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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茶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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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大王兄!这个贱奴一身狐媚气,就会勾引男人;现在竟然连小妹都受了她的蛊惑,留着迟早是个祸患。本来她也该死,我就不明白王为什么不舍得处死她,非要留着她!”不等别人开口,乐翎就抢着恨恨地说,恨不能立即置山茶于死地。
  “二王嫂,你不喜欢她就要杀她吗?上次你差点把她打死,还不够吗?要说有仇,那也是她跟我们百里家之间的事,自有我们百里家的人说话,还轮不到你来议定她的生死!”
  “你……”乐翎被沉星抢白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母后,我到处找不见你和父王,原来你在大王伯这里啊!”
  日殿正乱着套,百里思又找来了。
  “咦?姑姑,你也在!正好,我也正想找你呢!”
  “思,你来做什么?母后在跟大王伯说要紧的事,你小孩子别乱插嘴凑热闹。乖,先回月殿去,母后一会儿就回去陪你。”
  “不嘛!人家也有要紧的事要找姑姑和父王说呢!”
  乐翎眉头一皱:“你有什么事?”
  百里思不答话,仰起小脸儿看着沉星,摇着她的胳膊:“姑姑,你那个会拿干草编蚱蜢、蝴蝶的婢女送给我好吗?”
  乐翎不知道女儿说的是什么,疑惑地看着她和沉星。
  沉星的面色僵了僵:“思,别闹。那个婢女已经不在姑姑这里了,被你父王带走了,姑姑也要不回来。”
  百里思惊讶地瞪大眼睛:“怎么?父王也想要她吗?姑姑,那你答应不答应啊?要是答应了,我就直接去跟父王要她好了!”
  乐翎终于明白了女儿说的是谁,脸色陡变,不由分说拽过思的胳膊,扬手就打了思一记耳光。
  “你真是被惯坏了,什么都敢要!母后踢都踢不出去的祸害,你还要!”
  百里思“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母后,你为什么打我?你不讲理,我讨厌你!谁说山茶是祸害的?她手好巧,什么好玩的东西都会做,我就是要她!”
  百里思呜呜哭着跑了。一群大人木然地怔在日殿,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要说:  百里玄月人设图,感谢皇受图铺画手歪七大人精心绘制
  

☆、三易其主

  
  “大哥,这件事你到底管不管?”
  “你想让大哥怎么管?”
  “叫二哥把人还给我啊!大哥,从小二哥就只听你一个人的话,现在也是。虽然他是王,可他处处敬重你,只要你开口说一句话,他没有不照办的。”
  “星,你说的没错。可正如你所言,月才是如今的西夜王。不管他多敬重我,我都不能随意地命令和干涉他,尤其是为这样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涂山茶不过是个仇人的女儿、是个俘虏。月要怎么对待和处置她,都完全是月的权力,我不能过问。”
  “大王兄……”
  乐翎的脸色有些苍白,站起身还想再说什么,被百里迟日一抬手挡了回去。
  “王后,星,你们都回去吧。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为一个俘虏去责难月。你们也都不要再为这事闹腾了。记住,月是西夜的王,你们要服从他。”
  乐翎黯然地垂下头。
  沉星眼里闪着泪光,气愤地说了句:“大哥,你太让我失望了!”转身跑出了日殿。
  只顾抹着泪跑的沉星一出殿门便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天姬!”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惊喜响起在她耳边。
  沉星抬眸,看见自己的意中人正站在眼前。
  “须弥?你回来了?”
  沉星虽然惊喜,但却因山茶的事无法真正高兴起来。
  “嗯,刚回来,正打算向天佑王复了命就去看你,你怎么哭了?”
  沉星将须弥拉到长廊的柱子后面,踮起脚尖附在他耳畔,将山茶的事说了。
  “二哥做事太混账了!大哥非但不管,还袒护、纵容他,气死我了!可怜的山茶,她有什么错?这会儿不知道已经被二哥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看着沉星又急又气的样子,须弥蹙眉想了想,小声说:“王有王的理,天佑王有天佑王的想法,不是我们能懂的。既然天佑王不肯管,天姬要实在想帮那姑娘,不如去找季王殿下试试?”
