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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话……我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被惊醒了……我睁开,看到黑漆漆的一个影子用利刃刺他的大腿……那血……好恐怖!”
“你真的没看清?利器呢?后来呢?”出于本能,唐无心询问事情真相。
江秋暝摇头,头发蹭得十分凌乱:“我不知道我尖叫一声就晕过去了。后来家里的仆人找来给父亲急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我好怕他出事……无心,昨晚真的好恐怖……我好怕……”
唐无心安抚江秋暝,同时等江同照的手术结果。
警察随后赶到,警察同志肯定不会相信鬼神之说。他们抓江秋暝去盘问,江秋暝所说的大致一样。警察深问,江秋暝哭得不能自己,又时时担心生死未卜的江同照,竟再次晕厥过去。
仆人把她抬进房间,好生照顾。
江家在悦暝岛的地位,那是无可匹敌的。江家丢了件珠宝,说不定都会大操大办。如今有人在江家装神弄鬼,更是伤了江同照。警察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为了不让凶手逃走,这些天封锁全岛。
在江家,警察也有些封锁现场的意味,赶走了胡乱忙活的仆人们。
好在不在旺季,不然要引起多大的民愤。
是谁做的不清楚,但是唐无心知道,她是走不了了。
江同照倒了,江秋暝晕了,江家乱作一团。别说她还指着江同照投资,赵良夜父亲和江同照也交情匪浅。她没有赶着回家,而是留在江家,等着。
和赵良夜并肩站在门口等着,她既是担心江家父女安危,又是担心她的身家利益。江同照一跨,不管谁接手江氏,她又面临新的挑战。
江秋暝没醒过来,医生先从江同照房间走出来。医生只见赵良夜夫妇,上前说道:“江先生伤得很重,他这双腿,就算保得住,也不能恢复如初了。他的致命伤在心脏处,我尽了全力,能不能醒,我也不清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转移。医院比邻江宅,设备更为完善,我想送去医院刻不容缓。”
唐无心应:“赶紧,赶紧送医院。”
江秋暝只说了腿被刺伤,没想到致命伤却在心脏。听医生这话,江同照可能成为植物人?
一时之间,纵是她,也觉得命运弄人。不过一晚,从商界枭雄变成了病床上的植物人。
“赵良夜,你去医院打点江同照的事。江秋暝还没醒,我去她房间等着。这样的坏消息,还是我告诉她吧。”唐无心脑子尚算清楚,和赵良夜兵分两路。
赵良夜没有异议,人来人往。喧嚣一阵,江同照被转移去几步之遥的医院病房。警察已走,整个江宅,上上下下,冷清得渗人。
如果不是她深信无鬼,她都觉得那个得逞的鬼会阴恻恻出来耀武扬威呢。
回到江秋暝的房间,她坐在床边。看到面色苍白,满头薄汗的江秋暝,她心生怜悯。起身,她去浴室热水打湿毛巾,拧干。再次折回床边,她替江秋暝擦拭额际。
“不要……不要……”江秋暝突然说话了,睫毛颤动。
唐无心移开毛巾,盯着她,等她下步动作,却悄无声息了。
将毛巾随手扔在床头柜上,唐无心低语:“你啊你,拼了命都要逃出你父亲的光环。可如今,你父亲失去光环的代价是生命垂危。你又后悔了吧?你看你,几次晕厥,糊里糊涂。”
“还有,害得我,现在又要吊着嗓子眼担心我的方案了。”
是她时运不济还是命定如此?
“江秋暝,你这小杂种,tm给我滚出来,别装死!”突然有人重重推门而入,出口成脏。
第49章 撞了个满怀
唐无心反感,起身,怒对来人,“你是谁。能不能嘴巴放干净点?”
江同曜外形与江同照有几分相似,不过江同曜更为年轻。且江同曜怒气冲冲、嘴里没好话,唐无心更是没有任何好感。
江同曜逼走近唐无心,咄咄逼人:“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臭丫头,我和江秋暝的恩怨,与你何干?”
“你再嘴里不干净试试?”唐无心原本心神吊着需要发泄。
被人奉承惯了,江同曜哪里受得住唐无心的威胁,极为挑衅:“怎么着。我还怕你不成?!”
