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戴子长觉得这也正是衬托。他仗义形象的好时机。他以前也曾经来过这里,知道这屋子不过十几平,藏不住什么人,一眼只是在屋角有一个人蜷缩在稻草里,旁边还有一个人在唉声叹气,想来是那病患的亲属。所以,不带这几个窝囊废进去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于是戴子长故作慨然,对凌云。干笑一声:“无妨,小娘子孝心可嘉,我却与你一起进屋送药,你们几个怂娃不进去就不进给老子在这外边站好了,这么点胆子,枉我平日里教你们做人的道理?”戴子长骂骂咧咧的和凌云走进那间不大的小屋。
“你要讨好这小娘子,却拉我们来,什么人啊?”几个马。匪侍卫见戴子长进去,也不在屋门外站立,而是躲出了五六米远,肆无忌惮打量着祠堂大堂内的一干难民。
那些难民却畏畏缩缩的聚在一起,不敢看这些凶。神恶煞的家伙。
“那个小子,你藏什么东西呢?”一个马匪眼尖,只见。难民中的一个小个子正把怀里的什么东西塞进身边的稻草堆。
“没,没什么……”那难民一脸惊恐。
“胡拿出来。给我”那马匪认定难民藏的是好东西,走过去喝道,其他三人也跟了过来。
“你这家伙,有财想单独发么?那个小子,赶快交出你身上的东西,否则刀子不不认人的。”几人笑骂着抽出砍刀,把刚才在戴子长哪里受到的鸟气全部发泄在这里。
那小个子难民忽然起身的向祠堂另一侧的屋子跑去。
“自寻死路,嘿嘿。”几个马匪自然知道那边的屋子没有通向外边的道路,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大人,这就是我家长辈;叔父,黑旗军的戴大人亲自给您送药来了。”凌云乖巧的跑到那蜷缩在稻草里的人身边,轻声道。
“嘿嘿,这位老人家,你得了风寒是么?不要紧,你先吃了这些药,好生在这里休息。小娘子,药已经给你家长辈了,我们走吧,**苦短,这里如此之冷,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戴子长伸长手臂,将药递到底,他心底也有些不想接触病人,而且还加着几分小心。
“好孙子,亲自给爷爷送药,这么着急走干嘛。”那人轻哼一声,闪电般长身而起。
下一刻,戴子长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人绊倒在地,接着,一柄冰凉的锋刃抵在了咽喉处。
“你是谁?”戴子长神色慌乱,他虽然不算什么厉害人物,但被人一招之间制住,心中震撼莫名。
“是你爷爷,刚才想带她去哪里!”装病的正是荆展,此刻那张一直漠然的脸上隐约有了几分怒意。
“我……”戴子长又看了凌云一眼,凌云却笑眯眯的看着荆展。
这个聪慧的女子,明锐的感觉到了戴子长那句**苦短,和之前的动手动脚,让一直平静冷漠的荆展动了真怒,这说明,眼前这个男子并不是真的那么无情,只是隐藏的很深罢了。
“戴子长,你现在还有心思看女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另一个声音道。
“吴鸣?是你!”戴子长瞳孔瞬间缩小,那个在一旁伺候病人的却是吴鸣所扮。
此刻戴子长已然明白过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吴鸣针对他吓得套,只是慌乱间他还没有搞清楚,这刚进村寨的难民又是怎么和吴鸣勾搭上的。
“吴鸣,你个狼崽子,你好大胆,你快放了我!”戴子长犹自嘴硬。
“戴子长,你的嘴始终这么臭,若想活命就听话;否则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吴鸣说完,突然一手执刀狠狠划过戴子长的小臂,另一只手却死死捂住了戴子长的嘴巴。
锋利的刀刃,顿时沾染上了鲜血,皮开肉绽,戴子长疼得五脏俱裂,却在荆展的钳制下挣扎不得,只能含着眼泪,连连点头表示屈服。
凌云在一旁看到这样的景象,眼中略有不忍,她是没想到吴鸣能不打招呼就动手伤人。
荆展却是一脸欣赏的看着吴鸣,这小子当断则断,心狠手黑,却又有自己的原则和立场,不错!