  虬云殿。
  百里玄月气跑了沉星之后回到后殿,看到床榻上空空,顿时竖起了眉。再扫一眼屋内,才发现山茶早已将衣服穿了个严严实实,正蹲在西墙角里缩成一团。
  百里玄月阴沉着脸朝她走过去。
  一点点逼近的壮硕身影带着压迫与恐怖的气息,令山茶恨不得在墙上撞个洞逃出去。
  玄色的靴子停在了她眼前,山茶的恐惧已经无法言表,她只觉得这个人比恶魔更可怕。她无处可躲、无处可逃,只有紧紧闭上眼,将脸死死地贴在冰冷的墙壁上,不停地打着牙颤。
  “躲到这儿来了?腿还挺麻利!胆子不小!孤还没有尽兴,谁准你把衣服穿上的,嗯?”
  百里玄月蹲下身,扣着下巴一把扳过她的脸,却不禁一怔:那刚刚见些红润的脸庞此刻已经变得灰白,面颊上是一道一道的泪痕;两片花瓣般的嘴唇也早已失了颜色,不住地哆嗦,包裹不住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两道秀气的眉毛底下,那双总带着惊惧与恨意瞪着他的眼眸怎么也不肯展开,只有浓长弯翘、挂着泪星儿的睫毛不住地簌簌闪动着。
  不知怎的,他眼前忽地闪过了那日在礴山茅屋的窗口看到的那个远远蹦跳着跑来、肩上背着竹篓、脸上带着活泼的笑颜、声音清脆的山里姑娘。
  那日的她健朗美丽,浑身上下带着一种质朴而清新的气息,恰如她的名字,令人想起红艳娇嫩的山茶花。于是他一念突转,改变了原本要将余家人千刀万剐、斩尽杀绝的打算,只想着将她据为己有、狠狠地索要,然后告诉自己这才是最解恨的复仇。
  他把这株鲜艳的山茶花采摘回西夜,却不想她一挨上他的手便要凋零破败。被仇恨和欲/望焚烧了心智的他,已经忘了纵然她是在山里长大,有着健旺充沛的生命力,却也经不起他这般穷凶极恶的风雨摧折。
  看着眼前始终未曾停止战栗的小女子,百里玄月那颗坚硬冷酷的心有一瞬的软化。其实他并不想把她弄成这副样子。他只是想让她留在他身边,依附他、顺从他、取悦他。
  可他是西夜王,而她却是仇人的女儿。他不能堂而皇之地将她放在身边,那将招致整个西夜的质疑与耻笑,他没法跟死去的父王母后、也没法跟大哥和整个西夜的臣民交代。因此他只能将她当做俘虏对待,这样他的一切行为才师出有名、理所当然。
  百里玄月不去想自己的心思有多么龌龊不堪、所作所为究竟有多自私可耻,他只想着要不顾一切地将这山茶花一般鲜艳又淳朴的女子禁锢在掌中,不管以何种方式。
  如今他如愿以偿了,可这女子却一次次被他摧残得失却了生命的光彩,全然不是他希望中的样子。
  百里玄月有些迷惘地看着眼前这张脸:他不想她死,不想她这样脆弱欲凋;他宁愿她满含恨意地瞪着他,至少那时她的生命还是鲜活旺盛的。
  百里玄月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对待这个女子。杀了她?他舍不得,光是想想,心尖上就有种莫名的疼痛。放了她?他绝不甘心。继续不管不顾地这样凌辱她?那她迟早会死在他手上,他更不想。
  该死的丫头,这样棘手!
  看着蜷缩在墙角的山茶,百里玄月的心又开始莫名地烦躁起来。
  此刻殿外再次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拍门声,百里玄月的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滚!”
  他冲着外面大吼一声,墙角的人儿猛地哆嗦了一下,蜷缩得更加厉害。
  “启禀王,是季王殿下求见。”殿外的侍卫声音里都透着惶恐。
  “风?”
