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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羽带着萧玖璃回到房间。
“小七,你为何要在人前演戏?”萧玖璃有些不解,刚发现疫症那天,白逸羽已经让隐卫暗中传信给天山,让掌门派人送药材什么的前往吉州,今天又写一封信让李将军送去,这是闹哪样?
“你说呢?”白逸羽长臂一伸,先把她揽入怀里吻了一通。
“我就是想不明白啊。”萧玖璃眨眼看着眼前的俊脸,这个腹黑的家伙到底在想什么,“我总觉得你应该写封信给皇上,告诉他吉州城现在的状况,让他知道白明宣在害你。”
“你是要我亲自向父皇告状?有用么?”白逸羽勾唇一笑,不置可否,却反问了一句。
萧玖璃一愣,随后摇了摇头,的确,白逸羽自己写信给白伟琪,那说服力实在是太低了,白明宣可是以凤州百姓和三十万大军的安全为借口,白逸羽要如何才能证明他有预谋。
“那你不准备告诉皇上?”萧玖璃不甘心。
“傻瓜,有人会告诉他的。”白逸羽凤眸里闪过一丝算计。
“你是说……”萧玖璃突然明白了,“你这是要借王将军的口向皇上禀告?”
“自然!”白逸羽笑了,“如果他有本事把这封信送到天山,那他就一定有本事将吉州发生的一切设法告知父皇。有些话由我来说和由他来说,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白明宣会让这信送出去么?”萧玖璃颇为担心。
“当务之急,是先抓住那在城中散播疫症的人!”白逸羽眸光一深。
☆、222。第222章 征战平州
白逸羽的腹黑,萧玖璃算是再次见识到了。
大灾之后,一大堆烂摊子等着人收拾,这吉州城缺粮缺药,人心涣散,就连守军也被人扣住,完全是待宰的鱼肉,那些人一定等着看白逸羽的笑话。
因为缺乏药材,白逸羽只能将城中已经患病的人集中在一起尽量诊治,而那些还未患病的人,他只能做一些无谓的叮嘱。
谁都会认为白逸羽现在是全力以赴在设法取得凤州的支援,以及联系天山派,请他们送药来吉州。可他们哪里知道,白逸羽其实早就算准了这一切,他所谓的传书带信不过是让人确信他真的没有准备罢了。
另一方面,白逸羽又让人放出了消息,所以,城中的人都知道,城主府里所有的药材都捐献了出来,那些得了疫症的人如今全都有了好转。
甚至,郎中说,再过几日,疫症就可以消除,到时候,吉州城就再也不必被围困了。
这还得了?
某些人怎么能让这样的局面发生?
无论如何,传去天山派的书信得劫下来。无论如何,这城中的疫症还得再次散播。
于是,有人蠢蠢欲动,鬼鬼祟祟往百姓家中投毒,被抓了现场。
一番审问,这人自然全都招了,竟称是白明宣的手下指使的,而且,据他所说,这城中还有人和他一样被收买,只是,他也不知道是谁。
城主和李将军异常生气,可白逸羽却情绪低落。
当晚,白逸羽在城主府大醉,城主和李将军第一次听到他的叹息。
“喝醉”的白逸羽自觉对不住吉州的百姓,他说他知道四皇兄一直不喜他,巴不得他死,可四皇兄为了要他的命竟不顾满城百姓的性命,这让他愧对百姓。
城主和李将军一阵唏嘘,这位七皇子,的确太不易了。
可第二天早上,白逸羽一觉醒来,却早已忘记了那些醉话,在人前依旧云淡风轻,半点不提自己的委屈和艰难,更没有任何不满白明宣的话,只全心全意做着自己的分内事。
