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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同日,永清之女周琦封郡主,号‘安平’,赐千金,拥良田桑园林池无数;
正统十年,土木堡之变。英宗被囚,其弟,代宗继位,改年号景泰。
景泰年,周大将军封王,携妻女临藩途中,安平郡主突发高热不治夭折,时年四岁;
同年,永清公主不堪丧女之痛,精神恍惚,郁郁而终。
周琦被弃山谷,后夜半遇纪家寨仆役,得救。
同天,纪土司爱女绮罗,患哮病夭折,年四岁。
周琦替名绮罗,为纪家夫妇视若亲生;
景泰年,朝廷甄选天下淑女,充实后宫。绮罗报恩,提出入宫,年十岁;
十一岁,绮罗被囚密室试验药方,一百五十余天后逃出,误打误撞遇德庄王。与苗女刘容若相识,义结金兰;
十四岁,绮罗救朵儿,后朵儿设计勾引德庄王得逞;九月,德庄王大婚在即,准王妃裴汝修辱之,欲至绮罗于死地,逼灌毒酒推其下水,绮罗怀恨;
天顺四年,苏子琪入尚宫局,为司计司掌人,年十四;
成化二年,老尚宫死,尚宫之位落空,争夺战爆发。刘太医身陷告密信事件,免官。刘容若自断一指,与阿琪绝交;
阿琪遭唐如一、红苕叛变落败入狱,尚宫之争历时一百天结束。阿琪由万皇贵妃保释。为活命复仇,为其所用,残害皇嗣;
成化三年,纪织锦被俘获,入宫;
成化四年夏末,何宫人得孕,强灌红花至血崩,故事开始。。。
成化五年八月,贬至浣衣局;
成化五年十二月,王皇后算计推上龙床;
成化六年四月,封旻嫔;
成化六年十月,阿琪借成化帝设局,利用常德,德庄王双腿被废。阿琪自饮堕胎药。
成化十一年,淑妃复位长乐宫,成化帝立太子;
十三年冬至,阿琪卒。葬近郊西山梅林,其年三十整。
阿琪原型图
番外王钟英,隐藏剧情揭秘。。
“娘娘,药熬好了。”
檀香弥漫的坤宁宫,王皇后倚着榻气息游离。
“禀娘娘,纪宫人封了淑女。”缕衣捧着药碗道,“一切都在娘娘您的计划之内,安喜宫那位还在发脾气呢。不会有人知道那木舟被人做过手脚。。。”
“嗯。。咳咳。。”
王皇后接过药碗,手有些颤抖。
“安排她去长乐宫吧。不要急。。缕衣,不出三个月她会主动来投奔本宫。贤妃的人?万贵妃的人?呵,不要管。本宫没有必要。。咳咳咳。”
那铜镜中女人的脸那样苍老,好像从未年轻过一样,王钟英慢慢地取下发髻上的金簪。
四年了呢,来到紫禁城已经四年了。
她几乎无需适应,这里的一切仿佛为她量身定做。尔你我诈,勾心斗角。这些东西,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
她幼年虽为千金,却寄人篱下,受尽舅母一家的毒打压迫和虐待。七八岁的女孩沿着长长的河岸放鹅,做农活,手心被划破留下长长的血痕。为了一顿饱饭,一件衣服和两个表姐周旋。
她能忍,也能狠,二选其一,视天时而为之。
那一年选秀,她毫无畏惧地登上云梯。在皇宫数丈凌云高台之上,散下一头长发,面带微笑,未曾感到眩晕。
高台之下,是被那云梯吓傻了的秀女,和惊呆了的宫女内监。
吴氏被废后的半个月,清平宫内,她直言不讳。
“既然吴氏此般不堪大用,那皇后之位。钟英愿取而代之,还望周太后成全。”
。。。。
“我只是喜欢站在高处的感觉。”
十五岁的王钟英,微笑着的外表,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那个位置必须是我的,或者说——还不够?”