  百里玄月烦躁地站起身,看了眼墙角的山茶,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门开了。百里冥风带着些许不安和不知所措站在门口——其实他从小也是很怕二哥的,这次如果不是因为沉星去求他帮忙,如果不是因为深深地记得当日在礴山小屋里二哥是怎么残酷对待山茶的,他说什么也不敢来找二哥开这样的口。
  百里玄月看着冥风的神情,已经将他的来意猜到了几分,脸色更加阴沉。
  “星把你搬来的吧?她呢?”
  “啊不,不是,二王兄。不是星,我没看见她。我只是……只是想跟二王兄商量件事。”
  “什么事?”
  百里玄月不动声色,冷冷地盯着冥风。冥风却不敢与他对视。
  “我……”
  “都十九了,还这么没出息!就不能响响铮铮地说句话?想说什么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被玄月这一呵斥,冥风更加心慌了,结巴了半天,才横下心说:“二哥,那天从礴山带回来那个女俘……我,我……”
  “你什么?”百里玄月眸子一凛。
  “我……我想要她!”
  百里玄月挑起了唇角:“哦?怎么个要法儿?”
  冥风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儿。
  “开始想女人了?”
  冥风的脸更红,下意识地摇头。
  “既然不是想女人了,你要她干什么?莫非也是想跟星一样,把她当贵客供着?”
  百里玄月的声音里透着恼火,冥风慌了,赶忙改口。
  “不,二哥,我说错了,我是想……了,想了!”
  这辈子头一次说出这种话,冥风心里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但是为了沉星的托付、为了救山茶,他也只能豁出去了。
  百里玄月显然不信,冷笑地盯着冥风。
  “风,抬起眼睛,看着孤。”
  风忽闪了忽闪眼睫,抬到一半又垂了下去。他实在不敢直视二哥那鹰隼一般锐利的双目,总觉得什么都会被他一眼看穿。
  “抬起头!”百里玄月咆哮道。
  冥风打了个颤,本能地抬起头。
  “学会撒谎了?就你那两下子,妄想骗得了孤?”
  冥风不敢再说话,心里直骂自己没用,连个谎都撒不好。
  “出去!”
  百里玄月冷冰冰地吐出一句。
  冥风垂头站着,不动。
  “滚!”百里玄月朝他吼道。
  冥风鼓了鼓勇气,跪了下去。
  玄月一愣:“干什么?”
  “风自小没求过二哥什么事,这是头一回开口。风真的想要山茶!二哥打也打了、要也要了,她对于二哥,早都不新鲜了。反正二哥把她留在身边也是碍眼,二王嫂看着也不痛快,不如就把她赏给风。就当是奖赏风当日率先带人发现了余远丘的踪迹。”
  百里玄月没想到冥风会为了山茶突然向他下跪,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愣在了那里。
  见他半晌没动静,风继续说道:“我知道二哥恨余家人。虽然风心里觉得山茶并没什么罪,但风绝不会忤逆二哥的意思。风不会忘记她只是我西夜的俘虏,不会像星那样优待她。如果有一天二哥觉得风对她失了该有的分寸,那便再将她收回来就是。求二哥答应。”
  百里玄月找不出拒绝弟弟的托辞,心里的理由他根本说不出口。他看着垂头跪着的冥风,半晌咬了咬牙,终于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不愈之伤

  
  “起来,跟我走吧。”
  一个故作淡漠却仍掩不住温和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山茶知道,那是风。
  于是她睁开眼,抬起头,果然看见一身白衣的百里冥风正淡淡地看着她。身旁的百里玄月阴着脸,一言不发地审视着她与冥风的神色。
  山茶没有像上次到星殿那么高兴,因为她知道,那个禽兽不会真的发这样的善心,她的解脱恐怕只是短暂的,之后仍旧会被他抓回来,变本加厉地摧残。天知道此刻他心里正做着怎样肮脏残忍的盘算。