凤州城始终没有运来半点粮食,白明显也没有任何消息。白逸羽眼看着清减了不少,却每天坚持出现在吉州城中,给百姓们打气。
城主和李将军私下又是一阵感叹,看向白逸羽的眼神越来越充满敬佩和诚服。终于在某一天,两人联名给白伟琪写了密函,将吉州发生的一切如实禀告。
密函前脚送走,白逸羽后脚就知道了。萧玖璃暗叹,收买人心这样的小事,白逸羽真的越来越会做了,一切都在按他预设的轨道发展。
他什么都不说,可自有人在白伟琪面前为他说话,这些人都不是他的人,他们说的话更具有说服力。
奸细没有抓完,疫症真正在吉州城流行开来。
城中一片死气沉沉,众人虽然相信白逸羽,却也不相信他能带来奇迹。
可这一晚,奇迹出现了。
数十个天山派的高手从天而降,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飒沓而来,一个个均是一身广袖白衫,像极了天上的神仙。
不过一夜,吉州城的绝境就解除了。
这些个谪仙一般的人物在吉州城各处一站,都是道绝美的风景,最重要的是,他们带来的药材特别神奇,在那大街上支口大锅一熬,药香四溢,闻着都觉得神清气爽。
百姓们纷纷上了街,喝药的,诊脉的,络绎不绝。
天山派的弟子在赶赴吉州的途中,顺道打了不少猎,所以每家每户在领了药之后,还能领到一些野味。
白逸羽就坐在一旁,神色淡淡地看着百姓们,看着他们满怀期待而来,心满意足离开,自始至终,他都一脸的云淡风轻。
不过,眼尖的百姓还是注意到,七皇子的眼圈带着淡淡的青色,他的护卫也是取了和百姓一样的药汁送到他面前,七皇子静静喝下。
想想那将大家封锁在城中的四皇子,再想想这七皇子,不知是谁带了头,老百姓们全都对着白逸羽跪了下去,磕着头感谢,一脸的真诚。
白逸羽一下站起身,紧跟着身子一掠,落到了众人身后,“各位父老乡亲,这一切不过是父皇的旨意,你们要谢的应该是父皇,而不是羽。”
待人们起身再要寻他,白逸羽已经带着几个护卫去了医馆,看自己的同门诊治那些病情严重的病患去了。
城主和李将军心中再次涌起感动。
三天后,吉州城的疫症得到了控制,白逸羽让人给白明宣带信,催要粮食,可白明宣依旧不理不睬。
这夜,白逸羽带着四个护卫和天山派的弟子一起消失在夜色中,清晨当他们归来时,每人手里都抱着两袋粮食,那大头更是一个人抱了六袋。
连续七晚,白逸羽都带人四处“买粮”,放弃离吉州最近的凤州和安州,而选了稍微远一点的城镇,用银票换了粮食连夜带回。
百姓欢呼雀跃,虽然这点粮对他们来说是杯水车薪,却也让他们看到了希望,只要有七皇子在,这吉州的百姓都不至于被饿死。
而这一天早上,白逸羽向大家宣布,疫症已经彻底解除了。那些病患均离开了医馆,回到了自己的亲人或是军士身边。
吉州城一片喜气,关闭已久的城门大开。
没等白逸羽将消息传给白明宣,十里外的守军悉数撤去。随即一道密旨送了进来。
白伟琪在密旨中称白逸羽带领吉州百姓顶住了洪灾和疫症,实乃吉州百姓之福。随后,白伟琪话锋一转,称单之峰因白娉婷一事大失颜面,先已纠结了五十万大军兵临城下,要白逸羽立即启程前往平州,平息这场战乱。
于是,当吉州百姓敲锣打鼓前往城主府感谢七皇子,才得知七皇子已经悄悄离开了。
一行人易容后疾驰前往平州,路上萧玖璃忍不住问白逸羽,“小七,单之峰为何会选这个时候和月国开战?”