。。。。。
她打掉了那个孩子,其实她不需要孩子。
“朕希望你做一个聪明人。”成化帝冷冷道。
“臣妾明白。”王皇后微笑,“臣妾不会干涉您和万贵妃,臣妾只要做好一个病弱的皇后。。。您明白的。”
。。。。。
她暗中笼络前朝内阁几位重臣,培植家族势力,但又不让王家看起来太过显眼。
她借太后之手扶植孙嫔,又利用柏嫔牵制孙嫔。使两人的恩宠和万贵妃持平。
她设计致使柏嫔早产,又暗中煽风点火,将矛盾引到同样有孕的万贵妃身上。
为了防止孙嫔独大,她借万贵妃之手除去了孙嫔。又暗中威胁宫女孟九儿,以她哥哥孟七的前途为筹码,作为条件。孟九儿暗中做手脚害死了万贵妃不足月的大皇子,又恐牵连无辜,*而死。以此换来了孟七的副统领之位,而孟七在很多年后,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万贵妃被封皇贵妃,成化帝修建了更加奢华的安喜宫。
不过那又怎样呢?一个年近四十的老女人,还会再有孩子吗?
而在外人眼里,她不过是一个懦弱、无为的傀儡皇后。
那个纪氏是苏子琪的妹妹?王钟英笑了,真是很好利用的一点呢。
慧珠不过是一枚随时可弃的卒子,至于慧清,却也是德庄王的人。
王钟英和德庄王的合作关系建立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个方美人,就是德庄王暗地打通关系送进宫的。
那个叫苏子琪的宫女,居然为了所谓的亲情背叛万皇贵妃,做出那么愚蠢事情。那么好吧,那她就推波助澜地暗中帮她一下吧。
太医院有王钟英的亲信,安乐堂的管事也同样是她的人。
“皇后娘娘,嫔妾。。嫔妾该怎么办?”李淑女茫然道,“万贵妃已经盯上嫔妾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向嫔妾下手。。。”
“不过是个女胎而已。”王钟英抿了口茶,“有什么稀罕的。。你年纪轻轻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咳咳。”
“嫔妾,明白了。”李淑女咬着嘴唇点头。
李淑女领会了她的意思,在当天去找了万皇贵妃故意口不择言地激怒她,然后被万皇贵妃‘推’下栏杆。
王钟英掐准了时辰,派人通知周太后。
可惜李梳儿那个蠢货,漏了那么多的马脚,弄巧成拙。
真是可惜。。不过王钟英也没有抱多大期望,如果那个李梳儿不是德庄王送进宫的,她还懒得在这种白痴的身上费心。
“娘娘不如,安排那个轻音入宫吧。”唐缕衣建议道,“年末安喜宫一定很缺人,这时候安插内线,是最好不过的时候了。”
“好。”王钟英道,“让人盯着点。。本宫可不希望她一时冲动,惹出来什么事情,查到本宫头上,咳咳。。”
柏贤妃再次有孕,不久李美人的妹妹李枕儿封芸嫔。
“母后还算是个明白人,扶植芸嫔,也是替贤妃分散劲头。”坤宁宫内,王钟英淡淡道,“芍药宴?今年又要有一批新秀入宫咯。。咳咳。”
那布偶是王钟英命轻音设下的,她和周太后的目的相同,但没想到却被人破了局。
“苏子琪。。咳咳。”王钟英看向缕衣,“听说,你和她是旧识。。”
她原本是想利用杏仁饼除掉芸妃腹中的胎儿,嫁祸给柏贤妃。却不想怀袖是柏贤妃的人。
当然,唐缕衣可以弃。
杜嬷嬷是王钟英的乳母,也是王家派来的,王钟英最信得过的人。
“皇后娘娘千岁——”
一身天蓝褙子的梓纯,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怎么看怎么是个孩子。
然而就凭她能来投奔自己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她远没有表面上的单纯。
六月,柏嫔产下二皇子,复位贤妃。
“皇后娘娘,臣妾绝无与您争夺位分的心思。”柏贤妃跪在她的面前,脸色很是苍白地说道道,“臣妾只是盼望。。盼望天佑能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皇后娘娘明鉴。。。”
“是么?”王钟英咳嗽着微笑,“本宫看不见得吧,贤妃?你说这话的时候,可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咳咳。。本宫如何才能相信你呢?”