  季王,一定是沉星天姬请他来救自己的。也罢,逃得一刻算一刻。山茶在心里默默感激着沉星的善良,从墙角站了起来,恭顺地垂头立在冥风跟前。在她心里,对这个曾用同情怜悯的目光看过她的白衣少年有种天然的信赖。
  “二王兄,我把她带回风殿了。谢谢王兄。”
  百里玄月没有做声,冥风便朝他行了个礼,径直往殿外走去。山茶低垂着头紧紧跟在他身后,从百里玄月身旁走过去。
  往风殿走的一路上,百里冥风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回头看山茶一眼。直至进了风殿,他才在大殿中央停住脚,唤了声:“清溪、采莲,带她下去沐浴。”
  两个婢女应声上前,引着山茶往后面的汤池走去。
  山茶确实是想好好洗个澡了。纵然明知早已洗不掉一身耻辱和污秽,她仍想将身上残留着的那个禽兽的气味洗得一干二净。
  清溪和采莲脚步轻、动作也轻,完全不似薜萝与箜篌的粗鲁。她们伸手要替山茶宽衣,山茶十分不自在地拦住。她现在十分抵触任何人触碰她的身体,更不愿被任何人看到百里玄月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些耻辱的印痕。
  “二位姑娘,多谢。我想自己来,我自己能洗,不劳动你们,可以吗?”
  清溪与采莲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退到了汤池的大帷幕边上,任由山茶自己解衣沐浴。
  帷幕外响起了两声清脆的击掌声,山茶浸在水中的身子不由一滞。
  清溪揭开帷幕的一角走了出去,很快捧着两个盒子和一个瓶子进来,径直走到池沿边。
  “茶姑娘,这是季王殿下送来的花露、皂角和澡豆,给你沐浴、洗头用的。”
  清溪说完,把东西放下,便又退回了帷幕边垂首站立。
  山茶望着池沿上的东西,眼中不由湿润起来:季王跟天姬一样细心。他虽然不说话,却知道她此刻的心思。这些散发着芬芳的花露和澡豆,虽然洗不回她的清白,却至少可以帮她除净那些不堪的气味。
  沐浴已毕的山茶换上了采莲给她拿进来的一身里外簇新的衣衫,垂着头跟着她们出了汤池,走进了风殿的内殿,带进了一股淡淡的芳香。
  风殿是一座淡蓝色的宫殿,天一样明净、海一样安宁。就如同她在百里迟日的日殿看到的那种高贵的淡金色、百里玄月的月殿看到的那种冷抑的银青色、沉星的星殿里看到的那种明洁的琉璃色一样。
  “季王殿下,茶姑娘来了。”
  “你们下去。”
  “是。”
  清溪与采莲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山茶依旧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足尖。这位白衣的季王,他曾亲眼看过他那禽兽二哥对她施暴,也曾亲眼看着自己不着片缕、遍体鳞伤。站在他面前,山茶总觉得自己像是没穿衣服,怎么也不敢抬眼去看他。
  殿中静寂得如同停滞了时光。冥风一步一步走近,在她面前停住。山茶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停住了似的,无由地紧张慌乱起来。
  身体蓦地离地,山茶低低地惊呼了一声,已被冥风横抱起来抛进了床内。紧接着冥风便抬手放下了帷帐,飞快地蹬掉靴子进了帐中,极其利落地解开身上的衣袍甩出了帐外。
  山茶惊恐地瞪大眼看着冥风做这些,脑子里几近空白。难道他也——
  “把衣服脱掉!”冥风暴躁而大声地命令道。
  山茶打了个哆嗦,眼瞪得更大。
  冥风紧接着用低得几乎快要听不见的声音说:“别怕,照我说的做,快!”
  山茶看着冥风的眼睛,那目光里没有肮脏的欲望,干干净净、平和温善。
  于是她迟疑地抬起手,一点一点解开了衣衫。她脱下一件,冥风就抓起来扔出帐外,直到她只剩贴身的小衣和肚兜。
  山茶捂着胸口,用恳求的目光看向冥风。冥风别过脸,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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