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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本该早早的就去进行集训了,只是,他刚刚转学过来,为的就是多和廖予烟相处一段时间,他本来以为廖予烟也会去集训,只是没想到这丫头的成绩这么好,估计不会继续跑步了,只是,廖予烟可以放弃体育,他却不行,他没有廖予烟的成绩,如果连体育都放弃了,他不知道以后他还有什么资格站在她旁边。
办公室里。
“予烟,你呢,你怎么想?你是打算去集训,继续练习长跑还是好好地学习?当初你能转来我们学校,在我们这个班级里学习,是因为你是一个很好的运动员,学校一直没有停止你的体育训练,为的就是你能进入国家队,可是现在,你的成绩真的很出色,想要进重点大学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说实话,我觉得正经的学习要比练体育有发展,你若是去集训半年,功课落下了就弥补不回来了,两条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班主任还是希望廖予烟能够留下来好好学习。
“老师,我考虑好了,我要去集训。”廖予烟坚持到。
“你真的想好了吗?这也算是决定你命运的一个选择,虽然不是决定性的选择,却也极其重要。”班主任惋惜道。
“恩,我答应过我爸爸妈妈,我会站在跑道上,会站在领奖台上,我不会放弃的,没有什么能阻止我的,谢谢老师,我会和江君一起选择集训的学校的,老师再见。”
门口黎铭和江君都没有离开,在门口等着廖予烟出来,当然,他们也听到了廖予烟的选择。
黎铭看着出来的廖予烟有些心痛,“予烟,我能和你谈谈吗?”说完看了一眼江君,可是江君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江君,你先回教室去,我一会儿就回来。”廖予烟劝到。没办法,老大都发话了,江君只能离开。
看着离开的江君,廖予烟问道,“怎么了,黎铭,有什么事吗?”
“你真的决定去集训了吗?不能改变了吗?你的成绩完全可以选择一个很好的大学,对于一个女生而言,体育太辛苦了。”
“抱歉,我真的已经决定了,不会再改变了。”廖予烟笑着摇摇头。
“予烟,你知道我对你——”还未等黎铭把话说完,廖予烟就打断了他下面的话。
“黎铭,你是我在高中时期认识的一个好朋友,很好的朋友。”
聪明的人无需多言,便已经能懂得对方的含义。黎铭终究还是落寞的笑了一笑。朋友,就朋友吧,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她身边,也好。
☆、似无情,又似有情
等到廖予烟和黎铭回到教室的时候,科任老师已经来上课了,廖予烟回到座位上,书上的文字却怎么也看不进去。这次集训要有半年的时间,也就是说,她有半年都不能看见大叔,不过这也还好,忍一忍就过去了,但是最要命的是,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林朵肯定有事没事的就往大叔家跑。虽然他们俩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但是万一大叔重念旧情,又和她旧情复燃了呢。自己还没有俘获大叔的芳心,这个时候离开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可是,这是她曾经答应过爸爸妈妈的,这是承诺,是诺言,她不能舍弃——
放学铃声一响起,江君就跑到廖予烟身边,“阿烟,黎铭那小子和你说什么了?你们俩一回来就魂不守舍的。”
“没怎么,你就别瞎掺和了,我先走了。”
“别别别啊,让我猜猜,他是不是和你告白了,你没答应?”廖予烟沉默着没有说话。江君一拍大腿,“这臭小子,下手还真是快啊,不愧是班长,先下手为快啊,我还没和你告白过呢,这可不行,阿烟,我也要向你告白呢,咱们一起吃甜点去吧,上次还没吃就被打断了。”江君看似不正经的说道,不过他本人内心却是十分紧张的想听廖予烟说什么,手心里已经有了微微的薄汗。
要是以往廖予烟还能和江君开开玩笑,打打闹闹,但是今天她着实心烦意乱,她想去见大叔,十分想,尤其是听到江君说起上次去甜品店被打断的事,廖予烟更是没有耐心了,“你怎么成天想着吃啊,你要是喜欢就自己去吧,我不想去吃了,我今天还有事,真得要走了。”说完就摇手离开。只是一心想着大叔的廖予烟错过了江君眼中浓重的失望之色,那神情似是无奈,似是痛苦,像是很多感情交织着,不可名状。
廖予烟来到司穆家里的时候,司穆并不在家,廖予烟也没有司穆家的钥匙,又不想走,只能蹲在门口静静的等着,这一等,就是数几个小时。司穆回来看见门口可怜兮兮趴着的廖予烟也是吃惊,因为廖予烟的成绩很好,已经很久没有再让他帮忙补习了,没想到又看见她,还是在自己的家门口。轻轻拍了拍廖予烟的脑袋,廖予烟抬头,看见回来的大叔,瞬间笑了,不过转而又抱怨道,“你怎么才回来?”廖予烟正要起来,退却发麻的无法站立,就要往前倒去,司穆赶紧一手扶起即将要着地的廖予烟,答非所问的说道,“来的时候怎么没有打电话?”