唐无心抬腿就是一脚,不想江同曜轻轻松松避开。
一脚落空,唐无心站在原地保持姿势,内心丝毫不怒,反而燃起斗志:“遇上对手了!”
棋逢对手,两个人打得起劲。
“哎哟喂,你个凶婆娘,不知道我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吧?”江同曜休战期间,退开两步,摆好姿势,颇是自得。
唐无心甩动双手,活动筋骨:“行啊,姑奶奶打遍天下,怕你个假和尚?”
“谁让你侮辱我!”江同曜甚是气愤,咬咬牙又掀起战争。
“你们能不能不打了?!”江秋暝被丁零当啷各种声音惊醒。起来后见到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出声阻止。
“休战!”唐无心手腕推开他的攻击,一声令下。
见江秋暝醒了。江同曜也不和唐无心打了。他走到床边,朝脸色惨白的江秋暝吼:“江秋暝,你这个小杂种,对我哥做了什么事?!”
“小叔叔,不是我!”江秋暝尚未恢复,急于辩驳。
江同曜全是不耐烦:“你别喊我小叔叔,我不是!你这个臭丫头,好端端的,我哥哥怎么伤得这么重?你是不是又在耍什么鬼心眼?”
“小叔叔,我跟你解释不通!”江秋暝无力,下床后走到唐无心面前,扣住她的手腕:“无心。你告诉我爸在哪里?他怎么了,还好吗?”
唐无心见江秋暝憔悴如风中弱柳,赶紧扶住她的腰肢:“在隔壁医院,我们去探视探视吧。”
江同曜不罢休,抓住江秋暝的肩膀,用力之大,像是要捏碎她的肩膀。
“不说清楚,你别想走!”
江秋暝实在没有过多精力争吵:“小叔叔,就算你不相信我!我们先去看看爸好不好?等我安心了,你再来盘问,可以吗?”
唐无心先入为主,自然是站在先熟识的江秋暝一边:“是啊,你既然身为长辈,为什么不能有点风度、你是江总的弟弟,他危难之际,不该训斥他的女儿。而是应该去医院守着或者留在公司稳定你哥哥的天下啊。”
听到末尾,江同曜忽然冷嗤:“天下?”
劝说不成,唐无心索性把手覆在江同曜之上:“是的,天下!不然,我再跟你打个地老天荒,那样你分身乏术,江秋暝还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哼。”江同曜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松了手。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听命于一个小自己十年有余的黄毛丫头。
赶到医院,江同照被送进重症监护室。医生不过把说给唐无心的话又说给江同曜和江秋暝听。江同曜怒发冲冠,出乎意料给江秋暝一个耳光。江秋暝避之不及,直接晕过去。
唐无心来不及扶住江秋暝,且怎么喊都喊不醒。
医生闻声,又把江秋暝送进急诊室。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医院走廊上静悄悄的,只剩赵良夜夫妇和江同曜。木贞匠弟。
戳了戳赵良夜的胳膊,唐无心撒娇:“老公,我要吃大白兔奶糖,你去给我买。”
“嗯?”赵良夜怀疑,是否幻听。
唐无心点头如捣蒜:“对对,就是那个卖了好多年的大白兔奶糖。”
再有疑惑,赵良夜都应下,走出医院。
江同曜目送赵良夜的背影,十分不屑:“你支走你老公,有什么阴谋?”
唐无心摩拳擦掌:“我怕我们一言不合打起来,伤及无辜。”
眼前的女人,斗志盎然,看似无情无爱。江同曜不知为何,竟能一眼看穿:“你是太爱你老公吧。”
“闭嘴!”唐无心很反感旁人说这样的话,“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这么厌恶江秋暝?你是不是觊觎你大哥的财产?!”
“笑话,我小时候住在少林寺,长大后的志向也是云游四方,我要做什么ceo?钱财于我,够用就好,我争个屁!”江同曜不爽。
唐无心不买账,说反话:“我信你!”