“我松开手,你若敢叫,我即杀之!”吴鸣冷声道。
“嗯呜……”戴子长拼命点头,如吃米之鸡头不停点着。
吴鸣不屑的冷哼一声,松开了戴子长的嘴巴。
“呼……”戴子长长出一口气,在这种无情的霹雳手段下,果然强忍住疼痛,不敢言语。
“你,带我们去见帅东林,不要说废话!”荆展道。
“你们想找死么……”戴子长话刚出口,荆展一挥手。
四个如死猪一样的亲卫被人扔进屋子。
“杀了!”荆展冷声道,他纯粹是想彻底震慑住戴子长。
几个假扮成难民的汉兵毫不犹豫,收起刀落,四个亲卫就在昏迷中死去。
“你……”戴子长眼睛大睁,他本以为这吴鸣已经够心狠,没想到这个荆展更加无情,说杀就杀,连给人分辨的机会都不留。
荆展,吴鸣,两个狼一般的男人,向已然浑然不知的黑旗军亮出了锋利的獠牙
“想活,很容易;想死,也很容易!你自己选吧。”荆展一指地上的四具尸体。
“你说什么我做什么,大人饶命!”戴子长何曾见过如此冷血的手段,此刻再无一点反抗的心思。
“我们走!”荆展起身,带众人走出屋子,祠堂大堂里,那些真正的难民早就被假扮成难民的汉兵带到了另一侧的偏屋控制起来,加上这祠堂此处寨子边缘,又没有多少油水可捞,因此不虞惊动村寨里的众马匪。
随后,荆展一行换上了由吴鸣提供的黑旗军服装,又让凌云带着两名士兵在吴鸣亲信、一个黑旗军军官的带领下去黑木村寨外接应隐藏的汉兵精骑。
“戴统领,来,先把你这衣服换换,您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怎么能穿的如此破烂呢。”一个汉兵笑嘻嘻的拿出一套黑旗军的衣服将戴子长那身背吴鸣划破的衣服换了下来。
戴子长哭丧着脸,像个木偶般被几人操纵着换上了新衣服。
荆展与吴鸣一起挟持着和已经吓破胆的戴子长,向位于村中的黑旗军大统领帅东林的屋子走去。
因为天已经黑透,一路上除了明岗暗哨,来往的人几乎没有。而那些岗哨一看这一行人有两个副统领压阵,也没有胆子上前阻拦询问。
毕竟一个是有名的狼崽子,一个却是有名的黑心鬼。
很快,一行人到了帅东林的门外,许是因为在村寨中心,四面都是明岗暗哨的原因,帅东林的屋外只有两个小兵站岗。荆展看了看四周,一摆手,几个汉兵四散开去,所处位置都是那些暗哨观察不到的死角,却隐约对大门形成了包围之势。
荆展布置完毕,一挥手,几个汉兵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大统领,戴统领求见。”那两个卫兵一见是戴子长,立刻笑嘻嘻的迎了上,另一个卫兵则进去通报。
因吴鸣可以隐在戴子长身后,加上天黑如墨,灯火昏暗,那两个卫兵都未看出他来。
“叫他进来!”帅东林此刻正在屋内算计着这几日的收入,听闻戴子长来,却也不避讳,继续清点着那些珠宝玉石。
“大哥……”戴子长和几人走进屋子,随手将门关上。
“你怎么把卫兵也带进来了,怎么样,吴鸣没什么异动吧?”帅东林端坐桌前,手中把玩着一方玉如意。
这玉如意还是帅东林几日前,从一个早黑木村避难的商民那里讹诈来的,看样子是件古物,帅东林喜欢的很。
“大统领,你就这么提防我么?”吴鸣一脸阴沉的从戴子长身后转了出来;眼神如针,死死盯着帅东林。
“吴鸣!”帅东林一惊,手中玉如意掉在了桌子上,摔成两截,他刚想大声呼喊,那边荆展已经迅捷如豹,猛的扑了上去,一把掐住了帅东林的咽喉,竟然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帅东林一百五六十斤的体重,在荆展的手中却如孩童一般。
“帅东林,我们好好谈一谈。”荆展冷笑道。
第三十四章,偷天之谋!