“怕打扰你工作。”说完瞟了大叔一眼,司穆正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她,廖予烟瞬间耷拉下脑袋,“好吧,说实话,是因为我今天出门没带手机。”
“你哥哥还不知道你在我这?”说完扶着廖予烟走进房间。给廖予烟倒了杯水后,说道,“你找我什么事,休息一会儿,我送你回家。”
“大叔,我今天在你家住可以么?”廖予烟带着乞求的问到。
以前的廖予烟总是盛气凌人的和他吵和他闹,这样安静的,可怜的样子让司穆感到莫名的心疼,“怎么了?和你哥哥吵架了?”
虽然直觉告诉他以廖晨那个宠爱妹妹的性格不太可能和廖予烟吵架,不过还是担心的问了一嘴。
“没有,只是我想你了,怕以后再见不到你了。”
司穆揉了揉廖予烟的小脑瓜,“想什么呢,有什么见不到的啊,弄得像生离死别似的,你是不是在学校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惹祸了——”看着一直在那里说着的司穆,廖予烟终究是忍不住的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司穆,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而司穆本人也是一愣,不知道这个丫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着,两个人都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电话铃声响起,司穆看了一眼,是廖晨。拿起手机,电话那边的廖晨略显着急,“司穆,我妹妹在不在你那?这么晚了,她还没回来,她没带手机,我也找不到她。”
司穆看了一眼怀里的廖予烟说到,”不用担心,她在我这呢,忘了给你打电话告诉你一下了。”
电话这边的廖晨这才轻轻地松了口气,“那好,先让她在你那呆一会儿,我现在过去接她。”
“额,不用来了,今天太晚了,让这丫头在我这住一晚吧,明天也不用上课,我明早把她送回去,你早点休息吧。”司穆解释道。
“恩,好吧,麻烦你了,那先这样吧,拜拜。”挂断电话的廖晨心里慢慢疑惑起来了,怎么感觉予烟和司穆的关系有些奇怪呢,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司穆才是她哥哥呢,明明自己才是她的哥哥,而她却和司穆好的像一个人似得,这丫头以前讨厌司穆,现在却天天缠着她,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边司穆挂了电话,看着哭的像只花猫一样的廖予烟,司穆轻笑,廖予烟也渐渐清醒了些,看着打趣她的司穆,廖予烟送了他一个白眼。
“说说吧,到底怎么了,哭成这样。”
“大叔,我要走了。”
司穆有些一愣。
“我要去集训去了,估计要半年多的时间,那个地方离家远,不能回家住了,而且学校看守的比较严,期间除了固定的长假估计不能回来。”
“就为这个啊,你还真是一个没长大的小丫头呢。”
“大叔,我长大了,我就快十八岁了,你可一定要等我啊,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不能和别的女人有密切的关系,不密切也不行,有关系就不行,还有,你不能和林朵在一起,总之,除了我以外的女人都不行,男人也不行——”廖予烟说了一大堆。料是司穆再傻,对感情方面的事情再迟钝,也能看得出廖予烟心里想什么了。
“早点睡吧,明天一早要把你送回去,洗洗睡吧。”说完就转身回到房间,廖予烟在外面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开,廖予烟只能回房间睡觉。
听见门口安静下来的司穆才松了口气,这个时候,他不想说些什么打扰到廖予烟的学习,于是只能躲着她,等到她考完试以后再告诉她,两个人不可能,只是一想到这一点,司穆却也感到空气中有些闷。
这究竟是有情?亦或是无情?
☆、钟情
一大清早起来,司穆一出门就看见守在门口的廖予烟。
“大叔,早上好啊。”
司穆看见眼前已经穿戴好的廖予烟,微微一愣“恩,早上好,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不像你的风格啊。”
“大叔,我们一起去晨跑吧。”廖予烟亲密的挽着司穆的胳膊。
“不去了,我现在送你回家,你快要走了,这段时间好好和廖晨相处一下吧。“说完把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拿开。廖予烟无奈,只能乖乖的跟在司穆的身后准备回家。
一路上,无论廖予烟和司穆说什么,他都只是应付敷衍的说几句,廖予烟也看得出来大叔在躲着她,只好安静的坐在一旁。她不急,对于她来说,只要能和大叔就这样坐着也好。
到了公寓门口,司穆和廖予烟下车,廖予烟恋恋不舍得看着他,说真的,她不想走,但是不能不走,刚走不远,回头看着帅气的大叔,廖予烟突然觉得自己的腿脚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双腿沉重的无法继续行走。她转过身来,走到司穆的身边,“大叔,你一定要等着我回来,不能和别人在一起。”说完便踮起脚尖轻吻上司穆的唇。
司穆瞬间呆愣在那里,同时呆在那里,一脸吃惊的,还有刚刚下来准备去买早餐的廖晨。