江同曜一急之下,倒是把江家那段往事全都说出来了。
原来,江秋暝根本不是江同照的生女,而是孤女。
当年江同照暂时收养流离失所的江秋暝,是因为他深爱的女友程以央做手术需要大量血液。因为程以央是熊猫血,江同照花尽心思,才找到可做移动血库的江秋暝。以备手术之时,医院库存不够。
江秋暝好吃好喝,越长越健康阳光。
可惜三个月后,程以央还是撒手人寰。
江同曜虽然在少林寺待过,却仍有少爷脾气。他根本不喜欢小乞丐一样的江秋暝,更不希望小乞丐留在江家。
程以央丧礼前后,江同曜不想为悲伤中的江同照徒增烦恼,不提。
可等到江同曜要提了,江同照已经正式收养江秋暝了。
江同曜不能改变江同照的决定,但他可以讨厌江秋暝。这一讨厌,就讨厌了十年之久。
如今江同照为了挚爱程以央未娶,他的合法继承人只有江秋暝。由是,一听到江同照出事,江同曜匆匆赶来,劈头盖脸怒骂江秋暝。
唐无心认真听完,轻飘飘反问:“江秋暝想方设法逃出这个富贵圈子,想要靠自己的实力闯出一番天地。你难道不知道,她曾经到c市去当一个娱记。是江同照想要给她最好的,江秋暝当时是小姑娘,谁给了她全世界?是江同照!如你所说,江秋暝是合法继承人,她何必用谋杀抹黑自己去得到那些她也许根本不想要的财产?”
被唐无心说得一愣一愣,江同曜内心烦躁。他走到无烟区,点燃烟草:“可是唐无心,以我大哥的身手,除了江秋暝,没人伤得了他!是心脏,伤得是心脏!”
“你之前就厌恶江秋暝,而且这个有人装神弄鬼,你大哥当时或者昏迷也说不定。不管如何,你现在无凭无据,去中伤你大哥的合法继承人,你才会被认为,你觊觎那丰硕家财。”唐无心往前走,“给我支烟。”
“你一个女人,抽什么抽。”江同曜吞云吐雾,不给她烟。隔着云雾,他问:“那你不怀疑我?”
“怀疑啊,我谁都怀疑。”唐无心说实话。她现在置身在悦暝岛,置身在别人的恩怨里。不管她情感偏向何处,她必须让这件事早点过去。
她这总经理,虽然是赵其柯钦定,但她再不回,保不齐出什么事。
要是这装神弄鬼继续下去,对方目的只是杀人恐吓的话,那赵良夜……
她猛掐大腿,才让赵良夜片刻不离她身,她又支开他去买什么鬼大白兔奶糖?
一想到这,她也不要烟了:“总之,你现在不要总和江秋暝针锋相对,我们需要解决问题!”说完,她拔腿跑出医院。
在医院门口的大盆景旁,她和赵良夜撞了个满怀。
赵良夜反应敏捷,后退一步,稳稳接住她。
扑鼻的清香让他心旷神怡,他问:“老婆,你匆匆忙忙的,又出什么大事了?”
站直了,她退出他的怀抱,抓住他肩膀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嗯?我身上有什么吗?”赵良夜有种自己是动物园供人观赏的猩猩的既视感。
“没事就好。”她自语,不想过分暴露心事,她把手一横,“糖呢?”
“在这。”赵良夜从纸袋子里拿出一大包袋装的大白兔奶糖。他先撕个小口子,而后拿出最上面的一颗糖,拿捏两端的糖纸,细细旋开。待奶白色的糖身暴露在视线里,他递到唐无心嘴前。
唐无心将糖含进嘴里,将他诚挚的眼神刻在心里。
替江秋暝检查的医生,带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江秋暝情绪起伏大数次晕倒,竟也是有孕在身!而且江秋暝三年前有打胎经历,原本已经断定很难再孕……如今她有了身孕,流产流不得,生孩子也是劫难。总之,她不能打孩子,只有一条路,好好养身体期盼不难产。
唐无心这才知道江秋暝不过二十岁,那三年前,她才十七岁……
谁这么禽兽?
胡远闻讯赶来,却已是一切风波之后。唐无心怒从中来,对他又打又骂。
江同曜拦在胡远面前:“你打死胡远有什么用?我敢断定,是小杂种不洁身自好,勾引的胡远!”