“单之峰当初向月国示好,屡次三番大张旗鼓地出现在月国,以联姻之名行埋暗桩之事,如今他之所以敢这么嚣张,不但是因为白娉婷的事情给了他正当的宣战的理由,还因为暗桩早已布好,他觉得自己胜算的把握变大,有了和月国谈判的机会。”
说到这里,白逸羽眸光幽深,“在单之峰看来,父皇大病初愈,丧子之痛,女儿带来的奇耻大辱都足以摧毁父皇的意志,白尚书一死,军部群龙无首,他起兵开战,自然是最好的时机。这一场恶战,谁都难以在短期内取胜,单之峰不过是想威胁父皇或者某些人罢了。”
“某些人?”萧玖璃一愣。
“如果单之峰旗开得胜,或是连续夺下数座城池,你猜,最着急的会是谁?”白逸羽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了一句。
“你是说,皇后和白明宣?”萧玖璃福至心灵。
“单之峰以白娉婷为理由挑起战事,心中最忐忑的自然是皇后和白明宣。一旦战事失利,你可以想象他们有多惶恐。到时候,他们暗地里一定会向单之峰求和……”
“等他们和单之峰互通有无,我们正好抓住他们的把柄!”萧玖璃眸光一亮,已经料到白逸羽接下来会怎么做了。
“玖儿真是越来越懂我了。”白逸羽勾唇一笑,“这一次,我们要好好抓住某些人的狐狸尾巴。”
数天之后,白逸羽秘密抵达平州,他拿着白伟琪给的军符前往军营秘密会见了陈将军。
随即,月国和南荣的大战正式拉开了序幕。
谁都没有想到,月国会一败涂地,半月之内,连丢三座城池。
平州、芦洲、廉州,很快都被南荣铁骑攻破。
虽然百姓早已逃命,虽然守军弃城而去,虽然不至血流成河,但这样的溃败依然让人感到害怕。一时间,月国上下,人心惶惶。
白明宣虽然一贯嚣张,可带兵打仗的确不是他的强项,根本没有勇气主动请缨。而且经历了吉州一事,他回京之后,明显感觉到白伟琪对他的态度又冷了些,眼见前方战事吃紧,他能想到的,便是要暗中向单之峰示好。
因为每天送往京中的八百里加紧军情,以徐沐为首的一帮人一面指责白逸羽带兵不力,一面开始大力主和。昔日追随左府的那些大臣,只觉得满目疮痍,看着左尚书从前上朝站立的位置,悲从心来。
白伟琪这些日子看上去似乎苍老了很多,他时常端坐在龙椅上,默默地看着大臣们,却不说一句话,谁也猜不透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终于有一天,白伟琪下旨,若白逸羽不能收复失地,便以死谢天下。群臣哗然,白明宣暗自得意。
圣旨还未到达前线,白逸羽便亲自挂帅迎战南荣大军,出师大捷。
随即,战况飞速扭转,白逸羽带兵连续夺回三座城池,并将南荣大军赶出了平州城,两军在沙漠中对峙。
捷报和密函频频传回京城,谁都知道,白逸羽现在军中人称“拼命七皇子”,而他的护卫阿九,则被称为“拼命萧九郎”。
☆、223。第223章 两大高手对决
单之峰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有兵败如山倒的一天,更想不到白逸羽此前根本是欲擒故纵,他故意连丢三城,不过是要让单之峰放松警惕,伺机将他安插在月国境内的暗桩一个个都清除了去。
单之峰忙着攻城之际,白逸羽轻轻松松将他埋下的暗桩一一找出,逐个清理。待单之峰反应过来,白逸羽已经开始组织力量反攻。
这一日,白逸羽迎战单之峰,两人整整打了七天七夜。
一开始,不过是两大高手对决,却看得人心惊胆寒。
白逸羽一身银色铠甲,手持长剑骑在一匹黑马上,而单之峰则一身金色铠甲,手拿长剑骑在一匹白马上。
他们先是在马背上交战,而后同时腾空而起,相互向着对方挥出剑招,两道闪亮的光波夹着气流在空中相遇,碰撞出巨大的火光。
两人你来我往,招招狠决,招招夺命。一金一银两道人影在空中交叠错杂,各种剑招变换,快得让人无法看清他们的身法。
高手对决,风气尘动,狂风大作,沙石飞舞,两人的剑招一招比一招更快、更狠,战得惊天动地!
双方的大军远远站着,只在中间为两人隔出了数十里的大圈,众人远远看着,提心吊胆,战马抖抖索索都不敢上前,只怕接近一步,就会被两人强大的内力直接撕成了碎片。
唯一敢于上前的只有萧玖璃和单之峰的一个近身侍卫。
而他们也只能在十丈之外的地方驻足,默默观望,默默保护。
在所有军士眼中,这位“拼命萧九郎”就是月国的传说,是白逸羽的传说。
自打白逸羽发起反攻那天起,每一场战役,和白逸羽一起冲锋陷阵,冲在月国最前面的一定是萧玖璃。箭雨流弹中,陪在白逸羽身边英勇杀敌的一定是萧玖璃。
如此娇小瘦弱,却让不少南荣士兵闻风丧胆。那把鸳鸯剑,葬送了多少南荣人的性命,南荣的铁骑,终于此!