“臣妾,会向皇后娘娘证明的。”柏贤妃咬着牙,点头道。
王钟英笑了笑,这个女人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手中拿捏着。
满月宴上,柏贤妃公然舍子。众人不明所以,皆以为她是一个为了野心,可以将幼子拱手于他人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成化帝当然也不会再喜欢。
王钟英就是这样一个人,一直都是。
********
“锦儿。”
成化帝的声音传来,在榻上的女子睁开了眼。
“皇上。”
织锦唤道,但那语气却再无一丝波澜。
成化帝一顿,接着走了过去,握住织锦的手。
“这七年。。委屈你了。”
“有皇上暗中命人照应,臣妾又何来委屈之说?”织锦嗤笑一声道,“可怜我那姐姐,七年前便被您利用了,一直蒙在鼓里。殊不知齐太医。。是皇上您的人?真是不枉皇上您的一片苦心,那个救了臣妾的刘医女是您的人。又将您的心腹张公公,贬到安乐堂去,做一个管事,这才是委屈了呢。”
“还要感谢皇后娘娘,六年以来对臣妾暗地里的照顾,或者说,您早就看透皇后娘娘是个怎样的人。。”
“你果然还是那么。。善于洞察人心。”成化帝一丝苦笑在嘴角,“当年你就是这个样子,一眼便看透了朕心中所想,却不曾点破。。”
“不是臣妾善于洞察人心,”织锦低垂着目光,淡淡道,“是人心本就如此。就像我早便看出那年在长乐宫,姐姐故作不识我,是在演戏一样。”
那一次在去清平宫的宫道上,在看见拐角处王皇后的耳目时。便学着姐姐在长乐宫那出般,演完了那场姐妹陌路的对手戏。
而那只簪子里,则夹着纸条。。
“呵,”成化帝笑了,“真不愧是。。德庄王的棋子。”
织锦的眼神,一闪而过的错愕。
“原来,您早就知道了呢。”
“朕曾经问过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朕。。”成化帝淡淡道,“而且不止一次,朕给过你机会的,纪织锦。你从一开始接近朕,便是一个处心积虑的阴谋。”
“你习得一手簪花小楷,熟读四书五经。琴技如高山流水,茶道厨艺无一不堪一绝。这样完美,真的是无可挑剔。。不过你不觉得,对于一个蛮夷之地的傜女来说,你懂得有点多了么?朕想不怀疑你,都很难呢。”
织锦不说话了,眼神黯淡着,像是在思考什么。
“二皇弟能够培养出你这样一个细作,倒真是不容易。”成化帝总结道,“你还有要说的么?”
织锦挑着嘴角,终于很浅笑了一下,开口道。
“皇上,想听琴吗?”
成化帝皱了一下眉。
“臣妾记得,您最爱听臣妾弹琴的。。”
说着,从案下取出一面琴来。七弦的檀香木琴有些破旧,上面歪歪扭扭地雕刻着一支桃花,看起来十分拙劣。
“臣妾让人从藏经阁,找回了这面琴。可惜年头长了,这弦都有些松了呢。”织锦摇了摇头,“但臣妾的琴技,应该是不会生疏多少的吧。”
还是那首《潇湘水云》,一如八年前。
。。。。
织锦的脸贴着琴,虽睁着眼睛,意识却渐渐模糊。
手中的酒樽,掉落到了地上。
荀尚宫贴着阿琪的耳畔,说出的那个让阿琪崩溃的话,很简单。
“你知道吗?其实当年,那个被你下黑手杀死的叫做慧珠的宫女——就是你的亲妹妹呢。”
轻薄的罗袖松垮垮的,露出一截皓腕。一块朱红色的胎记,赫然显露。
没错,她根本不是织锦。
她才是应儿。。一个曾经出自名门,后来流落瑶寨的汉女。
真正的织锦,在那时便不知去向了。
而她,不过是顶替着她的名字,也同样。。是德庄王的棋子。
苏子琪,你的一生。
都在为不相干的人,做嫁衣呢。。。
六月,纪淑妃卒长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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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该喝药了。”宫女端着药碗,柔声道。
王钟英只是冷笑,盯着镜中愈发苍凉衰老的自己。
“药?呵呵。。本宫根本就没有病!又喝得哪门子药?呵呵呵——”
“娘娘。。”小宫女被王钟英的反应吓道了。
“呵!本宫有病?本宫有什么病?”
王钟英越发觉得可笑了。
那些药。。呵,成化帝送来的,掺着寒毒的草药,那些让她永远是一副‘病弱体虚’,而无法见人的草药!