回到公寓里,廖晨皱眉看着廖予烟,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知道开口以后要说什么,“这两天我就把你送去集训学校吧,学校看的严,周末就不要回来了。”廖予烟默默点头,准备回到房间,还没关上门的时候,廖晨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去司穆那里了,我也告诉过他了,他也答应,说过不会再见你的,你和司穆之间不可能,我不知道你到底对他是怎么想的,但他不会爱你,他对你的喜欢只是当做是妹妹,他喜欢的人是林朵,你应该知道的,你们的英语老师。他们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但是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去见他了,这样对你,对他都好。”
廖予烟什么也没说,回到房间,靠在床上,一切的一切,让她无法抑制的哭出来,这几年来的生活,从爸爸妈妈的离开开始,一切都变了,压力大的把她压得喘不过来气,她以为自己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但是自从和大叔在一起的那一段时间开始,一切都已经偏离原来的轨道。
她也想嚎啕大哭,大声地喊出来,把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可是她做不到,她感觉自己没有一丝力气,只有眼泪无声的往外流,怎么止也止不住,她紧紧的抱着被子,想从被子中的微暖中得到一点点安全感。廖晨一直守在门外,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有多伤心,只是他必须阻止她对司穆的感情,因为他一直是一个理智的人,他清楚地知道继续放纵她这样下去,害的只会是她自己。同时,他也有点后悔,爸爸妈妈离开以后,他说过要好好照顾自己唯一的妹妹,只是一直努力工作,想为妹妹得到一个更好的生活质量,却忽视了妹妹的成长,没有真的在她身边陪着她,没有在她痛苦难过的日子里守护着她。廖晨一直处于自责的状态中,自己妹妹的人生中,大多没有他的参与,而现在,他还要亲自让妹妹陷入无限的痛苦中。
不知哭了多久,廖予烟还是睡着了,廖晨进去的时候,廖予烟脸上还挂着泪水,他把水杯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又来到床边,为妹妹盖好被子,廖予烟睡得很不安稳,眉头还是轻轻地皱着,脸色也依旧是不太好。默默地做好一切,轻轻地关上门离开。
廖予烟早上起来看见厨房桌上的饭菜,还有廖晨离开前写下的便签,叮嘱她好好吃饭,还有冰箱里有冰袋,眼睛肿了就好好敷一敷,女孩子还是要美美哒。廖予烟其实什么也吃不进去,但还是不想廖晨为她担心,一口一口的强行咽进去。
洗好碗筷后,廖予烟回到房间里收拾东西,集训期间也是要看书的,毕竟回来以后文化课还是要考试要过关的,看着书架上的书,廖予烟又想起从前的日子,大叔给她做饭,还帮她辅导功课,从一大堆书中抽出一本,小心翼翼的翻着,上面还有大叔的字体,廖予烟静静感受着,好像上面还有大叔的体温和味道,廖予烟不知不觉得笑了,把这几本书装进行李箱中,还有桌子上他们一家人的合照,她和大叔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这张照片呢,廖予烟对着照片自言自语,“爸爸妈妈,这一切,是不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呢,你们是不是也希望我能找到一份美满的爱情呢。”还有家里的药箱,廖予烟也装进行李箱里了,其实集训的场地肯定会有校医,根本不必随时备着药箱,只是在廖予烟的心里,这是不一样的。或许就是在那次大叔给她上药的过程中,她不知不觉得喜欢上了这个呆愣愣的男人。他的温柔,他的细腻,都是让廖予烟的心悸动的催化剂。
几天以后,廖予烟就要离开家了,江君一大早就来到廖予烟的家门口,准备和她一起去学校,有江君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在廖予烟身边,廖晨也稍微安心了一点。下楼到了公寓门口,有不少从小公园晨跑回来的人,其中也不乏有些小情侣,廖予烟突然想起以前大叔在前面骑车,她在后面跟着跑的样子了,廖予烟一想到这个,就淡淡的笑了一下,想来这几年,一直是自己跟在大叔的后面,努力的跟着他的脚步,想要有一天能够追上他,可以和他并肩而行,只是不知道,到现在,两个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究竟是廖予烟的不够优秀,不够努力,还是该怪,一直不肯放慢脚步,试图躲避她的司穆呢。
廖予烟走了,一直等到最后,她真正要等,真正想要见的人,还是没有来。
☆、却已失去拥抱你的勇气
来到集训的场地,真的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对于江君来说,这无异于是一个和阿烟独处的机会,只是他隐隐约约的感觉阿烟最近的情绪不是很好,从她来集训以后,别说是甜食了,就是饭都没有好好吃过,因为他是跳高选手,阿烟是田径选手,一个室内一个室外,很少见面。今天的跳高训练选在室外,从一开始到外面就到处看哪里有阿烟的身影。终于看到在一个角落里进行热身训练的廖予烟,阳光好像一层薄纱,轻轻地披在阿烟的身上,廖予烟的额头上还有着细微的热汗,看着努力压腿,努力训练的人,江君就仿佛回到了小的时候,两个人是永远的最佳拍档,没有中间的曲折,没有中间的疏远,没有中间的分散,现在的这个时刻,就好像他们一直在一起,只是不知道,那些曾经在空气中蒸发的东西,还有没有可能,再一次回来。
“江君,你快点,到你了。”周围的同学已经催促道。
“好好,这就来了。”
青春,是所有人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