正如此刻,她静静立于马上,七天七夜,不眠不休,就那么看着场中打斗的两人,目光沉静,面色无波,看似淡然,可是,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只要白逸羽一个暗示,她一定会像这天下最机敏的豹子一样猛扑上去,给敌人致命一击。
其实,萧玖璃心中绝没有这样淡定。
七天七夜,眼睁睁看着白逸羽在自己面前和单之峰对决,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她和单之峰交过手,当然知道单之峰的实力,而那一次,表面看单之峰使出了绝招魔星大法虽然伤了她,却没能要她的命,似乎其实力并非传说中那么厉害,实际上,萧玖璃一直怀疑,单之峰那是藏拙。
对此,白逸羽也说过,单之峰在北宫门前定不会将实力完全暴露,他如何能让月国人看出他的破绽,寻找契机对他下手呢?
即使是藏拙,萧玖璃也清楚自己不是单之峰的对手,而白逸羽若是不使用冰魄神功,怕也很难将他制服吧。
问题是,白逸羽如今也不敢径直使出冰魄神功,这便是萧玖璃最担心的地方。自从知道了面具人的存在,自从知道了皇后对白伟琪可能有某种潜在威胁,白逸羽就决定不到危急时刻,绝不让人知晓他活得了前朝秘籍。
面对全力以赴的单之峰,有所保留的白逸羽,能否坚持到最后?
萧玖璃的心已经悬了七天七夜。
十丈之外,萧玖璃也能感觉到场中寒气逼人。
魔星大法本就邪门,阴冷。而白逸羽虽然没有直接使出冰魄神功,但修炼此功之后,他若遇劲敌,使用内力,那也是格外寒凉。
集聚了七天七夜的寒气渐渐升在半空,将场中打斗的两人包裹在里面,若是内力不佳,视力不好,除了一团白雾,什么都看不清。
寒气越来越重,可萧玖璃哪里顾得了这许多,她一瞬不瞬地看着场中高速旋转的两个身影,紧紧抓住缰绳的手指隐隐发白,她已经清晰地感知到,这场比试即将结束。只是,谁输谁赢,她也看不出来。
单之峰,是白逸羽目前遇到的最强大的对手。如果,白逸羽使出冰魄神功,赢,毫无悬念。
可是,为了她,为了以后能战胜那狡猾阴险的面具人,白逸羽选择了隐忍。
但也许,这隐忍也是要命的。
终于,在第七个夜晚过去,又一个黎明到来之际,一道红光与一道白光在场中相遇,随即,轰地一声,惊天动地,萧玖璃只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在场中同时被光亮弹开,各自生生向后滑行了数丈,才勉强站稳了身形。
雾气渐渐散去,沙漠里的沙子却漫天飞舞,就像巨大的风暴来临一样,飞舞的沙粒像一把把尖刀划过脸庞,呼啸着席卷而来。
狂沙之后,天地逐渐恢复了清明,但见两个人影深埋在沙中,各自都只露出了一半的身子。
单之峰披着头发,铠甲已经散开,手里握着宝剑,剑锋依然在嗡鸣。
白逸羽也比他好不了多少,手中的剑握得牢牢的,看着五六丈外的单之峰,面沉如水。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一动不动的两个人,目光似要在他们身上戳个洞,要看出到底是谁赢了。
突然,单之峰的手轻轻动了一下,他身后那个近身侍卫手一抬,藏于衣袖中的一把袖珍弩对着白逸羽就射出了箭。
“殿下!”萧玖璃大惊,从马上一跃而起,鸳鸯剑出手,对着那射来的箭挥了过去。
而那弩居然可以连发,在她腾跃之际,又射出若干枝精小的箭来。
“保护殿下!”
“弓箭手,快!”
远远的,马耳等人也看出了端倪,策马冲了上来。
顿时,双方的弓箭手都搭开了弓,漫天箭雨呼啸而来。
萧玖璃眼中除了白逸羽,什么都看不到,她挥舞着鸳鸯剑,一心要将射向白逸羽的箭全部扫开。
就在这时,单之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