帝国纪元999年4月6日中,帝国川陕行省,潼关风陵渡。
此刻,远在川陕行省与中南行省交界处黑水村的荆展正努力为狂澜军收复一支新骑军而努力;潼关之内的雷东风和司马南等人,也殚精竭虑的为两军下一步的目标而日夜研究。
此刻,在潼关,汉军战前指挥部内,雷东风和司马南、江筑英、李长林以及李若曦、张策等人站在沙盘前,正推演着西方联军的行动。
距离西方联军从对岸大营开拔已经过去一天的时间了,由于对岸的中南行省还在西方联军的控制之内,所以详细的情报一直无法传递过来。
目前,唯一明确的消息,是来自下游汉兵驻扎在潼关下游的重镇,燕北行省晋城府的狼烟警报——西方联军前锋已经抵达灵宝,再行一日,就会抵达中都龙阳附近,显然西方联军不是想撤回龙阳这么简单,而是直接顺流而下,挥师向东。
“根据目前得到的情报显示,。敌人暂时是兵分两路。”奋武军的一个参谋对几个长官汇报着。
“一路为偏师,顺水路东转,直奔东。海行省而去;一路为主力,陆路前进,目前目标不明;一路却是留守在对岸大营,伺机渡河。”
“西方主力看来并不想与燕北。行省的奔雷军等大军团交战,而是取道中南行省、从东海行省转而北上;那一偏师应是与陆路主力呼应,防止东海、江南诸省的军团突然出击;至于留守的,并不足为虑,只要能不让他们与驻扎中都的龙阳的西方联军相呼应,就无大碍。”雷东风摸了摸脑袋,虽然语气坚定,心下却总觉得那里不太对劲。
“龙阳丢的容易,想收回却难,而如果龙阳不在我手,。我军贸然出击,何塞若突然回兵,我军必然打败。”李若曦看了雷东风一眼,直接点出了他的忧虑所在。
“我其实一直奇怪的是奔雷军,为什么他们就一直。坚守不出?如果说这是军部的命令,那么军部又为何如此布置?”司马南一指奔雷的位置,就在西方联军现在行军的的左翼,如果他们肯引兵杀出,虽然不能对西方联军造成致命的伤害,但至少能拖住他们的脚步。
“老夫也曾数次向国务枢密院飞鸽上书,反应奔。雷军的事情,但诸葛院长却始终未给回复……”李长林也是无奈。
“其实,我到觉得。军部不出有他们的道理,毕竟燕北行省是帝都的最后一道屏障,一旦被传透,西敌势必长驱直入。而且龙阳,也是紧邻黄河,燕北的驻军若想攻击,先要渡河,这期间西方联军必然防范,并起不到偷袭的作用,而以奔雷军五万编制,若是正面对抗三十万西方联军,那夏侯骏捷怕力有未逮。”李若曦分析道。
地图上,黄河之水,从北向南,直面潼关,但却在潼关之下突然折转向东,正好将中南行省与燕北行省一分为二。
“当然,事情虽然可以这样讲通,真若如此布置却非善战者所为,我若是夏侯骏捷,当日接到西军取路广林府进攻中南行省的消息,必然带一支精兵直插渭河对岸,断其后路。要知道,那时候西军后路还有帝**队在坚守抵抗,但夏侯骏捷却没有这样做,而是坐等观望,像是有很多顾虑,夏侯骏捷没胆量也不应该这样作为。在我看来,奔雷军目前的作用不是抗敌,而是防敌、拒敌,只要将敌人拦截在燕北以南,甚至黄河以南,就算完成任务。所以,而下达这样命令的人,必有所图,其心可诛!”李若曦淡淡道。
这一番话出口,在座的一干人却几乎人人面色突变,张策更是眉头一皱,摇着折扇,开口道:“力姑娘的意思是,夏侯骏捷只是一枚棋子?而有人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出现,那这人就实在是玩火啊!”