胡远在两方逼问下,哆哆嗦嗦招供:“啊?我和秋暝,没有……没有发生过关系啊。我很珍重秋暝的,我是要等到婚后。”
“那你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唐无心追问。
胡远摇头,“我能……能去看看秋暝吗?”明明是个大高个,却是软绵绵的毫无气场。
江秋暝醒过来,谁问都不说。不说是谁的,当然不会提是不是胡远的。江同照在医院,可一大帮子人不能留在医院。赵良夜夫妇眼见走不成,准备回到海边的房子居住。可江秋暝说是害怕这空落落的房间,留唐无心一起居住。
思量再三,唐无心同意了。江秋暝到底是女孩子,考虑到她的名声,唐无心让赵良夜睡在隔壁。
商榷之下,江家派司机去房子拿他们的行李。
不拿还好,一拿,出事了。
司机跌跌撞撞回来:“凶器,我发现凶器了!……”
“你说什么?”在客厅闲坐的众人,齐刷刷齐声,逼问两手空空的司机。
司机如实交代:“我依小姐的吩咐去赵先生夫妇的住处,开门就发现鞋架上有血淋淋的刀子。不是凶器,还能是什么!”
报了警,一行人去海边的房子。
刀子未动分毫,刀刃上的血迹已经干涸。警察取证,返回警局,赵良夜、唐无心被遣回警局。
审讯室内,唐无心面回答一脸严肃的警方:“明显的栽赃嫁祸,警察同志你还看不出来?”
周警官翻开记事本,“唐小姐,首先你有动机,你和江先生有利益冲突。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求他合作。他迟迟不答应,不排除你杀他泄愤。你们行李收拾好,难道不是准备逃走?凶器上有你的指纹,据说你身手不错,我还需要多说些什么吗?”
“首先,江先生已经答应考虑我的方案,我杀死他才会让我利益受损!行李收拾好是我和我丈夫完成目的准备辞行,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再者,警察同志,你最清楚,指纹可以捏造。最后,假设一下,我是个装神弄鬼让人毫无察觉的精明人,怎么会蠢到把凶器放在最显眼的鞋架上让你们发现怀疑我?”
周警官明显已经被唐无心说动,“可是唐小姐,我们查案子,需要证据。”
“你现在关着我,我想要有证据,都没有了!”唐无心没想到,她居然会这样被牵涉其中!哪个人不长眼,敢诬陷她?因此,她口气不善。
剑拔弩张之际,门被人推开,施施然进门的,是江秋暝。
“周警官,我相信无心。我知道您讲证据,我可以将无心保释出来吗?家里出了这么多事,我一个人无法入眠,我想无心陪着我。”
周警官回:“不是我不讲情面,凶器已经鉴定是刺伤江先生的那把刀。刀柄上的指纹是唐无心的,我现在不过是给她认罪的机会。”
“噗通”,江秋暝用跪打断了周警官的话:“周警官,求求您,看在我父亲的面上,给我朋友一个洗清冤屈的机会。求求您。”
“秋暝,你这是……这是干什么!”周警官去扶江秋暝。
江秋暝固执,挣开:“周警官您不答应,秋暝不起。”
周警官满脸纠结,最后松口:“你这是存了心为难我!三天,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但这三天里,你们家也会被我的同事看守。唐无心可以出门,但是我们也会派人跟着。你们能同意吗?”
江秋暝仍跪在地上,雾蒙蒙的眸子望向唐无心:“无心,你能接受吗?”
“当然。”唐无心想过了,撞鬼、刺伤都在江宅,证据更多都在江宅。就算凶手提前将痕迹磨得一干二净,她偏不信,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
之前她只是好奇真相,现在脏水泼到她身上了,她必定全力以赴!就算真的是鬼,她全程尖叫都要把鬼从阴曹地府里揪出来。
凶器上只有她的指纹,赵良夜最多是从犯。江秋暝能把她保出来,保出他更简单。
回到江宅,心事重重的,可不止江秋暝了。
胡远回去了,江同曜住下来,“小杂种,果然跟你亲近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唐无心不爽,冲到江同曜面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