杨博从小便与赵、洛混在一起,耳濡目染,也是会听琴的。
况,便是清水弹的不可入耳,他也不会说什么,如斯佳人,怎能令其难堪?
宇文明哲从进来已经小半会儿了,他心里已经百分百确定她是那日的清水姑娘,可是仍然要装作不确定的样子。
他忽然想在大厅广众之下喊她的名字。
“清水?”
心里这样想,便也如此做了。
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有一丝丝的不爽,明明是他先认识的清水,为什么这些人要围在她周围。
他似乎忘了,自己与清水也就有过一面之缘,并不算熟悉。
清水看向他,有美人兮,灿若烟火。
灵动的双眸好似会说话,明明是平淡普通的对视,仅仅几秒,愣是把宇文明哲看的那叫一个心痒难耐!
清水朝着宇文明哲的方向,道一句:“宇文公子。”
绵软的声音含着自己的名字,宇文明哲有一丝雀跃。
“都这么熟了,还叫我公子?喊我明哲吧!”
他此言确实有些过了,他才见过清水两面,便要求姑娘家直呼其名,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如何让人姑娘家自处?
“清水与公子加上今日这次也不过见过两次,何来熟悉一说,倒是公子,处理完公物怎没有与世子妃在一起?清水早有耳闻,世子与世子妃鹣鲽情深,鸾凤和鸣,一刻也离不开彼此呢!”
说完像是害羞,低下了头,两颊似乎还飘着两朵红云。
“清水姑娘,明哲一般处理完公物便会来这诗社与众好友相聚于此。倒是姑娘你,为何会出现在这?”
言下之意便是你与我不熟,我便也不认识你,你一个女子来到这男子集会的地方,还谈什么妇道?
宇文明哲莫名心里堵堵的,清水竟然装作与他不熟。
全然忘记自己在镇王府是如何怀疑人家,又是如何歪曲事实,又企图护住自己妻子的颜面!
“明哲,今日你怎么了?来的晚了还欺负人姑娘家!”
洛平川是出了名的和事佬,一见风向不对,立马出面调和。
“是啊,这位姑娘她晕倒在前面的路边,我们路过便把她带了回来。”
杨博立马跟上补充。
宇文明哲看着往日里好兄弟都向着清水,又想着方才清水让他难堪。
不由道:“一个姑娘家的怎会独自一人在外行走?又怎会恰恰被你们发现了?”
言下之意便是:她别有用心!
“明哲,今日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杨家人都是直肠子,文人的弯弯绕绕他很难懂。
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宇文明哲明明对清水有好感却咄咄逼人一样。
同为男人,他看的清楚,宇文明哲应该不是厌恶清水才对。
说的更准确的话,应该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
☆、第二十七章 绕梁之约
————————闲坐夜明月,幽人弹素琴。
清水没有理会宇文明哲,只是向洛、赵、杨三人点头示意道:“今日倒是多亏了三位的搭救之恩,清水感激不尽,方才与三位公子相谈甚欢,清水甚是欢喜。”
洛平川立刻站了起来,激动道:“在下也十分欢喜,有机会咱们还可以以琴会友,在下家中有一把还不错的琴,姑娘何时有空,我们四个就有耳福了!”
“何止还不错!平川家中的那把绕梁无论是从音色、材质、油漆工艺及附件上来看都是极好的琴,姑娘琴技如此高超,千万莫要辜负了呀!”
相传这把琴是一个叫华元的人献给齐太祖的礼物,其制作年代不详。太祖自从得到“绕梁”以后,整天弹琴作乐,陶醉在琴乐之中。
有一次,齐太祖竟然连续七天不上朝,把国家大事都抛在脑后。
王妃樊姬异常焦虑,规劝齐太祖说:“君王,您过于沉沦在音乐中了!过去,夏桀酷爱‘妹喜’之瑟,而招致了杀身之祸;纣王误听靡靡之音,而失去了江山社稷。现在,君王如此喜爱‘绕梁’之琴,七日不临朝,难道也愿意丧失国家和性命吗?”
齐太祖闻言陷入了沉思。
他无法抗拒“绕梁”的诱惑,只得忍痛割爱,命人把“绕梁”于东海之巅掷下,后被出海打渔之人捡了去,只是“绕梁”经过海水的浸泡音质竟然没有一点损害,渔夫倒是把“绕梁”卖了一个好价钱!
而那买琴之人——便是洛平川的曾祖父。
洛家世世代代像是被诅咒一般都逃脱不了当地方小官的命运,最大不过一个县的知府,可是自从得了“绕梁”开始,洛家便转了运,从地方小官到京城正三品户部尚书,不可谓不传奇!
思及此,清水笑着点头:“清水对绕梁早有耳闻,没想到竟是洛公子所有,清水也有一琴名唤焦尾,改日定当与众位讨教一下。”
“焦尾?!”洛平川乃是琴痴,自然对焦尾极为熟悉,相传蔡邕曾于烈火中抢救出一段尚未烧完的梧桐木。
他依据木头的长短、形状,制成一张七弦琴,其声音不凡。
因琴尾尚留有焦痕,就取名为“焦尾”。
“焦尾”更是以它悦耳的音色和特有的制法闻名四海。
“太好了!清水姑娘!不如你奏焦尾我弹绕梁,在下想与姑娘合奏一曲,不知清水姑娘意下如何?”
洛平川就像是初尝爱情的小伙子,羞涩地挠了挠脑袋,俊秀的脸上有些潮红。
“你是我的恩公,清水自然是应允的。”
宇文明哲站在离他们三步的距离,看着他们相处的如此和谐,他竟然有些气闷!
但是他不知道他究竟是气清水倏忽他,还是气好兄弟见色忘友!
清水道:“既然如此,那清水期待下一次的合奏,时候不早了,清水告辞。”
宇文明哲也说了句家中有事便出了诗社的厢房。
他几步就追上了清水,一拉,清水进了一条小巷。
她用力挣脱宇文明哲的手,面纱掉落。
“宇文公子怎么出来了?有何贵干?”
她像一株菡萏一样洁白无瑕,遗世独立,小巷唯有几缕光竟然也往她身上射,衬得她极美。
可是她的左脸上却有一些红肿,可以看得出是用了脂粉遮盖,可是还有印记,说明下手者极重。
“你的脸!瑾筠她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