因为成化帝需要的,是一个懦弱无为的皇后,一个能够任由万皇贵妃为非作歹的皇后。
“娘娘,”杜嬷嬷慰抚着王钟英,“您都熬了这么多年。。还嫌药苦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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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元年,明孝宗继位,尊嫡母王皇后为皇太后;
正德元年,明武宗继位,尊王氏为太皇太后;
正德五年十三月,上徽号曰慈圣康寿太皇太后;
正德十三年十二月,上尊谥曰孝贞庄懿恭靖仁慈钦天辅圣纯皇后,合葬茂陵,祔太庙。
三年太子妃,二十四年皇后,十八年皇太后,十三年太皇太后。
她母仪两朝,生而无幸,却依然最尊且寿。
番外张敏(1)
张敏入宫的时候只有八岁,他不姓张,也没有名字。
后来人们叫他小敏子,由来已无从知晓。
他就像个物件似得,被人使唤着。
那是个生得粉琢玉砌的小男孩,就像一件光洁的瓷器。掖庭的大宫女喜欢捏他的脸,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
卖身契上记载着他是苏杭人氏,也许只有江南的风水,能够养的出这样漂亮的孩子。
南方一带男风之气经久不衰,大户人家圈养娈童的事情稀松平常。那些六七岁长得秀气的小男孩,被南馆调教后,转手卖到宅院府邸之中,供一些久居宅中嗜好独特的主人玩赏。
张敏入宫的时候,穿着一件很旧的布衣。浑身上下青紫鞭痕累累,各种不堪入目的痕迹。若不是那张讨喜的脸,或许他也不会入宫。
没有人知道一个八岁的孩子的过去,他曾经经受过怎样不堪的经历。
他生辰几何,他的故乡在哪儿,他有没有父母,有没有兄弟姐妹。
那时的张敏看起来傻傻的,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七窍不通的样子。
事实证明做人太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他的主要差事是打扫净房和倒泔水,一晃就是三年,任劳任怨。。。
那只黑猫有一双幽蓝色的眸子,皮毛油亮的倒映着光。它翘着尾巴走在墙头上,步伐慵懒而优雅。
十一岁的张敏,看黑猫的眼神是好奇的。
它神秘而不可触碰,漂亮而不可一世。
终于有一次,张敏看见那墙头翻过一个女孩,动作麻利而熟稔,像是会一点轻功。
那个女孩和他年纪相仿,高颧骨尖下巴,鼻梁挺直。然而让他印象深刻的是,那女孩有一双猫一样的眸子,流露出一丝轻蔑和傲慢。她的眼角有一颗米粒大小的泪痣,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绮罗抱着黑猫,嘴里叽里咕噜地吐出一串,不知是什么地方的方言俚语。她行动敏捷,语速也极快。
张敏永远跟不上绮罗的思维,只觉得那笑起来的虎牙很好看。
他们从最懵懂的年纪相识,直到最后互相算计,彼此提防。却又是世间最了解对方的人。
绮罗就像那只黑猫,骄傲的抬着下巴。
那时张敏十三岁,已经是个样貌清秀的少年。
掖庭分管杂事的公公莫名地对张敏青眼有加。惹得共事的几个内监都忍不住嫉妒起来,然而那些年长些的宦官则不以为然,冷眼像是在看好戏一样。
这里是紫禁城,更是你无法想象得到的地方,它充斥着血腥、肮脏和数不清的龌龊,这里不单单有贵人主子,更多的则是默默而卑微的小人物。他们自卑,极端,狭隘,甚至内心扭曲而变态。。
番外张敏(2)
张敏挣扎着,依然难逃魔爪。童年时令他恐惧的记忆,重临心头。
撕裂的钝痛,血和眩晕,他很想吐。
小时候在南馆,有人用马鞭教过他,眼泪能够换来的只有毒打。所以他不哭,安安静静地合上浓密的睫毛,像一个乖孩子。有一个很小的小女孩,常常会偷偷给他糖。
他蹲在墙角下吐了很久。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大概是在那个时候,他因为几次被总管太监叫去‘侍候’而得到了一份好一些的差事。虽然只是个跑腿的活,但内廷的主子们每次打赏不少,也是份令人羡慕的肥差。
张敏常去的是西六宫,有那么几位主子。其中有位瑾美人是几位中最年轻的,不过也已经有十*岁。鼻翼侧生得一颗黑痣,让人很好记住,姿色自然是不在话下。不过她并非很得宠,入宫时也不过是个淑女,一晃五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