雷东风等人先前只是痛恨奔雷军贪生怕色,不肯渡河援助中南,但现在经李若曦这样一说,还有张策最后的总结,众人不由得不去深思。
如今,这一室的人等,除了雷东风是穿越而来,而且前身今世都不是政治高手,其他人莫不是在官场里摸爬多年的老手,而入李若曦、张策这样的智者虽未从政,却眼光毒辣,勘破先机。
“李姑娘,你所言毕竟只是猜测,若真如此,我司马南定不放过这用帝国之领土,民族之尊严换取利益的混蛋!”司马南牙关紧咬。
这个与西人拼死对抗,不曾后退的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战士在前方流血牺牲,阴谋家却在后面**权术。
“慕彤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纵容西方联军,却又处处提防他们?”雷东风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自从穿越到这个时空,雷东风曾为有这样一个傲立东方,万国敬仰的汉帝国而激动不已。
要知道,这样一个浩大的帝国,在雷东风哪个时代,是多少热血儿郎的梦想。
但当龙城之战,一步步走来,雷东风却也见识了太多无耻的汉奸面孔,他实在有些难以接受这样一个伟大的汉帝国,竟然要生生毁在汉奸手中的事实。
而根据李若曦这样分析,西方联军入侵到这种地步,完全可能是帝国内的某些大佬为自己的某些利益在作祟。
这样一种置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利益于不顾,纵容西军入侵国土,残杀帝国百姓的行为,不管其最终出于何种目的,都是不可原谅的。
雷东风很希望李若曦分析的这一切都是错误的,至少不是帝国某些权贵的故意所为。但他又明白,李若曦绝对不是无的放矢的人,虽然这丫头看起来说话毒辣,不留情面。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雷东风却知道,李若曦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是在心里深思熟虑,觉得没有漏洞后才说出口的……
帝国,伟大的汉帝国,难道真的要毁在某些疯子的手里?
“奔雷军夏侯骏捷是哪个派系的人?”李若曦仿佛没有感觉到众人忽然激动起来的情绪,这个姑娘的眼里只有事实。
“没听说夏侯骏捷跟谁走的太近,他们夏侯家本是十三世家中的曹家的先祖,但后来曹家崛起,夏侯家却日益没落,若说这夏侯骏捷能当上奔雷军的军团长,自身能力固然不错,听说还是元首一力举荐的呢。”江筑英想了想,回答道。
刚才李若曦那番话,对江筑英也触动很大,但她想的却是,这一切定然只是猜测,若真如此,义父绝对不会置之不理!
“嗯,我在帝都之时,我家兄长也和我说过,这夏侯骏捷到是个职业军人,与帝都各派系都不是很近,听说有一次国民议会议长曹乾龙曾亲自去他家拜访,言称‘你我千年前乃是一家之祖,理应共进退’,却被夏侯骏捷以一句‘我乃帝国之将,非曹家之兵,请君自重’生生顶了回去。”司马南回忆道,说到这些,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看来他们司马家对曹家的印象的确很差。
“如此说来,夏侯骏捷此人还算耿直,薄有清名,那为何还行如此自保之举?难道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那这个人就实在是太可怕了!”雷东风冷静下来,沉吟道。
“伪装到未必是伪装,能瞒得过江姐姐的耳朵,和司马军团兄长的眼睛,这人早就将夏侯家带入大世家行列了。此人左右都不偏颇,却还能做得高位,又掌控帝国十大军团之一,定有人暗中支持。元首并无实权,而且他若真举荐,怕起到的作用是相反的,毕竟军部和国民议会一直都担心元首干涉内政和军事,所以我到觉得这夏侯骏捷很可能是军部的棋子,这也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李若曦分析道。
“军部为什么要这么做?”司马南追问。
“我只能说,西方联军能,瞒天过海,突袭龙城,之前却没人发觉,岂不是在煽帝国侦骑的耳光?再加上西人这一路,从安息行省,经古河口,杀进帝国,势如破竹,更有如此多人不战而降,若说没有内奸,没有人暗中接应,在座的大人恐怕没人会相信。所以,帝国国内必定